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 章 賜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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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信將玉璽與令牌收入囊中,朝著伽羅簡單叮囑了幾句,便轉身離開了靈樹福地。

他步伐沉穩,周身縈繞著一股上位者的威嚴氣息,每一步都令人不自覺地生出敬畏之感。

不多時,獨孤信便抵達了獨孤城的議事大殿。

他目光如炬,神識在殿內輕輕一掃,便將殿內情形儘收眼底。

隻見雄霸正與一眾幕僚圍坐在一起,眾人神情專注,手中捧著一卷卷竹簡,正熱烈地商討著《立國典章》的相關事宜。

說起雄霸,也著實讓人有些心疼。在這逸雲大陸之上,從來就沒有“國家”這樣的概念。

人們向來是各自為戰,或是依附於各大勢力,從未想過將眾多的地盤和人口統一管理,形成一個國家。

而獨孤信作為一個從現代穿越而來的人,深知事物發展的規律。他明白,隨著時間的推移,各個勢力之間的兼並戰爭隻會愈發激烈,當某個勢力的地盤越來越大,人口越來越多時,建立一個國家幾乎是必然的趨勢。

與其等到那時被動應對,不如提前謀劃,於是他便將前世關於國家的思想灌輸給了雄霸。

起初,當獨孤信將“地盤大了,人多了,怎麼辦?”這個問題擺到眾人麵前時,許多人都感到困惑不已。

但這世界上從來都不缺聰明人,在獨孤信的幾番提點之下,雄霸等人開始意識到建立國家的必要性。

他們從零開始,日夜鑽研,結合逸雲大陸的實際情況,一點點地構建起了“立國典章”的框架。

如今看到眾人如此投入地商討著典章細節,獨孤信心中不禁生出一絲欣慰,他知道,自己的提前謀劃正在一步步地變成現實,而逸雲大陸也即將迎來一場前所未有的變革。

獨孤信的神識如無形的蛛網般自議事大殿幽幽溢出,在城主府上空輕輕一掃,便穿透重重屋宇,落在城南那片旌旗獵獵的軍營之上。

目力所及處,一襲玄色勁裝的獨孤威驍正立於校場中央,與四名疾風隊精銳呈犄角之勢列陣。

春日的陽光掠過他泛著冷光的護腕,在青石板上投下棱角分明的陰影,恍若出鞘利劍靜待龍吟。

威驍的身法極有講究,甫一交上手,便如遊龍入海般旋身錯步。

他左掌虛按如抱圓石,右拳斜揮似開天門,步法踏的竟是罕見的“北鬥七罡步”——每一步落下都暗合星辰運轉之理,足尖點地時青石板上竟隱隱泛起淡金色紋路。

最妙的是他周身氣機流動,竟似將天地靈氣都納入了周身三寸範圍:

腰間革帶隨旋身掀起勁氣,化作丈許長的“氣鞭”抽得空氣爆響;肩肘微沉間,肩胛骨凸起如鐵錠,竟能硬接對手的斷刃橫斬。

圍觀的疾風隊員們看得屏息凝神。有人注意到,威驍每次騰挪時,膝彎總會呈現微妙的弧度,恰似古樹盤根時的自然彎折——這分明是將“力之道”融於筋骨的征兆。

更有人窺見,他瞳孔中偶爾閃過的金芒,當他一記“龍虎拳”轟出,地麵裂開蛛網狀紋路,遠處兵器架上的長槍竟齊齊震顫出鞘三寸,眾人這才驚覺,這位少將軍早已將“武、力、體”三道融於一爐,這脫胎於“降龍伏虎”大神通的“龍虎拳”,在他手中竟化作了實實在在的肉身神通。

校場邊的老槐樹沙沙作響,幾片新葉飄落在威驍汗濕的額角。他甩袖震落落葉,目光掃過氣喘籲籲的對手時,眼底閃過一絲冷峻的讚許。

忽然伸手虛握,數丈外的演武旗被勁氣卷來,在他掌心化作一杆“氣槍”。槍尖指地時,青石板上竟凝出冰棱般的紋路——這是將“體之道”修至入微,方能以肉身溫度改變周遭靈氣屬性的境界。

疾風隊眾人相顧駭然,終於明白威驍早已不是在武道門檻外摸索的雛鷹,而是真正觸碰到天地道則的修行者。

獨孤信負手立在議事大殿的廊柱旁,目光穿過雕花窗欞,落在校場中獨孤威驍矯若遊龍的身影上。

獨孤信眼底帶著細碎的暖意,望著威驍騰挪時帶起的金色勁氣,望著那少年將降龍伏虎之力融於骨血的利落姿態,忽然低低笑出聲來——

"這個孫兒"

他指尖輕輕摩挲著手裡的星辰之心令牌,聲音裡裹著蜜般的濃稠笑意,

"倒真像是從龍穴裡蹦出來的玉麒麟。"

話音未落,威驍恰好施展了一記"雲龍三現",三道虛影在身後凝成巨龍之形,尾梢掃過演武台時,竟將台邊石獅子震得簌簌發抖。

獨孤信見狀更是笑得眯起了眼,威驍竟然能在武道上走出這般氣象。

“這孫兒哪裡是虎子,分明是隱在雲端的真龍,隻待風雲際會,便要騰躍九天之上。”

殿內議事的聲音隱隱傳來,雄霸等人還在為典章細節爭論不休。獨孤信卻懶怠去聽,隻倚著廊柱,望著校場中那個越發光彩照人的身影,任由笑意漫上眼角眉梢。

獨孤信望著日落西山的方向,時候不早了,神識傳訊雄霸。不過呼吸間,身著紫蟒紋錦袍的雄霸已疾步出現在廊下,額角微汗,顯然是接到傳音便放下手頭事務趕來。

"見過父親。"雄霸行禮道,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落在獨孤信掌心那方溫潤玉璽上。

龍形紐雕在暮色中泛著幽光,璽麵上"天下共主"四字竟似有雲霧流轉。更引人注目的是那一百零八枚令牌,每枚之上都刻著不同的符文,隱隱與天際星鬥遙相呼應。

獨孤信將玉璽與令牌鄭重遞出,"此璽為社稷之基,"他屈指輕叩璽麵,龍紋瞬間活過來般遊動,

"持之可巡狩天下,凝聚萬民願力和氣運。令牌分予各部將領,得'天魁'者掌征伐,持'天芮'者管民政"

他娓娓道來,每說一枚令牌,便有一道流光注入雄霸眉心,將使用之法與玄奧陣圖儘皆烙印。

雄霸隻覺腦海中轟然作響,忽而看見千軍萬馬隨令牌令旗調動如臂使指,忽而又見市井間憑令牌可暢通九城不被盤查。

當最後一枚"天巧"令牌落入掌心時,他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後背已被冷汗浸透——這哪裡是尋常信物,分明是將整個國家的命脈都交到了他手上。

抬眼再看獨孤信,卻見對方負手望向漸沉的夜色,頭發在晚風裡揚起,竟似與漫天星鬥融為一體。

"記住,"

獨孤信的聲音忽然變得極輕,卻字字如鐵,

"玉璽鎮的是民心,令牌掌的是軍權。民心如土,軍權如木,土沃才能木盛。"

獨孤信指尖輕輕拂過檀木盒中那排烏光流轉的令牌,一百零八枚,入手溫潤似玉。

他拈起其中的一枚家族令牌,隻見令牌正麵浮凸著一頭威風凜凜的飛虎——此獸非比尋常,竟呈銜尾而噬之態,前爪與後爪交纏成環,形成一個暗含大道循環的圓。

最妙的是那飛虎身上的紋路:

脊背覆蓋著九片龍鱗,每片鱗甲都雕刻得纖毫畢現,邊緣泛著淡淡的金色。

鱗片間的暗紋細密如蛛網,卻又井然有序,流轉時如銀河倒懸,點點星輝順著紋路遊走。

再看那獸爪,五根利爪鋒芒畢露,爪縫裡隱現著淡藍色的符文,宛如雷霆蟄伏。

“此族徽取意‘生生不息,自噬成道’。”

獨孤信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滄桑,又有幾分自豪,

“銜尾而噬,是謂循環往複,如家族血脈,代代相傳,永不斷絕;龍鱗覆背,是借龍之威,鎮家族氣運,保萬年長青;獸爪成環,是聚家族之力,環環相扣,牢不可破。至於這鱗片間的星河暗紋,爪縫裡的雷霆符文,更是暗含大道玄機,非我族血脈者,即便拿到令牌,也無法催動其中玄妙。”

“我獨孤家一路走來,曆經風雨,正是在不斷地自我淬煉、自我超越中,才得以一步步崛起。此家族令牌,非家族血脈者,不可用。”

說著,獨孤信將令牌輕輕放回盒中,一百零八枚令牌相撞,其中有一半正是獨孤信精心設計的家族令牌。

雄霸重重點頭,暮色漸濃時,雄霸捧著信物轉身,似乎聽見身後傳來一聲極輕的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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