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封卿禮阻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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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房鑰匙在我丫鬟手裡,你怎麼進庫房拿的玉佩?還有,老媽媽今兒去廚房乾什麼?”

秦舒禾話沒說完,封卿禮臉色不虞,走過來抓住她的胳膊,冷聲質問,“你鬨夠了沒有?!”

“這事交給母親就好,我們還要給祖母請安,你能不能賢淑一些。”

秦舒禾猛抬頭,就看見他幽深冰冷的眼神,心裡一陣刺痛。

她心心念念的良人,原來是如此麵目,連一句話都不讓她多說。

她從前是有多傻,看不清封卿禮偽小人的品行,還愛了這麼多年。

手裡的帕子要擰爛,才勉強維持住心神。

“此事關乎我的聲譽,還請世子讓開!”秦舒禾寸步不讓,繞開封卿禮,麵對曲婆子蹲下身去。

“你要再不說實話,我必拉著你去見官,到時候,是非黑白,可由不得你了。”秦舒禾突然靠近,聲音低若耳語,說的話,讓曲婆子連打一個寒顫。

跪在地上直打哆嗦,後背升起一陣冷汗,這玉佩自然是封玉韜給的,但她知道背後的人,定是侯夫人。

後院的事,侯夫人了如指掌。

封玉韜隻是個孩子,性情莽撞,偏聽偏信,拿玉佩來讓她誣陷少夫人。

她心裡明白這是誰的意思,為了討個巧也就順勢接下。

誰想到這少夫人,入府以來性情都是軟綿綿的,今日竟然不依不饒,露出利爪來。

秦家銀山銀海,侯夫人都動了心思,這回是不會拿秦舒禾怎麼樣的。

她要是把封玉韜供出來,見了官,封玉韜可禁不住審問,再把侯夫人給扯出來,他們一家都彆想活命。

她閨女剛定了婚事,是侯夫人外麵鋪子上的管家,再好不過的親事。她奴籍又在侯夫人手裡,萬不能把此事扯出來,牽連到女兒身上。

曲婆子低著頭,眼淚流了滿臉,“少夫人,有一次我見你身邊的丫頭進去收拾東西,趁她去茅房的功夫,進去偷的。”

“至於去廚房,我今兒起的晚沒吃早飯,想去廚房找找些剩飯剩菜墊肚。”

“少夫人,您的好東西那麼多,首飾也不少,少這一件也不算什麼。我見這玉佩好,就想拿著給我閨女壓箱底,你望在她要成婚的份上,放過老奴吧,老奴錯了,給您磕頭,求求您——”

“你說的倒是像那麼回事。”秦舒禾點點頭,似乎被曲婆子說服了,點點頭,“那,這事是你自己起了貪心,無關其他人,可對?”

偷主子的東西,這罪責可不輕。

曲婆子打了一個機靈,跪地嚎哭,“求少夫人饒命,求求少夫人饒命,是我鬼迷心竅,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少夫人您大人有大量,求您放過我吧……”

她說一句磕一個頭,直把頭磕破,血流了一臉。

秦舒禾笑笑,朝著孟氏福了一禮,“還請母親主持公道。”

曲婆子怎麼罰不該經由她的手,無論怎麼罰,也輪不到她在意。

上輩子,這婆子對她可沒半分憐憫之心,咬死了玉佩是她給的,讓她給姑姑下藥,最後是青荷站出來,頂了罪。

姑姑孩子沒了,老夫人震怒,命人活活打死了青荷。

府裡流言四起。

庫房是月芙管著的,這個她能處置,“月芙,這事算不算你粗心大意,沒做好自己職責之事呢?”

月芙跪在地上,眼珠子亂轉。

“原來是你這老貨起了貪心!”這時候孟氏突然出聲,冷聲怒喝,打斷了秦舒禾要處置月芙的話,直接下了命令,“將曲婆子拖出去打二十大板,再賣給人牙子,不得再進侯府。”

曲婆子瞪大了眼珠子,連聲哭求。

她一把年紀,打上二十大板,沒死也差不多了。

曲婆子一直磕頭,被老嬤嬤一把拽起來,臉色十分不好,這少夫人不安常理出牌,她功勞要泡湯了,“快走!”

等人一走,孟氏冷哼一聲,低了下頭,扶著秦舒禾重新露出極和善的笑來,“行了,都怪這婆子貪心!”

“二叔,這婆子犯錯,我直接處置了弟妹院子裡的婆子,您回去好好跟弟妹講,彆生我氣。”

封術沉著臉點點頭,“恩,多謝大夫人。這樣,我先帶玉韜回去了。”

他覺得有蹊蹺,秦氏房裡的婆子怎麼會去偷表姑娘的玉佩,而且封玉韜剛剛實在不對勁,他要回去審問個一二。

“舒禾等會去你姑姑那裡坐坐,她念著你呢。”

“是。”秦舒禾對著封術福了福身,衝封玉韜笑了笑。

她這次當然是揪不出封玉韜,曲婆子隻是個灑掃婆子,孩子丈夫還捏在主子手裡,怎麼敢把事情抖落出來。

隻要把這事了了,臟水再潑不到身上,就已是可以。

“月芙你疏忽……”

“行了。”封卿禮臉色黑沉,走了過來,不耐煩問道,“剛成婚第二日你耍少夫人的威風,一點小事上綱上線,簡直俗不可耐!”

“你是侯府的少夫人,沒有半點容人之心?誰能服你!”

她沒有容人之心!?

這府裡,他跟孟氏,可有容她跟她姑姑,弟弟的心?

等把她的銀子全部騙走,就要撕破臉皮害她性命。

那婆子汙蔑她,封卿禮在大理寺任職,斷案如神,他會不知道今日是個針對她的局?

他知道!

他不但知道,還阻撓她詢問真相,想要把臟水往她身上潑。

讓府裡的人編排她,笑話她。讓她這個少夫人,沒有半點威信,無人可用,無人可依。

這樣她才會如上一輩子那樣惶恐不安,隻能依靠他,看他臉色過日子,最後把全部嫁妝賠進去,再賠了命!

“世子?您可還記得,求娶我時是怎麼說的?!可還記得我現在的身份?”

一個滿身銅臭的商戶女子,不想著低眉順眼一些,還揪著這些風花雪月時說的話來問!真是庸俗!

“孺子不可教也!”

封卿禮怒極,甩袖子,大步離開。

秦舒禾心裡木木的,她早就該看清封卿禮就是這樣的人!早晚會撕破臉的。

斂神歎氣,片刻後聲音恢複平靜,“月芙玩忽職守,罰俸三個月,變為二等丫鬟。”

二等丫鬟就不是近身伺候了。

月芙震驚抬頭,看著秦舒禾涼涼的眼神,嚇得一個機靈,求饒的話都不敢開口,“是,謝少夫人。”

月芙離開,秦舒禾神態自若,繼續認親。

侯爺隻有一位姨娘,是從小伺候的,生下兩個兒子一個女兒。

兩個兒子沒保住,隻一個女兒平安長大,名字封凝雪,是府裡的大姑娘,跟封玉韜感情十分好。

秦舒禾笑著從青荷手裡拿過荷包,遞給她,裡麵裝著金豆子,“大姑娘彆嫌棄。”

封凝雪低著頭,揪著帕子,眼底一片憤恨,伸出手拿過荷包,曲膝福了一禮,“謝大嫂。”

“不客氣。”

秦舒禾的表現孟氏都看在眼裡,本想今日戳戳新媳婦的銳氣,誰成想她這麼霸道,連見官的話都敢說出來,果然是商戶女子,半點規矩都不懂。

孟氏氣的咬牙,想到今早的帕子,更是鄙夷。

她再次揚起了笑臉,上前拉著秦舒禾的手,親昵的笑了笑,“我聽下麵的人說,昨日你沒跟卿禮圓房?”

“娘雖不忍怪你,但這緊要的事,你可不能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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