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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勢如破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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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為春城,但十二月份的寒風也不是每一個人都能穿著短袖抗住的。

賽道上沒什麼人,倒是滕慰峰穿著個羽絨服還賤兮兮地叼著根冰棍早早等在了外麵,旁邊是看起來似乎有點局促的佘海濤和陳婷婭。

“怎麼不進去?我爹應該在裡麵吧?”

“嗐,車神不來我們哪敢動啊,記得幫我挑輛快點的車啊!”

“我爹調的車都快。”

說這句話的時候,束龍的語氣裡帶著淡淡的驕傲,ax說老潘是世界上最好的機師,但束龍覺得自家的老爹也不逞多讓。

在為未來努力的可不僅僅隻有束龍一個人,彆說本就對這方麵的東西感興趣,束熊自然也還想在自己能力範圍內的時候多出幾分力。

現在相同規格的rotax發動機,經過束熊的調教不說變成全場最快吧,至少也不至於讓束龍會在直道上與那些火星動力單元有著肉眼可見的差距。

彆人依靠的或許是測算與數據,但放在三十多歲才開始正兒八經學會了幾句英語的束熊身上,那就叫經驗和手感。

也正是車調的太好了,現在這裡幫遊客準備的護具都多了不少。

“頭盔和護肋必須戴啊,手套你們要是抗凍戴不戴倒是無所謂。”

換上了一身賽車服的束龍最後交代了幾句,刻意回避著佘海濤和陳婷婭的目光朝著旁自己的專車走去。

寬肩窄腰,配上一身特彆修飾體型的賽車服,現在的束龍簡直就是大部分的男孩夢想中自己的樣子。

陳婷婭沒敢多看,隻是小心翼翼地關注著身旁佘海濤滿是糾結的臉色,今早對方試探性問的那個問題讓她感覺有些不安。

有時候真的很難和人辯解清楚,有好感和喜歡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就像是熒幕上光鮮亮麗的明星,大家都心神向往,但所有人都清楚自己和對方終究是兩個世界的人。

搞這麼嚴肅也不是束龍在故意耍帥示威,隻是接下來他要上的這輛車如果不全副武裝的話還真不敢碰。

這是一輛kz六速變速卡丁車,具有前後製動和手動離合,可以調整前後刹車比,極速最多甚至可以去到180kh,人稱f5小方程式,也是束龍最近在專攻的車型。

如果說明年的rotax ax歐洲係列賽隻是為了能夠向格奧爾格證明束龍的潛力,那麼之後kz2組彆的比賽成績或許才是各組彆方程式車隊管理們更為看重的東西。

這兩種類彆的比賽賽車規格相對比較統一,也就是說車手本身操控的技術對勝負關係的影響最大,也是預算有限的束龍想要主攻的比賽項目。

雖然引擎都是125,但束龍現在屁股下麵的這玩意兒爆發力極強,上限更高,同時操作難度和複雜程度也和一般的卡丁車比起來完全是兩個次元的東西。

海埂的這條賽道雖然經過了一定的擴建,但總體還是一條彎多直道少的小型賽道,在這上邊開這麼一輛扭力怪獸還要保證圈速完全是噩夢難度。

為了實現檔位與轉速和牽引力的完美匹配,束龍的右手幾乎需要全程握在檔把上實時調整檔位,完全沒有助力裝置的方向盤全憑左臂掌控,同時還得兼顧力度穩定、感知敏銳和操控精準。

束熊在進貨的時候還在三水賽道那邊試玩了一次,差點沒把這台裸價就十多萬的小車給直接拍在護牆上,下來就直呼這鬼玩意兒賊難開。

得虧束龍在快速發育的同時增加了力量和耐力方麵的鍛煉,現在【骨骼、肌體強度】有57、【耐力耐受】也來到了79,否則還真不一定駕馭得住。

佘海濤帶著陳婷婭在賽道上硬著頭皮待了一會兒,實在是受不了那種身邊時不時有一顆炮彈呼嘯而過的心理壓力,還沒有跑上個十圈自己開進維修區下車了。

之前的毛坯大廳,現在已經被完善成了一個兼具休閒咖啡廳和棋牌室的娛樂場所,可以免費提供茶和開水,哪怕不下單也不會阻止遊客進來歇腳。

這是張馨想出來的主意,這樣一來像是那些約會的小情侶或是帶著孩子散步的家長,哪怕原本對賽車不那麼感興趣,往這一坐看看窗外的賽車馳騁也總是會忍不住掏出票子來體驗一把。

佘海濤和陳婷婭進來的時候,滕慰峰早就老神在在地翹著二郎腿坐在裡麵嘬起了奶茶。

束龍專門給他挑了輛快車,但這家夥開了兩圈就下來了,說是嫌冷。

“你們咋不玩兒了?嫌不浪漫我記得這裡不是還有雙人娛樂卡丁車嗎?”

佘海濤沒有回答,隻是杵著個臉坐在落地窗邊看著下方默然不語。

他其實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其實隻要對束龍的性格有些了解的人,基本上都覺得這些事多半是子虛烏有。

但先前隻是覺得張津華說的那些東西他真的很難不在意,男人在這方麵總是格外好強,自己到底哪裡差了?

原本尋思卡丁車這東西再怎麼厲害也不過是遊樂場項目演變出來的東西,哪怕都知道束龍是在國外跑比賽拿過冠軍的,但也總覺得自己和對方差的不過是錢和一點點練習的時間而已。

佘海濤本身也不是無理取鬨的性子,真正自己去嘗試過後才知道什麼是差距,這差距讓他原先打算裝作不經意間提出挑戰的想法像個笑話,就連自己都覺得尷尬。

每一種賽車被束龍自己刷出來的圈速就貼在樓下的圈速榜上,誰都能看得見。

親身體驗了一下嘗試突破極限時那種賽車不受控製心驚膽戰的感覺,再看看不但沒有因為自己的鬥誌與熱血逐漸縮小,反而還因為情緒的不穩定一圈比一圈low的圈速

僅僅隻是一輛娛樂車的速度都讓他在賽道上時常感到措手不及了,用那種炸裂的機器還能保持如此精確操作的束龍在他看來簡直和怪物無異。

“我到底在乾嘛呀,費那麼大勁還醞釀那麼多天的情緒”

“哎哎哥們兒!這還有個我坐著呢,有什麼心理活動大可不必直接說出來。”

滕慰峰的騷話沒人搭理,陳婷婭挺想緩解一下空氣中的尷尬,但她不知道要怎麼開口才不會刺激到佘海濤現在可能有些脆弱的自尊心。

她認識束龍認識得更早,儘管平時也會跟著大家一起調侃“車神”這樣的外號,卻一直覺得束龍無論今後成就如何,至少對於他們來說這樣的稱呼絕對實至名歸。

二樓的三人一時間沒人說話,隻是用目光追尋著樓下仿佛不知疲倦是何物的賽車,一次次挑釁著賽道承載的極限,一次次行走在輪胎失控的邊界。

與四五年前的那時相比,變了的或許是車的型號,變了的或許是人的身高,但永遠未曾改變的還是那份絕對的投入和專注

這不僅僅隻是為了某種愛好付出的程度,這是一份職業,這是一種夢想,這人的眼中有著抱負與覺悟。

十二月的風卷落了枝頭長青的葉,拂平少年紛亂的思緒,又承載著他一路追上了異鄉的春。

2014年的4月2日,rotax ax歐洲挑戰賽在比利時的亨克賽道拉開了序幕。

作為整個歐洲地區最為隆重的賽車盛會之一,參賽選手的規模超乎束龍想象的龐大,和國內略顯冷清的ckc形成了異常鮮明的對比。

同一組彆的車手多到需要分出a、b、c、d小組,人最多的時候你甚至可以看到發車格上足足有六十輛車在同一場比賽裡起跑。

每一組還得經過兩輪預賽的淘汰,才能根據預賽積分決定可以參加預決賽的名額,再根據兩組預決賽的排名決定可以進入到決賽的名單。

也就是說能進入到決賽的那三十來個人無論最後的比賽結果如何,都可以看做是所有同齡車手當中的佼佼者了。

格奧爾格當年對於束龍提出的優惠條件聽起來很簡單對吧?

可隻有親自置身於這樣的場景中,才能深刻的意識到這究竟是怎樣困難和殘酷的一件事。

首先你得從幾百號選手當中通過層層篩選殺進前六十,又得從前六十殺進前三十,中間但凡有一步出了那麼一點點差錯都很有可能會前功儘棄。

人多代表著混亂,待在隊伍的後麵意味著隨時都有可能會有各種倒黴的屁事波及到自己,想要避免這一切,車手在場上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讓自己足夠快。

比誰都快!

小組排位賽第六,小組預賽第三,小組預賽二輪第一,預決賽第一!

身後的混亂像是與束龍處在另一個完全不一樣的平行世界,一年的大賽經驗缺失並沒有讓他落下了和同齡人之間的進度,沉澱下來的不僅僅隻有技術,同樣也有心態。

你以為是古波不驚的高人風範?錯!

這種心態叫做——“老子無敵,你們隨意!”

藤原拓海送了六年的豆腐未曾與人較量過,一樣能聞名於秋名山,哥們兒我這麼多年對車感的磨練也不是白費的。

在真正的強者眼中,前麵賽道目力所能及的地方,能看到的唯有孤獨。

【中二的年紀,理解一下啦~】

“黑白方格旗落下!代表奧地利‘雷卡’車隊的中國小車手率先衝過了終點線!”

“從未聽過的名字,從來沒聽說過的俱樂部,但是唯有如流星般勢如破竹的耀眼!”

“在去年,‘zoo’已經給我們上演了一次又一次難以置信的奇跡,那麼在今天,我們看到的是一段嶄新傳奇的開始嗎?”

“我不知道,但剛剛那輛衝線的是第二位嗎?在我們念了那麼大的一段台詞之後?”

“是的是的我的老夥計,你已經不用回答了,我想這個問題在我們的心裡已經有答案了不是嗎?”

決賽冠軍,單場總積分第一。

從歐洲人的戰場上帶回了這樣的戰果,所凝聚起來不隻是束龍自己的信心,同樣還有家裡繼續保持投入的底氣。

五月二十六日,意大利卡斯特萊托。

束龍在排位賽階段開局不順,格奧爾格提供的引擎在半路拉了缸,後台的束熊差點沒把這個奧地利奸商給活吃了,好不容易才得到了無論這一站最後順位第幾都能免費置換一次引擎的保證。

但這並不是束龍擺爛的理由,他來這裡的目標隻有一個,那就是贏。

無論開局的戰績有多麼驚豔,在比賽的機會和時間本就不多的情況下,束龍必須在每一場的比賽裡都拿出統治級的表現。

賽車的世界裡沒有隕落的天才,隻有天才和其他。

預賽的參賽人數多到有些過分,超過後排的菜鳥很容易,但想要在預賽有限的裡程中從差不多是隊尾的位置超到前排幾乎是天方夜譚。

饒是束龍拚儘了全力一路砍瓜切菜,最後也隻是勉強掙夠了入圍預決賽的積分。

但是沒有關係,從預賽的末尾一路殺進了預決賽的末尾,又從預決賽的末尾一路殺進了決賽的中段。

就在解說們以為束龍的傳奇之路就此夭折了的時候,名為束龍的奇跡再一次率先紮破了賽道的終點線。

“難以置信!在紅色法拉利的故鄉,束龍讓領獎台的最高處染上了屬於東方的中國紅!”

“18到1!束龍再一次用他無懈可擊的表現證明,他此前上演的並不是幸運的偶然,而是絕對實力下的必然!”

“嘿夥計,你說我們現在去找他要個簽名怎麼樣?這會不會是未來中國的第一個f1車手?”

“我不知道,兩年前就有‘qghua a’,如果不是車隊破產,現在的圍場或許早就有一位身披五星紅旗的身影了,但我依舊對此持保留的態度。

不過有一點我們必須得承認,中國的崛起為我們帶來了越來越多的出色青年車手,或許有一天我們甚至可以看到他們在f1的賽道上同場競技,而且我這裡有一些有意思的小道消息”

回國的束龍根本就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他需要備考。

對於初二的學生們來說,五六月份是個非常壓抑的時間點。

除了為應對明年的體育中考,而不得不每天用1000和800米狠狠壓榨本就疲憊不堪的身體之外,六月底的“小三科”考試他們也不得不打起精神來認真應對。

彆看叫“小三科”,這玩意兒可實實在在地是中考的一部分,雖然在中考最後成績裡的折算占比不大,但有誰會想在本就壓力山大的初三階段還要成天想著怎樣去彌補從前貪玩落下的那一兩分呢?

束龍自然是不想的,現在他在未來的發展前景仍舊不明朗,對於以後的選擇也不能一條腿走路,高中的擇校還是很關鍵的。

就是在考試前不到半個月的某一天,滕慰峰突然在桌子下麵悄摸摸地把他的手機推了過來。

“唉,我說同桌,你在外麵認識那個周冠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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