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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六零年代攀高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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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先生,見好就收吧,至於徐家和池家的恩怨,我覺得這並不是什麼大事,若是您覺得這件事過不去。”

池硯唇角柔婉的笑依舊溫和,說出來的話卻是讓人不寒而栗:

“那這件事就彆過去了。”

以她如今所處的位置,

不說手中握著宋家的一切,就說她青省播音台副台長的這個身份,又或者是青省工農兵大學榮譽教授的這個身份,多的是人巴結為她擺平一切。

徐燕妮要是不識趣,她不僅能往死裡擠兌徐家,還能讓徐燕妮感受一下什麼叫敬酒不吃吃罰酒。

“好,隻要你想學,我會的都傾囊相授。”徐燕妮拿錢的手打了一個哆嗦,池硯的話外音她聽懂了,若是她不聽話乖乖教學,恐怕以後也沒什麼好日子過了。

默默看了眼對麵女娃子有禮謙遜的樣子,她隻感覺一陣涼意爬上心頭。

看人還算懂事,池硯抬手斟了兩杯白茶,將其中一杯推向對麵,自己舉起了另一杯,聲音清淡:

“徐先生,有禮了,煩請不吝賜教。”

她仰頭把手中茶水一飲而儘,將瓷杯倒置的同時,歪頭向對麵的中年女人露出了一個和婉的表情。

“是是。”徐燕妮擦了把額頭上流出的汗,手忙腳亂的端起桌麵上的茶杯,囫圇吞棗的將茶水灌入腹中。

接下來的時日,池硯讓自己徹底忙了起來,在學校教學、電台播音以及蘇州刺繡間忙活。

烏子恒和馮旭則見她對刺繡感興趣,給她找了不少刺繡大家,其中包括湘繡、蜀繡、粵繡、甌繡、卞繡等。

這下池硯更忙了,忙的連自己鐘愛的翻譯工作都棄了。

省播音台,池硯的工作從午間12:002:00轉到了晚間6:008:00,她拿著播音稿播報晚間新聞。

“……袁先生在世界上首次培育成功強優勢的秈型雜交水稻,為解決全球糧食問題作出巨大貢獻,外國人稱為‘東方魔稻’。

雜交水稻的推廣極大提高了糧食產量, 解決了人們的溫飽問題,對農村經濟和社會發展產生了重要影響”

池硯剛放下稿子,就聽到外麵熱鬨了起來,眉峰輕蹙,向外走去。

播音台小樓中,樓上擠了不少人,好像在張望著什麼。

一個小時前,播音台保安亭,池文娟懷中抱著個年紀不大的嬰兒,敲著保安亭的門。

“誰?什麼事?”門房側邊的小窗被打開,其中一個五十多歲的大爺粗聲粗氣道。

池文娟姍姍地詢問道:“大爺,您好,我想請問一下,您知道我三姐池文硯在哪裡嗎?”

略帶淒苦地站在保安室前,麵色卻不由得發怵,她已經有一年時間沒怎麼和人交流了,現在乍然和人交流心頭還有點不適。

一聽問副台長池文硯,他就知道沒好事,自從副台長發達以後,想找副台長的人多了去了。

見門衛大爺不搭理她,池文娟伸手攪緊了衣服,麵帶不愉的再次詢問:

“大爺,池文硯在這裡嗎?”

然而,這一次保安大爺卻顯得有些不耐煩,他頭也不抬地回答道:“不知道!”

狗眼看人低的東西,池文娟抱緊了裹著孩子的毯子,一層薄薄的衣衫洗的發白,上麵還有兩個不太明顯的補丁。

努力平複下自己因為這大爺態度生起的糟糕心態,她繼續耐心地解釋道:“大爺,我是池文硯的妹妹,我找她有急事。”

保安大爺這才抬起頭來,上下打量了一下池文娟,然後沒好氣地說:“哦,是池文硯的妹妹啊,那又怎麼樣?現在是工作時間,你就在這裡等著吧。”

說完,保安大爺便不再理會池文娟,繼續埋頭做自己的事情。

副台長居然還有除了親哥以外的親戚,他心裡嘖嘖兩聲,他在在這保安亭裡工作了少說有十年,副台長來的時候就一小姑娘,工作七年了也沒什麼親戚來看過。

現在突然冒出個親戚來蹲人,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還得等著?池文硯多久下班?”池文娟抱緊了懷中孩子,眉頭皺的老高,語氣中的怨氣收都收不完,都快懟在看門老大爺的臉上了。

“不想等趕緊走。”李衛民不耐煩的擺擺手,一看到門房前站著的女生,他就想到了自己的獨孫女,孫女李娜的糟心事一大把一大把的罄竹難書,頭疼的更難受了。

池文娟緊緊咬著牙關,心中充滿了憤恨和無奈,區區一個門衛,還對她指手畫腳的,狗仗人勢的貨色!

緊緊地抱住懷中的孩子,像是溺水之人握住了最後一根稻草,池文娟麵色扭曲了下。

回憶起在和鄧建設私奔的那段時間中,她基本連家門都沒出過,有空沒空的都在糊火柴盒,連人家個門衛都不如,池文娟心裡不由得一陣抽疼。

‘噗通’一聲,池文娟毫不猶豫地雙膝跪地,跪的那是真結實,跪地聲聽的人牙直發酸。

“求大爺通融啊!求您讓我見見我的三姐吧!”池文娟的淚水像決堤的洪水一般湧出,聲音哽咽,撕心裂肺的哭喊著:

“我們娘倆被家裡掃地出門,已經無處可去了啊!”池文娟的身體顫抖著,哭訴聲讓不少路過的人側目觀望。

“我隻是想求三姐救救我們娘倆,收養我們住一段時間,給我們一個容身之所啊!”池文娟的哭聲越來越大,她的額頭重重地磕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圍觀的人議論紛紛,憐憫同情的人不少,但明事理看好戲的人也不少。

池硯從播音樓裡出來,扒拉開擠著的人群往事發地走,圍著的一圈人一看是事情的主人公來了,自覺的給池硯騰出一條道。

“副台長來了啊,地上跪的那個小池同誌,咱們有話好好說,彆動不動就跪啊跪的,現在是新社會了,可不興跪這一套。”

高圓圓清了下離得過於近的幾個人,扯著嗓子道。

“曖,這位女同誌說的對哈,小同誌你跪在人家播音台門口,不知道的還以為出了啥人命關頭的大事了。”路人也紛紛勸架。

路過的中年男人看了會兒熱鬨,也算反應過來些怎麼回事了,地上跪著的這姑娘和她手中抱著的孩子可能是被婆家掃地出門了,娘倆沒地方住來姐姐這裡投奔親戚求收留了。

要他說,多大點兒事兒呐,不就是想讓自家姐妹收留幾天救救急的事嘛,至於一來就下跪嗎?

這不是逼人嗎?

池文娟想跪在地上給人當猴戲看,池硯卻討厭極了這種感覺,她走出人群,慢條斯理的挑起垂著頭跪求眾人的池文娟的臉。

就那麼定定的打量著池文娟這張熟悉而陌生的臉。

原本俏麗的麵龐變得枯黃,皮膚乾燥,眼窩深陷,22歲的姑娘活的和三四十歲的老姑婆子似的,歲月還真是一把殺豬刀。

僅是短短四年未見,曾經的小姑娘就成了現在的嬸婆子,令人唏噓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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