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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初二正中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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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四歲是個很微妙的年紀。】

【我們自以為擺脫了童稚,迫切地希望自己變得成熟,變成自己理想中的樣子。】

【同時我們又很愛幻想,理想中的自己似乎總是充滿了無限的可能,今天神龜波,明天阿瓦達,後天就是月牙天衝。】

【這讓我們時常將自己困在一團自以為孤高的莫名空氣中,處在外麵的人往往很難理解,有時候那種凹了半天的怪異氣質又代入了哪一個角色。】

【校服的正裝有點像中山裝,每次周一穿它的時候我都感覺自己像葉問。】

【可惜我不會打詠春,隻不過偶爾和爺爺隨便擺擺太極的架子。】

【其他時候我理想中對標的角色是誰呢?藤原拓海?】

【老實說在同樣的年紀,我感覺我可能比他還厲害。不過我爹一直讓我彆學他,以後眼睛擦亮點彆帶一個茂木夏樹回家。】

【我想說他實在是太樂觀了,還指望我能找一個能相依相守的上原美佳?你兒子現在連個夏樹都勾搭不上!】

【我和藤原拓海之間唯一的相似之處,可能就是他被人稱為秋名山車神,而我——】

“車神,你還是要先把作業做完才回去嗎?”

“對啊,回去沒時間的嘛。”

多虧了張津華,束龍的這個外號從初一就一直被叫到現在,就連老師們上課點他的名都管束龍叫車神。

習慣是一種很可怕的事情,現在的束龍早就已經放棄掙紮了。

“那我們先走了啊,明天周末到你們家的賽道上去玩唄。”

“隨便你們,反正我一直都是在的。還有事先說好啊,最多隻請你們兩節,剩下的自己掏錢跑。”

一開始跟束龍打招呼的那個男生叫佘海濤,笑罵一句“摳貨”在束龍的肩膀上擂了一拳,嘻嘻哈哈地跑了出去。

他的女朋友在教室門口已經等了有一會兒了。

沒錯,你們沒有聽錯,初二,女朋友。

兩人住在一個小區,兩家人一家負責早上一起送,另一家負責晚上一起接,標準的青梅竹馬。

這個人大家還很熟悉,陳婷婭,就是之前在海埂給束龍讓車的那個同班女生。

能當小組長負責收作業的人成績自然差不到哪去,陳婷婭考進這所學校一點兒也不讓人意外,還就在束龍的隔壁班。

隻是當年跟發育不良似的一小隻,現在已經出落成妥妥的一個標準青春美少女了,性格也比以前開朗了不少,現在正從教室門口探頭進來悄悄對束龍打了個招呼。

這一點倒是跟以前一樣沒怎麼變,還是那麼偷感十足。

“車神車神,三節嘛~我沒有那麼多的零花錢。”

“滾呐!放閃閃盲人喇,兩個黐孖筋,曬到咁!”

“什麼意思?聽不懂唉,你是同意了嗎?”

“聽不懂就自己去翻書啊,這種事情還用來問我?明明隻要我爹在的話大概率又是一毛錢都不會要你們的。”

陳婷婭嘿嘿做了個鬼臉,反身追上佘海濤兩人肩粘著肩一起向校外走去。

束龍看了一眼攤開在麵前隻剩下最後一點的數學作業,突然感覺完全沒有繼續動筆的欲望,學習好生無趣。

旁邊的同桌賊眉鼠眼地探過頭來看了一眼,見束龍的作業還缺了一點馬上嘴臉一變,非常不要臉地當起了督工。

影響到他抄作業了!

是的,是他,不是她。

全班一共六十二個人,三十二個男生和三十個女生。

其他人都能享受美好的青春和同桌的她,獨獨多出來兩個倒黴蛋就隻能互相享受同桌的他。

關鍵是現在初二上學期都快結束了,班裡來來回回調換了不下十次座序,班主任卻像是故意整他們一樣,每一次都刻意遺漏掉這兩個中學僧。

一個總是時不時請假據說是出國去跑什麼賽車比賽,另一個成天嘿嘿嘿的沒個正形,共同點則是成績在班裡都算得上名列前茅,在所有的老師眼裡大抵就是兩個怪咖。

不怕互相影響,也彆去影響彆人。

如果說束龍覺得自己就是在賽車上絕對的天才,那麼這個滕慰峰多半就是學習或者說應付考試方麵的天才。

上課沒見聽過,不是一直拉著束龍扯東扯西,就是躲在桌洞裡用手機看小說。

作業沒見做過,每天這家夥放學後硬要陪在束龍旁邊可不是因為好學,就是單純為了堵到束龍新鮮出爐的作業,好在回家後可以留出足夠的時間玩英雄聯盟。

用他的話來說,就是“這種知識還需要學?難道不是作業上抄一遍就自動會了嗎?”

有時候束龍都懷疑這家夥身上是不是也有一個叫做什麼“擺爛成神”的學霸係統,不然為什麼老天能這麼不公平?

除了聰明,這家夥還是個老汙逼,人送外號火車王。

一開始束龍都沒弄明白這個外號是什麼意思,直到彆人給他解釋:“火車頭開起來是什麼動靜?”

“什麼動靜?”

“嗚——”

因為常年混跡於貼吧,滕慰峰對許多18+的成年葷段子了如指掌,可以說現在就連手機都很少得空玩的束龍能啟蒙的這麼快這個王八蛋至少有一半的功勞。

當然了,賤也是這家夥不得不嘗的一大特色。

“唉車神,眼睜睜看著女朋友和彆人跑了是什麼感覺?你說飆車厲害的人腦袋上是不是多少都沾了一點綠色屬性啊?”

“滾吧你!不想抄就把作業還我!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誰女朋友跟人跑了?”

滕慰峰沒有說話,隻是滿臉同情地注視著束龍,一邊搖頭一邊嘴裡還發出“嘖嘖嘖”的怪動靜。

“我?”

“嗯哼。”

“陳婷婭?”

“不然還能是誰?”

“誰跟你說的陳婷婭是我女朋友?”

“張津華唄,你那天請假去國外跑比賽了應該不清楚,上周五體育課我們在那裡討論周圍這幾個班裡哪個女生最漂亮,說到陳婷婭的時候張大嘴巴一下就把你的陳年舊事給全抖了出來,現在大家都知道了。”

踏馬的,其實都不用問,滕慰峰才一開口束龍就知道是誰乾的了!

那王八蛋不是被他媽媽按著報了一大堆補習班嗎?這都鎮不住那張臭嘴?

而這樣的嘴在班裡居然有兩個,何德何能啊到底?

“我說哥們兒,彆掩飾了!這種東西藏不住的,沒看人家小女生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樣嗎?虧你以前還跟我裝的那麼純情,想不到啊你小子開竅開的那麼早。”

“不是,那吊人的話你也能信的?那按照張津華的說法我小學都談了七八個女朋友了,這你信不信?”

這不是信不信的問題,滕慰峰捂著嘴一臉吃到了大瓜的表情:“這麼重要的事情你居然到現在才告訴我?我還是不是你的好同桌了?”

束龍沒好氣地卷起桌子上的英語報紙,“嗙”地給了滕慰峰腦袋上一下,這個一臉猥瑣的家夥這才怪模怪樣地擺出一副準備好好聽話的表情出來。

“唉,其實我覺得你可以再爭取一下,萬一好好我不說我不說!“

見束龍作勢要來搶回自己的作業,滕慰峰馬上給自己比了一個嘴上拉拉鏈的動作。

剛好處在變聲期的束龍嗓音有些嘶啞,標誌著他正式進入了快速發育的青春期。

這是一個非常神奇的過程,頭天晚上跟父母和爺爺道晚安時還是小孩子標準的奶音,第二天一早一開口差點就沒給自己嚇厥過去。

而和一年多就竄到172的身高一樣,同樣在萌動發芽的還有青春期對異性朦朦朧朧的感覺。

以前看火影看的都是鳴人,後麵發現自己想看的可能是佐助,想著自己身邊怎麼就沒有那麼多為自己歡呼的女孩子呢?

雖然因為學校的規定削了個寸頭,但束龍自認為鏡子裡那個比起從前的圓潤更多了幾分棱角卻又不失清秀,還隻長個子不長痘的家夥姿色也還算可以啊,咋就沒有那種主角該有的同款待遇呢?

人拓海雖然呆了點,但在學校裡至少還上了“最受歡迎的男生”榜呢。

是因為蓄不起傳統男主亞撒西的長發嗎?

果然校規誤我!

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裡,束龍追番的類彆也從以前標準的死火海,慢慢轉移到了一些後宮爽番上麵,可看著看著又覺得沒意思,發現似乎純愛的甜番也還不錯。

折騰來折騰去,束龍發現自己愛看的似乎還是鳴人,要是身邊有一個能一直默默相守的“雛田“,那可能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浪漫的事情了。

細細回想,自己身邊好像也不是沒有過“雛田”這樣的女孩子,像是曾經的陳婷婭。

隻不過礙於一個小男孩莫名的自尊和好強,束龍選擇的是逃避。

喜歡過誰嗎?

可能是有過好感,但又沒有喜歡到可以鼓起豁出一切的勇氣。

如果真有一天到了需要和誰告白的地步,束龍覺得自己可能一輩子也隻能有那麼一次的覺悟。

遺憾嗎?

雖然不想承認,但滕慰峰的直白確實有點傷害到他了。

以前可以裝作毫不在意,可能也隻是因為沒有被人點出來而已。

不過也正常,當心臟裸露在胸腔外,大部分人的第一反應可能也隻不過是想要護住而已。

“唉,我說同桌,反正你都請他們了,不如明天也捎我一個唄?”

“乾嘛,你不打你的lol了?不是說最近還在忙著帶妹子上分嗎?”

“嗐~彆提了,哥們兒技術最多就到鑽石,實在帶不動讓人一腳踹了,最後發現那是個開變聲器的男的!怎麼說,要不帶上兄弟我這個大光棍給你衝衝場上的狗糧味兒去?”

束龍本想說要帶也是去帶其他人,但轉念一想俞沐傑那個混蛋最近和沈芊也是打得火熱,再把他叫上那自己不成場上唯一一根老乾草了

捏著鼻子應下了滕慰峰,又咬牙切齒地保證明天絕對不會要他一分錢,束龍這才胡亂收拾了幾下自己的桌子挎著包來到學校門口的小廣場上,找到了鎖在一棵大樹旁的山地車。

現在可沒有小時候那種車接車送的待遇了,高強度的駕駛非常耗費體力,現在每天騎車上學放學也是束龍每天鍛煉的項目之一。

學校離家差不多有十公裡的路程,一來一去二十公裡,省下一個慢跑項目的時間也能在賽道上找補回來。

束龍騎的很快,十公裡的路程算上紅綠燈不到半個小時也能到家,大腦通過有氧洗去了不少做作業產生的廢料,一個疑問慢慢在腦海中浮現了出來。

班裡的同學平日裡的相處其實很有分寸,關係可以很好,但也不會因為什麼事特彆巴結某人。

像是經過張津華的大嘴巴大家都知道了束龍家裡開了條賽道,但也不會像滕慰峰剛才這樣厚著臉皮貼上來硬蹭,初一到現在也不過偶爾約上了好幾個人才大家一起去玩一次。

剛才束龍雖然有些驚訝但也沒有細想,隻當是人家單純就是想要找個可以在家長那裡比較正當的約會說辭。

可按照滕慰峰的說法,那豈不是這個所謂“女朋友”的傳聞,佘海濤本人也是知道的咯?

好像有點耐人尋味了啊,要不要解釋一下

第二天一早,先在樓上的健身房裡擼了會兒鐵,又被束老爺子拉著去公園裡打了會兒太極,磨磨蹭蹭到了十點鐘束龍才騎著車往海埂走。

因為聽說今天有兒子的同學到賽道去玩,束熊一大早就去檢查車況去了,但束龍自己心情有點複雜,還有點不想去。

周冠宇在不久前給他報了一條喜訊,今年在草莓車隊的整個2013賽季,他接連拿下了rotax ax的英國錦標賽和歐洲挑戰賽的年度雙料總冠軍。

而自己在乾嘛?

被同班同學戲稱為“海埂車神”,然後為了爭風吃醋和同學鬥車?

明明幾乎都是同一年踏入的賽車場,進度卻在不知不覺間僅僅因為年齡上11個月的差距被拉開這麼大了。

歐洲賽事對於年齡的限製要更為嚴格,至少對於完全是個“外人”的束龍來說非常嚴格,junior組彆必須要年滿十三歲才能參加,而束龍直到今年年中才算達標。

至於更低的組彆,束龍在12年和整個13年零星過去跑過幾場意大利的地區性賽事,毫無疑問都是斷崖式的碾壓獲勝。

水平確實比國內要高,但高的也有限,再加上低年齡組彆的勝負偶然性也多,其實很難入得了到更高層次大佬們的眼。

如果僅僅隻有這種程度,那麼花費高昂的代價去參與這些比賽就沒有什麼價值了。

出去比這幾趟,與其說是鍛煉,不如說更像是提前熟悉一下國外的比賽節奏,順便從格奧爾格那裡多爭取一些好處出來。

沒辦法,隻有出去了才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不是說駕駛的技術層麵,隻能說以束龍的家境出去和那些豪富們一比最多也隻能算是小康,實在是消耗不起。

明年真刀真槍的14賽季,可能也是束龍在彆人的地界上唯一一年證明自己的機會。

能證明,那就代表著還有機會繼續證明。但萬一跑不出來,就隻能大浪淘沙麵對現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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