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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如狼似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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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門很大,充斥著三教九流各種勢力。

其中名頭最響亮的,當屬道宗龍虎山、茅山和嶗山這三個教派。

號稱是華夏道門的頂梁柱,真正頂級的大宗門。

姓羅的要真來自嶗山宗,那問題就大了。

我本能地縮回手,後退一步。

羅大師被抽得鼻眼歪斜,裝逼本色卻依然不改,“嘿嘿,小子你怕了沒有?”

我心虛道,“就你,還來自嶗山宗?我咋就不信呢。”

嘴上這麼說,我已經沒有了動手的打算。

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嶗山那麼大個宗門,滅掉我和狽精跟玩似的。

放個屁都能把人蹦死。

羅大師一臉怨毒,“你完了,打了我,就等於打了嶗山的臉,現在可不是磕頭賠罪就能了事,我要你一隻手!”

“次奧,還嶗山宗,嶗山的有這麼廢嗎?”

正當我被他氣勢鎮住的時候,狽精卻忽然罵了一句。

我轉念一想,對呀。

要真是嶗山術士,怎麼會被我修理得這麼慘。

老小子唬我。

我嗤鼻冷笑,“彆說你不是嶗山宗,就算真是嶗山的,小爺也不怕!”

我這輩子,最見不得有人在我麵前裝啵伊的。

乾脆一腳蹬在他肚子上。

羅大師倒地上滾了兩圈,灰頭土臉爬起來,指著我鼻子叫囂,

“你攤上事了,攤上大事了,咱倆沒完!”

老癟犢子純粹就是狗掀門簾子,全靠那張嘴。

見我把拳頭捏得哢嚓作響,羅大師有些怕了,拉著葉耀就跑,

“小子你等著,早晚有你哭的時候。”

我沒追,感覺這種事很無聊,懶得往心裡去。

狽精對我說,“就這麼放他走了,要不要我跟上去,在他家門口撒泡尿?”

我搖頭算了,一個沒什麼真本事的江湖神棍,一個紈絝子弟,沒必要搭理。

打完這一架,我心頭火氣消了不少,回屋到頭就睡。

林遠那邊一直沒傳來關於地珠的消息,我隻能耐著性子等。

隔天上午,我照常去雜貨鋪子守活兒。

儘管最近一直為小妮的事著急上火,可日子總歸是要過的。

總不能一直靠借錢度日。

守了一上午,沒接到客戶。

下午兩點多,王奎哆嗦著腿回來了。

柳芳跟他依偎在一起,笑得花枝招展,明媚動人。

反觀王奎,腳步虛浮、眼神飄忽,這才兩天,眼圈都快黑了,像極了一堆行走的藥渣。

果然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

我憋著笑,甜甜地喊了聲嫂子。

柳芳笑得花枝亂顫,“乖,想吃什麼,嫂子給你做,剛好大奎身子也虛,我想熬湯給他補補。”

王奎發出豬叫,“老子不吃枸杞和大紅棗,再吃就吐了!”

“出息,大男人怎麼能挑食呢!”

柳芳白了他一眼,笑吟吟地拎了個菜籃子出門,說要買幾個豬腰子回來炒。

王奎一個勁哆嗦,好不容易送走柳芳,他哭喪著臉對我說,“看吧,都是你害的!”

我識趣的沒搭腔,狽精則笑得沒心沒肺,用小爪子捋著胸口那撮白毛,嘴賤道,

“看來柳芳克夫不是因為風水問題,奎哥,你得早點考慮立遺囑的事了。”

“你滾粗!”

王奎氣得直哆嗦,我擔心他抽過去,趕緊踢了狽精一腳,替王奎拍了拍後背,

“奎哥,要不我明天去找段叔,幫你開個固本培元的方式?”

“拉雞扒倒吧,補得沒有吸得多……”

王奎生無可戀,靠在椅子上問我,“這兩天我沒在,店裡啥情況。”

狽精插嘴說,“沒啥特彆的,就是昨天有人找事,被我們打回去了。”

王奎愣了下,讓我說仔細點。

我就把葉耀的事情說了。

本以為這不是啥大不了的事,同行是冤家,平時沒少為了搶生意的事鬨矛盾。

不料王奎卻緊張得坐起來,“靠,你小子真能替我惹事,怎麼又惹了姓羅的?”

我不以為意道,“不就是個半吊子嗎,我試過了,他連氣感都沒有。”

王奎心事重重道,“姓羅的確實很廢,但他沒說謊,這家夥跟嶗山確實沾親帶故。”

啥?

我和狽精對視一眼,二話沒說,扭頭就要跑回屋打包收拾行李。

王奎無奈地說,“彆緊張,嶗山遠在山東,不會為了這麼點破事專程來找你麻煩,這姓羅的也是欠抽,這次打完就算了。”

聽他這麼說,我才鬆了口氣。

下午柳芳拎著菜籃子回來,裡麵是滿滿的一筐食補藥材。

像什麼牛鞭、驢鞭、鹿茸和蟲草之類的,混在鍋裡煮了好幾個小時,熱情地邀請我們吃飯。

我愣是嚇得沒敢動筷。

怕吃了半夜流鼻血。

柳芳不高興了,白我一眼說,“怎麼,嫌嫂子手藝不好?”

我訕笑說,“哪兒能呢,我是年輕人小夥子,火力壯,不需要吃這些,你還是給奎哥吧,他比較欠補。”

柳芳想了想,誰也是,硬給王奎塞了一大碗。

王奎那樣子好像要哭了,吃吧,不合口味。

不吃吧,又擔心死在床上。

我見柳芳給他盛湯的時候眼神怪怪的,一看手機,都下午七點了,很識趣地站起來,

“奎哥,嫂子,我先回了,你們好好過二人世界吧。”

說完,我帶上狽精撒丫子就跑,耳邊還回蕩著王奎的一聲慘叫,“王安,你給老子回來,今晚我和你睡……”

傻子才回去呢。

柳芳不僅是我“堂嫂”,還是我房東。

看在和奎哥的關係上,她一直沒找我收過房租。

這種時候我當然得識趣點。

跑到街角,狽精忽然轉著眼珠子看我,“這事你乾得有點不仗義呀。”

我咬咬牙,“柳芳是個富婆,攀上她對咱有好處。”

為了以後頓頓有肉吃,隻能苦一苦奎哥了,罵名我來擔。

狽精轉身拿屁股對我,罵了句虛偽。

我說你不想吃雞了?

它小眼珠一轉,立馬跟我握爪,“爺倒不是為了吃雞,單純覺得他倆挺般配。”

那幾天日子過得蠻自在。

王奎徹底被柳芳黏上了,沒時間打點雜貨鋪生意。

我和狽精也樂得清閒,餐餐都能吃上柳芳送來的肉和排骨。

隻有一點讓我不太滿意,柳芳燉肉時喜歡大把的加枸杞,沒幾天我和狽精就吃上火了。

如果可以一輩子都這麼清閒就好了。

可惜,我天生就是個勞碌命。

五天後,我正在鋪子裡研讀養父留下的那本老書。

忽然有人找。

找來的不是彆人,正是上星期花三千向我買符的男人。

我抬頭一看這家夥的麵相,差點沒被嚇死!

大熱的天,這家夥身上穿著一件棉襖,仍舊冷得瑟瑟發抖,蜷縮著身體,臉頰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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