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星澤用力拉住她。
“我現在很清醒,我知道我要的是什麼!”
殊月跌撞在床上,受傷的手肘受了力,她臉色一白,是真的疼。
“殊月,阿月,你幫我吧,你長得這麼漂亮,小叔一定會心動的。”
“你還記不記得上次家宴,他就盯著你看了好久。”
“他對你肯定有意思!”
殊月隻是靜靜地看著他,眼淚從臉頰上慢慢流下來。
傅星澤又拉起她的手,哄人的語氣:
“我隻是想要回屬於我的東西而已,隻要我成為傅家的家主,你想要什麼我都答應你,你就幫我這次……”
他抬手抹去她的眼淚,他的手其實很溫暖,卻讓殊月感覺如置冰窖。
“對,就這樣辦,隻要我成為傅家的家主,夢夢就會回到我身邊了……”
傅星澤嘴裡嘀嘀咕咕的,他其實很累,沒多久就睡死過去了。
殊月掩上房門,拿出正在錄音的手機。
臉上的淚早就已經乾涸。
“傅星澤,這是你親口說的。”
殊月翻出傅清問發來消息的號碼,回撥了過去。
電話響了兩聲後,就接通了。
“小叔,是我。”
那端沒說話,像是在等她主動開口。
“我考慮好了。”
“我想……繼續。”
傅清問勾唇冷笑。
“從前不知道,你膽子這麼大。”
“知道惹我什麼代價嗎?”
傅清問聲音低沉,像一把冰冷的鼓槌敲打著她。
跟這個男人相處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布滿了壓迫。
“知道。”
殊月的聲音很平靜。
她無所謂,但她必須讓傅星澤後悔。
“小叔白天的時候不是很爽快嗎?”
“現在怎麼怕了?”
“嗬。”
傅清問被她這話氣笑了。
她這是激他呢?
“我出差了。”
“周五回去。”
“等我。”
傅清問掛斷電話。
第二天,殊月來到醫院。
晨會上麵,昨晚值班的醫生說謝老爺子已經醒來,殊月念著老爺子的病情,帶了兩個小醫生過去查房。
誰知,老爺子住的病房裡,殊曉曉和淩雅柔已經在裡麵了。
殊曉曉語氣殷切,很是關心老爺子的病情。
隻是老爺子對她態度冷淡,就連換吊瓶都不讓她近身,吹胡子瞪眼地說:
“老爺子我跟你不熟,不需要你來獻殷勤。”
兩家作為世交,謝老爺子竟然這樣說,其實讓殊曉曉很尷尬。
謝老爺子又扯著一旁謝思朗的衣服,不依不饒地說:
“小月上班了吧?你快去把小月叫來啊,我隻要她來,彆的我都不放心。”
殊曉曉聽到這話就有點委屈了,眼角微紅地對謝思朗賣弄可憐。
“思朗哥哥,我不知道我哪裡做的不好讓謝爺爺不高興了,我隻是想關心謝爺爺。”
“謝少,我們曉曉對謝老爺子是一片真心的,一大早就親手熬了雞湯送過來,手都弄傷了。”
淩雅柔一手提著保溫壺,一手抓著殊曉曉的手給謝思朗看。
嬌嫩的手上歪七扭八地貼著幾個創可貼。
偏生殊曉曉還假惺惺地要抽回手,嗔了淩雅柔一聲,然後又用期待而羞澀的眼神看著謝思朗。
原來殊曉曉對謝思朗有意。
難怪大早上巴巴地過來獻殷勤。
不過身為四大豪門之一的謝家,實力確實雄厚。
原先靠著生物製藥發家,後來產業遍布醫療、食品、保險各個領域,在國內、海外多地都有資產,謝老爺子謝飛臨更是在軍政都有人脈。
這實力比殊家好的那不是一星半點。
殊曉曉如果可以攀上謝思朗,對她的事業會很有幫助。
謝思朗掃了一眼,目光不屑。
“是你一廂情願,跟我什麼關係?”
“怎麼在你哥身邊舔了這麼多年還隻會這點手段?有你這個妹妹還真是他的報應。”
他嘴毒,說話是不留情麵的,殊曉曉羞憤的臉都紅透了。
“思朗哥哥,我……”
殊曉曉像個鵪鶉一樣說不出話來。
誰知謝思朗直接越過她,打開門,低頭看著看戲的殊月,勾唇笑了笑,語氣明顯曖昧許多。
“還不進來?等著看我笑話呢?”
“我是來看謝爺爺的。”
殊月隻是越過他,走進病房。
謝思朗倚在門邊,眯了眯眼睛。
竟然假裝跟他不熟。
就這麼不想在人前跟他扯上關係?
謝飛臨一看殊月過來,立馬殷切地拉住她的手,眉眼裡都是慈祥。
“小月,你救了我,等出了院,爺爺要給你送一份大禮。”
謝老爺子神秘兮兮地說著。
“謝爺爺,這都是我分內的事情,不說什麼謝不謝的。”
謝老爺子早就知道她會推辭,又說:
“你不要辜負老頭子我的一番心意,思朗,你還不快點給小月削倆水果。”
謝思朗挪過來,“爺爺,她又不是病人。”
“讓你削你就削,哪來這麼多話。”
“我可是把小月當孫女看待,他們老殊家不寵,我來寵著。”
謝老爺子說話間反倒是看著殊曉曉。
殊曉曉心裡酸的翻江倒海。
“爺爺,你彆太寵她。”
謝思朗話裡有話,直直盯著殊月,眼底帶著曖昧。
“她野得很,昨天還把我抓傷了。”
殊月:“……”
殊曉曉有些震驚地看著他們,覺出幾分不對勁出來。
“思朗哥哥,殊月姐姐,你們很熟嗎?”
他們之前不是點頭之交嗎?
“熟。”
“不熟。”
謝思朗和殊月同時說話。
謝思朗突然玩心大起,故意問:
“哪裡不熟了?明明已經……”
然後就被殊月暗暗踩了一腳。
“明明什麼?”
她眉頭一挑,一道“你敢亂說一句試試看呢”的眼神。
謝思朗忽然覺得她更像一隻野貓了,忍著笑,話鋒一轉:
“沒什麼。”
謝思朗低頭看著被她踩壞的皮鞋。
她可真舍得下力氣啊。
說著無心,聽者有意。
殊曉曉眼裡劃過不動聲色的妒意,她看了看身邊的淩雅柔。
淩雅柔很快就明白要做什麼,走出去從護士車上順走了一根針管。
她再回來,殊月已經給謝老爺子檢查了身體,確定沒什麼大礙後,從病房出來。
淩雅柔故意撞上去,手裡拿著針管往殊月身上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