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蓮開見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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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雪蓮被供奉在家族藥庫的玉盒中,晶瑩的花瓣上凝結著點點冰晶,散發著沁人心脾的清香。謝臨淵捧著玉盒回到主院時,林婉正坐在窗邊縫補衣物,陽光透過窗欞落在她鬢角的白發上,竟有種歲月靜好的錯覺。

“娘,你看這是什麼?”

林婉回頭,看到雪蓮的瞬間捂住了嘴:“這是 千年雪蓮?臨淵,你哪裡來的?”

“家族小比的獎勵。” 謝臨淵將雪蓮小心翼翼地放入瓷碗,“我這就給您燉湯。”

看著兒子忙碌的背影,林婉眼中滿是欣慰,卻又隱隱不安。她拉住正要生火的謝臨淵:“臨淵,娘知道你現在有本事了,但謝家水深,尤其是那血魔殿”

“娘放心,我有分寸。” 謝臨淵笑著拍拍她的手,“等您病好了,我們就離開青陽城投奔外公家,再也不回來了。”

林婉這才稍稍安心。

雪蓮湯燉了整整三個時辰,湯色清冽,香氣彌漫了整個院子。林婉喝了半碗,臉色竟肉眼可見地紅潤起來,連咳嗽都輕了許多。謝臨淵正鬆了口氣,院外突然傳來喧嘩。

“謝臨淵在哪?讓他出來!”

是謝戰天的聲音,帶著病態的亢奮。謝臨淵皺眉出去,隻見謝戰天被兩個護衛攙扶著,雖然臉色依舊蒼白,但眼中卻閃爍著詭異的紅光。他身後跟著幾個長老,為首的正是謝戰天的父親謝猛。

“謝臨淵,你好大的膽子!” 謝猛怒喝,“竟敢用毒雪蓮加害戰天!”

謝臨淵一愣:“什麼毒雪蓮?雪蓮是家族藥庫拿的,有族長為證。”

“族長?” 謝戰天冷笑,“族長現在自身難保!我父親已經查明,二長老就是被你所殺,你還偷了血魔殿的信物,意圖引邪祟入族!”

這顛倒黑白的指控讓謝臨淵怒火中燒:“血口噴人!令牌是謝奎的,人證物證俱在!”

“物證?” 謝猛甩出一塊破碎的玉佩,“這是從二長老屍體旁找到的,不是你的信物是什麼?”

謝臨淵瞳孔驟縮,那是他父親遺物的碎片!顯然是謝戰天早就準備好的。

“至於人證” 謝猛看向藥庫的管事,“李管事,你說說,這雪蓮是不是被動過手腳?”

李管事縮著脖子,不敢看謝臨淵:“是 是謝臨淵前日單獨進過藥庫,還問過雪蓮的藥性”

“一派胡言!” 謝臨淵氣得發抖,他明明是和護衛一起去取的雪蓮。

“事到如今還敢狡辯!” 謝猛一揮手,“拿下這勾結邪祟、毒害同族的逆子!”

護衛們立刻圍上來。謝臨淵知道硬拚隻會坐實罪名,他看向謝戰天:“你們到底想怎樣?”

謝戰天舔了舔嘴唇,眼中閃過貪婪:“很簡單,把《九轉玄功》交出來,再自廢丹田,我可以求父親饒你母親一命。”

原來如此,他們真正想要的是玄功秘籍。謝臨淵心中冷笑,麵上卻裝作猶豫:“玄功可以給你們,但我要先確保我娘的安全。”

“可以。” 謝猛立刻答應,“隻要你交出秘籍,我保證沒人敢動你母親。”

謝臨淵 “妥協” 了,跟著他們來到祠堂。謝山果然不在,顯然是被他們支開了。他被按在祭壇前,謝戰天拿著紙筆,逼他寫下功法。

謝臨淵提筆的瞬間,破妄之眼突然看到謝戰天袖口閃過一絲黑氣 —— 那是血魔殿的毒!他們根本沒打算遵守承諾!

“寫啊!” 謝戰天催促。

謝臨淵筆尖一頓,突然將墨汁潑向謝戰天的臉,同時運轉玄功撞開身邊的護衛:“想騙我?癡心妄想!”

他衝出祠堂,直奔主院。果然,幾個護衛正欲強行帶走林婉。

“住手!”

謝臨淵怒吼著拔劍,鏽鐵劍如死神的鐮刀,瞬間逼退護衛。他扶住受驚的林婉:“娘,我們走!”

“往哪走?” 謝猛帶著人追來,堵住了院門,“謝臨淵,你殺了二長老,勾結血魔殿,已是謝家叛徒,今日定要將你就地正法!”

眼看就要陷入重圍,謝臨淵突然看到院牆上的藤蔓 —— 那是母親親手種下的。他靈機一動,運轉木係靈力,藤蔓竟瘋長起來,纏住了追兵的腳腕。

“娘,抓緊我!”

謝臨淵背起林婉,借著藤蔓的掩護躍上牆頭。下方傳來謝戰天的咆哮:“放箭!給我射死他們!”

箭矢如雨般射來。謝臨淵將靈力聚於後背,護住母親,任憑箭矢穿透衣衫,帶著她衝進青陽城外的密林。

不知跑了多久,直到聽不到追兵的聲音,謝臨淵才在一處隱蔽的山洞停下。他放下母親,後背已是血肉模糊。

“臨淵!” 林婉撫摸著他的傷口,淚如雨下。

“娘,我沒事。” 謝臨淵忍著痛笑了笑,“正好,我們借此機會離開青陽,去外公家。”

林婉卻搖頭:“你外公十年前就過世了,林家也敗落了”

謝臨淵愣住了。

“其實 娘一直沒告訴你,你父親當年不是普通的族人。” 林婉從懷中掏出一個褪色的香囊,裡麵是半塊殘破的地圖,“他說若有一天我們走投無路,就去黑風山脈深處的望月崖,那裡有能保護我們的人。”

謝臨淵接過地圖,破妄之眼掃過,竟看到地圖上隱藏的靈氣軌跡 —— 這是一張上古遺跡的藏寶圖!

就在此時,洞外傳來妖獸的嘶吼。謝臨淵握緊鏽鐵劍,將母親護在身後。他知道,真正的考驗,才剛剛開始。

而謝家祠堂內,謝戰天看著謝臨淵 “遺留” 的功法殘頁,嘴角露出得意的笑。謝猛卻皺著眉:“這功法 怎麼看著像假的?”

“管他真假,” 謝戰天眼中閃爍著紅光,“隻要能討好血魔殿的大人,彆說假功法,就算是真的,也值得!”

他手中的黑色令牌微微發燙,仿佛在回應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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