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聽晚被輕輕地壓在雕花琉璃台上,那台麵宛如一麵鏡子,映照出淵明身上淵藪般深邃的藍綠色光澤,他的淡藍色長發如同晨曦中的海浪,慵懶地垂落在江聽晚細膩的頸側,帶著海洋的清新與神秘。
淵明的指尖帶著幾分玩味,輕輕掐著江聽晚不堪一握的細腰,身下隱約顯露的魚尾閃爍著迷人的微光,仿佛深海中最珍貴的寶藏。
他低低的笑聲在狹小的空間內回蕩,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挑逗:“小家夥的皮膚,比月見貝還要細嫩幾分呢……”
話音未落,淵明的尖牙輕輕掠過少女頸側突突跳動的動脈,暗藍色的耳鰭在情動的瞬間完全舒展,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鱗片縫隙間透出一縷縷催情的幽香,讓人意亂情迷。
“唔~”江聽晚發出了一聲嬌軟的低吟,這聲音如同春風拂過湖麵,卻意外地衝擊著淵明本該堅如磐石的理智。
就在這時,一股強大的力量猛然襲來,將淵明從美妙的幻想中拽回現實。
“誰讓你碰她的!”
德文希爾的聲音冷冽如冰,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他的話語仿佛冬日裡的寒風,瞬間讓琉璃台上的溫度驟降,寒霜悄然蔓延。
德文希爾的豎瞳縮成血線,透露出無儘的殺意與憤怒。
蛇尾如同閃電般橫掃而來,玄鐵般的鱗片在地麵上刮擦出耀眼的火星,仿佛要將一切阻礙都化為齏粉。
淵明身形一閃,穩穩地躲開了德文希爾的攻擊,他的眸子冷淡而深邃,隻是輕輕瞥了德文希爾一眼:“來得真不巧呢,冷血動物也懂得風月之事?”
德文希爾的目光如同利劍般刺向淵明,其中的冰冷與厭惡幾乎要凝為實質。
隱約的殺意如同暗流湧動,隨時可能爆發。
當他看到江聽晚脖頸上那些曖昧的痕跡時,心中的怒氣更是如火山般噴湧而出。
這條該死的臭魚,竟然敢勾引他的小家夥!
臭蝴蝶怎麼搞的,他是不是晚回來幾分鐘小家夥就要被這條魚吃乾抹淨了!
越想越氣,直接一拳向淵明那張妖異的臉龐砸去。淵明身形靈活,輕易地躲開了德文希爾的攻擊,但兩人之間的戰鬥卻因此一觸即發。
江聽晚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要瘋了。
德文希爾和淵明怎麼突然就打了起來?
為了阻止這場無謂的爭鬥,於是奮不顧身地撲了過去。
然而,當她撞上德文希爾冰冷的腹鱗時,卻被他墨色的蛇尾緊緊卷住腰身,拉開了與淵明的距離。
“等等!”江聽晚焦急地喊道。
這也不是淵明乾的呀!
打錯魚了大人!
德文希爾因為她的擁抱而停下了動作。
疑惑地看著江聽晚,不明白她為何要阻止自己。
難道,她喜歡那條魚?
德文希爾的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煩躁。
緊緊盯著江聽晚的眼睛,試圖從她的眼神中找到答案。
而淵明則在一旁冷冷地看著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仿佛在看一場精彩的好戲。
淵明倚著破碎的螺鈿櫃輕笑,被扯開的衣襟露出泛著鱗光的胸膛:“真是可惜,我特意選了會開花的珊瑚床呢
江聽晚趁機把淵明推出門外。
“出去,出去……煩死了你!”
眼不見為淨!
轉身時撞進德文希爾泛著霜花的懷抱,聽見蛇類特有的嘶啞喘息震動著胸腔:“他碰你哪裡了?說清楚。“
“小家夥,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那條魚!”德文希爾眸色幽暗。
看著小家夥脖頸上的痕跡,隻覺得刺眼!
“不喜歡,我才不喜歡!”江聽晚說的是真心話,她現在都快煩死這兩條魚了。
德文希爾少了些怒氣,攬住江聽晚的腰,抬起她的下巴,使她被迫看著自己。
明明那雙黑色的眸子這般乾淨澄澈,卻總是能做出些渾事。
他有些時候真的不知道,該拿這個小家夥怎麼辦!
月光在德文希爾蒼白的皮膚上流淌,黑曼巴蛇鱗紋路在他頸側若隱若現。
突然欺身逼近,分叉的舌尖擦過少女耳垂:“第幾次了?“
帶著冰冷腥氣的吐息噴在江聽晚頸間紅痕上,漆黑蛇尾已將她雙腿死死絞纏。
鎏金豎瞳縮成兩道細線,德文希爾指尖暴長的毒甲堪堪停在少女跳動的頸動脈處。
該死蛇蛻期——他今晨特意蛻下的舊鱗還在莊園閃著光,而他的小寵卻裹著彆人留下的咬痕酣睡。
“什麼!?“
江聽晚一臉呆萌的看著他,完了,這男人又又又生氣了!
蛇尾鱗片驟然倒豎,纏繞的力度又收緊三分,月光照亮他因暴怒浮現的鱗片紋路。
江聽晚被蛇類特有的冷香熏得頭暈,後腰硌著德文希爾尾尖的骨刺。
這個總愛用蛇尾卷著她取暖的冷血動物,此刻體溫卻灼熱得反常。
她看見對方鎖骨處新生的瑩白鱗片正在剝落,那是蛇族發情期特有的生理反應。
德文希爾突然鬆手,“再讓那些發情期的長蟲靠近你“嘶啞的喉音混著鱗片摩擦聲,窗台薔薇花瞬間被毒息腐蝕成灰。
江聽晚很無奈呀!
有沒有可能都是意外!
每次都會被德文希爾遇見,男人的脾氣還陰晴不定。
就像此刻窗外遊走的月光,看似清冷皎潔,實則每一縷都浸著偏執的占有欲。
“明天開始,我教你一些防身的技巧!”
他覺得自己有必要親自教小家夥東西,不然有一天被吃乾抹淨了都不知道。
“哦!”江聽晚乖乖應下,她覺得德文希爾好像又莫名其妙的生氣了。
德文希爾看著小家夥這個樣子,也隻是歎了口氣。
他還有事,隻留下一句“明天早上我來接你”就又走了!
江聽晚隻覺得自己很累,送走德文希爾後,就窩回自己的被窩裡睡覺了。
……
在帝都某個隱秘而豪華的地下酒吧深處,一間裝飾奢華的包間內,璀璨的水晶吊燈灑下暖金色的光暈,溫柔地鋪滿了柔軟的毛絨地毯。
昭君屹,此刻正慵懶地坐在沙發上,交疊的長腿被量身定製的西裝勾勒出完美的線條,透露出一種不言而喻的優雅與尊貴。
他的指尖輕輕旋轉著一朵染血的白玫瑰,那殷紅的血滴如同晨露般點綴在潔白的花瓣上,最終緩緩落下,落在不遠處一名狼獸人爆開的眼球上,顯得格外刺眼。
昭君屹的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殘忍。
“這麼好的龍血紅酒,”他輕輕晃動著手中的酒杯,猩紅的液體在杯中搖曳生姿,倒映著地上那具抽搐的殘軀,“可惜被劣等生物的血氣給汙染了。”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卻帶著一絲不容忽視的冷漠。
袖口處,皇室獨有的紋章在燈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與巴赫大提琴組曲的悠揚旋律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光怪陸離的畫麵。
當求饒聲戛然而止時,昭君屹剛好抿下了第三口紅酒,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微笑。
“處理乾淨。”
他輕輕吩咐道,接過侍從遞來的繡有金絲的手帕,仔細地擦拭著手指,儘管上麵根本不存在任何血漬。
動作優雅而從容,仿佛剛剛發生的一切隻是一場無關痛癢的遊戲。
午夜鐘聲悄然響起,昭君屹緩緩解開三顆鉑金袖扣,露出精壯的手臂和鎖骨。
他打開光腦,屏幕上靜靜地躺著一位少女的身影,她睡顏如天使般純淨無瑕,長長的睫毛輕輕垂落,仿佛在夢中也帶著溫柔的笑意。
昭君屹的眼神瞬間變得柔和起來,他微微側頭,仿佛能透過屏幕感受到少女的呼吸。
然而,當他注意到少女睡裙肩帶滑落處露出的紅痕時,他的眼神驟然變得冰冷而深邃。
那些曖昧的痕跡如同毒藤般纏繞在他的太陽穴上,讓他感到一陣窒息般的疼痛。
“我的晚晚……”
低聲呢喃,聲音中充滿了無儘的寵溺與眷戀。
然而,當他的手指觸碰到少女鎖骨上的咬痕時,他的聲音驟然變冷,紫金瞳孔突然分裂出豎狀的虹膜,如同深淵中的惡魔般令人心悸。
他冰雕般完美的臉龐貼近的屏幕,仿佛要穿透虛擬與現實之間的界限,將少女緊緊擁入懷中。
然而,下一刻,他卻忽然輕笑出聲,紫金色的眼瞳中閃爍著幽暗的光芒。
修長的手指摩挲著光腦手環,力度之大似乎要將它捏碎!
“晚晚……不要騙我。”
他冰涼的話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悲傷與絕望。
對江聽晚的癡迷與渴望,卻又因為那份不確定的恐懼而變得愈發扭曲與瘋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