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現場瞬間鴉雀無聲。
一群混子臉色陰晴不定,卻無一人在敢上前。
何誌平眯著眼睛,打量了王春生一番。
見王春生穿著樸素,還拿著殺威棒,便以為是新來的衙役。
“好膽!”
“連本少爺的事也敢管!”
“誰給你的膽子,你可知本少的身份!”
王春生冷笑。
這何誌平仗著是何知縣的侄兒,在這長寧縣作威作福慣了。
真當這天下是他那知縣叔叔的不成了?
此時。
看到王春生的徐招娣,雙眼早已被淚水浸濕。
縱然先前再如何害怕與絕望。
再王春生出現的那一刻,她隻感到了心安。
“春生,春生,不用管我,你快走,我們得罪不起他!”
但徐招娣心中也清楚。
像兩人這平頭百姓的身份,萬萬是得罪不起這些權貴的。
如今又是多事之秋,權貴們稍用些手段,就能讓他們人間蒸發!
“嫂子,我怎能一走了之!”
王春生搖了搖頭,眼神堅定,看著何誌平還死死地抓著嫂子的手,王春生眼中閃過冷意。
“你若不放開我嫂子,今日便廢了你!”
“哈哈哈哈!”
何誌平宛若聽到了極好笑的笑話。
“廢了我?”
“你算個什麼東西?”
“就算是你主子呂縣丞,見了我,也得叫我一聲何公子!”
何誌平以為,王春生不過是呂景逸新招的衙役。
仗著有呂景逸撐腰,才敢如此大膽,管他的事。
“來人啊,弄死之後,丟護城河裡喂魚!”
何誌平一揮手,既然是呂景逸的狗,那殺了也是殺了。
誰叫這小子不識趣,壞自己好事!
“是!”
剩餘的混子們聞言,揮舞著手中的棍棒,便朝著王春生衝了過去。
王春生咬了咬牙。
前世,他雖然經常鍛煉,也精通一些防身之術。
但穿越而來的這具身體,實在太孱弱了。
剛才收拾那混子,便已經用了大部分的力氣,如今握著殺威棒的雙手都還有些顫抖。
但為了嫂嫂以及自身的安危,他不得不咬了咬牙,再次握著殺威棒應對混子們的進攻。
“砰!”
“嘩啦!”
那殺威棒還算結實,在混子們奮力的招呼下並未斷裂。
而混子們手中普通的木棍倒是斷了一些。
“嘿,還有些本事!”
一個混子冷笑一聲,隨後對著身旁的同伴使了一個眼神。
幾名混子點了點頭,竟扔下手中的木棍,彎下腰,躬起身子,做出了一個極為怪異的姿勢。
王春生心中頓覺不妙,但此時剩餘的體力已經不多,反應也慢了不少。
等再次揮動起殺威棒的時候,那幾名躬身彎腰的混子,竟然不顧疼痛,迎著殺威棒便衝了過來。
這些混子,竟然打算用抱著王春生的方式,來束縛王春生的行動。
但不得不說。
這一招確實有效。
兩名混子突破了殺威棒的封鎖,來到王春生的近前,一左一右的抱住了王春生。
“該死!”
王春生大驚,奮力地扭動著身子,想要將兩人甩開。
但那兩混混也清楚,困不住王春生,下一個被丟儘護城河的便是他們,所以兩人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氣。
身子被束縛住,王春生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揮動殺威棒,隻好朝後一丟,直接掄起拳頭,朝著其中一名混混的背上就招呼。
“砰砰砰!”
一道道悶哼聲之下,混子扛不住了,臉色潮紅,口鼻也溢出了鮮血。
而此時。
剩餘的混子們也終於來到了近前,其中一人提起木棍,對著王春生的腦袋就砸下。
“嗬!”
這一下若是被砸中,王春生就算不命喪當場,也得徹底失去反抗之力。
“該死的!”
“難道我才穿越過來沒兩天,就要死了嗎?”
絕望之下,王春生不知哪來的力氣,竟然轉動了身子,將其中一個混混對準了落下的木棍。
“砰!”
刹那間。
木棍斷裂,那混子翻了個白眼,紅白之物順著額頭流下,也徹底失去了抱住王春生的力氣。
王春生知道機會來了,也顧不得什麼武德,直接動手扣起了另一人的眼珠子。
“啊!”
那混子隻覺得視線瞬間模糊,眼睛的位置,傳來陣陣撕裂般的劇痛。
為了保住眼睛,也隻好鬆開了雙手。
徹底沒了束縛之後,王春生也不和這些混子糾纏,而是趁著這個機會,徑直衝向何誌平。
“快,快,攔住他,攔住他啊!”
反轉來得太快。
前一秒何誌平還覺得大局已定,然而還沒高興到幾秒,卻見王春生已經衝殺了過來。
“砰!”
毫無防備之下,何誌平被王春生一腳踹到了地上。
而王春生毫不猶豫地坐了上去,揮動著拳頭就朝著何誌平的腦袋上招呼。
“動我嫂子?”
“管你是誰,老子今天說廢了你就廢了你!”
“你不是很囂張嗎?”
“來啊,在囂張一個試試!”
不知打了多少下,那何誌平已經渾身是血,奄奄一息。
但王春生並不打算就此揭過,而是看向了何誌平的襠部。
“留著這玩意兒,以後還不知道要禍害多少黃花閨女!”
“既然如此,那便讓你做個太監!”
太監兩字,讓何誌平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眼神充滿怨毒地看著王春生,虛弱地道:
“你若敢廢了我,這大康朝,沒人保得住你!”
“那我倒要試試了!”
王春生眼神平靜的有些嚇人,抬起腳,便朝著何誌平的襠部踩去。
“手下留情!”
然而,就在這時,人群中卻是傳來了公孫征的聲音。
“習宴,使不得,萬萬使不得啊!”
王春生眼神冷漠。
“公孫捕頭,你這趕來的時機,可真巧啊!”
話落,王春生奮力地一腳踩下。
“噗!”
“啊!”
何誌平表情瞬間扭曲,雙手捂著襠部,不斷在地上打著滾。
那歇斯底裡的哀嚎聲,使得在場一眾男性,都忍不住的夾緊了雙腿。
“習宴啊,闖大禍了!”
公孫征也終於推開了人群來到了現場。
看著一地的鮮血,以及地上臉色慘白,捂著襠部,聲音已經嘶啞的何誌平,公孫征一臉絕望。
“我的習宴啊,你闖下大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