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交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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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鬼門針是仁聖醫者獨創的秘書。

世間僅有,難以偽造。

路修遠雖然不爽許硯寧往他腿上紮針的行為,但他苦於腿疾,這幾年找了不少辦法,唯有十二鬼門針能治。

所以他是認得十二鬼門針的。

路修遠心中震驚,但他也警惕:“十二鬼門針是仁聖醫者是獨家秘傳,你是如何得到的?”

路平錚也認得,他沒想到許硯寧說的是真的。

十二鬼門針是治療路修遠腿疾的最後希望。

“你也說了是獨家秘傳,我還能怎麼得到?”

學醫多年,十二鬼門針本是她打算帶去戰場上救治那些因戰殘疾的士兵的,沒想到會被拿來治路修遠的腿疾。

“你願意幫我?”

路修遠不太相信,先不說燕楚兩國剛剛交戰沒多久,單說許家上下死於燕國人之手,就讓路修遠不太相信許硯寧。

她真的能放下家族仇恨幫助一個燕國人嗎?

許硯寧猜到了路修遠的想法,笑答:“那就要看王爺覺得自己的腿值什麼價了。”

她當然不會放下家族仇恨,但成大事者忍字為上。

路修遠成了殘疾自然對許家軍造成不了什麼威脅,真正的罪魁禍首除了燕國皇帝,還有出征與許家軍抗衡的那個將軍。

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希望就擺在眼前,路修遠自然不會錯過:“你想要什麼?”

“我好歹是和親公主,應有的體麵不能少。”

燕國皇帝此時應該正等著路修遠殺她吧?這樣才有理由讓路修遠活得更慘。

路修遠點頭:“可以。”

“我還要你的錢。”

路平錚說的沒錯,楚國不會給她陪嫁,她現在確實是身無分文。

路修遠沒有異議:“都給你。”

許硯寧沒想到路修遠會答應的這麼爽快,“你就不爭取給自己留一點?”

路修遠搖頭:“既是夫妻,我的就是你的。隻要你能治好我的腿,你想要什麼都可以。”

許硯寧順嘴道:“事成之後,送我離開呢?”

路修遠:“你想怎麼離開?”

和親之事盯著的人多了去了,再加上許硯寧是許家獨女的身份,想要安全離開燕國更是難上加難。

“你隻是廢了雙腿又不是廢了武功。”許硯寧回:“隻要你想,送我安全離開燕國不是難事。”

路修遠默了默,片刻後還是點頭答應了,“好,事成之後,我會送你離開。”

路平錚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但是路修遠看了他一眼,路平錚就閉上了嘴巴。

哪有那麼簡單的事,人都是會成長的,三年前的路修遠武功蓋世,現在任何一個武將都可以達到三年前的路修遠的境界。

目送許硯寧離開,路平錚不由得提醒道:“二哥,我覺得你太輕易相信這個女人了。”

許硯寧又陰險又狡詐,下毒快準狠,他很難不擔心許硯寧會不會在治療期間給路修遠使絆子。

路修遠原本溫潤如玉的神色冷了下來,“送個人到她麵前去,再讓暗使盯著。”

明麵暗麵他都要掌握。

管家收到命令連忙差人給許硯寧收拾出院子來,按照路修遠的意思,選的是離主院最近的花香居。

本以為許硯寧活不過今晚,管家什麼都沒準備,現在準備起來有些倉促。

許硯寧到不在乎這些,“記得把府內的藥材都搬過來。”

既然約定好了,許硯寧沒想過食言,但她也不打算讓路修遠舒舒服服地治好腿疾。

兩國交戰死傷難免,可死的是她的家人和族人,這口氣她咽不下去。

主使不是路修遠,可路修遠也是燕國皇室,許硯寧自然不會放過。

天色暗了下來,許硯寧將自己泡在熱水裡,這幾日和路平錚對峙,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呼出一口濁氣。

主院內,路平錚將最近幾日發生的事全盤托出。

許硯寧的毒厲害得很,路平錚捏著自己的手腕,斟酌片刻後還是告訴了路修遠許硯寧給他下毒的事。

路修遠挑眉問道:“你是說,你在一個女人手裡摔了三次?”

路平錚自覺慚愧,“我哪知道她手裡能有那麼多稀奇古怪的毒藥。說起來,藥閣的靈仙醉都被清空了,我覺得就是她乾的。”

路修遠倒不這麼覺得:“一個家族覆滅,被迫和親還沒有嫁妝的空殼公主,能有清空靈仙醉的能力?”

路平錚覺得路修遠說的有道理,喃喃自語:“那會是誰呢?”

路修遠:“那位行蹤難定的毒師到京都了,你想辦法去見見她。”

路平錚點頭應下:“聽說藥閣的鬼字牌殺手也來了。”

七鏡司不隻做殺手行業,其中的情報網也是江湖一流。

路修遠思索片刻:“先不管她,找到毒師再說。”

路修遠信不過許硯寧,如果能夠找到藥閣的毒師,也算是給自己找了一個退路。

而此時的許硯寧剛躺下準備休息,就聽見窗戶被打開的聲音。

托路平錚的福,許硯寧現在習慣了隨身攜帶毒藥。

眼見那道人影越來越近,許硯寧握緊了手中的匕首,警惕的看著不速之客。

匕首劃破輕紗,在黑暗的房間尤其顯眼。

來者沒有還手的意思,抓住了許硯寧握著匕首的手腕,僅露出的眼睛清澈透亮,“你就是長寧公主?”

許硯寧細細打量著眼前的人,忽然想起是剛進燕國時看到的那個鬼麵男。

許硯寧甩開鬼麵男抓著她的手,問道:“你找我?”

“受朋友所托,送一樣東西給你。”說罷,鬼麵男將一塊刻著“天”字的玉牌扔向許硯寧,許硯寧順手接過。

玉牌的手感溫潤,定然價值不菲。

許硯寧盯著玉牌上的字看了良久,忽而問道:“哪個朋友?”

鬼麵男:“江知衡。”

聽到這個名字,許硯寧不免急切起來,“你知道他在哪裡?”

“我的朋友,自是安全無虞。”

聞言,許硯寧鬆了一口氣。

江知衡果然不在路平錚手中。

門外傳來一陣貓叫,鬼麵男不欲多留,走前隻道:“如果有人敢為難你,帶著這塊玉牌去天影會,我自會為你撐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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