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洲趕緊壓下她的手,笑了:“乾什麼呢小流氓!”
溫檸那雙眼已經紅了,想到他受傷住院那些年的痛苦和折磨,心裡更是疼得如刀割。
“給我看看你的傷……”溫檸紅著眼,聲音裡已經有哭腔,“就看一眼。”
孟宴洲眸色一凝:“誰跟你說什麼了?”
“段知譽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了。”
孟宴洲心裡罵了段知譽一句,明明答應好不把他後背的傷告訴給溫檸的。
見她又哭了,孟宴洲抬手拭去她臉上眼淚,把她抱進懷裡。
他大掌握住她後腦勺,把她腦袋貼上自己心口。
“你聽到了嗎?”孟宴洲出聲,“這裡是跳動的。”
溫檸錯怔。
“檸檸,我傷已經好了,我還活著,你不用再為我傷心難過。”孟宴洲彎唇,“你這樣,我會很心疼。”
溫檸癟著小嘴:“可我想知道你當年的痛,我不想這些成為你一個人的痛苦記憶。”
孟宴洲歎了聲,把她拉開些,看著她眼睛:“真的想看?”
溫檸點頭。
“這麼多人,就在這兒?”孟宴洲示意旁邊,笑了,“大庭廣眾之下把我扒光,不太好吧?”
哪有把你扒光!
這人說話怎麼那麼騷了!
溫檸看了眼四周,發現原本在院子裡打掃的阿姨們個個好奇地豎起耳朵聽著,甚至有些還一臉姨母笑地看著他們。
溫檸臉一紅,主動拉起他手就往房間走去:“回房間!”
孟宴洲瞧到她攀紅的小耳朵,忍不住笑:“先等等。”
溫檸停下腳步。
孟宴洲鬆開她手,走向副駕駛打開車門,把那束芍藥花抱出來。
車門關上,他捧著花走向她,最後把花遞給她。
溫檸錯愕,接過。
孟宴洲兩手彆在身後,半彎下腰湊近她的臉。
看著這雙好看的眼睛,他勾唇:“芍藥贈我愛的人,願她永遠開心快樂。”
溫檸想到了上一世。
她被下葬後,靈魂不能離開墓地。
孟宴洲每天都會帶著一束芍藥花來看她,日複一日,成了他的習慣和念想。
後來他說,檸檸,下次見麵給小叔送一束芍藥花吧。
芍藥是她喜歡的,不開心的時候一看到這花心情就能好點。
她也想孟宴洲開心快樂,所以在重生一世的時候,回來見他的第一麵就履行承諾,給他送了一束芍藥。
後來,她說要每天給他送新鮮的芍藥,直到他不喜歡為止。
可他怎麼會不喜歡呢。
他那麼喜歡她,不管她送什麼,他都歡喜得不得了。
直到他假死離開,她再也沒了送芍藥的機會了。
如今回來,得知她喜歡芍藥,他幾乎每天下班都會給她買一束芍藥花,這習慣就維持到了現在。
“現在開心點了嗎?”孟宴洲對上她紅潤的眼睛,“嗯?”
溫檸忍不住笑了:“不開心。”
“為什麼?”
“你不脫給我看。”
“……”
溫檸的不開心,來自從段知譽那裡得知他受傷的那三年。
如今芍藥花都哄不好了,孟宴洲無奈地歎了聲,乖乖坐在床上。
房門緊閉。
房間內,隻留了一盞地燈。
昏暗的光線下,更能勾起猛烈跳動的心弦。
呼吸交錯,曖昧橫生。
溫檸站在床邊,目光緊緊地看著男人一件一件地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部脫掉。
脫掉裡麵的襯衫,孟宴洲手微頓,斂眼看她。
溫檸喉頭滾了滾,對上他戲謔的眸子,“怎、怎麼了?”
孟宴洲彎唇,聲音啞了幾分:“我能有個請求嗎?”
“什麼?”
“能不能隻看前麵?”
“……”
這話特彆能讓人誤會!
溫檸就誤會了。
段知譽說他脖子以下身體被燒傷,但沒有具體指哪裡。
他說的前麵,是指前麵的胸膛還是……
溫檸視線不由自主地往下瞟……
那裡因為坐著,比平時更鼓了。
真是瘋了!
每次麵對孟宴洲這具身體,她腦子就不受控製的發黃。
一黃就想到以前看到他那裡的畫麵,一想,她腦子裡全是跟他這樣那樣的畫麵。
肯定是她激素不穩定了。
溫檸輕咳了聲,裝作毫無痕跡地把視線往上移,最後落在他臉上。
“你傷了哪兒……就、就看哪兒。”
孟宴洲似乎看出了點什麼,笑而不語,低眉,慢條斯理地解開襯衫紐扣。
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紐扣,一顆一顆地在她眼前解開。
她莫名地覺得他速度太慢了,好想幫他一把扯開。
!!
她又在想什麼啊!
孟宴洲沒說話,就這麼一邊解扣子,一邊斜眼睨她。
她臉上的表情,他一絲一毫都不想放過。
也不知道解了多久,那為數不多的扣子終於解開。
他輕輕撩開,露出赤裸的胸膛。
“也不知道段知譽跟你說了多少,但實際上我沒受多重的傷,隻是胸口被灼傷,經過治療,已經完全痊愈了。”
溫檸看著那胸口。
皮膚光滑白皙,腹肌肌理線條清晰,人魚線在光下投射出明暗交界線,最後延進了褲頭。
溫檸不太敢相信灼傷的皮膚能這麼光滑,她立即上手。
孟宴洲微微躲開:“乾什麼呢?”
“我摸摸。”
“看看你說的什麼話。”
“……”
溫檸看他,才意識到自己的話說的很曖昧。
她尷尬地笑了笑:“我沒彆的意思,隻是想摸摸,確定一下。”
“確定什麼?”
“段知譽不是說你被燒傷了嗎?皮膚怎麼會這麼光滑?”
“植皮了。”
“植皮?”
“對。”孟宴洲解釋,“美國這方麵醫術發達,經過一年多的治療,燒傷的皮膚才徹底痊愈。”
雖然還是有點懷疑,但想到他沒什麼後遺症,溫檸還是放下心來。
“彆擔心,我沒事……”孟宴洲正要係上扣子,突然被她的手壓住。
他抬眼,疑惑。
溫檸盯著那抹春光,眼裡是難掩對他的渴望。
“我能不能……”她對上他眼睛,態度真誠又期盼,“上手摸摸?”
孟宴洲失笑,湊近她臉,那聲音低柔,莫名地勾人。
“想摸我了?”
溫檸還沒反應過來,隻見男人單手攬住她腰肢,把人抱起跨坐在他身上。
下一秒,他抓起她小手貼上他胸口,下頜抵在她香肩,氣息有點喘——
“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