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眼睫輕顫,水霧朦朧的眸子對上燕燼眼底翻湧的暴戾。
她看清了男人眼神裡的那份不耐,她知道,他是真的想誅殺沈家。
屆時,哪怕他對她仍有興趣,將她囚於深宮,做個玩物,也算是能儘興。
她知道,她不能再掙紮,這個時候,她得乖巧一點,再乖巧一點。
強迫來的,沒有靈魂的女人,是遠遠比不過,柔弱乖巧又會撒嬌的少女的。
她得讓他清晰地認識到這一點,隻要他不動沈家,她就是後者。
燕燼看著剛剛還大著膽子,使用靈力震開他的女孩,在他說出誅殺沈家之後,變得乖順,愈發楚楚動人。
女孩輕輕地湊過來,落入他懷中,他的大掌順勢環住她溫軟的腰肢,覆上腰窩,另一隻手仔細抓握把玩……
青澀的女孩哪裡是他的對手,纖細的身子頃刻間就在懷裡微微顫抖,明明他什麼都還沒做呢?
這麼嬌氣又楚楚可憐,等會真正承寵,可怎麼辦才好?
“剛剛在朝堂上不是挺威風,朕的滿朝臣子都敗在你這張嘴下,怎麼這會,這般嬌氣”
帝王嗓音沙啞,指尖挑起她下巴,“待會兒可怎麼受得住?”
“君上……”
細軟的嗓音帶著幾分柔媚顫抖,女孩這時候,還記得要討好他,仰起頭來,水潤的眸子映著燭光,像是盛了碎星。
她怯生生地含住他的喉結,生澀的吮了吮。少女身上自帶的甜香幽幽傳來,勾得他愈發意動。
他不再忍耐,隨手扯落腰封,玄色龍袍委地。
覆在女孩腰上的手順勢握緊…………
“——啊”
……(刪掉)
“不是要討好朕嗎?嗯?”
“怎麼這般無用?這麼快就沒力氣了……”女孩不敢反駁,她乖巧摟住男人的脖子,小臉貼近他的頸窩,討好祈求:“君上……求君上憐惜禾禾……”
朝堂上清貴無雙的人,此刻如此嬌媚哀求,嗓音軟得能滴出水來,男人眸色更深了……
……(全刪掉)……
天樞宮外,總管太監領著宮人們垂首退至廊下。
青天白日,君上就如此,殿內的嬌吟愈發難耐,已經開始帶著哭腔。
女孩祈求不得憐惜,越發難捱,玉足撐著龍床嘗試逃跑。
卻被男人發現,大掌抓握玉足一拉,玉足搭在床沿再也使不上力逃跑。
重重跌落……
“跑什麼?”
女孩仰頭無聲落淚。
“乖一點,嗯?”
“中書令大人,朕還等著,你替朕起草詔令呢。”
“給朕受住了,捱不住也得受著,你們沈家欠下的債,可不是一時半會能還清的……”
——
陽光透過雕花窗欞灑進來,將雪白的綢緞映得發亮。
沈夫人坐在內院的繡架前,指尖捏著細銀針,一針一線地繡著雪蓮紋樣。
這是給青禾新做的貼身肚兜,料子用的是最柔軟的杭綢,生怕磨著女兒嬌嫩的肌膚。
她繡得很仔細,每一針都傾注著滿腔的憐愛。
自從青禾白日裡扮做少年,她總覺得虧欠這孩子太多。
彆的世家小姐這個年紀都在閨中繡花賞月,她的青禾卻要日日跟著父親學習治國之策,如今更是要與那些朝臣周旋。
想到這裡,沈夫人鼻尖發酸,手上動作卻不敢停,隻盼著能讓女兒貼身穿得舒服些。
“嘶——”
銀針突然紮進食指,沁出一粒殷紅的血珠。
那血珠正落在雪蓮花心,將原本素淨的花蕊染得豔紅。
沈夫人心頭猛地一跳,慌忙用帕子去擦,卻越擦越暈開一片。
她怔怔望著那朵染紅的雪蓮花蕊,莫名覺得心慌意亂,像是在預示什麼不好的事……
窗外日頭已經高升,這個時辰青禾早該下朝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