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生的家眷?
那不就是自己嫂子嗎?
那何公子又是什麼鳥?敢欺負自家嫂子?
王春生怒從心來,趕忙下了炕穿了鞋。
推開房門,卻見外麵正站著一個渾身是傷的衙役。
“景逸兄去找縣衙的工匠了,發生什麼事了?”
衙役一見是王春生,便趕忙說道:“王先生,徐夫人在逛布莊時,與何公子起了衝突!”
“我等已經告知何公子,徐夫人乃是縣丞大人的貴客,但何公子非但不聽,還將小的打了一頓!”
“小的沒有辦法,隻能回來請縣丞大人出麵!”
不用想也知道,那何公子定然是覬覦嫂子的美貌,說了些下流的話,才會和嫂子起了衝突。
“快,帶我去,你在找個同僚告知景逸兄!”
王春生已經料到會發生什麼事了,連忙推著衙役往外走。
“王先生跟我來,我已經找人去通知公孫捕頭了,我們的人也在現場盯著呢!”
“你做得很好!”
王春生誇讚了一句,又問道:“那何公子何許人也?竟然連你們這些衙役也敢打?”
那衙役一臉苦澀地道:“那何公子,不就是知縣大人的侄兒嘛!”
“仗著有個當知縣的叔叔,往日裡為非作歹,欺壓百姓的事乾了不少,我等敢怒不敢言!”
好!
好得很啊!
竟然是何知縣的侄子!
敢惹到他王春生頭上?
彆說你何知縣的侄子了。
就算是親兒子,老子今天也給你廢了!
此時。
兩人已經走出了縣衙,迎麵撞見了另一個衙役。
那帶路的衙役連忙將其拉了過來,說道:“你快去通知縣丞大人,出事了!”
“是!”
……
綾羅綢緞莊。
作為長寧縣最大的布莊,往來的,無不是達官顯貴,往日裡門可羅雀,偶爾有那麼一兩個達官顯貴上門。
但今日,綾羅綢緞莊卻是圍滿了人。
莊內。
長寧縣有名的惡霸何平誌,正帶領著手下的一群混子,騎在幾名衙役的身上使了勁地揍。
一時之間,哀嚎聲不絕於耳。
布莊的角落中,還蜷縮著幾名女眷,個個身段都是一絕。
尤其是其中一名穿著粗布麻衣的夫人。
雖然打扮得像是鄉下人,但那身段,那肌膚,以及那氣質。
甚至比幾位縣衙老爺的夫人,都還要出眾。
“呸!”
“一群走狗,也敢阻攔小爺做事,不揍死你們!”
將一個衙役揍得滿臉是血後,何平誌吐了一口唾沫,隨後將目光看向了那群蜷縮在交流中的女眷們。
“嘿嘿!”
“好生美麗的小娘子,往日裡怎的就沒見過呢?”
看著搓著手,一步一步逼近的何平誌。
女眷中,一個年歲不大的姑娘站了出來,指著何平誌嗬斥道:“何平誌,你要作甚!”
“這姐姐乃是我哥的貴客,你敢動她一下,我哥饒不了你!”
“啪!”
然而。
回應這個少女的,卻是何平誌的巴掌。
“聒噪!”
“你哥?”
“呂景逸他算個屁啊,一個縣丞而已,小爺的叔叔,乃是知縣,你哥的頂頭上司!”
“就算你哥站在小爺麵前,也不敢如此和小爺說話,你算個什麼東西?”
少女挨了一巴掌,委屈的雙眼通紅,眼中滿是仇恨地看著何平誌。
“呂倩,彆用這種眼神看著小爺,等小爺寵信了這小娘子,也來寵幸你!”
“絕不會冷落了你!”
呂倩眼中,淚水已經在打轉了,強忍著想哭的衝動,嗬斥道:“何平誌,你敢再前進一步,我死給你看!”
何平誌眉頭緊鎖。
雖然,他不懼呂景逸。
但若真鬨出了人命,死的還是呂景逸的妹妹。
那事情就大條了。
在大康朝,知縣隻是一個七品小官,縣丞更是低得可憐,隻能勉強達到九品。
但再怎麼說,也是朝廷任命的官吏,真要鬨起來,吃虧的還是他。
想到這,何平誌對著周圍幾名混混使了使眼色。
幾名混混心領神會,趁著呂倩分神之際,衝上了前去,將呂倩雙手死死的抓住。
為了防止呂倩咬舌自儘,還有人隨手拿起一塊抹布,強塞進了呂倩的口中。
“哈哈哈,呂倩,我看你還怎麼威脅我!”
“等小爺辦完了事,再跟你說道說道!”
示意手下將呂倩拉向一邊後,何平誌一臉猥瑣地靠近了女眷。
見呂倩都被如此對待,其餘女眷更不敢反抗。
“嗬嗬,小娘子,我管你是誰家的!”
“隻要跟小爺樂嗬之後,那就是小爺的人了!”
徐招娣早已嚇得花容失色。
想抬手打去,那雙纖纖玉手卻是順勢被何平誌牢牢抓了起來。
“嗚,小娘子這手,好生的柔嫩啊!”
“就是不知道,這身子,是不是也這般嬌嫩啊……”
說著,何平誌眼神肆意地在徐招娣的身上打量著。
越看,何平誌的心便越火熱。
他縱橫長寧縣如此多年,不知道禍害了多少良家閨女,強推了多少他人之婦。
卻還從未遇到過如此極品的婦人。
若不是顧忌知縣叔叔的麵子,他恨不得現在就將徐招娣給辦了。
“來人啊,把這收好了,小爺我去後院快活快活!”
“等小爺快活完了,你們再去!”
這些事,何平誌的手下早已司空見慣,一個個點頭作揖的多謝少爺。
“你放開我!”
徐招娣聲音顫抖,已然有了哭腔。
她是獨守空房多年不假,她是有些放浪不假。
但那也隻是對王春生這個小叔子。
在外人麵前,她向來是不假辭色。
“小娘子,你就莫要掙紮了!”
“你這種人,我見得多了,一個個裝的多冰清玉潔的,一旦嘗到了小爺的厲害,說不得比小爺還主動呢!”
何平誌調笑著,隨後想要攔腰將徐招娣抱起。
“住手!”
但就在此時,一道嗬斥聲卻是傳了過來。
緊接著,隻見人群被一道身影擠開,王春生手持殺威棒,一臉殺意的衝了進來。
“你特娘的誰啊,敢破壞我們少爺的好事?”
一個混混上前阻攔,卻是被王春生照頭一棍。
“砰!”
刹那間,鮮血迸射而出。
那混子摸了摸頭頂,隻覺得黏糊糊的一片,放在眼前一看,竟是紅的白的混雜在了一起。
“你……”
“砰!”
翻了個白眼,那混子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