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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施主印堂發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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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滴冷汗砸在手背的觸感,冰冷而真實,如同兜頭澆下的一盆雪水,瞬間澆滅了玄苦(張凡)脊椎深處翻騰的凶戾和“嘴強王者”天賦帶來的盲目亢奮。

死了。

剛才差一點點,就真的死了。

不是被趙莽那種貨色的劍捅死,而是被一道隔著半條街、輕描淡寫就能將他從世間徹底抹去的紫色電光…像碾死蟲子一樣碾死。

那股源自靈魂深處的戰栗,比伏魔洞底的九幽寒氣更刺骨。他枯槁的身體幾不可察地微微顫抖了一下,攥著破幡杆的手指因為用力過度而失去血色,指關節白得嚇人。渾濁的眼珠裡,殘留的驚駭如同破碎的冰渣,沉在深不見底的茫然與後怕中。

慈晦…那隻枯掌…真的是他?

這個念頭如同冰冷的毒蛇,纏繞上心臟,帶來一陣窒息般的寒意。那老僧…到底是什麼東西?!

“咕咚…” 一片死寂中,趙莽喉嚨裡發出清晰的吞咽聲,打破了凝滯的空氣。他高舉的劍不知何時已經垂下,劍尖微微顫抖,點在地上。那張橫肉堆疊的胖臉上,血色褪儘,隻剩下一種劫後餘生的慘白和深入骨髓的恐懼。剛才那道紫色劍氣湮滅時帶來的、源自生命層次的絕對碾壓感,讓他雙腿到現在還在發軟,幾乎站立不住。他身後的兩名弟子更是不堪,麵無人色,冷汗浸透後背,眼神渙散,如同嚇破了膽的鵪鶉。

蘇晚也僵在原地,俏臉上的驚怒未消,又添上了濃濃的困惑與駭然。她頭頂那對兔耳發箍,刺目的紅光如同卡殼般凝固著,頂端鑲嵌的劣質熒光石甚至因為過載而發出細微的“滋滋”聲。她死死盯著張凡身後那片濃稠的槐樹陰影,仿佛想用目光穿透那片虛空,揪出那個輕描淡寫拂去金丹劍氣的恐怖存在。

是寺裡的人?梵音寺還有這種怪物?!她任務板上那個【保護瀕危物種“禿驢001”】的任務,此刻看來簡直像個天大的笑話!這禿驢身後杵著的哪是瀕危物種?分明是史前凶獸!

詭異的沉默籠罩著街口。圍觀的人群連大氣都不敢喘,無數道目光驚恐地在張凡、蘇晚、趙莽以及那片吞噬了劍氣的陰影之間來回掃射,充滿了敬畏和茫然。剛才那兔耳少女扣的大帽子(什麼文化遺產、活化石)此刻顯得無比蒼白,真正鎮住場子的,是那道無聲湮滅的紫電和陰影中探出的枯掌!那才是超出凡人理解的力量!

最終,是趙莽先頂不住這令人窒息的壓力。他艱難地轉動僵硬的脖子,布滿血絲的雙眼先是驚懼地掃了一眼那片仿佛蟄伏著洪荒巨獸的槐樹陰影,又落到張凡那張枯槁、沾著冷汗、此刻顯得格外“高深莫測”的臉上。

“你…你…” 趙莽喉嚨發乾,聲音嘶啞得厲害,之前的囂張跋扈蕩然無存,隻剩下色厲內荏的驚疑,“…你等著!這事沒完!雷師兄…雷師兄不會放過你的!” 他撂下這句毫無底氣的狠話,仿佛生怕那片陰影裡再伸出一隻手,猛地一揮手,帶著兩個腿腳發軟的跟班,如同喪家之犬般,連滾帶爬地擠出人群,頭也不回地朝著礪劍閣方向狼狽逃竄,連頭都不敢回一下。

趙莽一夥的逃離,如同抽走了最後一塊支撐的積木。圍觀的人群“轟”地一聲炸開了鍋,恐懼、敬畏、好奇、議論如同沸騰的開水。

“我的娘咧!剛才…剛才那是什麼?!”

“那紫光…是劍仙老爺的手段吧?就這麼…沒了?”

“是樹影裡那隻手!那和尚…那大師背後有神仙!”

“難怪敢寫‘不準不要錢’!這是真佛啊!”

“走走走!快離遠點!神仙打架,彆殃及咱們池魚!”

人群如同退潮般迅速散開,遠遠地繞著老槐樹和張凡的算命攤,眼神複雜地窺視著,再不敢靠近半分。轉眼間,熱鬨的街口就隻剩下蘇晚、張凡,以及那片沉默的槐樹濃蔭。

蘇晚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頭的驚濤駭浪。頭頂兔耳發箍的紅光終於開始緩慢消退,但依舊閃爍著不穩定的餘暉。她幾步走到張凡麵前,雙手叉腰,俏臉含霜,杏眼圓瞪,試圖找回一點“巡查使”的威嚴,但微微發顫的聲音還是暴露了內心的不平靜。

“死禿驢!” 她意念傳音如同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向張凡識海,“你到底惹了多少仇家?!雷萬鈞隔著半條街都要弄死你!還有剛才…剛才那手…” 她下意識地又瞟了一眼那片陰影,心有餘悸,“那是你們寺裡哪個老怪物?!你給姑奶奶交個底!不然這功德點老娘不賺了!發箍綠就綠!總比哪天被你連累得魂飛魄散強!”

玄苦(張凡)緩緩抬起頭,臉上那點僵硬凝固的“高深莫測”還沒完全調整到位,眼神裡還殘留著後怕的茫然。他張了張嘴,喉嚨裡隻發出“嗬…嗬…”的嘶啞氣音,喉間劍傷被剛才的驚嚇一激,又火燒火燎地痛起來。

解釋?他拿什麼解釋?他自己還懵著呢!

就在這時,他腦中那個賤嗖嗖的係統提示音,不合時宜地、帶著一種看熱鬨不嫌事大的興奮勁兒響了起來:

【滴!檢測到超高濃度‘敬畏’情緒波動!範圍:整個青石鎮!】

【被動吸收‘敬畏’情緒,轉化為氣運值:+50!】

【‘破戒金身·殘’ 融合度小幅提升!肉身強度+2!對煞氣抗性+1!】

【備注:少年,裝逼如風,常伴汝身!保持這個節奏,氣運值蹭蹭漲!๑•̀ㅂ•́و✧】

玄苦(張凡):“……” 他枯槁的臉皮抽搐了一下。裝逼?老子剛才差點裝到閻王殿去了!還裝逼如風?這破係統怕不是個抖?!

氣運值暴漲的提示和肉身那點微乎其微的強化感,像一針劣質的強心劑,好歹衝淡了些許死亡的陰影。他定了定神,努力忽略喉頭的劇痛和蘇晚那幾乎要殺人的目光,意念傳音帶著一種劫後餘生的虛弱和強裝的淡定:

“咳咳…蘇…蘇巡查使,淡定,淡定…”

“貧僧行事,自有…嗯,深意!”(意念強行拔高,試圖找回場子)

“至於方才那位…咳,出手相助的前輩…”(他目光“不經意”地掃過身後陰影,意念變得含糊其辭)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此乃我梵音寺…呃,非物質文化遺產的一部分!對!保護性機密!”(完美套用蘇晚剛才扣的大帽子)

“你!不!可!說!個!屁!” 蘇晚氣得頭頂兔耳朵又開始隱隱泛紅,粉光閃爍不定,意念傳音幾乎是在尖叫,“保護性機密?!保護到差點把你這個‘活化石’碾成渣是吧?!張凡!我警告你!彆以為有老怪物罩著你就…”

她的話音戛然而止。

因為一個枯瘦、佝僂、穿著洗得發白舊僧袍的身影,悄無聲息地,從老槐樹那片濃得化不開的陰影裡,一步…一步…地走了出來。

正是監寺慈晦!

他步履緩慢,如同丈量著腳下的青石板。那張枯槁如同老樹皮的臉上,依舊是古井無波,深陷的眼窩如同兩口深潭,看不出絲毫情緒。唯有手中那串深褐色的念珠,在枯瘦的手指間,極其緩慢地、一顆一顆地撚動著,發出細微到幾不可聞的摩擦聲。

他就這樣,一步一步,走到算命攤前,走到蘇晚和張凡之間。

死寂,再次降臨。

蘇晚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雞,所有聲音都堵在了喉嚨裡。她警惕地後退半步,頭上的兔耳發箍瞬間從粉光切換成警惕的幽藍色,手中的青銅任務板也下意識地擋在身前。這老僧身上沒有任何靈力波動,卻比剛才湮滅劍氣的那隻枯掌更讓她感到一種源自靈魂深處的、沉甸甸的壓力!仿佛麵對的是一座沉寂了萬載的冰山。

慈晦的目光,平靜地掠過如臨大敵的蘇晚,沒有停留,最終落在了還坐在瘸腿板凳上、扛著破幡、一臉懵逼加後怕的張凡臉上。

深潭般的目光,帶著一種穿透皮囊、直視靈魂的冰冷審視,在張凡枯槁的臉上、在他肩頭那杆“不準不要錢”的破幡上、在他緊握幡杆微微顫抖的手指上…緩緩掃過。

那目光並不銳利,卻重若千鈞,壓得張凡幾乎喘不過氣。脊椎深處那根“楔釘”瘋狂預警,仿佛要被這目光硬生生拔出來!他喉頭的劍傷更是灼痛難當,連意念傳音都卡殼了,隻能僵硬地梗著脖子,枯槁的臉上努力維持著那點強裝的鎮定,額角的冷汗卻不受控製地再次滲出。

時間仿佛被拉長。

許久。

就在蘇晚感覺自己的神經快要繃斷,張凡感覺自己的脊椎快要被那目光壓碎的時候——

慈晦枯槁的嘴唇,極其輕微地動了一下。

一個平靜、低沉、沒有任何情緒起伏,卻如同古寺晨鐘般敲在兩人心頭的蒼老聲音,緩緩響起:

“玄苦。”

張凡身體猛地一顫。

“老衲…” 慈晦的目光,依舊如同深潭,牢牢鎖定張凡渾濁的雙眼,聲音平緩地吐出石破天驚的下半句:

“要算命。”

“噗——!!!”

蘇晚一個沒忍住,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她杏眼圓睜,小嘴微張,如同聽到了玉皇大帝宣布要跳鋼管舞!頭頂那對幽藍色的兔耳朵因為極度的震驚和荒謬,瞬間過載,“啪”地一聲,頂端一顆劣質的熒光石承受不住這劇烈的情緒波動,竟然…炸了!

細小的碎片和微弱的熒光粉末紛紛揚揚落下,沾在她烏黑的鬢角,配上她那張呆滯的、寫滿“我是誰我在哪我聽到了什麼”的俏臉,顯得無比滑稽。

玄苦(張凡)更是如同被一道九天神雷劈中了天靈蓋!整個人都懵了!枯槁的臉上,那點強裝的鎮定徹底碎裂,隻剩下極致的茫然和荒謬!

算…算命?

慈晦?

監寺大師?

那個在伏魔洞口用冰冷目光審視他、昨夜疑似輕描淡寫拂去金丹劍氣、此刻散發著如同萬年冰山般壓迫感的老怪物…

要找他這個頂著“不準不要錢”破幡、剛開張就差點把自己作死的…野和尚算命?!

這世界…瘋了嗎?!

他喉嚨裡“嗬嗬”作響,枯瘦的手指下意識地抓緊了那杆破幡,仿佛那是唯一的救命稻草。腦子裡那個賤嗖嗖的係統提示音也像是被這驚天動地的要求給乾死機了,半天沒反應。

【滴!滴滴滴!】 好半晌,係統才像是被掐著脖子重啟成功,發出尖銳急促的警報:

【警告!警告!檢測到超規格目標強行介入!位格碾壓!信息遮蔽!】

【目標:慈晦(???)】

【狀態:???(無法解析)】

【命格:???(受到高位格力量屏蔽)】

【氣運:???(深不可測,如淵似海)】

【風險評估:爆表!爆表!宿主強行測算此目標命格,極大概率觸發未知反噬!輕則係統宕機,重則當場圓寂!】

【建議:立刻!馬上!啟動終極裝死方案——尿遁!風緊扯呼!´༎ຶД༎ຶ` 】

終極裝死方案?!尿遁?!

玄苦(張凡)看著眼前慈晦那深不見底、古井無波的眼神,感覺自己的膀胱…好像真的有點發緊…

跑?往哪兒跑?這老怪物能隔著半條街拍死雷萬鈞的劍氣,還拍不死他這個剛開張的“活化石”?

算?拿什麼算?係統都特麼嚇尿了!

就在張凡大腦一片空白,冷汗順著光頭往下淌,感覺下一秒就要被這無形的壓力壓垮,真的考慮要不要就地“圓寂”一下的時候——

【叮!緊急任務觸發!】

【任務名稱:虎口拔牙!給老怪物批命!】

【任務要求:在‘嘴強王者’天賦加持下,無視係統風險警告,強行對目標‘慈晦’進行一次‘算命’!要求:必須指出其至少一個顯著‘命格特征’(真假不論,氣勢要足)!】

【任務獎勵:氣運值+500!‘初級望氣術’升級為‘中級望氣術(綠帽專精加強版)’!解鎖特殊道具:‘裝死專用替身草人(一次性)’!】

【失敗懲罰:係統永久性休眠(宿主自生自滅)!發箍少女頭頂生瘡腳底流膿詛咒轉移(宿主承受)!】

【備注:少年!富貴險中求!作死路上誰怕誰!衝他丫的!用你的嘴炮,轟碎這老梆子的高冷麵具!╯°□°)╯︵ ┻━┻ 】

玄苦(張凡):“……” 他看著腦子裡那刷屏的血紅色警告和後麵那個瘋狂掀桌的顏文字,感覺自己的腦漿子…真的在沸騰了。

這破係統…絕對是跟這老怪物一夥的!是嫌他死得不夠快嗎?!

慈晦依舊平靜地看著他,撚動念珠的手指節奏沒有絲毫變化,仿佛剛才那句石破天驚的“要算命”隻是詢問天氣。那深潭般的目光,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等待答案的意味。

蘇晚也從最初的震驚中勉強回過神來,一邊手忙腳亂地拍掉頭發上的熒光石碎屑,一邊緊張地盯著張凡,兔耳發箍剩下的那顆熒光石瘋狂閃爍著混亂的色彩(粉、藍、綠交替),充分表達著主人此刻“這禿驢要完”的崩潰心情。

跑是跑不掉了。

算…可能會死得更快。

不算…係統休眠加詛咒轉移…好像也是死路一條?

橫豎都是死…

一股被逼到絕境的、混雜著破罐破摔的凶戾和“嘴強王者”天賦賦予的混不吝邪火,再次從張凡脊椎深處那根“楔釘”裡轟然竄起!瞬間燒乾了所有的恐懼和猶豫!

媽的!死就死!死也要死出氣勢!死也要噴這老梆子一臉!

玄苦(張凡)猛地一咬後槽牙(雖然沒幾顆好牙了),枯槁的臉上瞬間爆發出一種極其“悲壯”的“豁出去”表情!他雙手用力一拍瘸腿板凳!

“咣當!” 瘸腿板凳被他這含怒(?)一拍,差點當場散架!

他枯瘦的身體如同裝了彈簧般猛地站起!動作幅度之大,帶得肩頭那杆“不準不要錢”的破幡嘩啦啦狂響!補丁袈裟在晨風中獵獵飛舞(主要是布條在飛)!

在蘇晚“這禿驢瘋了?!”的驚恐目光和慈晦依舊古井無波的注視下,玄苦(張凡)左手叉腰,右手那根破算命幡“唰”地一聲,帶著一股破釜沉舟的氣勢,斜指向地麵!他渾濁的眼珠子瞪得溜圓,死死鎖定慈晦那張枯樹皮老臉,意念傳音如同壓抑許久的火山,裹挾著“嘴強王者”天賦賦予的詭辯邏輯、刁鑽角度和炸裂效果,帶著一種“老子豁出去了”的悲壯咆哮,狠狠轟向慈晦的識海:

“阿彌陀了個佛的!好!老施主既然誠心問命!”

“貧僧今日就拚著折壽百年!泄露天機!為你批上一卦!”(意念斬釘截鐵,氣勢如虹)

“觀你麵相!額如懸膽,卻隱現川字!此乃…嗯?!”(他目光如同探照燈,在慈晦光潔的額頭上瘋狂掃視,仿佛要看出朵花來)

“印堂…印堂…”(意念突然卡殼,因為他發現這老怪物額頭光潔得如同剝殼雞蛋,彆說黑氣綠光,連條皺紋都少得可憐!這怎麼編?!)

冷汗瞬間又冒了出來!係統還在腦子裡瘋狂刷著血紅色的【位格屏蔽!無法解析!】警告!

就在這要命的卡殼瞬間,“嘴強王者”天賦的被動效果——【角度刁鑽如毒蛇】——被生死危機強行激活!

玄苦(張凡)渾濁的眼珠子猛地往下一滑!越過了慈晦光潔的額頭,掠過他深陷的眼窩,最終…死死釘在了老僧那身洗得發白、漿洗發硬、卻依舊整潔無比的舊僧袍…的下擺!

隻見那青灰色的僧袍下擺邊緣,靠近鞋麵的位置,不知何時,竟沾染了一小片極其不起眼的、帶著濕痕的…青綠色苔蘚汙漬!那綠色,在灰撲撲的僧袍上,顯得格外紮眼!

靈感如同閃電劈開混沌!

玄苦(張凡)枯槁的臉上瞬間爆發出一種“老夫窺破天機”的極度“亢奮”(實則是抓住救命稻草的癲狂)!他枯瘦的食指如同發現了新大陸般,帶著破空之音,猛地指向慈晦僧袍下擺那點苔蘚綠!

意念傳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種石破天驚的“洞悉”和斬釘截鐵的“宣判”,狠狠砸下:

“嘶——!了不得!了不得啊!!!”

“老施主!你印堂發綠!綠得純粹!綠得盎然!此乃…”(他故意拉長音調,渾濁的眼中閃爍著賭徒孤注一擲的瘋狂光芒,意念如同連珠炮,將畢生(雖然很短)的忽悠功力發揮到極致)

“此乃‘枯木逢春’!‘老樹新芽’!返老還童!第二春勃發之曠世吉兆啊!!!”

轟——!!!

意念如同驚雷,在死寂的街口炸開!

蘇晚:“……”

她感覺自己的腦漿子已經不是沸騰,而是直接炸成了煙花!頭頂僅剩的那顆兔耳熒光石,瞬間過載,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刺目的、象征著極度荒謬與抓狂的…慘綠色光芒!將她那張呆滯的俏臉映照得綠油油一片!

枯木逢春?老樹新芽?第二春勃發?!

這禿驢…這禿驢他…他竟然敢說慈晦監寺…印堂發綠?!還他娘的是吉兆?!勃發?!

完了!這次真的完了!這已經不是作死,這是開著作死號火箭直接撞向太陽了!蘇晚絕望地閉上了眼睛,仿佛已經預見到下一刻,這死禿驢就會被老僧一指頭碾成宇宙塵埃!

而作為被“批命”的對象,監寺慈晦…

他那枯槁如同老樹皮的臉上,那亙古不變的平靜,終於…第一次…出現了一絲極其細微的、幾乎難以察覺的…波動。

深潭般的眼底,掠過了一縷極其古怪的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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