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幕後推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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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歲歲臉色一僵,視線驟然落到洛文清身上。

口罩下麵看不清他是什麼表情。

許歲歲卻出了一身冷汗。

她剛剛完全沒注意,更不知道,這個人是從什麼地方竄出來的。

如果真的讓洛文清看見全程……

想到這裡,許歲歲扯了扯嘴角。

剛要說什麼就被江思清打斷了。

“口說無憑,你的歲歲那麼堅強善良,又怎麼會對我下手呢。”

江思清語氣中的嘲諷意味十分明顯。

她看著沈睿瑾,“麻煩兩位先回去吧。”

眼下調查的事情反而沒那麼緊要。

洛文清派來的人,她沒有收到消息,又是什麼時候出現在她身邊的?

江思清對此一無所知。

現在賽博達因的人對她虎視眈眈,要是貿然暴露了洛文清就不好了。

沈睿瑾皺了皺眉,“江思清,你這是什麼態度?”

他扯起唇角,目光落在洛文清身上。

“還是說有人救了你,你就看上彆人了?”

這話簡直不可理喻。

江思清不想再拖,洛文清身上的傷口也不能再拖下去。

哪怕現在血已經止住了,可金屬致創的感染卻依舊存在。

“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

“還是說沈總自己養著情婦,就覺得誰都是這樣的。”

這話實在太難聽。

沈睿瑾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許歲歲一把拉住了。

“睿瑾哥哥,我知道江小姐一直都不喜歡,不要為了我跟江小姐生氣。”

“要是江小姐能開心,我可以不跟睿瑾哥哥結婚的,真的。”

沈睿瑾看著她這副模樣,愈發心疼。

“彆胡說,你比她懂事多了。”

兩人你儂我儂的樣子實在是有些礙眼。

江思清緩了緩,起身示意洛文清跟上。

沈睿瑾不走,他們走。

“江思清!你要去哪裡?”

沈睿瑾想追上去,卻被許歲歲拉著手臂。

後者一臉虛弱,麵色蒼白,似乎隨時都能倒下。

隻能眼睜睜看著江思清離開。

“不能去醫院,洛文清交代過,賽博達因現在一直在找你。”

他說著輕輕歎了口氣,“跟我來。”

離開求婚現場,對於江思清來說,就已經離開了安全地點。

“你說是他派來就是他派來的,總得讓我信你。”

江思清站在門口,打量眼前人的眼神依舊警惕。

洛文清似乎有些意外,而後挑了挑眉,將口袋裡的東西拿出來。

是一張證件和文書。

上麵明晃晃寫著“張越慶”三個字,文書上蓋了章。

這枚章江思清見過。

是西北軍區的。

“現在可以相信我了?”洛文清將東西收好。

“張先生,你什麼時候跟過來的?”

“幾天前,你離開沈家的時候,我就追蹤到你了。”

洛文清絲毫不遮掩,自己追蹤江思清是事實。

“換句話說,不止我在追蹤你。”

賽博達因的人根本就沒有停止過,數字信息追蹤,全程監控搜索。

如果不是一直待在沈睿瑾身邊,恐怕江思清一出門就會被抓住。

“那你直接帶著我回去,不會暴露位置嗎?”

江思清皺眉,拿出手機就要拔卡,卻被洛文清摁住了。

男人的眉眼十分溫和,深邃的好似能包容萬物。

“不用,我帶了信號屏蔽器,不是單純的電子元件屏蔽。”他說著拿出新口罩。

“你隻要把臉遮住就好。”

江思清點頭,不知道為什麼,眼前的人分明隻是洛文清的手下。

卻依舊有著讓人信賴的本事。

或許洛文清手裡帶出來的人就是這樣的。

兩人穿過城中筒子樓,七拐八拐到了一處自建房。

“這裡比較隱蔽,要是被發現也好逃。”

城中筒子樓裡住著的,都是外來務工人員,魚龍混雜。

更彆說樓道路麵都極為狹小。

他們躲藏在裡麵,賽博達因就是一家一家的搜,也要搜上好幾天。

更彆說他們根本就不可能鬨出這麼大陣仗。

“那你的傷怎麼辦?”

不去醫院,就有可能感染破傷風。

“我自己有辦法,”洛文清瞥了她一眼,“你就沒什麼想問我?”

江思清看著他拿剪刀剪開衣服。

處理傷口的動作十分熟練,根本就不需要人幫忙。

乾脆坐在一旁。

“有,我想問你,知不知道跟許歲歲聯係的人是誰?”

洛文清額上冒著汗,因為傷口疼痛,吐出的字眼有些模糊不清。

“不知道,但能查,她很多手段瞞著沈睿瑾,卻並不高明。”

“隻要有心,總能查出來的。”

更何況這種事不是誰都能做的,要夠狠心,還要有足夠的誘惑。

“有金錢往來,順藤摸瓜過去就能找到。”

江思清看著他,越看他越覺得熟悉,卻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張先生,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很多人都這麼說。”

洛文清垂下眸子,包紮好傷口,才拿出一疊資料遞給她。

“前幾天我來的時候,我就注意到許歲歲在接觸這個人。”

資料上的男人看起來不過三十左右,寸頭,吊眼,嘴唇上方有一顆痣。

江思清印象很深。

這是婚慶公司負責材料的其中一個。

“趙有祥。”

“據我所知,他家裡還有一個三歲的兒子,先天性白血病。”

“憑他在婚慶公司賺的錢,根本就不夠給兒子治療。”

洛文清敘述著資料,見江思清神色鬆動,又說。

“他的妻子在半年前離世,但他不該收這筆錢。”

江思清點頭,可憐這一家子是一回事。

可這筆錢是買命錢。

“查到是一回事,現在最重要的是把他抓回來。”

“抓回來?”江思清看他。

洛文清點頭,指了指桌子上的地圖,“他買了去隔壁市的車票,應該是想躲一陣子。”

江思清臉色微沉。

這要是真讓他跑了,恐怕許歲歲之後會越發肆無忌憚。

“今晚的?”

洛文清點頭,又指了指地圖的另一處。

“這是他家,隔壁就是醫院,他兒子常年住院,所以他把家搬在了離醫院近的地方。”

江思清懂他的意思。

一個為了兒子能殺人的人,臨走前一定會去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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