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裡麵的動靜消停下來。
隻是殊淮呼吸紊亂,聲音低沉沙啞。
“月月,你幫我,你心裡,有我的。”
殊月:“……”
“怕你死了,省得訛我,還不給我付錢。”
殊淮的腦回路:
∵她喜歡他的錢=她喜歡他。
∴她照顧他=她超愛他的。
等式成立!
殊淮抓住她的手腕,語氣忽然變得殷切。
“月月,你有沒有想過。”
“我從來,不想當你哥哥。”
“我……”
可他的話被打斷:
“我說兩位,打情罵俏能不能關下門?”
謝思朗忍無可忍,出現在門口,語氣裡一股酸味兒。
理智告訴他,殊月跟什麼樣的男人鬼混都跟他無關。
他的目的隻是勾y她,將她拉下神壇那就夠了。
可情緒不知怎麼,就是急躁。
她要找男人也要找好點兒的,找她哥算怎麼個事兒?
雖然沒有血緣關係。
但她也不怕被外麵的唾沫星子淹死?
反正他受不了。
當他謝思朗的情人風評不能這麼差。
可謝思朗隻看到殊月在埋頭收拾藥箱,聽到他的聲音,才掀起眼皮掃他一眼。
“月月幫我處理傷口。”
“你怎麼來了?”
殊淮眉頭微皺,還在為昨天謝思朗帶走殊月的事情耿耿於懷。
“找人。”
謝思朗的目光毫不避諱地落在殊月身上。
“殊醫生,我身體也不舒服,能幫我看看嗎?”
謝思朗笑容玩味。
“月月。”
殊淮目光緊隨著殊月,像是怕她走了,下意識便要去抓她。
被殊月避開了。
殊淮手心落空,眼底浮出一抹落寞,還有一絲在意卻得不到的嫉妒和占有。
“月月,爸媽出門旅遊了,這幾天,你要不要,回家住。”
殊淮的視線一直追隨著殊月的動作。
“回去乾什麼?回去被你那個綠茶親妹妹誣陷,然後你再把她趕出去?”
殊月還沒說話呢,就被謝思朗的陰陽怪氣給懟了回去。
他這張嘴,包毒的。
說的話都是在殊淮的傷口上麵撒鹽巴還要再抹點辣椒水。
殊淮:“……”
他真的會無語。
“殊淮,殊家已經跟我沒關係了,我沒義務回去。”
殊月擦乾淨手,插進白大褂兜裡,走之前很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還有,記得給我轉錢,五十萬,我隻接受線上。”
“記得備注:醫藥費。”
“月月……”
殊淮還沒追上她,就被倚在門口的謝思朗攔住。
殊淮有些慍怒。
“謝思朗!公平競爭,你憑什麼跟我作對?”
“可她好像並不待見你。”
謝思朗勾了勾唇,笑得有些幸災樂禍。
“等你什麼時候能在她麵前說上話,再來談公平競爭吧。”
“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月月不會喜歡你這樣的紈絝公子哥的!”
“是嗎?傅星澤也是紈絝,怎麼她整日追在他後麵跑?”
“她……隻是暫時被蒙蔽!”
“是嗎?”
謝思朗笑的危險而邪肆,說話毫不留情:
“殊淮,看不出來,你裝得挺深情啊。”
“又是為她自殘,又是幫她說話。”
“她就這麼值得?”
“我看你更需要清醒,免得入戲太深。”
謝思朗轉身跟上殊月的腳步。
殊淮眸色沉沉,慢慢攥緊的手幾乎要嵌進血肉裡。
“你懂什麼……”
緊接著挪在殊月纖瘦背影上的目光,也漸漸浮上一抹濃烈的占有情緒。
“月月,哥哥一定會得到你的。”
殊月先一步進了電梯,在人前,她不想表現得跟謝思朗有多親密。
於是狂摁電梯,避免跟他乘同一趟。
可謝思朗偏像是算準了時間一樣,在電梯緩緩合上之前,一隻被踩出一個腳印的手工皮鞋先擠了進來。
電梯門“噌”地彈開。
西裝革履人模人樣的謝思朗不緊不慢地走進來。
殊月:“……”
她默默往一邊靠了靠。
下一秒,手腕就被謝思朗拉住,整個身體被他強勢的帶過去。
“躲我?”
略帶侵略性的氣息壓下來。
“謝思朗!這裡是醫院!!”
殊月拍了一下他的胸口。
電梯門在他身後緩緩合上。
“醫院怎麼了?不行嗎?”
謝思朗溫熱的手落在她纖細的腰間,掌心摩挲。
一遍,又一遍。
直到殊月喊疼。
“疼?”
謝思朗幽深的目光落在她嬌嫩卻略顯乾澀的唇峰上。
“殊醫生,我也疼,能不能先幫我看看?”
“你?”
殊月沒好氣地看著他,真的像極了小野貓。
他越看越想把她握在掌心裡。
“你哪裡疼?”
謝思朗拉著她的手,慢慢放進他的衣服裡麵,放在他的胸口處。
飽滿的胸肌占據了她掌間的每一處縫隙。
有一句話怎麼說來著?
男人的大乃,最好的醫美!
“這裡。”
謝思朗親了親她的耳朵。
“乾嘛找他?找我不好?”
“他的胸,有我大?”
謝思朗的眼睛像是引誘著旁人步步淪陷的毒藥,殊月挪開眼睛。
“協議說好的,人前,不能太親密……”
“回答我。”
謝思朗滾燙的唇落在她的脖間,再稍稍一用力,就會在上麵留下曖昧的痕跡。
殊月柔軟的手抵著他的胸口,一雙鹿眼因為緊張而變得有些濕漉漉的。
“你、你大。”
殊月聲音嬌軟,勾得謝思朗胸口一股難言的燥熱。
“殊月,明天晚上,要不要?”
其實謝思朗一刻都等不了。
隻是記憶忽然回閃昨晚,想到她身下還不太舒服,說出的話不知怎的就改了口。
他食髓知味,要的狠,但也不是那種不知節製又不顧女人死活的禽獸。
殊月把頭搖得像撥浪鼓。
謝思朗捏起她下巴,“為什麼?不要我的,要哪個男人的?”
殊月沉默,謝思朗有點不爽。
“我給你加錢,陪我。”
殊月還是搖頭。
明天,傅清問該回來了。
她的身體可經不起兩次折騰。
“到底是哪個男人,讓你連錢都不要了?”
下巴傳來細微的痛意,殊月撞上謝思朗那雙深邃的像是要吃人的眼睛裡。
他有點生氣了。
明明當初殊月答應他邀約的時候說的很清楚。
她要錢,他要人。
謝思朗以為她是個見錢眼開的女人,所以才會拿出金錢誘惑。
可現在,她竟然拒絕了他?
而且在他麵前,她還想彆的男人?!
這時,電梯“叮”的一聲,一樓到了。
殊月掙脫謝思朗的手。
“無可奉告。”
“謝思朗,協議你提的,隻管肉體之欲,不問各自私事,你有點越界了。”
殊月落下這句話,閃身出了電梯。
謝思朗眉頭微皺。
難道真是他管的太多了?
他無奈地看了眼身下,脫下西裝外套搭在臂彎處,這才若無其事地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