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月其實看到了她的小動作,側身一躲。
誰知另一道高大清冷身影也閃過來,攔在淩雅柔和殊月之間。
淩雅柔的針頭紮在他身上,引發一道驚呼。
“小、小院長?!”
“……”
殊淮眸光冷沉,像個冰冷的雕塑一樣擋在殊月身前。
淩雅柔臉色一白,抓著針筒的手驟然鬆開。
殊淮看了一眼手臂,陰冷的目光落在淩雅柔身上。
“小、小院長,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淩雅柔蒼白的解釋。
“我,我這就幫您處理……”
“不用。”
殊淮話音冷漠,讓淩雅柔如墜冰窖。
他抬手一指,目光落在殊月身上。
“你來幫我。”
殊月:“……我不是護士。”
“哥,要不我來吧,殊月姐姐還要查房。”
殊曉曉見縫插針,就要扶著殊淮回辦公室。
殊淮腳步未挪動半分,隻是盯著殊月。
眼神的含義,是非她不可。
殊淮就是一條偏執的瘋狗,她不鬆口,他絕不會走。
眼見著四周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殊月隻好將下巴一抬。
“去辦公室。”
之後便越過殊淮先走了。
殊淮抽回被殊曉曉抓著的手,跟上她。
殊曉曉再一次尷尬在原地,盯著殊月的背影,緊攥著手,滿是不甘。
殊月一次兩次讓她下了麵子,無論如何她都咽不下這口氣。
“曉曉,對不起,我本來是想教訓她的,沒想到弄傷了小院長,現在怎麼辦……”
淩雅柔更是慌亂,惹了頂層領導,她以後在醫院裡就算不是吃不了兜著走,也會被徹底邊緣化。
往後她再想往上爬,就難了。
她抓著殊曉曉的手像是抓著一根救命稻草。
“你能不能幫我跟小院長求求情?你是殊家大小姐,一定能在小院長麵前說上話的!”
殊曉曉瞥了她一眼,淩雅柔怎麼也是自己的小跟班,幫她做了很多事情,還有幾分利用價值。
“過幾天我辦生日宴,到時候你過來,好好給我哥,還有那個賤人,道個歉,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啊?還要給她道歉?”
淩雅柔皺了皺眉。
“不然?我哥最近不知道怎麼的,很看重她,你的這點小把戲肯定逃不過他的眼睛。”
“而且你一個醫生,隨身帶針筒傷人,道理上就站不住腳,醫院有一百種理由通報你,還想不想混了?”
淩雅柔咬了咬牙,隻好答應下來。
“到時候醒目點,彆扯到我身上。”
殊曉曉強調道,她可不想跟著淩雅柔一起遭殃。
辦公室。
殊月拿來藥箱,很小心地把殊淮手臂上的針頭取出來,然後幫他消毒,用創可貼貼好傷口。
其實隻是一個很小的傷口,皮外傷,根本沒傷到動脈,殊淮一個人就能處理。
偏偏要叫她過來,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對她死纏爛打。
等殊月處理完傷口,殊淮又十分不經意地捂了一下胸口昨天受傷的地方,發出一聲悶哼。
殊月發現他臉色慘白,額頭上都是細密的汗。
胸口處又印出一點兒血痕,顯然是牽動了昨天的傷口。
殊月:“……”
殊淮抬起頭默默地看著她,並不說話。
顯然是在等她開口,說出他身體的異樣。
然後再利用她的同情幫他包紮。
隻是殊月一直沉默不開口,殊淮隻好說:
“月月,能不能幫我……”
殊月:“……”
她可以說不嗎?
“我,給你付錢。”
“一次,五十萬。”
殊月立馬乾脆地說:
“把衣服脫了,搞快點。”
慢一秒鐘都是對這五十萬的不尊重。
殊淮解開白大褂的口子,之後目光又落在敞開的門上麵。
“門,關上?”
“關什麼?”
她就是為了避嫌才特意把門打開的。
“我讓你脫白大褂,又沒讓你全脫了。”
殊淮耳尖一紅,把白大褂脫開了。
他胸前的傷口根本沒有處理過,血都洇出來,襯衣跟血肉都黏在一起了。
殊月隻好拿手術剪剪開。
撕開衣服牽扯到血肉,殊淮悶哼一聲。
低頭看著離自己極近的殊月,清晰的連她皮膚上的小絨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殊淮呼吸紊亂,耳朵紅了個徹底。
彈幕狂刷——
[男配好純愛啊,隨便撩一撩臉就紅。]
[醫生哥哥白紙一張,二十六歲都沒談過戀愛,真是便宜女配了,要不是為了成全女主妹寶,哥哥所有的第一次應該都是妹寶的。]
[哥哥哪有那麼單純,他內心瘋批又陰暗,兩年前在機場對女主一見鐘情後就開始偷偷收集女主用過的東西,對喜歡的人占有欲很強但是又很克製,私欲一旦被挑起就會特彆瘋狂……]
[瘋狗人設我好喜歡啊啊啊,求作者大大給哥哥和妹寶多安排點戲份吧,女配滾開彆來沾邊。]
[女配自作多情給哥哥檢查身體做什麼?哥哥的傷口隻能給妹寶檢查!]
[女配死纏爛打真不要臉,女配滾開。]
[女配滾開。]
[女配滾開。]
[……]
殊月:……
她真的謝。
到底是誰對誰死纏爛打?
建議眼睛不要了可以捐給彆人。
殊月走神,下手就有點沒輕沒重了,手術剪戳到了殊淮的傷口,比往他傷口上麵撒鹽還酸爽。
殊淮臉色發白,握住殊月手腕。
“月月,有點疼。”
殊月收回思緒,勾唇笑了一聲。
“讓我捅你的時候不知道疼?”
“月月,”殊淮眉頭輕皺,“你在擔心我?”
“是啊,你死了誰給我付錢。”
殊月把手術剪丟進消毒器皿裡,隨便給他噴了點雲南白藥,然後翻出紗布給他猛猛一頓包紮。
手法之粗暴,看不出來是個醫生,反倒像個屠夫。
“呃……”
“月月……”
殊淮發出幾聲悶哼,傷口的擠壓,讓他有點難受。
“慢、慢點。”
偏偏這時,聽說了殊月被人用針頭蓄意傷害的謝思朗,來到殊淮辦公室門口。
並且聽到了這些令人遐想無限的聲音。
接著又是殊月說:
“你瞎嚷嚷什麼?”
“想讓彆人都過來看看你現在這副樣子?”
“這裡,沒人來。”
他的辦公室是獨一層,不是什麼隨隨便便的人都能跑進來的。
“唔……”
隻不過,殊淮的聲音聽起來剛難受了。
“彆亂動。”
“不然我怎麼幫你弄?”
殊月的聲音又野又嬌,隻是落在謝思朗耳朵裡像是在打情罵俏一樣。
謝思朗突然被氣笑了。
雖然他們的關係僅限於床上。
但她也沒必要玩得這麼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