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不婚不育保平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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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陸晚似有所感,又回頭看了一眼那四方小鼎。

奇怪,剛剛是她的錯覺嗎?

怎麼覺得那香鼎在發光?

她可真是糊塗了,一個殘缺的鼎怎麼會發光呢?

今日孩子們倒是玩的開心了,金枝同阿爹分享自己得了紅鬃馬的喜悅。

趙元烈安靜的聽著,臉上帶著笑意,是對金枝的認可,也有作為父親的驕傲。

四清回來的最晚,待一家子洗漱過後,院子裡也從喜悅的沸騰到了休憩的靜謐。

陸晚拿來了安神香點上,屋子裡彌漫著線香的味道,帶著一絲絲中草藥的氣息。

絲絲縷縷彌漫在房間中。

“今日朱娘子在城隍廟特意等金枝,她不會罷休。”

枯燥將竹簾拉下來說著。

“她家看上了金枝,想要同我們家結親,金枝年歲不小了,盯上金枝的,肯定不止朱家一戶。”

這城裡還是有好幾家大戶的,但陸晚不喜歡與他們走動,除了生意上必要的往來,幾乎沒打過交道。

“金枝自己心裡有主意,倒也不用擔心的。”

趙元烈也盯上了那小香爐,盯著看了好一會兒,覺得有種奇奇怪怪的感覺。

陸晚是不擔心金枝的,她可看不上那些個兒郎,反而是問趙元烈:“你覺得金枝何時嫁人才好?”

她其實是想要試探一下趙元烈,雖說他各方麵都沒得挑,思想也不頑固守舊,可在對於子女婚姻之事上,她想,在這個時代裡,應該還沒有人能夠接受自己的孩子一輩子不婚不育。

在陸晚看來,不孕不育保平安。

這世上詭計多端且會偽裝的男人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若她以後心裡有了鐘意的人,不求對方家世如何,便是模樣人品過得去,倒也是能結親的。”

“可若金枝不想嫁人,也沒有喜歡的人,一輩子養在身邊,也好。”

趙元烈思考了一番,極其認真地說著。

陸晚詫異地看向他:“你當真是如此想的?可這世上,哪有女子不嫁人,又哪有女子不生兒育女的?”

“若是女子一生都不嫁人,難免要遭人指點詬病。”

“那是他們的事情,他們的言語會傷害到金枝嗎?若是不能,又何須在意?”

趙元烈也不是沒有想過,對於子女婚姻,他向來都是抱著隨緣的心態,他的兩個女兒都很優秀,若將來要找夫郎,定然也是要能夠匹配得上的。

不能隨便將就了去,兒子女兒,都該一視同仁,不該區彆對待。

到底都是自己的親生孩子。

趙元烈的話,又讓陸晚對他產生了一種極強的割裂感。

這樣的話,不該從他的嘴裡說出來,因為他是生於封建時代的古人,未曾接受過先進思想的洗禮。

彆說他一個古人了,就算是在現代社會中,也有不少父母逼著兒女結婚生子。

仿佛在他們看來,若是兒女不結婚,那便是丟了裡子麵子,甚至以死相逼的也不在少數。

可婚姻又能帶來什麼呢,結婚又有什麼好處呢?

“夫君說的是,兒女的婚姻,自有上天定下的姻緣,若是沒有倒也不必強求了。”

所以趙元烈究竟是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呢?

昨晚又開始頻繁做夢了。

這次的夢境清晰且真實,真實到讓她幾乎分不清這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

蕭瑟清冷的雲縣,破敗不堪的城牆上到處都留下了被炮擊的痕跡,城門口是若隱若現的幾道人影,風一吹,那人影也在跟著晃動。

可是人怎麼會隨著風而晃動呢?

陸晚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仿佛那偌大的雲縣,就隻剩下她一個人了,天地寂靜無聲,很冷很冷。

在夢裡怎麼會冷?

可當陸晚真正看清楚時,才驚覺那晃動的身影是被吊在城牆上的,俯瞰整個雲縣,冰雪覆蓋,那是一片徹底死寂的世界。

陸晚以前原本是不信玄學算命這個東西的,可近日來夜裡連著好幾場的夢境都是相同的,她總覺得這好像是某種預警,或者是先兆之說。

“娘子是說,連著三日都是相同的夢嗎?”

城隍廟附近有許多擺攤算命的卦姑,這些卦姑多以給人算命看卦為生,也替人算八字算風水。

那卦姑身上穿著灰撲撲的長衫,頭上包裹著巾子,打了好些補丁。

“嗯,你且替我解個夢。”

她覺得自己真的是荒唐了,竟然會來找卦姑解夢。

“這是上天給你的警示,也許……”卦姑一雙蒼老的眼睛盯著陸晚:“也許雲縣會有一場更大的災難。”

卦姑抓著她的手,抓得很緊很緊,在她的手腕上勒出了紅痕來。

“娘子不是這裡的人吧?”

卦姑忽然問。

陸晚點頭:“嗯,的確不是雲縣本地人,我家是清水村……”

“不,我是說,娘子不是這裡的人,你不是這裡的人,對嗎?”

卦姑的嗓音驟然尖銳。

陸晚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被她死死抓著。

“放開!”

她心裡咯噔一聲,似已經聽出來了卦姑的弦外之音。

她不是這裡的人,她本來就不是這裡的人。

“娘子不是娘子,你也不是她,你……”

“放開!”

“瘋婆子!”

陸晚強行抽回了自己的手,扔給她一兩碎銀子便落荒而逃。

她心裡是說不出的慌亂。

自來到這個世界,她便在很努力融入這個世界了,又怎麼會有人看出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剛剛那個卦姑的話,很明顯就是在暗示她。

卦姑看著陸晚落荒而逃的身影,依舊喃喃:“你不是這裡的人,你不是這裡的人……”

“娘子?”

陸晚跑得急,一頭撞到了麵前的貼牆,撞的她身子慣性後仰。

趙元烈伸手一把抓住了她:“慌慌張張的,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她真是昏頭了,隻顧著跑,也不敢去細問。

有時候裝糊塗也挺好的。

“沒什麼,就是這日頭熱,我剛從地頭回來,許是有些中暑了,想回家躺會兒。”

陸晚這會兒臉色的確不好,四肢也是發軟的。

趙元烈看她唇色都是煞白煞白的,額頭上全是發的虛汗,便在她麵前微微蹲下來。

“上來,我背你回去,這離家還有一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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