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堂內質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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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舒禾心中一緊,扭頭看向封玉韜,被對方惡劣的笑刺激,眼底聚起一片冷意。

門外,李嬤嬤滿臉怒容,手中高舉著的翡翠玉佩。

封玉韜來到秦舒禾麵前,語氣氣粗劣難聽,“咦~這不是大嫂以前常戴的玉佩嗎?”

“大嫂可真舍得,賞給下人的物件是玉佩,給咱們的就是這不值錢的玩意。”

話音剛落,整個房間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那枚玉佩上,再回過頭暗暗打量著秦舒禾。

有的人麵露疑惑,有的人端看熱鬨。

就連封術都皺起了眉。

梨花圈椅上,孟氏眼底劃過一絲笑意,隨後板起臉來,目光如刀,瞧向被按倒在地的老媽媽。

“你是秦氏屋裡做灑掃的,去廚房乾什麼?”孟氏冷冷問道,“少夫人的玉佩怎麼在你手裡?”

“還不快點從實招來!”

“夫人,大廚房這會在準備午食,這個賤婢在廚房鬼鬼祟祟的,肯定不安好心。”李嬤嬤麵露得意,以為自己要立功,心裡暢快,狠狠踹了老媽媽一腳,“快說,去廚房乾什麼!”

老媽媽被踹到大腿,疼的一哆嗦,抬起頭,看著秦舒禾,欲言又止隨後又害怕的低下頭。

“玉佩,是,是老奴撿的。”

秦舒禾看著這一幕忍不住心中冷笑,如上一輩子一樣,新婚第二日就尋事。

如今姑姑不舒服則是因為懷著身孕,府裡的人除孟氏外皆不知,而後她的吃食出了問題,小產後才知曉有孕,但為時已晚。

今日,這老媽媽拿著玉佩到廚房,也不是要嫁禍她什麼事,為的是等姑姑流產後,聯想玉佩,讓眾人以為,姑姑的孩子是她害的。

當時府裡流傳,姑姑沒有自己的孩子,才會把她當親生的疼愛。

巧合的是,她敬茶當日去看老夫人,沒等離開老夫人就開始腿疼難耐,從此,她就有了,不詳,且心思毒辣的名聲。

一環套一環,用心險惡。

今日之事,應是孟氏暗中吩咐,大小姐挑唆,封玉韜指使乾的。

封玉韜才是那個不想姑姑生下孩子的人。

“母親!”秦舒禾麵上依舊冷靜,走到李嬤嬤身邊一把搶下玉佩,“這玉佩我早就讓月芙收起來,不知怎麼會跑到這媽媽手裡?”

“想來是有人想要陷害於我,還請母親定要查明此事,還我清白。”

“這玉佩乃貼身之物,誰能拿去,定是你自己想乾什麼壞事吧!”封玉韜衝了過來,臉上的表情有些猙獰,似是高興,又似生氣,“你讓這婆子去廚房乾什麼?想毒死這侯府裡……”

“你這逆子給我滾回來——”

見兒子越說越過分,封術發怒,踹了他一腳,揪住衣領要交給小廝帶出去。

“胡說!”秦舒禾眼底一片冷色,攔住了他們,“還請姑父先彆走,把事情說開了再說。”

封術點點頭,瞪了封玉韜一眼,拽著他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封玉韜挨了一巴掌,坐在椅子上,陰惻惻的盯著秦舒禾。

秦舒禾舒了口氣,走到封卿禮身邊,一把扯起了他的袖子。

她被人陷害,封卿禮坐這裡一句話不說,不是說愛她嗎?那就彆想躲過去,“世子,您不給我做個證嗎?不如讓月芙過來,當麵對質,也好還我清白。”

封卿禮坐在椅子上,抬眉看了她一眼,神色冷淡,聲音很輕,有點安撫意味,“一塊玉佩,至於大早上敬茶時鬨開嗎?”

“你可是少夫人,要端莊體麵。”

他拽回自己的袖子站了起來,“母親,就當是舒禾的丫鬟沒看好東西,讓這婆子撿走了玉佩。手不乾淨的下人,攆出府去就是。”

“我還要去看望祖母,帶舒禾先走了。”

“行,這事不用你們管,我來處理。”孟氏壓下怒氣,哄了秦舒禾一句,“你莫生氣,把玉佩拿好,跟卿禮去吧。”

一個拿規矩身份說事,一個麵慈心狠把她當傻子哄。

一唱一和,好會糊弄。

今日事情若就這麼算了,往後定還有算計。

秦舒禾怎麼可能跟封卿禮離開,“世子——”

“新婚第二天,這婆子明目張膽汙蔑侯府的世子夫人,這是何種規矩?”

“玉佩我讓月芙收著的,青菊,去把月芙給我叫來,把事情問清楚!”

封卿禮的目光一沉,秦舒禾滿眼失望的甩開他,對著孟氏福了一禮,“母親,還請您體諒舒禾,定要給我討回公道!”

往日還算乖順的人今兒這般鬨騰,一件小事扯著不放,孟氏有些不耐,“這小事而已……”

“母親,堂堂侯府,世子夫人的玉佩出現在一個老媽媽手裡,老媽媽在廚房門外鬼鬼祟祟,怎能不問清楚?這往後府裡誰生個病有個災,不就扯到我頭上了嗎?”

秦舒予站在那裡,忽而似笑非笑的看著孟氏,“母親,你說呢?”

孟氏被秦舒禾笑的有些舒服。

“這老媽媽可是你姑姑房裡的奴才。”孟氏掃了眼屋裡的人,把秦舒禾拉到身邊低聲說道,“你總得為你姑姑的名聲想想,要是有事,你姑姑臉麵往那裡擱?”

“她在侯府身份低微,人又好強,這出了事,把人攆出去就得,你何必揪著不放。”

身份低微?姑姑身份有何不妥?

“母親,我姑姑嫁給姑父之前雖皇商之女,家中錢財富可敵國,提親者不知泛泛!”

“如今更是侯府的二夫人,身份怎會低微,莫不是有人輕賤她?”秦舒禾說著,目光看向了封術。

“沒有敢輕賤你姑姑!”封術皺眉看了許久,也明白今日之事有貓膩,恐是有人算計秦氏跟她侄女。

他憐愛秦氏,不想她被潑了臟水,“還是等那個叫月芙的丫頭來了再說吧。”

堂內安靜了一瞬。

封卿禮想要拉著秦舒禾離開,秦舒禾坐回了椅子,就是不走。

過了片刻,月芙就被帶了過來,她看到跪在地上的老媽媽瞳孔一縮,又看了眼孟氏,上前見禮。

秦舒禾拿出玉佩冷聲問,“月芙,這玉佩我讓你收著,怎會出現在那老媽媽手裡?”

月芙嚇得跪在了地上,“奴婢不知道。”

“庫房鑰匙在你手裡,你說不知道?”秦舒禾把玩著手裡的玉佩,“那老媽媽說是她撿來的,這庫房不知道還有沒有丟其他東西,得報官了呀。”

一上來就要報官,連於夫人都有些錯愕。

這秦舒禾跟以往倒是不同,有了點心眼子。

“胡鬨!”孟氏心裡冒著火氣,又不能發作,臉上有些猙獰,“曲婆子,還不給我說實話嗎?你男人跟閨女可還在府裡呢!”

“玉佩到底怎麼回事?”

跪在地上的曲婆子身子一顫,閉了閉眼睛,認了罪,“是老奴偷的。”

“你怎麼偷的?”秦舒禾臉伸了過來,滿眼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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