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糯白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向了兩個小紙人:“還有事?”
齊萱葉:“我們還能再見見我爹娘嗎?”
蘇糯白笑著點頭:“等你們的案件了了,我會讓你們見上一麵再送你們離開。”
齊萱草猶豫了下開口:“能不讓她們見到我們現在的樣子嗎?我,我怕爹娘和祖母受不住。”
蘇糯白:“好。”
她說完就朝著刑部往外走,伸手準備去小包裡拿些吃的,就摸到一塊玉佩。
從小包裡把玉佩拿出來,才想起來自己答應韻王爺要去還玉佩的都忘記了。
今天再去擺攤慶安伯爵府的人肯定在蹲守,她乾脆轉了一個彎去了韻王府。
皇家親眷的住宅都在皇宮的附近,就是找起來比較費勁。
蘇糯白在最外側的位置才找到韻王府的位置,這間宅子比起其他王爺的宅邸來說要小了不少。
看上去也要陳舊和破敗,看上去比較新的可能也就是門頭上寫著韻王府三個字的牌匾了。
抬腳走到了大門前,上前敲了門環。
“叩叩叩!”
等了許久裡麵才傳來了腳步聲。
“吱呀!”一個小太監伸出一個腦袋好奇地打量她。
“這位小姐,你找誰?”
蘇糯白笑著說道:“我找韻王爺,我叫蘇糯白。”
小太監猶豫了一下:“蘇小姐你稍等,我去稟報王爺。”
說完就關上了大門,轉身跑去找溪天韻去了。
溪天韻小臉現在皺成了包子,雙手托腮撐在了桌子上:蘇姐姐是不是生我氣了,都不來給我送玉佩了。
早知道宴席上就不用花生打她了,要是她生氣了,不把玉佩還我了怎麼辦。
他歎了一口氣就看到自己的貼身小太監阿演跑了過來:“什麼事這麼著急。”
“王爺,門外有一位叫蘇糯白的姑娘說要找你。”阿演把蘇糯白的名字說了一遍。
“你說誰?”溪天韻噌地一下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蘇,蘇糯白。”阿演又重複了一遍。
溪天韻不等他說什麼,就朝著大門口跑去了。
阿演立馬急了:“王爺,你慢點,小心摔了。”
大門再次打開,就看到跑得氣喘籲籲,小臉通紅的溪天韻站在了那裡。
蘇糯白笑眯眯地看著他:“韻王爺,許久不見了。”
溪天韻雙手叉腰氣鼓鼓地說道:“你還記得本王啊!還以為你把本王的玉佩私吞了。”
蘇糯白微微欠身:“實在是近日家裡事務繁多耽誤了一些時間。”
溪天韻讓人打聽過蘇糯白,也大概知道了她的處境和最近蘇府的一些事。
“算了,本王大人不記小人過,我的玉佩帶來了嗎?”
蘇糯白看著這人小鬼大的人:“帶來了,那民女的銀兩王爺準備好了嗎?”
溪天韻板著小臉輕輕點了下頭:“進來吧。”
他說完轉身就朝著裡麵走去:“記得把門關上。”
蘇糯白轉身把府門關上。
她打量著韻王府的布置和擺設,府裡的人非常少。
大多數是上了年紀的老人,耳朵也不好使了,難怪剛剛半天沒人來應門。
一道虛影在暗處一閃而過。
阿演有些好奇的偷瞄了她一眼,上次宮宴他生病了沒去,倒是沒有見過蘇糯白。
蘇糯白對他淡淡一笑,收回了打量府邸的目光,跟著溪天韻去了前廳。
溪天韻和阿演說了幾句話,就讓蘇糯白坐下。
蘇糯白率先開口:“你府裡怎麼都是年紀大的老人?”
溪天韻看著外麵打掃的老仆:“皇兄現在朝政的事情很忙,我不想去麻煩他,這些老人都是以前看守宅子的。”
“我要是把他們趕出去了,他們也沒有地方可去,總歸我就一個人,還有阿演在也夠用了。”
蘇糯白從包裡把玉佩拿出來,推到了他的麵前:“物歸原主。”
溪天韻看到玉佩臉上都是笑意,伸手拿過玉佩小心地輕撫,可是他卻感覺到了一些不同。
“奇怪!”他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蘇糯白倒是把他的嘀咕聲給聽了清楚。
這韻王爺可以說是天生學玄學的好苗子,天生的陰陽眼,資質和風至不相上下。
阿演沒一會兒就抱了一個小盒子出來,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就乖乖地退到了溪天韻的身後。
溪天韻把盒子打開看了下,就把盒子推到了她的麵前:“這些給你。”
蘇糯白打開盒子看了一下,裡麵有些銀兩,還有些首飾之類的。
墨寶從包裡鑽出個腦袋看向桌子上的盒子。
溪天韻看著突然探出腦袋的還嚇了一跳:“貓,貓。”
蘇糯白側頭看向自己的包:“它叫墨寶。”
她說完摸摸墨寶的腦袋:“幫我拿二兩銀子即可。”
墨寶鑽出小包,從盒子裡叼出了二兩銀子。
溪天韻看得眼睛都瞪圓了:“它好聰明。”
墨寶看著他有些嫌棄地抱著銀兩就睡在了桌子上。
蘇糯白把盒子蓋好推回到了他的麵前:“這些你收好。”
溪天韻看到推回來的盒子:“蘇姐姐是嫌棄少了?”
蘇糯白搖搖頭:“二兩銀子足夠了。”
溪天韻看著手裡的玉佩:“可這玉佩的價值就算是盒子裡所有東西加起來也抵不過。”
蘇糯白隻是笑笑,轉頭看到暗處站著的女子身上。
她穿著華麗的宮裝,臉上戒備地看著蘇糯白,生怕她傷害溪天韻。
“韻王爺的母親是個什麼樣的人?”
溪天韻微微一愣,隨即陷入了回憶當中:“她很漂亮,也很溫柔,最喜歡和我說有趣的故事。”
“她還會給我做好吃的,她的懷抱很溫暖,笑起來就像暖陽一樣。”
遠處的女子聽他說這些,臉上都是慈愛和不舍。
蘇糯白:“你還記得她長什麼樣子嗎?”
溪天韻突然低下了頭,眼淚有些不爭氣地落下:“我,我好像忘記了她的容貌,我不想忘記她。”
女子聽到這裡心疼得不行,可是又不敢靠近,眼裡都是哀傷。
蘇糯白看著他:“其實她一直在你身邊,隻是你害怕了,所以她躲起來了。”
溪天韻猛地抬頭看她:“蘇姐姐,你說的是真的,我母妃真的在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