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司言和唐進同時看向萬明。
唐進扭頭問萬青：“你的意思是，你弟弟對雞做了那種事？”
萬明忙抓狂道：“我哥說的雞是人，不是真雞！萬青，不會說話就閉嘴！滾進去！”
萬青邊往裡走，邊小聲得意道：“我也搞到雞了。”
萬明捂住臉，尷尬地解釋道：“他說的是我花錢給他找的女人。我哥不是變態，不可能對著動物做那種事。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們啊！”
林司言決定詐他們一下，“那隻雞身上有凶手的dna樣本。”
萬明激動道：“太好了，這樣就可以證明我們的清白了。我保證我們兄弟倆不會做這種變態的事情。我哥雖然傻了點，但他是正常人！”
林司言姑且相信了他的話。
店裡有監控，如果這兄弟倆真是變態，監控很可能能拍到他們的異常行為。
離開這裡後，他們在菜市場外邊遇到了江寧希和蘇欣慧。
唐進驚訝道：“你們怎麼也在這裡？”
“珠珠家在這附近。”蘇欣慧道。
“那個供應商的店也在這附近。”
已經到了晚飯的時間，大家都有點餓了，於是找了家小飯館吃飯。
點餐的時候，他們默契地避開了所有帶肉的菜。
“白灼菜心、酸辣土豆絲、香煎豆腐、西紅柿炒雞蛋……”男服務員邊重複菜名，邊皺眉，“四個人全點素菜嗎？你們不吃點肉嗎？肉菜沒比素菜貴多少。”
唐進露出苦瓜臉，“我們是素食主義者。”
男服務員拉長著臉，陰陽怪氣道：“那是不是豬油也不能吃？”
唐進點頭。
“可是菜心不用豬油炒不好吃。”
“能填飽肚子就行。我現在對食物的要求是，綠色健康。”
沒錢還事多！男服務員翻了個白眼，走了。
蘇欣慧又問服務員要了一壺開水燙碗筷，服務員不情不願地拿過來，臨走前，又朝他們翻了個白眼。
蘇欣慧氣憤道：“你等一下，你是不是朝我們翻白眼了？你這是什麼態度？”
服務員立刻慫了，忙道歉，“不好意思，我的眼睛進沙子了，沒有翻白眼。”
“……”
服務員殷勤道：“我來幫你們燙碗筷吧。”
江寧希道：“不用了，換個眼睛沒進沙子的服務員給我們上菜吧。”
“好的呢。”
蘇欣慧邊燙碗筷，邊道：“張喜妹烤雞店也在這附近。是不是有點過於巧合了？那個死者不會真的是珠珠吧？她好像已經一個多月沒回家了。”
林司言問道：“你們拿到她的dna樣本了嗎？”
“已經送回去檢測了。”江寧希道，“我們剛才找了珠珠的幾個朋友，她們都說很久沒見到她了。但是她們也沒提供什麼線索。”
唐進把他們調查到的信息同步給了她們。
見蘇欣慧似乎要開口辱罵男性群體，唐進趕緊道：“欣慧姐，你能不能精準地吐槽那些品性不良的男人，不要吐槽所有男人，我是個好男人！”
蘇欣慧抱著手臂道：“那可不一定！”
唐進委屈巴巴地看著她。
“不過，在我們的監督之下，不會給你變壞的機會！”
林司言看向江寧希：我也是個好男人。
江寧希聳聳肩：那可不一定。
林司言也學唐進那樣露出委屈的表情，但他沒有表情，所以達不到效果。
他偷偷握住江寧希的手。
蘇欣慧扭頭看向擠眉弄眼的兩人，吐槽道：“想秀恩愛就大方秀，暗戳戳的，整得像是偷情似的。”
唐進小聲道：“可能那樣比較刺激！”
蘇欣慧：“……”
林司言：“……”
江寧希看向唐進，“你不會學壞了吧？跟誰學的？”
唐進向林司言投去求助的目光。
江寧希看向林司言：“你教的？”
林司言忙道：“應該是自學成才的。”
“……”
菜很快就上齊了，雖然全是素菜，但味道做的還可以。
唐進吃得很痛苦。他想吃肉，不想吃素菜。最後他隻能多吃一點西紅柿炒雞蛋，因為雞蛋好歹算葷腥。
他們匆匆吃完晚飯，回到了局裡。
王小濤正一邊吃烤雞，一邊看監控錄像。
唐進指了指他手裡的雞，震驚道：“你竟然還敢吃烤雞？”
王小濤茫然道：“現在吃烤雞犯法嗎？”
“不犯法！”但需要強大的心理素質。
“我在監控裡看他們做烤雞，看饞了，就點了份烤雞嘗嘗。味道真香！”
“你不擔心這隻雞是吃人肉長大的嗎？”
“應該不是。”
“你怎麼知道？”
“肉質很柴，肯定是吃飼料長大的，死後還被凍了很久。”
王小濤掰了一塊烤雞，趁唐進不注意，塞進他的嘴裡，“你嘗下就知道了。”
唐進驚恐萬分，他一不小心嚼了嚼，又咽了下去。
“誒呀，想那麼多乾嘛，我們這代人注定一輩子都要吃來路不明的食物。不乾不淨，吃了沒病。”
江寧希瞪了一眼王小濤，對唐進道：“不想吃就吐出來吧。”
“味道真香！”唐進對王小濤道，“還有嗎？”
晚上的純素宴根本吃不飽，很快就消化沒了。
“……”
王小濤指了指另一個沒拆的外賣盒，“就知道你會喜歡，給你點的！”
唐進滿臉感動，“王哥，你真是我的好兄弟！”
“32元。”王小濤把收款碼放到唐進麵前。
“你擁有壞男人的特質，摳門！你這樣娶不到老婆的！”唐進的臉垮了下去，白感動了。王小濤肯定是為了湊配送費，才給他點的。
不過，烤雞真好吃！
“我摳門是為了攢老婆本啊！”
林司言問道：“你在監控裡有沒有發現什麼線索？”
王小濤忙把烤雞放一邊，又摘下一次性手套，“那個女服務員每天都趁著沒人的時候溜進廚房，東摸摸，西看看的。形跡可疑。
19號那天，我看到她在冷櫃裡翻了一會，然後從冷櫃裡拿出一隻雞，放在案板上，拍了幾張照片，又放了回去，然後倉促離開了。”
監控的內容與李雪婷的口供對上了。
“還是19號那天，我看到張喜妹扔了一隻完整的雞。她似乎有些生氣，但是她沒有對其他人發脾氣，依舊忙著醃製雞肉。”
王小濤繼續道：“大部分時間他們都在忙，沒發生什麼特彆的事情。哦，那個陳雨強喜歡偷偷往鹵湯裡加東西，不知道加了什麼。 ”
林司言道：“小濤，你想辦法登錄珠珠的社交賬號，看看她最後聯係的人都有誰。”
王小濤比了一個ok的手勢。
“還有一份監控需要你查看。”
王小濤的臉垮了下去。
監控，每天都看監控，煩死他了！
林司言道：“有什麼問題嗎？”
王小濤露出笑臉，“當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