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怎麼能這樣呢。”
鹿彌皺著眉毛,都有點想撒潑打滾了。
要是不準備給的話一開始就不要說啊,給人希望又滅掉,這也太可惡了。
煲的湯是蓮藕排骨湯,譚鬱堯吃了一口蓮藕,語調上揚了些,“這麼想要?”
“嗯!”
鹿彌連連點頭,無比堅定。
誰會不喜歡錢呢!
“也不是不行。”譚鬱堯放下勺子,伸手抽了一張紙擦拭了一下唇角,“不過有三個條件。”
聽到有苗頭,鹿彌立刻化身哈巴狗,“彆說三個,三十個都行。”
譚鬱堯指了不遠處的一張椅子,“把椅子搬過來坐。”
鹿彌聽話照做,搬過來椅子後坐在了譚鬱堯的旁邊,眼神亮亮的,全是對金錢的渴望。
“第一條,不許背著我擅自和商逸見麵。”
鹿彌的臉色差點垮下來,想著剛剛才見過,但轉念一想,說的是以後,之前見的都不算什麼。
“第二條,必須履行夫妻義務。”
鹿彌眼睛睜大了些,夫妻義務涵蓋的就多了去了,包括但不限於上床,生孩子這些。
這也沒錯,畢竟兩個人結婚了,這些事情早晚都是要做的。
“第三條,心裡除了我不許有彆人。”
這下鹿彌就有些不理解了,兩個人是因為利益聯係在一起的,無關乎感情,譚鬱堯的這個條件是不是有點太苛刻了。
不過仔細想想也能理解,萬一有人為了對付譚鬱堯故意勾引她,她沒把持住喜歡上了,那譚鬱堯豈不是會很危險。
嗯,這三個條件都很合理。
“我答應了!”鹿彌毫不猶豫地開口。
“你手邊的第三個抽屜,打開它。”
鹿彌愣了一下,低頭看了一眼,伸手打開了抽屜,裡麵有一個愛馬仕的男士錢包。
把錢包從抽屜裡拿出來以後,鹿彌眼睛忽閃忽閃地遞給了譚鬱堯。
譚鬱堯接過錢包,拉開其中一條拉鏈,露出裡麵一整遝的支票,和張銀行卡。
其中最顯眼的就是中間那張閃亮亮的黑卡。
看著譚鬱堯修長的手指拿出那張黑卡,鹿彌立刻攤開雙手舉過頭頂,虔誠地準備接卡。
直到手心中被放置了一張卡後,鹿彌的心臟瞬間加速,她拿著卡反複看著。
這可是黑卡!她上輩子到死都沒見過黑卡!
如果不是譚鬱堯在這,鹿彌都想對著這張卡狂吻了!
激動過後,鹿彌把椅子拉得近了些,她神采奕奕地問,“額度有多少呀?”
“五千萬到十個億。”
鹿彌兩眼一翻差點被錢砸暈過去,捏人中緩了一會後,又問道:“密碼是多少啊?”
“原始密碼。”
“什麼!”鹿彌瞪大眼睛,“這麼貴重的卡你怎麼一點保護意識都沒有?”
“小錢而已。”
財夠大!氣夠粗!
鹿彌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不過這樣也不是什麼壞事,至少她花錢的時候不用考慮金額了。
“哐!”
“老子真他媽服了!”
辦公室門被凶狠地踹開,發出震天響。
鹿彌嚇得渾身一激靈,呆愣了一會才抬起頭去看來人是誰,膽子這麼大敢踹譚鬱堯的門。
定睛一看。
是秦尚,那能理解了。
這位是個兵痞子,脾氣豪橫得很,京都的二代幾乎都參軍,秦尚是軍銜最高的,目前在空軍領域內還沒有同齡人能超越他。
又加上他跟譚鬱堯的關係匪淺,敢這麼大刀闊斧地闖進來也能理解。
秦尚掐著腰停在原地,視線掃了鹿彌幾眼,又看了看譚鬱堯,臉上的鬱氣略微收斂了些,款步走到沙發上坐下,翹起了二郎腿。
“小嫂子也在啊,冒犯了,您彆介。”
鹿彌擺擺手,麵帶和善的微笑,表示不礙事。
譚鬱堯就沒這麼好說話了,他皺著眉毛,聲音冷硬,“再敢在我這耍橫以後就彆來了。”
秦尚張了張嘴,想吐出點什麼話,多看了鹿彌幾眼,似乎有所顧慮,沒有多說。
鹿彌自然看在眼裡,她握了握手裡的卡,自覺地收起桌上的保溫盒,語氣溫和,“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先回家,你們慢慢聊。”
剛收走保溫盒準備走,譚鬱堯的大掌忽然握住了鹿彌的手腕,把她強行拽住。
鹿彌不解,轉過頭疑惑地看著他。
譚鬱堯抬頭,眼神對著鹿彌,“項目快忙完了,我晚上早回,睡主臥。”
鹿彌聽懂了,這些天譚鬱堯回來得晚,睡的都是客房,今天早回了應該要和她一起睡。
她把手放在譚鬱堯的手背上,“好,我回去幫你準備一下床鋪。”
譚鬱堯的手緊了緊,一下把鹿彌拉了下來,他靠近鹿彌的耳尖,聲音低醇潤耳,“需要準備的不止床鋪。”
這明晃晃的暗示,鹿彌不會聽不明白。
她麵頰微微有些發燙,但考慮到結婚快半個月了,譚鬱堯顧慮她的傷沒有動她一根手指頭已經算是足夠紳士了。
現在她身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該辦的事也該提上點日程了。
鹿彌安靜點點頭,小聲說,“我知道了。”
譚鬱堯放開了她。
門被打開又關上,鹿彌離開了。
回到家後,鹿彌吩咐傭人把主臥的床單被罩全部換新,屋裡點上香薰和安神蠟燭。
一切收拾結束,也已經接近傍晚了。
譚鬱堯說早回也不算早,十點多了。
這會鹿彌剛洗完澡,她身上的傷已經結疤了,但是見水還是有些感染的風險。
但是考慮到今天晚上要發生的事,她總不能連澡都不洗。
於是在林媽的幫助下把身子擦拭了幾遍,又噴了點香水,還算說得過去。
把頭發吹乾的時候,臥室門被打開了,鹿彌站起身來走出浴室。
看到譚鬱堯鬆著領帶朝衣帽間走,姿勢慵懶,來回扭動著脖子放鬆。
等譚鬱堯再次出來的時候,身上隻穿了一條材料上乘的純黑色家居褲。
赤裸的上半身野性雄壯,一條過肩龍覆蓋肩膀和整條右臂,他的皮膚呈現蜜色,隨便走的兩步都在散發雄性荷爾蒙。
鹿彌被他身上那條張狂邪氣的紋身驚到了。
譚鬱堯穿西服時扣子都要扣到最頂端,襯衫馬甲外套每一道都要嚴謹,看起來衣冠楚楚,道貌岸然,是個十足的玉麵君子。
沒想到褪去那身精英味十足的西服後,斯文的外表被撕破,暴露出他狂野不羈的另一麵。
蓬勃的肌肉,寬闊的背脊,窄而猛的腰身緊實有力,兩條健碩修長的腿更是讓人不敢直視。
從前鹿彌隻是聽說過譚鬱堯是個野性不馴的主,表上和裡子兩個人。
現在看來是真的。
譚鬱堯徑直朝著浴室走來,鹿彌剛好吹好頭發,她側過身給譚鬱堯讓出空隙,轉身準備離開。
卻在下一秒被譚鬱堯抓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