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這說的是什麼話!
搞得好像她看他洗澡是一件非常正常、理所當然的事!
見孟宴洲沒說話,也不知道是不是浴室裡燈光的原因,溫檸竟然發現他臉紅了。
溫檸反應過來,迅速背過身去,神色尷尬:“那什麼……我的意思是說,你好不容易回來,我得看著你,以免你跑了。”
“……”
“不不是,我不是這意思,我的意思是說,我很久沒看你了,想看著你……”
話音未落,男人突然從身後抱住她,臉頰蹭了蹭她頸間。
她剛進來的時候,孟宴洲已經脫得隻剩下褲子了。
房間有暖氣,她穿得薄,後背貼上男人胸口,僅隔著一件薄衫,難卻他赤著的胸口傳來的滾滾熱意。
溫檸頓感口乾舌燥,扭動身體轉過來。
結果一轉,視線被這一白皙勁瘦的胸口堵得嚴嚴實實。
“幾年不見,你對我倒是如饑似渴了。”
頭頂傳來男人似笑非笑的聲音。
“!!”
誰對你如饑似渴了!
溫檸想推開他,卻被他抱得嚴嚴實實。
無奈,她從他懷裡仰起腦袋。
孟宴洲也低頭看她。
某人憋了半晌,才弱弱反駁了句:“我沒有!”
孟宴洲失笑:“沒有什麼?”
“我沒有對你如饑似渴。”
“哦?”男人挑眉,“那為什麼要看我洗澡?”
溫檸更尷尬了,支支吾吾了半天:“我說的看,是跟看你吃飯、看你睡覺、看你起床甚至看你工作是一樣的意思。”
“這麼單純呐?”
“那不然呢?”
“我以為……”孟宴洲勾唇,抓起她小手攀上自己裸露的胸膛,一點一點撫摸過去,隔著鏡片的那雙深眼裡窩了一汪欲望春水,“你對我肉體感興趣呢。”
指腹傳來男人滾熱肌膚的觸感,仿佛帶著火,撩起一片火源。
溫檸被撩得心猿意馬,所有注意力全被吸引了去,雙眼直勾勾地盯著。
即使瘦了一些,孟宴洲身材還是很好。
寬肩窄腰,腹肌線條清晰,人魚線也隨著線條往下延伸,最後沒入了褲子。
昏暗的燈光下,是交錯的呼吸和清晰的心跳聲。
溫檸感覺自己心跳得更快了。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他們名不正言不順的,她怎麼能昏了頭!
溫檸用力抽出自己手,推開他,盯著他下最後通牒——
“以後你給我穿好衣服!!”
十分鐘後。
浴室傳來水聲,孟宴洲終於安安分分地洗澡了。
溫檸坐在床上,下意識咬著手指。
一會兒皺眉,一會兒抿嘴的,一副很苦惱的樣子。
這三年孟宴洲到底經曆了什麼?
這麼一回來就這麼大膽,直接撩她了?
溫檸瞥了眼印在浴室玻璃門上的那抹身影。
要命啊!
她又想起之前無意看到他那玩意兒的畫麵了。
“不行不行!”溫檸拍拍臉頰,結果發現越來越熱,“不能再想了。”
她起身,看到自己坐在他床上,覺得有點奇怪。
可能是習慣了。
他不在的那三年她經常在他房裡睡覺,如今他回來,自己還沒改了在他床上睡覺的習慣。
想到這,溫檸起身走向沙發。
可還沒坐下,又想到今晚來他房間的目的。
她今晚的目的是什麼?
是時刻看到他!
不管是現在,還是明天一早醒來,還是以後的每一天早上,她都要時時刻刻看到他。
否則她不會安心,也不會相信,覺得他回來隻是她做的一場美夢。
她害怕自己明天一醒來,他就不見了。
想到這,溫檸又折返回去,直接以一個大字躺在他床上。
以前又不是沒睡過!
浴室內。
孟宴洲拆掉身上的紗布,從鏡子裡看著自己的後背。
那裡一片猙獰的燒傷疤痕,因扯到了一些還沒徹底痊愈的地方,正泛著紅。
他小心翼翼地擦拭了下後背,自己在浴室裡裹上了紗布。
孟宴洲出來後,看見溫檸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
他走過去,兩手撐在她身體上方,借著室內地燈的昏暗,仔細地瞧著她。
她也變了。
瘦了一圈,以前這小臉、脖頸還有點肉,現在褪去肉感,隻剩下清瘦的線條。
孟宴洲心頭一沉,視線往下,最後定格在她腰上。
她穿著寬鬆睡衣,腰部曲線很難看出來。
他下意識伸手,沿著側麵往下,最後握上了她的腰。
太細了。
比三年前的更瘦更細了。
心尖又襲來一陣刺痛,孟宴洲情緒悶悶的,正想收回手,視線無意瞥到那姑娘的視線。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雙眼直勾勾地盯著他。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睡糊塗了,借著昏暗的光線,孟宴洲看見她半眯著的眼裡,泛著柔軟的春潮,甚至帶了濃烈的欲。
她氣息有點喘,反手握住他手腕,指引他手掌往衣衫下探去……
“孟宴洲。”
這聲音帶著點嬌媚,勾得他全身都起了反|應。
她勾唇,聲音勾引——
“想不想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