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玄幻魔法 > 末世穿荒年,我靠囤貨爆改災星男主 > 第10章末世和災荒年比?一個比一個慘!

第10章末世和災荒年比?一個比一個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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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嬋帶著小桃穿過滿是碎石瓦礫的村道。

空氣中彌漫著塵土和焦木的味道。

她們在一間幾乎塌了一半的土屋前停下。

僅剩這間沒被人占。

這間屋子比村裡其他房子都要破敗,屋頂隻剩下幾根歪斜的房梁,像幾根折斷的肋骨支棱在夕陽中。

四麵牆倒是勉強立著,但牆皮剝落,露出裡麵參差不齊的土坯。

“今晚睡這兒。”薑嬋踢開幾塊碎瓦,瓦片在地上滾動,發出清脆的碰撞聲,她彎腰清理出一塊勉強能躺下的空地。

小桃抱著自己的小包袱乖乖坐下。

殘陽從屋頂直接漏下來,在她臟兮兮的小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薑嬋將水囊遞給小桃,“喝點。”

小桃接過水囊,有些疑惑,“薑姐姐,這水……怎麼一直喝不完?昨天水囊就這麼重,現在還是這麼重!”

薑嬋的手指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她麵不改色,“是嗎?大概是你估摸錯了,我看著輕了不少。”聲音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

小桃眨了眨眼,有些納悶,但她隻是輕輕“哦”了一聲,喝了一小口,然後像捧著珍寶一樣把水囊遞回去。

薑嬋收起水囊,眼角餘光掃過小桃若有所思的表情,心裡微微一緊,這孩子,比她想象中要敏銳得多。

……

勞累了一天的人各自找了地兒躺下了,即便沒有門窗,有幾堵牆也勉強湊合,總比露宿荒野好。

風裡偶爾傳來幾聲壓抑的啜泣,很快又歸於寂靜。

小桃已經睡著了,小小的身子隨著呼吸輕輕起伏,臟兮兮的臉上,映出幾道淚痕,這孩子,連睡著了都在哭。

薑嬋扯了扯蓋在小桃身上的外衣,動作是自己都沒察覺的輕柔。

月光透過屋頂的破洞,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確認小桃呼吸平穩,陷入了深度睡眠,薑嬋那雙在黑暗中依舊銳利的眼眸才微微閃動了一下。

下一秒,她的掌心多出來一樣東西。

微型探測器,成年人拇指大小,外形流線而精密,像一隻縮小了無數倍的鋼鐵蜂鳥。

與此同時,她將其配套的監視眼鏡貼在太陽穴,眼前微光一閃而逝。

她將掌心那隻微小的“蜂鳥”輕輕托起,手指在它背部某個點極快地拂過。

“嗡——”

一聲極其輕微、頻率高到幾乎超越人耳捕捉極限的蜂鳴響起。

“鋼鐵蜂鳥”兩側的折疊翼片瞬間展開、穩定,整個機體懸浮在薑嬋掌心上方寸許,安靜得如同一個幽靈。

薑嬋的目光透過眼前無形的“鏡片”,清晰地“看”到了掌心懸浮物的全息投影數據:能量充足,環境參數掃描正常,光學迷彩塗層激活……

她意念微動,一個簡單的指令通過神經鏈接傳遞出去。

懸浮的微型探測器輕輕調整了一個角度,對準了旁邊牆壁上那個巨大的、空蕩蕩的窗戶豁口。

“嗖——”

一道比夜風更迅捷、更無聲的影子,如同真正的幽靈,瞬間從豁口激射而出,融入了外麵濃稠的黑暗之中。

薑嬋眼中的淡藍色界麵瞬間切換。

視野被分割成兩部分:主視野依舊是眼前荒村的斷壁殘垣和身邊熟睡的小桃;而占據視野上方約三分之一麵積的,則是高速切換、穩定清晰的俯瞰畫麵——來自百米高空的“蜂鳥”之眼。

月光下,荒村廢墟變成了灰白色的、線條分明的微縮模型。

那些破敗的屋舍輪廓,那些蜷縮在牆角的模糊人形熱源,那條蜿蜒乾涸的河道,以及遠處一片片在夜風中起伏的、死氣沉沉的荒原,都清晰地呈現在她眼前,畫麵邊緣,標注著高度、方向、風速等細微的數據流。

遠在百米高空的探測器如同她延伸出去的感官,隨著她的意念,悄無聲息地提升高度,調整方向,朝著隊伍明日預定行進的方向,平穩而迅疾地掠去。

眼鏡的夜視模式下,前方未知的黑暗被一層層剝開,探測器如同暗夜中無聲巡弋的獵鷹,將沿途的地形起伏、可疑障礙、甚至更遠處可能存在的微弱光源或熱源信號,都源源不斷地轉化為清晰的數據流,投射在薑嬋的視野之中。

她背靠著冰冷刺骨的土牆一動不動,隻有那雙映著幽藍微光的眼眸,在黑暗中無聲地轉動,冷靜地審視著探測器傳回的影像。

探測器越飛越遠,傳回的畫麵中,除了無儘的荒涼和死寂,暫時並無異狀。

探測器平穩飛行約莫兩公裡,忽然,薑嬋視野上方的畫麵邊緣,捕捉到了一片異常的熱源信號,數量不少,聚集在一片相對開闊、靠近乾涸河床的窪地旁。

她意念微動,探測器迅速降低高度,光學鏡頭拉近。

畫麵瞬間清晰,那也是一支逃荒的隊伍。

人數比柳樹屯的略少,大約三四十人。

但他們的境況,用“淒慘”二字已不足以形容,更像是一群剛從地獄邊緣爬出來的遊魂。

人,稀稀落落地癱倒在冰冷堅硬的地麵上,如同被隨意丟棄的破麻袋,大多數人連一塊破布都沒有,直接躺在裸露的、布滿碎石和塵土的地上,衣物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顏色和形狀,隻剩下襤褸的布條,勉強掛在枯槁的肢體上。

姿態各異,卻無一不寫滿極致的痛苦與麻木。

一個男人蜷縮成蝦米狀,雙臂死死抱住自己的腹部,身體或許因痛苦和饑餓而不停地、劇烈地顫抖,牙齒打戰的聲音仿佛能穿透屏幕傳遞到薑嬋耳朵裡。

一個老婦人仰麵躺著,嘴巴大張著,像一條離水的魚,胸口幾乎看不到起伏,月光照在她深陷的眼窩和顴骨上,如同一具蒙著皮的骷髏。

幾個孩子像受驚的小獸般擠在一個相對背風的土坎下,最大的不過七八歲,最小的看起來隻有三四歲,小小的身體本能地互相依偎,汲取著那一點點微不足道的體溫。

一個年輕婦人側臥著,懷裡似乎抱著什麼,鏡頭拉近,薑嬋看清了——那是一個繈褓,但繈褓裡包裹的,是一個小小的、早已僵硬發青的嬰兒屍體。

婦人枯槁的手無意識地、一遍遍地拍打著嬰兒的背,動作僵硬而緩慢,她的眼神完全渙散,隻剩下一種令人心悸的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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