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腕被男人握住,溫檸的指尖隻能被他牽引著走,指腹輕輕劃過他胸膛,一點一點地在上麵點火。
男人體溫灼熱,她指腹所過之處,燙得她指尖都在顫抖。
最後,他鬆開她手,猛地收緊她腰肢。
溫檸沒注意,跌進他懷裡,再抬眼,是男人壓過來的腦袋。
他額頭抵在她額頭,鼻尖蹭了蹭她鼻尖,大掌她來回摩擦她軟腰,撩起一陣陣熱火。
聲音比剛才還要喑啞:“小朋友,要不要接吻?”
溫檸哪兒受得了他這麼“勾引”,身體瞬間熱了起來。
她麵色又熱又紅,縮了縮鼻子,連拒絕的聲音都有心虛:“不、不要!”
“真不要?”
孟宴洲湊近她的唇,也沒真的吻她,而是薄唇如蜻蜓點水般地時不時親她臉頰、唇角、下頜和下巴。
那點點之火,瞬間撩得溫檸都招架不住。
“真不要?”
溫檸撐住:“不、不要!”
孟宴洲又繼續。
這次不僅僅限於吻她臉頰和唇角,而是往下,順著她細白的脖頸,最後落在她精致的鎖骨上。
這種感覺很奇怪,能瞬間把她身體裡的所有欲望凝聚成團,然後湧上腦部,直接在她腦海裡炸開。
裡麵全是他們這樣那樣的畫麵。
明明他們都沒有這樣那樣過,可溫檸卻把曾經偷看過片子裡的男女主臉全部切換成她和孟宴洲的。
那一瞬的欲色湧上製高點,能讓人眩暈。
孟宴洲感覺到了什麼,湊近她小耳朵,輕咬了下。
聲音很小,甚至還透著一絲笑意。
“溫檸。”
“你、有反應了。”
溫檸瞳仁睜大,正想推開他,腰間壓著的手瞬起攻之,勒緊,把她緊緊貼向自己。
下一秒,她唇被他堵住。
舌尖席卷而來,撬開她的嘴後直接把她所有呼吸都奪走。
溫檸蹙眉,想推開他卻被他反製,更加深了這個吻。
不管跟他接吻多少次,溫檸還是學不會換氣。
每次他都吻得又深又久,堪堪結束時她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孟……孟宴洲!”趁著他嘴巴撤離,溫檸喘著氣,怒瞪他。
孟宴洲笑著,像隻饜足的夜狼。
“溫檸,你剛剛可是占了我便宜。”
“是你讓我占的!”
“但你可以拒絕。”
“……”
“你沒拒絕,還摸了我。”孟宴洲在她唇上啄了下,“我也是男人,總不能讓你占了便宜是吧?”
溫檸下意識偏頭躲他,“是你抓著我手摸你的,我可沒那意思!”
“沒這意思?那你怎麼……”孟宴洲兩手握住她臉頰,固定住她搖晃的腦袋,笑了,“動情了?”
“你——”
“承認吧溫檸。”孟宴洲又在她唇上親了下,“你對我的身體,如、饑、似、渴!”
溫檸最後才發現,自己落進了孟宴洲的圈套。
難怪他那麼聽話,讓他脫衣服給她看傷二話不說就脫,原來他想趁機向她討福利。
而福利就是吻她,又深又沉地吻她。
溫檸不知道孟宴洲吻了她多久,隻知道結束後,她直接累趴在他肩膀上大口喘氣。
陰險狡詐的男人!
那檔綜藝節目如期錄製。
節目組安排的比賽,是她和幾位國內比較有權威的中醫參加急救。
比賽中設置重重關卡,溫檸跟其中一位女中醫組隊,成功救下人後以施針方式把中暑暈厥的病人搶救成功。
她們的速度很快,又以最快的速度救下病人,增加病人活下去的機會。
“恭喜溫檸和安萍這一組榮獲這次中醫比賽的冠軍!”
主持人宣告結果。
“恭喜兩位!”
“其他大師也不用氣餒,希望接下來再接再厲!”
話音一落,大家紛紛鼓起掌來。
旁邊工作人員提著獎杯和獎品過來,溫檸接過,並表示感謝。
錄製結束後,溫檸剛下台,跟她一組那位安萍女中醫忍不住給她豎起大拇指。
“溫大夫真的年輕有為啊。”她忍不住讚歎,“當時那中暑的病人已經意識不清醒,你能想到針紮到那麼隱秘的穴位,讓她意識瞬間回籠,真的很了不起。”
“要不然以我們平常的處理方案,可能會耽誤病人的病情。”
溫檸抿唇笑:“過獎了,我隻是按照我爺爺教給我的方法去做而已。”
“你爺爺?是誰呀?這麼厲害?”
“孟鴻毅,不知道你認不認識。”
“孟鴻毅?!當然認識!他可是國內數一數二的頂尖中醫大師,曾用中醫學救了無數個絕症患者,我讀書的時候導師一直拿他救治過的病例做例子呢。”安萍無比佩服,“對了,他老人家還安好嗎?我可以去認識他一下嗎?”
溫檸難掩失落:“他已經去世了。”
安萍錯愕,說了聲對不起。
“檸檸。”
遠處傳來孟宴洲的聲音。
溫檸看過去,跟安萍說了聲:“安醫生,我小叔來接我了,我先回家了。”
安萍點頭,轉身離開。
過了元旦節後,天氣更冷了些。
雪花開始飄落,孟宴洲一手撐著傘,一手抱著花站在雪中。
涼風襲來,撩起他棕色大衣衣角,連帶脖頸間的拚色流蘇圍脖都飄揚了起來。
他目光溫柔,宛如一棵雪鬆站在那兒,氣質矜貴得讓人移不開眼。
孟宴洲張開雙臂示意她,溫檸笑著撲進他懷裡。
“小叔你怎麼來了?”溫檸抱緊他腰身,下頜抵在他胸口,“今天不忙?”
孟宴洲把手裡的花遞給她。
溫檸一愣,接過。
還是她最愛的芍藥花。
他好像很喜歡送她花,每次回家或者跟她見麵都會送一束,樂此不疲。
孟宴洲攬緊她,彎腰在她發頂親了一下。
“實驗室的那研究項目出了最終數據,數據不錯,我們從今天開始放假,可以回家過個好年了。”
溫檸笑:“好巧哦,我也收工了,明天就放假!”
孟宴洲把她額前劉海捋到耳後,牽起她手捂了捂。
“手怎麼那麼冷?”孟宴洲在上麵哈了哈氣,把她小手包裹進溫熱的掌心,“走,回家,小叔給你做好吃的。”
臨近春節年關,大家也陸續回家過年了。
家裡的阿姨們也開始打掃衛生,打算過個好年。
除夕那天,孟宴洲和溫檸親自給家裡所有地方都貼上了春聯。
鑼鼓喧天,鞭炮齊鳴時,溫檸錄製的那檔綜藝節目也在除夕這天上線。
溫檸沒有看春晚,直接調到播放她節目的電視台,認認真真地看起來。
孟宴洲從樓上下來,看見溫檸窩在沙發裡,抱著抱枕,看著電視咯吱咯吱地笑著。
他忍不住彎唇,走下來,在她身旁坐下,把紅包塞進她口袋。
溫檸愣住,轉臉看向他。
男人掐了把她小臉,笑了:“新年快樂,小朋友。”
新的一年,祝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一間破舊的出租屋內,燈光昏暗,酒味衝天,地上全是東倒西歪的空酒瓶。
一個身形削瘦的男人拎著酒瓶,湊近電視,直勾勾地盯著上麵的女孩。
黑暗下,他嘴角一咧。
那半張猙獰的臉在電視屏幕光線下顯出,那雙眼裡儘是偏執和陰邪——
“溫檸,好久不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