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再信你一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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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止鳶不解看著王忠,“王管家為什麼要一口一個奴才自稱?”

“管家您是侯府大總管,常理來說並不屬奴籍。”

書中對惡毒女配聞昭昭周邊概況敘述不多。

反倒而是對女主那邊多有追敘與介紹。

沒記錯的話,女主那邊府上的管家出場頻率不少,但都自稱小人。

多用於謙稱,隻為在主人家顯示自身地位低微所用,但並不是奴籍。

王忠知曉她才入府,且還未熟悉府中巨細。

“三小姐若是好奇,不如先回去等著奴,奴取了動工圖,順道兒給三小姐講講府中之事。”

這可叫聞止鳶求之不得。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眼下的她除了知道些片麵的之外,所了解的知之甚少。

她不應該忘了,這侯府,也是將聞止鳶推入深淵的黑手之一。

王忠來後,聞止鳶已然準備好了茶水。

“王總管坐吧。”

王忠搖頭,把手上的圖放在了桌上,後又規規矩矩站定。

“這是鏡花台的初步動工圖,未來得及添上其他地塊。”

“三小姐可先瞧這圖,提些意見,奴命人修改。”

聞止鳶大致掃了一下圖,先入為主的事月洞門。

月洞門連接著一條青磚小道,院側立著兩株茂盛大樹。

廊下雕花欄杆,木柱精巧,坐北朝南庭院深深,正房端莊,西房素雅。

簡單但是能瞧得出是用了心,亦或者是因著鏡花台麵積小,也難施展更多巧思。

“瞧著不錯,風格可就這樣定了,這件事就不用過問與我了,全交由王總管改動。”

王忠點頭,收起畫卷捧在手上,給聞止鳶聊起誠陽候府。

“侯爺是承爵位了老侯爺的爵位,老侯爺共有三子四女。”

“四位姑奶奶皆以外嫁,二老爺與三老爺則是住在誠陽候另辟卻相鄰的東跨院與西跨院。”

“除去每月十五的團圓日,二老爺與三老爺不常來正院。”

她聽後緩緩點頭,想到這誠陽候的兩位弟弟也不是書中主要角色,便沒放在心上。

“那咱們侯府可有什麼需要我注意的人或事?”

王忠以為她是初來不安,溫和笑道:“三小姐無需擔憂,侯爺夫人疼愛,便無所憂。”

這個她自然知曉,否則也不會從才登場,就演到現在。

“不過老夫人那邊,三小姐還需敬重慎行且慎言。”

“老夫人重家風,最是看重府中晚輩品性德性。愚鈍無礙,最忌蠢笨惹禍牽連侯門百年基業聲譽。”

這話聽得她心中不斷腹誹。

若聞老夫人真的如此看重侯門百年基業與聲譽,那書中就聞昭昭所行惡事。

應嚴懲不貸以儆效尤,怎還會老糊塗的做出強權包庇之事?

心中腹誹不斷,但她麵上卻是一副受教頗深之色。

“侯爺有一妾一通房,妾室您喚姨娘即可,那位通房仍是奴籍,無需理會。”

對於誠陽候的妾室與通房,她還有些印象。

明氏溫吞柔弱,但管起聞候的妾室卻嚴不透風。

那兩人陪伴聞候多年,卻皆無一子一女,她也不得不懷疑是明氏的手筆。

不過聞候不缺子女,兩兒一女,已是滿足,便也不曾計較後宅一事。

那一妾一通房,因無子女,便百般討好聞昭昭。

要說原身所中詭計與磨難,也沒少那兩人的添磚加瓦。

王忠說了許久,吞咽了下喉。

聞止鳶餘光瞥見,將準備好的茶水遞去。

“將才就讓您坐下了。”

王忠恭敬接過茶水,“謝三小姐賜茶。”

王忠身為大管家,可這恭敬的架勢,叫她實在不解。

沒記錯的話,都是主人家之下的大管家了,不應該是狗眼看人低的設定嗎?

王忠潤喉過後,再次緩緩開口。

“小人是侯爺在府外撿回的乞兒,侯爺見小人可憐,留下小人入府做事。”

“侯爺承爵,老管家去老莊子養老,小人便頂上了這個位置,一做就是二十四年。”

誠陽候算是老年得女,聞止鳶雖才十八。

可誠陽候卻已六十八歲,還有兩年便是正正好的七十古稀之年。

而明氏是城陽侯的續弦夫人,先夫人本就體弱,生下長子後不久,就仙逝而去。

王忠之所以如此自卑恭謙,是因溫飽之恩而感激涕零,從不僭越。

“原來如此。”她像是聽了一篇睡前故事一般,覺得有幾分困倦之意。

王忠瞧出,貼心提出離開,離開之前道:“翠香對主子不敬,小人待會兒就安排人過來伺候。”

聽到要換新人來,她立刻抬手,“不用,還是讓翠香繼續服侍吧。”

“將人送回來養傷吧。”

王忠聞言欲勸,但很快止住,點頭應了個事。

這件事被誠陽候夫妻知曉,明氏無奈歎息。

“這孩子,還擔憂那等賤奴的安危,生怕我們將其發賣了。”

“這等純善之心,我可真怕她會被人欺負了,還不肯來與我們告狀!”

聞候笑笑,麵上多欣慰。

“她是我與你嫡親的閨女,誠陽候府嫡小姐,怎麼會被人欺負!”

“你忘了,昭昭這麼多年,可有被人欺負過?”

明氏聞言,倒是鬆了口氣。

也是,昭昭跟著他們多年,全家愛護著,誰敢欺負?

聞候見妻子安心,將手中書冊捧起,“乖女久居鄉下,對許多規矩體統不熟,你多上點心。”

“十八的大姑娘了,兩姑娘也得議親了。”

他老來的女,及笄就該議親的聞昭昭,愣是被他留到了十八。

眼下親女回府,十八已是極限,兩個閨女也該準備上心。

明氏雖兩個都不舍,但也知道不能再留,否則得引爭議,乖順點頭稱是。

聞昭昭養傷期間,被聞候禁足思過。

翠香受仗責,臥床兩日半,已可起身服侍。

她戰戰兢兢入了屋舍,見到聞止鳶第一件事,就是跪下。

“奴婢知錯了,小姐饒女婢一次。”

聞止鳶緩緩啟純,“這是第三次了。”

翠香瞬間明白過來,“事不過三,小姐信奴婢一回。”

聞止鳶心中一聲冷哼,她才不會信。

“好!那就再信你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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