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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綠光罩頂是老衲,算完就跑真刺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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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發?!!!”

蘇晚腦子裡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在聽到張凡意念傳音裡炸出的最後兩個字時,“啪”地一聲,徹底繃斷了!她頭頂那僅存的兔耳熒光石,如同被注入了生命最後的瘋狂,慘綠光芒瞬間暴漲,亮度幾乎要刺瞎人眼!將她那張本就呆滯的俏臉,映照得如同剛從陰間爬出來的綠毛怪,充滿了極致的荒謬與抓狂!

枯木逢春?老樹新芽?第二春勃發?!

這死禿驢!他!他他他!他竟然敢指著慈晦監寺的鼻子(雖然是指著下擺),說這位疑似能徒手捏碎金丹劍氣、氣息沉得像萬年冰山的老怪物…印堂發綠?!還勃發?!

這不是作死!這是把作死當飯吃,還嫌不夠鹹,硬往閻王爺的生死簿上撒辣椒麵!蘇晚感覺自己的三魂七魄都在綠光中尖叫著要離體出走!她甚至能想象出下一刻,這瘋和尚被老僧一個眼神瞪得原地汽化、連點骨灰渣都剩不下的淒美畫麵!功德點?任務?發箍?去他娘的吧!老娘要辭職!立刻!馬上!

而被這石破天驚的“批命”正麵轟擊的當事人——監寺慈晦。

他那張枯槁如同老樹皮的臉,在張凡那聲“勃發”的意念炸響瞬間,極其明顯地…僵滯了。

深潭般古井無波的眼眸深處,如同投入了一顆深水炸彈!那層萬年不變的平靜冰麵,轟然碎裂!翻湧起的並非憤怒或殺意,而是一種極其複雜、極其罕見、甚至帶著一絲茫然無措的…錯愕?!仿佛一個閉關萬載、不問世事的老古董,突然被後輩塞了一本《春宮圖詳解》,還要求當場點評讀後感!

撚動念珠的枯瘦手指,第一次出現了…停頓。

那顆深褐色的木質念珠,被兩根指頭死死地、無意識地捏住,指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細微的摩擦聲消失了,隻剩下死一般的沉寂。

他深陷的眼窩,微微睜大了一絲,目光緩緩地、極其緩慢地,從張凡那張枯槁癲狂、寫滿“老子豁出去了”的臉上,挪到了自己僧袍的下擺——那點被張凡枯指死死點著的、沾著濕痕的…青綠色苔蘚汙漬上。

綠?

印堂發綠?

勃發?

幾個荒誕到極點的詞語,如同魔音灌耳,在他沉寂了不知多少歲月的識海裡瘋狂回旋、碰撞。他那顆早已波瀾不驚、視萬物為塵埃的道心,此刻如同被投入了燒紅的烙鐵,發出“滋滋”的、幾乎要冒煙的劇烈波動!

一股極其隱晦、卻又沉重到讓周圍空氣都為之凝滯的…氣息,不受控製地從他那枯瘦的軀殼內彌漫開來。不是威壓,更像是一種被強行打破心境壁壘後泄露出的、古老而浩瀚的…茫然?

張凡渾身的汗毛在這一刻集體起立敬禮!脊椎深處那根“楔釘”瘋狂預警,傳遞來撕裂靈魂般的劇痛!但他此刻根本顧不上!腦子裡那個破係統在“勃發”二字出口的瞬間,就像打了雞血一樣瘋狂刷屏:

【滴!檢測到目標‘慈晦’心境出現劇烈波動!位格屏蔽出現短暫裂隙!】

【‘初級望氣術(綠帽專精)’ 超負荷啟動!燃燒氣運值!強行窺探!】

【窺探結果:目標命格核心關聯詞捕捉——‘天機’!‘枯守’!‘畫皮’!】

【關聯氣運色澤捕捉——‘深灰’(枯寂)!‘暗金’(枷鎖)!‘慘綠’(扭曲)!】

【警告!窺探深度已達極限!繼續窺探將引發未知反噬!】

【任務‘虎口拔牙’完成度:80!獎勵待發放!】

【備注:少年!趁他懵!趕緊編!往死裡編!氣運值在燃燒!´༎ຶД༎ຶ` 】

編?!還編?!命格核心詞都出來了!天機?枯守?畫皮?還有那慘綠?!這他媽是什麼地獄級閱讀理解題?!

玄苦(張凡)感覺自己腦漿子真的在沸騰冒泡!但“嘴強王者”天賦的被動效果——【語速快如疾風,角度刁鑽如毒蛇】——在生死危機和係統燃燒氣運的瘋狂加持下,被強行推到了巔峰!他枯槁的臉上,那點豁出去的“悲壯”瞬間轉化為一種“老子看穿一切”的極度“亢奮”(實則是被架在火上烤的垂死掙紮)!

他無視了慈晦身上彌漫出的那股令人窒息的茫然氣息,無視了蘇晚頭頂那快把自己閃瞎的慘綠光芒,枯瘦的食指依舊死死點著那點苔蘚綠,意念傳音如同連珠炮,帶著一種洞穿萬古、悲天憫人(實則狗急跳牆)的“高深”,再次狠狠轟向慈晦那劇烈波動的識海:

“老施主!莫要驚疑!此綠非彼綠!”(先定性,劃清界限)

“此乃‘天機一線’引動之‘枯木逢春’異象!”(強行關聯命格核心詞“天機”與“枯守”)

“觀你氣運!深灰如古井,暗金鎖重樓!此乃枯守一隅、畫地為牢之相!”(把窺探到的氣運色澤和“畫皮”暗示糅合進去)

“然!天道五十,遁去其一!生機便在‘枯’中藏!”(開始瞎扯淡)

“這點‘春綠’!看似微末汙穢!實則是天道垂青!是打破枯寂、掙脫枷鎖、重煥生機之無上契機!”(把苔蘚綠強行升華)

“此兆主:枯守將破!畫皮…呃…舊貌將換新顏!勃發在即!就在…嗯?!”(他故意再次卡殼,渾濁眼珠瘋狂轉動,目光“不經意”地掃過蘇晚手中那塊閃爍著混亂光芒的青銅任務板,以及她頭上那對僅剩一顆綠光獨苗、還在頑強抽搐的兔耳朵)

靈感!如同黑夜中的閃電!

“就在三日之內!必有‘天機閣’貴客臨門!為你帶來這‘枯木逢春’之無上機緣!”(意念陡然拔高,斬釘截鐵!)

轟——!!!

最後一句話,如同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又如同投入滾油的一瓢冷水!

慈晦枯槁的身體,極其輕微地…晃了一下!

深潭般的眼眸中,那翻湧的錯愕、茫然、劇烈的波動,在“天機閣貴客臨門”七個字入耳的瞬間,如同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猛地凝固!隨即,一股難以言喻的、冰冷刺骨的…寒意,如同萬年玄冰融化後的第一縷寒氣,瞬間取代了所有情緒,彌漫開來!

他撚著念珠的手指,無意識地、極其用力地收緊。那顆深褐色的木質念珠,在他枯瘦的指間,發出細微卻清晰的“咯吱”聲,仿佛下一刻就要被捏成粉末!

天機閣?

貴客?

枯木逢春?

機緣?

這幾個詞組合在一起,如同最惡毒的詛咒,精準地刺中了他心底某個絕對禁忌的角落!那點僧袍下擺的苔蘚綠,此刻在他眼中,仿佛化作了最刺目的嘲諷!

“嗬…” 一聲極其輕微、仿佛從肺腑深處擠出的氣音,從慈晦枯槁的唇間逸出。那聲音,帶著一種壓抑到極致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冰冷。

蘇晚更是如同被一道無形的冰錐刺穿了心臟!當“天機閣貴客”幾個字從張凡意念中炸開時,她感覺一股寒氣瞬間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僅存的那顆兔耳熒光石,綠光瞬間黯淡下去,變成了死寂的灰白色!她手中的青銅任務板更是“嗡”地一聲劇烈震動,板麵上瘋狂跳動的符文瞬間定格成一片刺目的血紅:【最高警報!身份暴露風險!執行緊急隱匿協議!】 她驚恐地看向慈晦,又看向還在那裡“神棍附體”的張凡,俏臉上血色儘褪,隻剩下無邊的恐懼!這死禿驢…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他捅破天了!

張凡也敏銳地捕捉到了慈晦身上那股陡然爆發的、幾乎要將靈魂凍結的寒意!以及蘇晚那瞬間灰敗的臉色!腦子裡的係統警報更是尖銳到了:【警告!警告!目標殺意鎖定!未知反噬即將降臨!啟動終極裝死方案倒計時:3…】

跑!必須跑!立刻!馬上!獎勵不要了!氣運值燒了就燒了!

求生的本能壓倒了一切!玄苦(張凡)在係統倒計時“2”響起的瞬間,做出了他這輩子最快、最果斷、也最符合“嘴強王者”人設的騷操作!

他猛地收回指著慈晦下擺的枯指!

雙手合十!(動作依舊敷衍)

枯槁的臉上瞬間堆砌出極度“虛弱”和“透支”的慘白表情(本色出演),意念傳音帶著氣若遊絲的“悲憫”和“急切”,做最後的收尾(跑路鋪墊):

“阿彌陀佛…天機…不可儘泄…”

“貧僧…嘔心瀝血…折損陽壽…隻能…言儘於此…”(意念斷斷續續,仿佛下一秒就要咽氣)

“老施主…切記…三日…機緣…把握…”

意念剛落,係統倒計時【1】如同喪鐘敲響!

張凡根本不給任何人反應的時間!枯瘦的身體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向後一躥!動作之敏捷,與他剛才那副“嘔心瀝血”的虛弱模樣判若兩人!

“噗通!” 他極其“自然”地一個趔趄,仿佛真的透支過度,枯瘦的身體“軟軟”地朝著旁邊看戲(嚇傻)的蘇晚倒去!同時,那隻枯爪極其“隱蔽”又極其精準地,一把薅住了蘇晚纖細的手腕!

“嗬…嗬…蘇…蘇巡查使…快…快扶貧僧…去…去化緣…補充…元氣…” 意念傳音帶著“垂死”的急迫,狠狠砸進蘇晚同樣混亂的識海。

蘇晚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撲一抓弄得猝不及防,手腕被抓得生疼!但張凡意念中那“化緣補充元氣”幾個字,如同黑夜裡的明燈(也可能是鬼火),瞬間點醒了她!

跑!帶著這掃把星一起跑!遠離這個殺神老怪物!

“啊!大師!大師您撐住!” 蘇晚反應也是極快,瞬間入戲!她臉上堆起十二萬分的“焦急”和“關切”,另一隻手“慌忙”地攙扶住張凡“虛弱”的身體(實則暗中發力,半拖半架),頭上的兔耳朵僅存的那顆灰白石,此刻也極其配合地閃爍起“急救”般的紅光(雖然很微弱)。

“快!我扶您去找大夫!哦不!去找齋飯!” 蘇晚的聲音帶著哭腔(一半是嚇的一半是演的),架著張凡,腳步踉蹌(實則快如脫兔),頭也不回地朝著與梵音寺相反、鎮子最熱鬨的集市方向“逃竄”而去!那速度,恨不得腳下生出風火輪!

整個過程,從張凡“虛弱”倒下到兩人“倉皇”架著逃竄,兔起鶻落,行雲流水,配合得天衣無縫,充滿了荒誕的喜劇效果和逃出生天的急迫感!

原地,隻留下監寺慈晦一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法般,僵立在老槐樹下。

他枯槁的身影,在初升的陽光下,被拉得很長很長。深潭般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兩人狼狽逃竄、迅速消失在街角的背影。捏著念珠的手指,依舊保持著用力的姿勢,指關節泛著青白。

僧袍下擺那點青綠的苔蘚汙漬,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枯守?

畫皮?

天機閣貴客?

枯木逢春?

勃發?

張凡最後那番強行關聯、漏洞百出卻又精準刺中某些禁忌的“批命”,如同最惡毒的魔咒,在他沉寂萬載的心湖裡,掀起了一場無聲卻足以毀天滅地的…滔天巨浪。

他緩緩地、極其緩慢地低下頭,再次看向那點汙漬。

一股冰冷到極致、卻又蘊含著某種被強行壓抑的、足以焚毀萬物的…怒意,如同沉睡的火山岩漿,在他枯槁的軀殼深處,緩緩流淌。

許久。

他撚動念珠的手指,終於極其輕微地動了一下。

那顆被捏得幾乎變形的深褐色念珠,發出一聲細微的,從指間滑落,無聲地墜入僧袍寬大的袖口深處。

他緩緩抬起眼皮,目光不再看那點汙漬,也不再看向張凡和蘇晚消失的方向,而是投向了礪劍閣所在的…北方天際。

深潭般的眼底,那翻湧的巨浪已經平息,隻剩下一種比萬載玄冰更冷的…沉寂。

他枯槁的嘴唇,無聲地翕動了一下,仿佛在咀嚼著某個名字。

隨即,身影如同融入陽光的墨跡,悄無聲息地淡化、消失。

隻留下歪脖子老槐樹,篩下斑駁的光影,以及…樹下那張被遺忘的、瘸了一條腿的破板凳。

“呼…呼…呼哧…”

青石鎮最熱鬨的東市口,一個賣餛飩的油膩攤位後麵,狹窄肮臟的巷弄裡。

玄苦(張凡)背靠著冰冷的、糊滿不明汙漬的磚牆,枯槁的胸膛如同破風箱般劇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額頭上全是冷汗(這次是真的)。剛才那一通極限操作,比鎮壓血棺還累!主要是心累!

蘇晚則雙手撐著膝蓋,同樣喘得厲害,鵝黃色的勁裝後背被冷汗浸濕了一片。她抬起頭,俏臉上驚魂未定,狠狠瞪了一眼旁邊還在“裝死”的張凡,意念傳音帶著劫後餘生的抓狂和後怕:

‘死禿驢!你…你剛才是不是瘋了?!印堂發綠?!勃發?!還天機閣貴客?!你知道那老怪物是誰嗎?!你差點把我們倆都送進輪回套餐!還是加急的!’

張凡喘勻了氣,枯槁的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意念回懟,帶著一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混不吝:

“咳咳…蘇巡查使…淡定…富貴險中求…”

“你看…貧僧這不是…算得…挺準的麼?”(意念強行挽尊)

“那老施主…最後…不是沒動手麼?”

“沒動手?!” 蘇晚氣得差點跳起來,意念尖叫,‘那是他老人家被你那一套‘勃發’‘貴客’給整懵了!沒反應過來!等他回過神…’ 她打了個寒噤,不敢想下去。

就在這時——

【叮!緊急任務‘虎口拔牙’完成!】

【任務評價:sss級(作死無極限!)】

【獲得獎勵:氣運值+500!】

【‘初級望氣術’升級為‘中級望氣術(綠帽專精·洞察版)’!新增被動:對目標‘畫皮’‘擬態’類偽裝有微弱洞察力!】

【獲得特殊道具:‘裝死專用替身草人(一次性)’x1!】

【道具描述:遭遇致命危機時,可消耗全部氣運值激活,製造一個與宿主氣息完全一致的草人替身承受致命一擊(僅限物理能量攻擊),真身隨機傳送至百米開外(落點可能包括糞坑、女澡堂、雷萬鈞臥室等)。慎用!】

【備注:少年!你已成功在閻王殿門口蹦了個野迪!再接再厲!๑•̀ㅂ•́و✧】

氣運值暴漲的暖流和腦海中湧入的關於“畫皮”、“擬態”的微弱洞察力,如同兩針強效興奮劑,瞬間驅散了張凡的疲憊和後怕。他看著物品欄裡那個紮得歪歪扭扭、還插著根枯草的替身娃娃,枯槁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極其“欣慰”的笑容。

值了!這波不虧!

“嗬…嗬嗬…” 他喉嚨裡發出意義不明的嘶鳴,枯瘦的手指下意識地摸了摸懷裡那半塊青銅鏡片,又掂了掂肩上那杆“不準不要錢”的破幡,渾濁的眼中再次燃起了“事業”的火焰。

算命!必須算命!化緣?化個錘子的緣!老子要普度眾生!積累氣運!買草人…呃,買平安!

他無視了還在旁邊碎碎念、意念裡瘋狂刷屏“掃把星”“作死精”的蘇晚,枯瘦的身體再次挺直(雖然還有點虛),扛著破幡,雄赳赳氣昂昂(自我感覺)地就要衝出巷子,再戰江湖!

“喂!死禿驢!你等等!” 蘇晚一把揪住他打滿補丁的袈裟後擺,意念帶著抓狂,‘你還想去哪兒作死?!慈晦老怪物隨時可能殺回來!雷萬鈞的狗也在滿鎮子找你!’

張凡腳步一頓,渾濁的眼珠轉了轉,意念帶著一種“山人自有妙計”的狡猾:

“蘇巡查使…莫慌…”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貧僧掐指一算…此刻…唯有那倚翠樓…”(他目光“不經意”地瞟向不遠處那座剛剛平息了嬰靈之禍、依舊門庭冷落的青樓)

“陽氣初複…陰煞暫消…正是…重整旗鼓…廣結善緣…咳,積累氣運的…風水寶地!”

“倚翠樓?!” 蘇晚的尖叫聲幾乎要突破意念傳音的極限,頭頂那僅存的兔耳熒光石瞬間又綠了!‘張凡!你他媽是不是被煞氣衝壞了腦子?!那是青樓!和尚逛青樓?!你想被全修真界的唾沫星子淹死嗎?!’

張凡枯槁的臉上卻露出一個極其“高深莫測”的笑容,意念斬釘截鐵:

“非也非也!蘇巡查使著相了!”

“佛曰:色即是空!在貧僧眼中…那倚翠樓…”(他枯指遙指青樓方向,渾濁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不過是一處…亟待貧僧‘佛法’開光…‘氣運’洗禮的…特殊道場!”

“正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為了積累氣運(買草人)…貧僧…義不容辭!”

說罷,他猛地一甩袈裟(差點把揪著他後擺的蘇晚帶個趔趄),扛著“不準不要錢”的破幡,昂首挺胸(自我催眠),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實則有點虛浮),帶著一種“我不下油鍋誰下油鍋”的悲壯氣勢,徑直朝著倚翠樓那剛剛重新掛上、還有些歪斜的“棲鳳閣”牌匾…大步走去!

蘇晚站在原地,看著那枯瘦、打滿補丁、扛著破幡、義無反顧走向青樓的背影,感覺自己的世界觀正在經曆前所未有的崩塌與重建。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任務板上閃爍的【保護瀕危物種“禿驢001”】字樣,又抬頭看了看張凡即將消失在青樓門簾後的身影,以及自己頭上那對僅存一顆、還在頑強閃爍著慘綠光芒的兔耳朵…

一股深深的、無力回天的荒謬感和“這任務老娘不乾了”的悲憤,如同潮水般淹沒了她。

“我佛…渡有緣人…不渡…窮瘋了的神經病啊!!!” 蘇晚抓狂的意念,最終化為一聲無聲的咆哮,在喧囂的集市背景音中,消散得無影無蹤。她跺了跺腳,最終還是咬著牙,頂著綠光兔耳,一臉視死如歸地…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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