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燼已經換了一身常服走過來,女孩愈發嬌豔,烏發散亂地鋪在龍床上,襯得肌膚愈發瑩白如雪。
身上隻是虛虛搭著一條雪白的薄毯,遮不住她雪白的肩頸和細嫩的大腿。
肌膚上還殘留著幾處曖昧的紅痕,昭示著方才的激烈。
女孩還側臥在龍床上失神,眼尾泛著薄紅,連他走近都未察覺。
男人看著女孩,想到剛剛換下的褻褲上的血色,緊了緊手指,喉結微動。
他平日裡雖然放縱,卻向來遊刃有餘,大多數時候,都是享受的那一個。
今日在女孩身上失控肆意,倒是令她遭了些難。
時下女子雖十五歲及笄,但世人壽數長,往往會將家中女兒留到十八歲,再出嫁。
而她今年,才十七歲……
燕燼俯身,輕輕撫了撫女孩的柔嫩的臉。
女孩睜著杏眸濕漉漉得看著他,睫毛輕輕顫著,乖巧又脆弱。
他有些心軟,也有些想低頭,吻那雙眼睛,可是他忍住了。
他坐在床沿邊,大掌順著往後,撫住還在顫抖的蝴蝶骨,靈力緩緩渡進女孩的身體,緩解她的不適。
他給自己的疼惜找了個借口,她還是他的中書令,她這副起不來身的模樣,怎麼給他起草詔令?
更何況,若她這副腿軟樣子走到外麵,被外人瞧見,怕是會以為他燕燼有斷袖之癖,平白惹人誤會。
“君上”青禾嗓音帶著幾分輕顫細軟。
燕燼垂眸看她,終是放柔了語氣:“緩過來了就起身,朕帶你去用午膳。”
見她眸中仍有不安,他頓了頓,“沈硯之,擔任中書令。即日起,隨侍禦前的旨意,今晨已經傳達各部,外人不會懷疑什麼。”
似乎是看出她在擔心什麼,他又低聲補了一句:
“禦前的人嘴都嚴實。你父親那邊聽聞旨意,也很是欣慰,沒有懷疑什麼。”
……
“隻要你乖一點,朕儘興了,後邊就放你走……”
燕燼的聲音低沉,帶著幾分饜足後的慵懶,指尖漫不經心地撥弄著她散落在枕邊的青絲。
青禾乖順地點頭,長睫低垂,在眼下投落一片淺淺的陰影。
她期待著——
期待他舍得放手的那一天。
更期待著,到那時,他是否還能像今日這般高高在上,生殺予奪?
女孩纖白的指尖輕輕攥緊錦被。
她真想看看啊
看他低頭狼狽的模樣。
——
暮色漸沉時,青禾終於回到沈府。
燕燼的靈力雖緩解了幾分不適,卻終究抵不過他留下的痕跡。
他下手太狠,太過不管不顧地索取,從府門到閨房這段路,她走得艱難。
指尖剛觸到門框,便聽見身後傳來母親輕柔的呼喚:“青禾。”
沈夫人站在廊下,手中捧著一件未完成的雪蓮刺繡,潔白的綢緞上,一點猩紅暈染在花蕊中央。
“今日繡這肚兜時,針紮了手。”
沈夫人眉頭輕蹙,指尖撫過那抹刺目的紅,“不知怎的,心裡總是不安……”
青禾怔怔的看著被染紅的雪蓮花蕊,說不出話來,她此刻的衣袍之下……
她下意識緊了緊小腹,她知道那裡還……什麼,但是她不敢跟母親說,說她酸脹難受。
“女兒沒事,隻是朝務繁忙。”她垂眸掩飾眼中的慌亂,嗓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沈夫人欲言又止,最終隻是為她攏了攏衣襟:“你臉色不好,早些歇著。”
沈夫人拿著刺繡離去,刺繡上的雪蓮花蕊在陽光的照射下愈發嫣紅。
她嬌養的女兒,在不遠處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待母親的腳步聲遠去,青禾才終於軟在內室床榻上。
她顫抖著解開衣帶,雪乳上未消的指印,腰側青紫的掐痕,每一處都在無聲控訴著帝王的暴虐。
“春桃。”她突然喚道,貼身婢女連忙進到內室,卻在看見小姐身上痕跡時驚得捂住嘴。
“今日乃至往後,”青禾攥緊手指,“不管你在我身上看見什麼,都不許往外透露半個字。”
春桃立即跪下:“奴婢發誓,死都不會說。”
窗外暮色四合,最後一縷天光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