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霧漫過雕花窗欞,昭君屹倚在鎏金欄杆上的姿態像幅古典油畫。
粉紫色的燈籠袖襯得他更加矜冷高貴,抬眸之間依舊是那般溫柔的樣子。
領口微敞,鎖骨處還沾著些許熒粉,那是他徹夜未眠的證明。
江聽晚早早的就起床穿戴整齊了。
高領襯衫襯得人乾練利落,但又像是在掩蓋著什麼。
打開房門,江聽晚就看見昭君屹靠在樓梯口。
“早上好,晚晚~“
昭君屹溫柔的笑著,摸了摸江聽晚的腦袋。
他昨晚上並沒有睡好,他想要江聽晚給他一個解釋,解釋一下她身上的曖昧痕跡。
她明明答應過自己,不會再有彆的獸夫。
可是,他看見江聽晚乖軟的看著他,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早……早上好!”
這人起的真早。
“今天要出門嗎?“
溫聲詢問間,指尖已挑開她高領最上端的珍珠扣。
江聽晚呼吸驟亂,熟悉的百花香鑽入鼻腔。
“我知道……晚晚,不要騙我!”
昭君屹看著她,說得前言不搭後語。
江聽晚聽懵了,他不會因為昨天自己偷偷去實驗室生氣了吧!
可是自己也被淵澈欺負了呀!
昭君屹看著沉默的江聽晚,眸中閃過一絲不悅。
她真的騙了自己嗎?她想要彆的獸夫?
江聽晚下意識攥緊衣袖,卻露出腕間的蛇鱗擦痕。
昭君屹瞳孔忽暗,將人困在廊柱間。
染著蔻丹的拇指按上她唇瓣:“晚晚可知,蛇獸求偶時會先注入麻痹毒素?“
溫熱的吐息遊走在耳際,他忽然含住她顫抖的耳垂輕笑,“而我隻會讓你更清醒地感受。“
“什麼???!”
救命,我怎麼感覺這個男人也生氣了?!
“小家夥,準備好了嗎?”
德文希爾出現叫走了江聽晚,他早就到了,隻是小家夥久久沒有出門。
“那個,我先走了!”
不行,我得趕緊跑!
江聽晚踉蹌後退的瞬間,昭君屹已恢複溫潤笑意。
他凝視少女逃向德文希爾的背影,將染血的指尖含入口中。
晨光穿過回廊,昭君屹看著小家夥的背影,眼眸中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悲傷。
她明明曾經說過,她隻想要一個獸夫,為什麼現在要喜歡彆人!
可是昭君屹看見德文希爾的那一刻,他又覺得自己像個笑話。
她明明更依賴德文希爾,如果沒有那天晚上的意外,她的獸夫,應該是德文希爾吧。
可是他不甘心,既然喜歡,那就應該競爭。
他現在是她的第一獸夫,已經比其他人強太多了。
……
推開訓練室的磨砂玻璃門,江聽晚踩著細碎的陽光跟在德文希爾身後。
門軸發出細微的嗡鳴,驚得她睫毛輕顫,像隻誤闖禁地的幼鹿。
“要在這裡學習防身術課程嗎?”
尾音打著旋兒沒入空氣,指尖無意識摩挲著高領邊緣。
江聽晚好奇的查看著訓練室。
聲音比想象中清亮,帶著一絲不確定的顫抖。
德文希爾轉身,少女站在門口,陽光從她背後透進來,勾勒出纖細的輪廓。
少女一雙小鹿般的眼睛好奇的看著各類器材。
“小家夥,以後都在這裡。“
德文希爾打開各類高科技的訓練器材,聲音不自覺地放輕了些。
江聽晚乖乖點點頭,握起小拳的手指緊了緊:“那今天學什麼。”
德文希爾轉身的瞬間,晨曦正巧漫過少女玲瓏的腰線。
露出的腳踝還沾著來時路上沾的櫻花碎瓣。
他喉結動了動,金屬腕表磕在控製台發出清脆聲響。
“換鞋,然後過來。”
德文希爾指了指更衣室方向,語氣恢複了專業性的冷靜。
他太了解江聽晚,這個小家夥最不喜歡穿鞋。
今天搭配的這個鞋子也並不合適,好在他早就準備好了。
“衣服一起換了。”
“我不!”江聽晚表示拒絕。
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一件高領衣服,遮住那些曖昧的痕跡。
“自己換,或者……我給你換!”
德文希爾的語氣不容拒絕。
江聽晚不情不願的走進了更衣室。
當她重新出現時,德文希爾正在調試全息護具。
藍色光幕掃過他繃緊的下頜線,卻在捕捉到少女身影時驟然紊亂。
他抬頭瞥了一眼,突然覺得喉嚨發緊——貼身的衣物勾勒出少女剛剛發育成熟的曲線,腰肢細得不可思議,雙腿卻意外地勻稱有力。
“先熱身。“
德文希爾移開視線,聲音有些發硬,“高抬腿三十次,然後拉伸肩關節。
江聽晚都乖乖照做,但動作生澀得像隻剛學走路的小鴨子。
德文希爾歎了口氣,他早該想到自己把小家夥嬌養得太好,居然忘了教她自保的能力。
德文希爾走到她身後,雙手扶住她的肩膀:“姿勢不對。每個動作都要想象真的有人在攻擊你。“
他的手掌寬大溫熱,隔著單薄的衣料傳遞著體溫。
江聽晚明顯僵了一下,耳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放鬆。“
德文希爾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帶著淡淡的氣息,“敵人不會提前通知你他要動手。“
“腿抬高……”
他的掌心貼上江聽晚顫抖的膝彎,隔著衣衫都能感受到細膩的體溫,“想象有人要碰這裡……”
拇指狀似無意地劃過大腿內側,那片肌膚是否會泛起珊瑚色。
接下來的半小時裡,德文希爾演示了最基本的防禦姿勢和逃脫技巧。
江聽晚學得很認真,但力量差距實在太大,當德文希爾假裝從後方抱住她示範解脫動作時,她掙紮得像隻被拎住後頸的貓,卻紋絲不動。
“用巧勁,不是蠻力。“
德文希爾鬆開她,指了指自己的肘關節,“往這裡最軟的地方頂。”
江聽晚咬了咬下唇,突然抬肘向後一擊。
“真傷到你了,不準罵我!”
德文希爾早有準備,輕鬆格擋,卻沒想到她緊接著用另一隻手抓住他的小指狠狠一掰——這招他還沒教。
“啊!“德文希爾吃痛鬆手,驚訝地看著眼前氣喘籲籲的少女,“誰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