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如此,陸晚還給她們買了珠花簪在頭發上。
昨日去縣城的時候,那街上的女孩子,同金枝這般大的,頭上都簪了珠花,女孩子總歸是羨慕的。
作為她們的親娘,陸晚肯定給安排上。
一個字,買!
倆丫頭早上高高興興地起來,就等著陸晚給她們梳頭了。
陸晚手巧,可以弄出好多好看的發髻來。
寶珠年齡小,陸晚就給她紮了兩個小丸子頭頂在腦袋上。
戴了兩支走路時會叮當響的珠花,可給孩子高興的原地蹦上三尺高了。
配著小寶珠那張白白嫩嫩的包子臉,可愛極了。
陸晚瞧著心裡也歡喜。
原來這就是養閨女的感覺啊。
[叮——恭喜宿主成功積攢五百積分!]
陸晚發現,孩子高興了,係統也會有積分獎勵,不過是隨機的,有時候多,有時候少。
比如昨天倆孩子騎牛回來的,一路上高興壞了,又得了新衣裳,光是兩個姑娘,係統就隨機獎勵了兩千積分,讓四清出去溜達一圈,獎勵一千積分。
似乎隻要是做對孩子好的事情,都會有隨機的積分獎勵。
這樣一來,陸晚倒也不用為攢積分而發愁了。
“金枝,你頭上的珠花可真好看!”
“我也想讓我娘給我買,可我娘說家裡沒錢,但娘卻從鎮上給弟弟買了糖人兒吃。”
“金枝,你阿娘真好!”
村子裡的女孩子們一起玩兒的時候,都盯著金枝頭上的珠花看。
她們以前就聽說過,隻有城裡頭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頭上才會簪花的。
她們這些鄉下的姑娘,隻有采路邊的野花戴,要是被大人發現了,還會被罵妖裡妖氣的。
金枝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臉蛋兒都是紅紅的。
“切,有什麼了不起的,你們女孩子戴花,不就是為了給我們男孩子看的嗎?”
“俺娘說了,頭上戴花的女人,都不是正經女人!”
“就是就是,正經女人才不戴花呢,真不知道你們有啥好羨慕的!”
村裡的小孩子多,金枝今年十三歲,和小海棠一樣大,隻是差了月份。
長得也不差,加上陸晚養得好,日日飲用靈泉水,就連洗臉泡澡都是用的靈泉水,養得細皮嫩肉的,在這鄉下著實少見。
“你胡說些什麼,我阿娘說了,世人都有簪花的權利,不論男女皆有!”
怎麼戴個花就成不正經了?
“還你阿娘說呢,你阿娘就不是個正經的!”
“咱們村裡誰不知道你娘以前死皮賴臉地纏著趙秀才,是你爹回來了她才不甘哩!”
“哈哈哈哈,對!俺娘說了,說這樣的女人叫什麼……哦,叫蕩婦!”
幾個屁大點兒的男孩兒站在田埂上肆無忌憚地出言嘲諷侮辱。
他們其中最大的,也不過才十五歲,卻能口出穢言,毫無遮攔。
金枝氣極了,一雙眼睛死死的瞪著他們,大聲說:“我阿娘才不是!”
“你們這群壞孩子,我要回去告訴阿娘,讓阿寧以後都不要再收你們家的秕穀了!”
金枝都快要氣哭了,阿娘那麼好的人,怎麼到了他們嘴裡就成了蕩婦?
孩子對於母親總是有一種莫名的信任,哪怕以前總是被傷害,可後頭隻要稍稍給點甜頭,過往之事就全都忘了個一乾二淨。
故而不管從前的陸晚對他們做過什麼,幾個孩子也不曾記仇過。
隻曉得在外人麵前是一定要維護阿娘的。
“死孩子,你給老娘在外麵胡說八道些什麼!”
幾個熊孩子正要反擊金枝,卻忽然一個大逼兜落下,兩巴掌就把幾個熊孩子扇下了田坎。
過來的正是馮嬸子,一手揪起一個熊孩子,惡狠狠的說:“你是老馬家的二蛋吧?”
“你是老李家的虎子吧,還有你,小兔崽子!”
馮嬸子現在可聽不得彆人說陸晚的壞話,因為她的緣故,村裡好多人家都換了錢。
金枝回去的時候眼眶都是紅紅的,一群婦人領著自家的孩子到了陸晚家門口。
陸晚一瞧這陣仗,再看看金枝一副哭過的樣子,還很不服氣。
忙問到:“這是咋了?”
“陸娘子,真是對不住了,我家死孩子在外頭口無遮攔的,說了些不好的話,俺們這是帶過來特意給你賠禮道歉的。”
她們也沒忍著,押著自家熊孩子就跟押犯人似的跪在地上摁著。
“趕緊的,給陸娘子賠禮道歉!”
幾個熊孩子跪在地上,有的臉上還有巴掌印,顯然是挨了打的。
“陸嬸嬸,對不起,我們不應該在外麵亂說話,也不應該說金枝妹妹。”
“陸嬸嬸,我們知道錯了,你要打要罵都成!”
要是不道歉的話,家裡的雞毛撣子就要落在他們身上。
陸晚也從金枝口中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她又不是個大善人,更沒有那麼好的脾氣。
將金枝拉到自己身邊,對他們說:“他們的年齡也不小了,應當是知道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的。”
“我家金枝今日受了委屈,要是一句對不起就能原諒了的話,那日後誰都可以來罵她一句,再給她說聲對不起,你們覺得這事兒成嗎?”
陸晚皮笑肉不笑的,彆看她平日裡待人親和,可要是冷下臉來還是怪可怕的。
幾位婦人都曉得女子名聲大於天,今日也的確是自家孩子做的不對,她們又是承了陸晚恩情了。
忙說:“陸娘子說的是,不如這樣吧,我家還有好幾塊荒地,眼下大旱種不上糧食,我瞧陸娘子這幾日在開荒地。”
“若是不嫌棄,便拿去種吧。”
“是啊是啊,我家也有呢,以往年還能種上冬麥,現在是不行了。”
沒水是一個原因,土地貧瘠不肥沃也是原因之一,種出來的糧食都很不理想,不如不種。
她們瞧著趙元烈這幾日都在賣力地開墾荒地,想著必有用處,倒不如送出去,還能有點人情在。
不然那荒地荒著也是荒著,沒啥作用。
他們這裡的田都是私田,是可自由分配的,這個朝代的田地都是私有製分配,每家每戶按照人頭分配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