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榻驚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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鎏金殿外的銅獅在暮色中泛著冷光,沈清禾將雙魚玉佩嵌入宮門凹槽,龍紋密鑰與新帝的半塊玉佩驟然共鳴,在門扉上投射出完整的北鬥星圖。顧雲蘿捏碎一枚「爆香彈」,濃煙中夾雜著辣椒粉,守殿侍衛紛紛捂住口鼻,林硯舟的銀針如流星般劃破煙霧,精準點住眾人穴道。

“清禾!”謝承淵的呼喊從偏殿傳來,沈清禾提著裙擺狂奔,卻在轉過回廊時,與假少主撞了個正著。少年蒙著麵,眼中閃過狠厲,手中短刀直取她咽喉。

“小心!”林硯舟折扇擋開刀刃,扇骨與刀身相撞,迸出火星。顧雲蘿趁機甩出「縛香索」——浸過迷香的絲繩如靈蛇般纏住少年手腕,沈清禾則掏出密鑰,對準他腰間的龍紋玉佩。

“你以為這就能困住我?”少年冷笑,竟徒手扯斷絲繩,虎口的彎月疤在火光中格外醒目。

沈清禾忽然想起母親臨終前的話:“若見彎月疤,方為真傳人。”她瞳孔驟縮,失聲道:“你才是前太子的親生兒子!”

少年動作一頓,新帝的聲音從殿內傳來:“不錯,他才是正統血脈,而朕……不過是個替身。”

鎏金殿內,新帝癱坐在龍椅上,卸去偽裝後,麵容竟與假少主有七分相似。謝承淵被鐵鏈鎖在盤龍柱上,龍紋玉佩已被取下,放在禦案上與假少主的半塊玉佩合璧,發出幽幽光芒。

“為什麼?”沈清禾握緊密鑰,“你既然是替身,為何還要助紂為虐?”

新帝慘笑:“因為朕不想死!三年前,真皇子找到朕,以全家性命威脅,讓朕冒充新帝。如今他羽翼豐滿,便想殺我滅口……”

“夠了!”假少主一腳踹向新帝,轉頭看向沈清禾,“把密鑰交出來,我饒你們不死。”

謝承淵忽然開口:“清禾,彆聽他的!他想利用雙玉開啟天機閣地宮,複活前太子!”

沈清禾震驚:“前太子不是已經死了?”

假少主冷笑:“你們以為一具乾屍就是真相?實話告訴你們,父皇早已用‘借屍還魂’之術轉生,隻等雙玉合璧,便能重臨人世!”

顧雲蘿驚呼:“那是江湖邪術,根本不可能!”

林硯舟折扇輕敲掌心:“但前太子沉迷修仙,極有可能相信這種歪門邪道。沈姑娘,不能讓他拿到密鑰!”

沈清禾後退半步,指尖觸到腰間的翡翠戒指——新帝給的進宮信物。她忽然福至心靈,將戒指嵌入密鑰凹槽,隻見戒指上的龍紋與密鑰的雲紋完美融合,竟變成一枚完整的“龍鳳呈祥”紋章。

“這是……”假少主瞳孔驟縮。

“真正的密鑰,從來不是單指雙玉。”沈清禾想起母親留下的《機關譜》終章,“而是民心,是天下大勢。”

她將紋章拍向合璧的玉佩,刹那間,禦案下升起一道暗格,裡麵躺著真正的傳國玉璽,以及前太子的臨終遺詔:“朕因執念入魔,妄圖長生,終釀大錯。望後人以朕為戒,善待百姓,方為正道。”

假少主怒吼著撲向玉璽,謝承淵趁機掙斷鐵鏈——原來他早就用暗藏的刀片磨斷鎖扣,隻等時機成熟。他揮刀擋在沈清禾身前,刀刃與少年的短刀相撞,迸出的火星點燃了殿內的帷幔。

“清禾,帶著玉璽先走!”謝承淵大喊。

沈清禾搖頭:“要走一起走!顧小姐,林樓主,幫我擋住他!”

顧雲蘿拋出十二隻香囊,裡麵的「焚心香」瞬間彌漫殿內,假少主捂住口鼻,連連後退。林硯舟則甩出銀針,封住他的幾處大穴。謝承淵趁機抓住沈清禾的手,四人衝向殿外。

“想逃?沒那麼容易!”假少主掙脫穴道,掏出一枚「霹靂彈」擲向他們。

千鈞一發之際,新帝突然撲過來,用身體擋住爆炸的衝擊:“朕這一生都是傀儡,至少讓朕做一次真正的皇帝……”

爆炸聲中,鎏金殿燃起熊熊大火,沈清禾被謝承淵護在懷裡,隻聽見他急促的心跳聲。等他們爬出廢墟時,假少主已不知所蹤,新帝咽氣前,手指向北方——那是鎮北軍的方向。

“他為什麼指向鎮北?”顧雲蘿皺眉。

林硯舟撿起新帝遺落的玉佩,發現背麵刻著“靖王”二字:“看來真皇子與靖王勾結,鎮北軍恐怕有危險。”

謝承淵握緊沈清禾的手:“我必須立刻回鎮北,清禾,你隨我一起去?”

沈清禾點頭:“當然。不過……”她看著手中的傳國玉璽,“這玉璽怎麼辦?”

林硯舟輕笑:“自然是交給新的明君。顧小姐,你可還記得慈恩寺那位真正的貴人?”

顧雲蘿恍然大悟:“你是說……那位青衫公子?”

謝承淵皺眉:“他究竟是誰?”

林硯舟折扇一收:“據聽風樓最新情報,他是前太子的同胞弟弟,真正的皇位繼承人——端王。慈恩寺偶遇,恐怕並非巧合。”

沈清禾想起青衫男子溫和的目光,以及他對江南桂花酒的偏愛,忽然覺得或許可以信任:“那就將玉璽交給他,讓真正的明君登基。”

顧雲蘿點頭:“我和林樓主留在京都,處理善後。謝將軍,沈姑娘,鎮北軍那邊,就靠你們了。”

林硯舟忽然握住顧雲蘿的手:“顧小姐,等事情結束,我想帶你去江南看木芙蓉,可好?”

顧雲蘿一愣,隨即輕笑:“林樓主若能活著從京都脫身,我便答應你。”

謝承淵看著兩人的互動,想起沈清禾剛才在火場中的勇敢,心中忽然充滿後怕。他低頭看著她手臂上的新傷,輕聲說:“清禾,以後彆再冒險了,我怕……”

沈清禾抬頭,看著他眼中的擔憂,忽然踮腳吻了吻他的臉頰:“我答應你,以後我們一起冒險,再也不分開。”

暮色中,四人分道揚鑣。沈清禾與謝承淵騎上快馬,奔向鎮北方向,身後的京都漸漸被暮色籠罩,而他們的前方,是未知的挑戰,也是新的希望。

“謝承淵,”沈清禾在馬背上轉頭,“你說鎮北的雪,真的像你說的那麼美嗎?”

謝承淵伸手將她攬得更緊:“比我描述的還要美。等我們到了,我帶你去瞭望台看雪景,再給你煮最甜的桂花酒。”

沈清禾笑了,靠在他胸前,聽著馬蹄聲踏碎夕陽。她知道,無論前方有多少風雪,隻要有這個人在身邊,就沒有過不去的冬天。

而真正的傳奇,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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