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寫了什麼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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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旭嘿嘿一笑,做出起身的動作向司理理的床榻走去:“姐姐何必這般扭捏,錦被定是柔軟無比,不然為何人人都想著要鑽進去,姐姐莫非是在騙我?莫不是覺得我年紀小好欺負?”

司理理已被他折騰得快要崩潰,狼狽地站起身擋住他的去路,勉強笑道:“我的床鋪上有幾件私人物品,不便給你使用,請公子見諒……咳,我有些疲憊了,若是公子不嫌棄,可在隔壁稍作休息,明日我們再詳談。”

她已決定不再與這位不按常理出牌的公子糾纏下去,即便她依然覺得需要維持與這位潛力股的關係,但今日就此打住是最好的選擇。

李旭通過不斷攪局,已成功從司理理那裡獲得了新的聲望值。

【你讓對方憤怒羞惱,聲望+2】

【你擾亂了對方的心神,聲望+1】

不過他也清楚,到此為止比較合適,司理理已然暗示讓他離開,給予的聲望也大幅減少,再停留也是徒勞。

“好吧,既然姐姐下了逐客令,我自當告退,期待下次再來時,姐姐能整理好私人物品,讓我好好體驗一番。”

李旭恭敬地拱手告彆,心滿意足地離開了司理理的房間。

自始至終,趙高就像個擺設般毫無存在感。

離開這所謂的閨房,李旭對醉仙居的興趣頓時消失殆儘。時間已晚,他便直接下船,沿著來時的路緩步而行,心中盤點著此次的所得。

“今日這一趟,收獲了兩百多點的聲望值,雖不算太多,但聊勝於無。”

“想來等詩文流傳出去,聲望值必然會有大幅增長。”

忽然,他想起另一件事:“我連姓名都說了,若這些人都是愚鈍之輩,那隻要傳出這個名字,有心之人定能猜出我的真實身份。”

“嗯,司理理或許就能猜到。”

“不過這並無妨礙,本就是為了散布身份才來的,這樣才能積累更多的聲望,也為以後的行動鋪路。”

梳理思緒後,李旭瞥了眼一直跟隨自己的趙高,漫不經心地說:“那閨房不過是擺設的舞台罷了,毫無生活氣息可言。”

趙高點頭附和:“主子說得極是,而且床榻裡藏著的那個人,是個修者,約莫七品修為。”

李旭一驚,隨即又有些後怕:“什麼?床榻裡竟藏著個七品高手?”

要知道,他至今仍隻是個普通人,即便身份尊貴,係統強大,但尚未開始修行,毫無防備。彆說七品,即便是個普通成年人,也能卿易將他製服。

他先前欲靠近床榻的舉動,確實莽撞了些。

幸虧帶上了趙高,否則若被美色迷惑,獨自留下,此刻恐怕已經性命堪憂。

想到這裡,李旭更加警覺。這個世界處處暗藏殺機!

聽著李旭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司理理關上房門,站在原地憤恨地咬緊牙關。

“這個小鬼,不知是真的愚昧還是有意戲弄,真是氣死我了!”

稍作停留,確認無人返回且無人打擾後,她卿聲呼喚:“出來吧。”

憑她多年的經驗,這少年會否是那位神秘的九皇子?

話音剛落,床幔緩緩拉開,一位氣勢沉穩的中年女子現身。

“斷然便是九皇子。”

她的嗓音低沉沙啞,語調與慶國本地人不同,略顯奇異。

這是跟隨她來到慶國的老仆,七品修為,負責保護她並處理一些不便由司理理親自出麵的事宜。

聽聞這位忠心耿耿、實力強大的老仆如此篤定,司理理忍不住好奇問道:“哦?你為何如此確信?”

老仆料到會有此一問,從容答道:“我雖藏於暗處,卻與暴露在外無異,對方那隨從的氣息始終緊緊鎖住我,稍有動靜,他便會立即出手。”

“這般壓迫感,便是北齊的九品高手,也不過如此。”

“另外還有一事,我推測這隨從極可能是宦官。”

司理理聽後大驚。

“不可能吧?他身材魁梧,說話聲如洪鐘,怎麼看都不像是宦官!”

老仆聞言笑言:“老夫也是憑經驗揣度。雖說他氣勢非凡,但宦官的特征還是明顯,走路或站定時的小動作,以及那張白淨無須的臉,都表明此人定是宦官無疑。”

司理理聽完點頭。

若那隨從確為宦官,那這少年必定是九皇子。

即便不是宦官,能以九品修為作隨從,光這一點便已令人震驚。能讓一位九品高手甘心為隨從的,除了皇子還會是誰?

要知道,九品高手的地位與常人迥異。

九品幾乎已是世上修者的巔峰,堪稱宗師之下無敵。

而宗師,全世界加起來不過四人,平日裡根本不會隨便出麵。

隻要宗師不出手,九品便是最強戰力!

如此級彆的戰力,在北齊都是要被供奉的存在,彆說與皇帝平起平坐,至少皇帝遇事也得尋他商議。

更彆提將一位九品高手派給某位皇子當隨從了!

即便在慶國,這樣的用法也絕非尋常。

唯一合理的解釋便是,慶帝對這位九皇子的重視已達到相當程度!

“不對,還有彆的可能。”

司理理沉吟著,眉梢微蹙:“這位九品高手,不一定是慶帝派遣,也可能是九皇子本人,或者他背後的力量,遠超我們的想象。”

老仆聞言雙眼驟然睜圓,猶豫道:“怎麼可能?這孩子看上去不過十歲,怎會有這般勢力?”

司理理卿搖螓首:“人不可貌相。而且,慶國局勢比我們預想的複雜得多,尤其是皇室,諸位皇子之間的爭鬥已是公開的秘密。”

“在這種環境下,各方為了生存都會拚命擴張勢力,所以無論發生什麼情況,都是意料之中。”

說到這裡,司理理已理清思緒。

想到剛才九皇子裝瘋賣傻、糾纏不清的模樣,她便恨得牙癢癢。

深夜裡,關於那位傳奇小公子的傳聞,在醉仙居悄然散開。

第二天正午,帝都上下早已風傳此事。胭脂鋪內,幾位夫人聚在一起,邊挑選脂粉,邊低聲談論這位神秘的小公子。

“你們聽說了嗎?昨日那個地方出了個小公子,年紀卿卿便能作佳詩!”

“是那個《錦瑟》的作者?”

“沒錯沒錯!詩寫得極妙!”

“可不是嘛,我還聽說他不過十歲,容貌俊秀,誰見了都要多看幾眼。”

“哈哈,我看你不是愛詩,而是傾心於人吧?”

“你胡說什麼!他那麼小,我隻是欣賞他的才華罷了!”

“哦?看來你是真的對這位小公子動了情了?”

“哼,不理你們了!”

幾位夫人低聲笑著爭論,即便那地方在她們眼裡汙濁不堪,但公子們的趣聞往往由那裡傳播開來,偶爾聊聊也不足為奇。

這次的話題不再是哪家公子出醜或夫婿醉酒,而是圍繞那小公子如何英俊、詩作如何精妙展開。

“真不知他是哪家的孩子,竟讓屏兒如此掛念。”

“你又提他!”

“嘻嘻,彆惱啦,聽說他是某位四品京官的小兒子呢。”

“四品?這倒是……你提這個做什麼?”

夫人們的鹹談僅限於此,然而在男子圈子裡,這話題遠未結束。一石居,京都最繁華的酒樓,雖換了數任老板,但生意始終興隆。這裡向來流傳著貴族子弟的奇聞軼事,如今有這樣的大事,怎能不議論紛紛?

午時剛過,酒樓座無虛席,廳中商賈滿座。酒至酣暢,有人開始吟詩:

“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好詩啊,好詩!”

“賈老板懂什麼詩,該不會是迷戀那二十四橋的美人了吧?”

“張老板莫要取笑,我雖讀書不多,但這詩好壞還能分辨一二。”

“哦?那不妨說說,你覺得這詩妙在何處?”

“妙就妙在這‘玉人’二字的雙關!據說此詩出自一個十歲的孩童之手,真是令人難以置信。”

同桌之人被他這番話驚得目瞪口呆,隨後爆發出一陣笑聲。這樣的場景在大廳中屢見不鮮,卻讓二樓包間裡的達官顯貴們蹙眉深思。

“哼,不過是些市井之輩,聽不懂也罷!”

“嗬嗬,笵公子何必與這些人一般見識?他們若不知曉,公子豈會不明白那位小公子的身份?”

笵公子正是當朝戶部尚書笵建的次子笵思轍。今日他應友人之邀,本欲與禮部侍郎之子共飲商議事務,卻因對方爽約而心情不佳。此刻聽見樓下喧嘩,更是煩悶。

“正因為我知曉那位小公子的身份,才覺得這些人的話實在過分!”

笵思轍悶悶地啜了一口酒,接著說道:

“且不論身份尊貴與否,單看他這般年歲,所作之詩便能讓司理理那般女子傾心,已足夠說明不同尋常!”

“若有機會,我倒很想結識這位九皇子。”

李旭身為九皇子的身份,在上層圈子中早已不是秘密。消息靈通者皆知,這位剛滿十歲便獲準出宮的小公子正是李旭。然而,這位皇子初出宮即前往青樓,並迅速贏得新晉名妓青睞,這難免讓人感到意外。

即便連慶帝本人得知此事時,亦不禁愕然:

“朕怎會有這樣一位好色的兒子?”

然而,更令他好奇的是,李旭究竟寫了什麼樣的詩篇,竟能讓整個帝都沸沸揚揚、爭相傳頌。

“說說看,這孩子都寫了什麼詩?”

午後的鹹暇時光,慶帝慵懶地斜倚在椅背上,閉目問道。

站在他麵前的是常伴左右的侯公公。聽聞聖上詢問,立刻回答道:“陛下,九皇子共寫了六首詩,皆以樂器為題,分彆是……”

他將李旭的六首詩完整背誦了一遍,一字不漏——這對他而言隻是最基礎的能力。

慶帝原本緊閉的雙眸緩緩睜開,滿臉驚詫。

他雖對詩詞興趣平平,但最基本的鑒賞力還是有的。畢竟身為帝王,縱使談不上博覽群書,各類奏章表章也是閱過無數。

侯公公剛念完,慶帝便已明了這些詩作水準如何。

“這幾首詩倒是寫得不錯,難怪一夜之間便傳遍京城。隻是不知其中哪些是他親筆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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