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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針腳鎖仇·火漆烙斷前世債(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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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晚迅速翻開賬本的動作帶著刻意的鎮定,紅筆圈出的“三億項目資金”旁,那個歪歪扭扭的笑臉刺得她眼睛生疼。

楊明遠總愛在文件上畫這個笑臉,前世他來參加父親葬禮時,在吊唁簿上簽字的末尾也畫了一個。

當時她隻覺得這人輕浮,現在才明白楊明遠的簽字筆總在金額末尾甩出,那個油墨堆疊的嘴角咧到紙背歪斜笑臉,就是他在前世吊唁簿上故意戳進蘇晚眼底的毒牙。

“快!”蘇晴插u盤的動作快得像按快門,蘇晚看著妹妹校服領口露出的半截項鏈——那是父親送的十歲禮物,銀鏈子上的小剪刀吊墜此刻正隨著呼吸輕輕晃動。她突然想起父親送項鏈時說“我們晴晴以後要當設計師,剪刀要握在自己手裡”,原來有些話,早就埋下了伏筆。

微型相機的閃光燈在布料暗袋裡無聲閃爍,蘇晚翻拍的手指穩得不像在做賊。縫紉機專用的相機是她改裝的,鏡頭藏在頂針裡,按下快門時會發出類似縫紉機的輕響。

突然想起剛才顧沉舟要去茶水間前,問她“早上在縫什麼”,她拖起袖口說“早上在改一批西裝”,此時心臟在胸腔裡跳得像踩了縫紉機。

顧沉舟的腳步聲從走廊儘頭傳來時,蘇晚正在封火漆。蠟油滴落在紙袋上的瞬間,她想起母親以前封家書總愛用紅色火漆,說“這樣就知道有沒有人拆過”。

當走廊足音碾碎寂靜的刹那,火漆蠟淚正吞噬紙袋上“楊明遠”簽名的最後一捺——滾燙紅蠟覆住墨跡的模樣,像極了前世蘇家老宅衝天大火吞沒父親揮手的殘影。

那時母親的手指纖長,戒指在火漆上按出淺淺的花紋,不像她現在,指尖沾著蠟油,連呼吸都要屏住。

“好了嗎?”蘇晴把賬本塞回原位的動作帶著點慌亂,發尾掃過保險櫃內壁,帶出一陣細微的響動。

蘇晚看見妹妹後頸的掐痕又紅了些——那是前些天幾個小混混掐的,就因為楊明遠想要利用姐妹二人對付顧沉舟,這就是他設計的“英雄救美”把戲惹出的禍。

若不是自己是武術學院出來的,手上功夫十分了得,後果不堪設想。後來她抱著妹妹在裁縫鋪的縫紉機前哭,針腳紮錯了七次。

顧沉舟推開辦公室門的瞬間,蘇晚的軟尺剛好落在雕花邊緣。指尖劃過冰涼的金屬時,她忽然想起父親書房的保險櫃也有這樣的紋路,小時候她總愛用指甲順著紋路畫,父親就笑著把她抱到膝蓋上,說“這上麵的花紋,藏著我們家的故事”。

現在她終於知道,那些故事裡浸著多少血淚。

“這紋路倒像楊總上次拿來改的西裝。”蘇晚的輕笑裡帶著刻意維持的鎮定,眼角的餘光卻瞥見蘇晴正把泰迪熊往書包裡塞,熊爪子裡的u盤硌得書包微微凸起。

那隻泰迪熊是父親買的,去年大掃除時她們在熊肚子裡發現了個小暗袋,現在想來,父親早就為她們留了後路。

掏出油布包的動作流暢得像排練過百遍。蘇晚展開黑呢邊角料時,指尖拂過布料的紋路——這料子是她在楊明遠未被免職時,從他的衣帽間“借”來的,當時楊明遠的秘書盯著她看,她笑著說“想給楊總改件馬甲”,心裡卻在盤算著怎麼用這料子做掩護。

顧沉舟的目光落在她圍裙上的蠟漬時,蘇晚突然想起今早煎蛋時,蛋黃液濺到圍裙上,蘇晴笑著說“姐你這圍裙該換了”。那時陽光透過廚房的窗戶灑進來,落在妹妹的發梢上,像層溫暖的金紗,和現在辦公室裡的冷光截然不同。

“就說楊總這保險櫃該擦擦了。”蘇晚舉起碎布料的動作自然得像在展示新麵料,鼻子卻突然發酸。上周給楊明遠改西裝時,她在襯裡發現了根女人的長發,當時沒在意,現在才想起那發色和母親的一模一樣——母親最愛的深棕色。

母親之前就說有人跟蹤她,那天在鄉下還和人糾打起來,隻因天黑沒攝像頭,最後不了了之。現在想來,跟蹤她的十有八九就是楊明遠。他連母親染發的顏色都摸得一清二楚,分明是早就把家裡人排查了個遍,為那場還沒發生的縱火案,悄悄鋪著時間線的局。

蘇晚捏緊布料的指節泛白——重活一世,她們太清楚這場“準備”會導向什麼。必須儘快把證據攥在手裡,不能再讓悲劇重演。

蘇晴晃著泰迪熊的動作帶著點孩子氣,蘇晚看著妹妹故意露出的虎牙,突然想起小時候玩捉迷藏,蘇晴總愛躲在衣櫃裡,抱著這隻熊說“姐姐快來找我”。

現在她們躲在真相的陰影裡,尋找的卻不是遊戲的終點,而是為了能找到給“前世的自己,以及家人”報仇的證據。

“呀!這不是我姐的頂針嗎?”蘇晴撿起頂針的驚呼恰到好處,蘇晚看著那枚鑲鑽的銅頂針,突然想起這是母親送給她的。那時母親把頂針塞給她,說“以後用這個做針線活,針腳會更穩”。現在這頂針成了信號發射器,倒也算物儘其用。

顧沉舟接過頂針時,蘇晚的心跳漏了一拍。她看見顧沉舟的指尖擦過“晚”字刻痕,那是她昨天用刻刀一點點鑿的,刻到第七刀時被蘇晴撞見,妹妹抱著她的胳膊說“姐你手都抖了”。那時她才發現,自己的手確實在抖,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興奮。

“上次他非要在西裝內襯繡暗紋。”蘇晚頓住的瞬間,看見蘇晴悄悄把貼在辦公桌下。

妹妹的動作快得像變魔術,校服裙擺掃過地毯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她突然想起小時候玩翻花繩,蘇晴的手指總是比她靈活,父親總說“我們晴晴是天生的巧手”。

顧沉舟轉身倒咖啡的刹那,蘇晚的頂針已經劃開了封條。金屬劃過紙張的輕響裡,她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像台失控的縫紉機。今早出門前,她在鏡子前給自己係絲巾,打了七次才打好,蘇晴在旁邊說“姐你彆緊張”,可那時她就知道,從踏上複仇這條路開始,她們就再也沒法不緊張了。

蘇晴把熒光筆塗在鍵盤上的動作帶著點俏皮,蘇晚看著妹妹嘴角的梨渦,突然想起去年生日,蘇晴用零花錢買了支熒光筆,在蛋糕上畫了個笑臉,說“這樣在黑暗裡也能看見快樂”。可現在這熒光筆標記的數字,卻藏著能把她們拖入深淵的秘密。

“高80,寬60,深”蘇晚念叨尺寸的聲音平穩得讓自己都驚訝。指尖劃過保險櫃內壁時,摸到塊微小的凸起——那是她昨天用錐子做的記號,確保放回賬本時能分毫不差。那時蘇晴在門外望風,隔著門板對她做鬼臉,現在想來,姐妹倆的默契早就刻進了骨子裡。

“顧總您看!那是不是上次我姐落的劃粉?”蘇晴的聲音裡帶著恰到好處的驚喜。蘇晚看著妹妹跑過去撿劃粉的背影,校服褲腳沾著的灰塵讓她想起昨天在楊明遠老宅外蹲守時,蘇晴的鞋子陷進泥裡,回來後對著鏡子哭了半天,說“新鞋毀了”。

深夜的裁縫鋪裡,縫紉機的噠噠聲像支催眠曲。蘇晚把密碼紙塞進抽屜時,熒光粉顯影的“0704”在暗處跳動,像極了那天屏幕上閃爍的光——這串數字總在最關鍵的時刻冒出來,像楊明遠心底那根拔不掉的刺。

她指尖劃過紙麵上的日期,突然想起父親曾說的話:楊管家收養楊明遠那天,特意選了7月4日,盼著他“忘了過去,重新開始”。可前世在顧氏檔案室見過的那份親子鑒定報告,落款日期也是7月4日,朱筆寫的“棄子歸宗”,早把“重新開始”碾成了笑話。

蘇晴抱著泰迪熊蜷在沙發上,校服領帶還沒解,領帶夾的白痕在月光下若隱若現。蘇晚看著妹妹發頂的旋兒,忽然明白:楊明遠把這日期刻進密碼,不是執念,是詛咒。而她們要做的,就是攥緊這串被詛咒的數字,把藏在日期背後的所有齷齪,連根拔起。

蘇晴把u盤縫進泰迪熊爪子裡的動作很輕,針尖挑開泰迪熊掌心陳年線腳時,棉絮裡跌出半顆二十年前的彩虹糖紙——父親藏驚喜的慣用手法,如今裹著淬毒的u盤。

她突然抬頭問:“姐,你說顧沉舟是不是早就知道?”

蘇晚看著妹妹眼裡的擔憂,突然想起今早顧沉舟遞咖啡時,手指在她手背上多停留了兩秒,那溫度燙得她差點打翻杯子。

縫紉機的噠噠聲突然停了。蘇晚望著窗外顧氏集團頂層的燈光,指尖劃過布料上的複仇暗紋——那是她用最細的針腳繡的,每一針都藏著個字,連起來是“血債血償”。昨天繡到“償”字時,針尖紮破了手指,血珠滴在布料上,像朵綻開的紅梅。

“他知道得越多,我們的針才能紮得越準。”蘇晚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蘇晴低下頭繼續縫u盤,針腳密得像魚鱗,蘇晚突然想起小時候妹妹學繡花,第一針就紮破了手,哭著說“太難了”,現在她卻能在黑暗裡把u盤縫得嚴絲合縫。

夜色漸深,雨霧裹著老街的燈光,在玻璃窗上暈開片模糊的光暈。蘇晚把翻拍的照片塞進縫紉機底座時,摸到塊冰涼的金屬——那是父親送給她的懷表,裡麵藏著張全家福,照片上的父親笑得一臉燦爛,根本想不到後來會被逼到絕路。

蘇晴用拆線刀劃開泰迪熊肚子的動作很小心,u盤掉在工作台上的輕響讓她突然鬆了口氣。蘇晚看著妹妹額頭上的汗珠,遞過去張紙巾,突然想起小時候蘇晴發燒,她也是這樣給妹妹擦汗,那時父親在旁邊說“姐妹倆就該互相照應”。

當第一張轉賬記錄被投影在牆上時,縫紉機的“嗒”聲像聲歎息。蘇晚看著屏幕上的數字,突然想起妹妹讀大學時,父親告訴她打電話,聲音裡帶著種解脫的平靜:“晚晚,照顧好妹妹,姐妹同心其利斷金。”現在她想告訴父親,她做到了,她們都做到了。

縫紉機的噠噠聲突然停在半空,那縫紉機針杆懸像停在“血債血償”的“償”字上,機杼聲驟歇如斷頭鍘刀落下——那根穿血而過的棉線繃得筆直,像吊死楊明遠豪門夢的絞索。

蘇晚捏著賬本的指尖泛白,楊明遠養父堂哥的傳聞像根針,紮得她掌心發麻。她想起前世得知“小混混事件”或許是有人故意做局,去警局找線人時,對方看著她的眼神像在看個死人,說“小姑娘,有些渾水不是你們能蹚的”。那時她攥著蘇晴的手,指甲掐進妹妹的掌心。

“若是我們拿著證據去警局的線人,怕第二天就意外墜樓。”蘇晚的聲音很輕,卻讓空氣都冷了幾分。

蘇晴看著姐姐繃緊的肩線,突然拽開校服領口,後頸的掐痕在燈光下像道醜陋的蜈蚣。“姐,找石無痕!”妹妹的聲音裡帶著破釜沉舟的決絕。

蘇晚望著妹妹眼裡的光,突然想起父親以前總說“我們蘇家的女兒,骨頭都是硬的”。縫紉機的針頭還停在布料上,穿好的線在黑暗裡閃著微光,像根係著希望的繩索。她知道妹妹也是重生回來複仇的,從她說出“石無痕”這三個字開始,她們的複仇之網,才算是真正開始收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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