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成功策反護龍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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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韓衝開口的瞬間,除了祁家六人,所有人爭前恐後地倒下。

他們好似中了軟筋散,不僅提不起力氣,內力也消失了。

沒有武功,或武功低微的人,陸陸續續昏迷。

韓衝臉色大變,衝峽穀的上方大喊。

“落石!”

結果依舊沒有動靜。

他費力地轉動腦袋,看向葉初棠。

“是你乾的?”

葉初棠挽住祁宴舟的胳膊,坦然地點頭。

“嗯,是我們。”

“你瘋了,如果皇上知道……”

“知道又如何?不給我解藥,讓我筋脈斷裂而亡?”

韓衝見葉初棠不在乎生死,將還未說完的話咽了回去。

“你是何時給所有人下毒的?”

葉初棠笑著道:“不是何時,是時時刻刻,知道你們中的是什麼毒嗎?”

“斷筋散。”

韓衝不由自主地吐出這三個字之後,恍然大悟。

“原來你早就解了毒,並未被皇上威脅。”

“我連瘟疫都能預防和治療,解區區斷筋散有何難?”

斷筋散的毒藥,她不僅複刻出來了,還研製了催發毒性的藥物。

流放的隊伍從昨晚開始,就陸陸續續中了毒。

進峽穀時,她用了催發的藥物,成功讓斷筋散的毒發作了。

韓衝沒想到一百護龍衛,都會著了葉初棠的道。

他問:“你想如何?殺了所有人,逃走?”

葉初棠像看傻子一樣地看著韓衝,“我們若想逃,不用等到現在。”

說完,她的眸底泛起失望。

“韓統領,我以為你聽了我的勸告,見識了百姓對祁家的維護,會改變滅祁家的決定,沒想到你依舊選擇了愚忠。”

韓衝難堪地彆開臉。

“殺了我吧。”

他沒有完成任務,等待他的便是死。

早死或晚死,沒什麼區彆。

葉初棠走到韓衝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連死都在替狗皇帝考慮,你的忠心還真是天地可鑒。”

若流放的官差都死在祁家人手裡,皇帝就有了置祁家於死地的正當理由。

但韓衝隻是單純地求死,沒想害祁家。

他連忙解釋,“祁夫人誤會了,我沒想那麼多。”

葉初棠沒有理他,對祁宴舟說道:“阿舟,去把葉靖川抓來。”

葉靖川已經暈了過去。

被祁宴舟扔到韓衝麵前時,半點醒來的跡象都沒有。

葉初棠抓住他的頭發,將他的腦袋提起來,往他的嘴裡塞了顆斷腸散的解藥。

葉靖川很快就悠悠轉醒。

他正對著韓衝的臉,被嚇了一跳。

身體本能地想躲,結果頭發還被葉初棠抓著,疼得他齜牙咧嘴。

“葉初棠,你又在發什麼瘋?”

葉初棠鬆開葉靖川的頭發,說道:“告訴韓統領,辰王府庫房的兵器是怎麼回事。”

其實她早就能逼葉靖川說出真相。

但韓衝必定不會信。

他會覺得葉靖川被皇帝流放後,懷恨在心,故意汙蔑。

可有了皇帝勾結北蠻,百姓支持祁家在先,韓衝對祁家謀反會有所懷疑。

如今這個時機,最合適。

葉靖川被葉初棠的話砸懵了。

反應過來之後,他立刻裝瘋賣傻。

“你在說什麼?我一個字都聽不懂!”

葉初棠沒有繼續逼葉靖川開口,轉頭看向韓衝。

“韓統領,你告訴葉靖川,若我沒有藥倒所有人,剛才會發生什麼?”

韓衝不吭聲。

祁宴舟替他說道:“皇上讓護龍衛、趙家、蘇姨娘和阿棠聯手,在這峽穀裡滅祁家。如果他們沒能成功,山上便會落下巨石,讓所有人埋葬在這裡。”

說完,他問韓衝,“韓統領,我可有說錯?”

韓衝依舊不吭聲。

他不說話就代表默認。

葉靖川看明白後,癱坐在地。

“原來皇上壓根就沒想讓我活,那我的誌兒……”

在流放之前,皇帝派人來找過他。

讓他保守秘密,乖乖流放,並在途中配合乾掉祁家,他在監牢的大兒子葉安誌就能換個身份活下去。

那時候的他,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不爭氣的葉安誌成了葉家的獨苗。

他為了大兒子能活著,替葉家開枝散葉,便答應了皇帝的安排。

葉初棠看著臉色慘白的葉靖川,說道:“葉安誌死了!”

祁宴舟補充了一句。

“在我和棠兒成婚之前,葉安誌就死在了牢裡,被扔去了亂葬崗。”

葉安誌被判的是秋後問斬。

但他受不住牢裡的苦,也不想每日挨打,就自戕了。

一般這種情況,會通知家人認領屍體。

但葉安誌不配入土為安,祁宴舟就動了手腳。

皇帝知道消息後,為了拿捏葉靖川,就將事瞞了下來。

葉靖川聽到大兒子被扔去亂葬崗,死無全屍之後,暈了過去。

他斷子絕孫了!

葉初棠用銀針將葉靖川紮醒後,踢了他一腳。

“先將兵器的事說完,再死也不遲。”

葉靖川神情萎靡,雙眸無神,看起來老了很多。

他動了動蒼白的唇,將皇帝是如何陷害祁家謀反的事,詳細地說給韓衝聽。

韓衝之前就懷疑祁家是被陷害的。

如今聽到真相,並沒有多意外,隻覺得心寒。

他覺得護龍衛的存在,挺可笑的。

“哈哈哈哈……”

他笑得眼淚都差點出來了。

祁宴舟等韓衝笑夠了,在他麵前蹲下。

“我若想要權利,想謀反,不會將兵器藏在辰王府,而是調動祁家軍,聯合早就想推翻皇權的人,直接逼宮弑君。”

“韓統領,你們護龍衛應該比誰都清楚,我若想要皇位,輕而易舉。”

這話,韓衝沒法反駁。

他的臉色和葉靖川一樣難看,不解地問道:“皇上要對祁家趕儘殺絕,你為何不反?”

“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

【注:出自《孟子·儘心章句下》】

短短三句話,在韓衝的心底掀起了驚濤駭浪。

葉初棠趁熱打鐵,直白地說出了祁宴舟不謀反的原因。

“阿舟沒有稱帝之心,也不想讓北辰國陷入內亂,導致百姓遭殃,外敵入侵。”

“韓統領,如今的皇家,以魚肉百姓為樂,驕奢淫逸,無視江山社稷,親小人遠賢臣,不值得護龍衛追隨。”

“我還是那句話,愚忠不是護國,彆忘了護龍衛真正的使命,皇家的根已經爛透了,彆再助紂為虐。”

葉初棠的每一句話都猶如重拳,狠狠地砸在韓衝的心上,讓他氣血翻湧,羞愧難當。

“祁夫人,我統領的護龍衛不會再對祁家動手。”

他不能替所有護龍衛做決定,也做不到讓皇上放過祁家,隻能管住自己的人。

葉初棠遞給韓衝一瓶解藥。

“韓統領能懸崖勒馬,我很高興,希望接下來的一路,合作愉快。”

韓衝並沒有立刻服解藥,而是忍著筋脈拉扯的痛,問道:“眼下這情況,你們夫妻二人要如何解決?”

他能管住護龍衛,卻管不住押送的官差,以及趙家、葉家和蘇姨娘。

可若將他們都殺了,去官府報備時,祁家人定會被扣下。

思來想去,他都不知該如何破解眼下進退兩難的局麵。

葉初棠笑著道:“韓統領先管好自己的人,剩下的交給我。”

她既然敢走這步棋,自然有應對的辦法。

“好。”

韓衝答應後,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拔掉了藥瓶的瓶塞。

吃了解藥沒一會,斷筋散的毒就解了。

力氣和內力都恢複了。

他立刻起身,將解藥分給護龍衛。

護龍衛武功高強,都隻是毒發,沒有暈過去。

他們一字不漏地聽到了韓衝和葉初棠夫妻的對話。

所以不用韓衝說什麼,紛紛在葉初棠和祁宴舟麵前跪下。

“我們願效忠祁公子和祁夫人!”

護龍衛並不是為了穩固趙家的皇權而存在,更多是為了保家衛國。

既然趙家魚肉百姓,無視江山,那他們也沒必要聽皇命了!

祁宴舟說道:“從今日開始,你們不再是護龍衛,而是護國軍。”

韓衝覺得這個名字不錯。

“好,就叫護國軍,從此以後,我們護國護百姓,不護君!”

一百護國軍異口同聲地喊道:“護國護百姓,不護君!”

祁宴舟:“都起來吧,讓阿棠來善後。”

韓衝的視線落在葉初棠身上,十分好奇她要如何善後。

葉初棠走到吳成剛麵前,問道:“想死還是想活?”

吳成剛被葉初棠眸底的殺意嚇到,連忙表忠心。

“我願以祁夫人馬首是瞻。”

這兩夫妻將護龍衛都收服了,他就算有十條命,也不敢對著乾啊。

葉初棠滿意地點頭。

“斷筋散的毒,我會在抵達天山郡之時,給你們解。”

說完,她遞給吳成剛九粒臨時解藥。

“這藥隻能暫時壓住毒性,需要定期服用,若有人找死,我不僅會成全他,還會讓他和家人在地府團聚。”

吳成剛和手下發誓表忠心。

“我們若出賣祁家,就斷子絕孫,全家死光!”

雖然他們發的毒誓很重,但葉初棠並不相信吳成剛九人。

吳成剛服下解藥,將剩下的八顆分給手下。

恢複力氣和內力之後,他起身問道:“祁夫人還要去天山郡?”

他還以為祁家人會逃走,暗中謀劃推翻皇權呢!

葉初棠肯定地點頭。

“這是自然,祁家從未想過要皇權,就算推翻暴政,也是另立明君。”

祁宴舟也是這麼想的。

他隻想保祁家無恙,對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沒有興趣。

吳成剛看向眸光坦蕩的葉初棠,以及雲淡風輕的祁宴舟,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以百姓安寧為己任,卻不求回報,值得追隨!

他以頭貼地,語氣真誠。

“流放的這一路,祁夫人需要我們做什麼,儘請吩咐。”

若不是家人都在京城,他真想和護國軍一樣,追隨祁家人。

葉初棠看著一臉真誠的吳成剛,擺了擺手。

“我不需要你們做什麼,隻需要你們忘記峽穀口發生的事就行。”

“我們一定守口如瓶!”

“口頭承諾可不行,讓你的人都聚過來,看著我。”

吳成剛不知道葉初棠要乾什麼,聽命行事。

葉初棠等九人都到齊後,利用藥物輔助,將他們催眠了。

她之前說那麼多,隻是為了方便集體催眠。

不然挨個催眠,太浪費時間和精力。

“過峽穀時,韓統領突然發難,奉皇帝之命給你們下了斷筋散,用毒藥威脅你們,流放的一路要對他言聽計從……”

她說得很詳細,講述了他們從進峽穀到醒來之間,所發生的事。

篡改了吳成剛九人的記憶。

他們雙眸無神地將葉初棠的話念了三遍,刻在了腦子裡。

“去一旁等著吧。”

九人立刻規規矩矩地在挨著山壁站好。

韓衝第一次見識催眠,驚訝又困惑。

“祁夫人,他們真的會將你的話當做事實嗎?”

葉初棠點頭,“會,所以你要按照我說的,配合好,彆露餡。”

“若是露餡呢?”

“他們會懷疑自己的記憶,久而久之,就會記起真相。”

韓衝對著葉初棠抱拳。

“祁夫人放心,既然定會謹言慎行。”

葉初棠看著躺在地上的十多人,說道:“韓統領,你詳細和我說一下,他們在對付祁家中,發揮的作用。”

韓衝事無巨細的講了滅祁家的計劃。

講完,他衝祁宴舟單膝跪下。

“祁公子,我等愚昧,差點釀成大禍,請海涵。”

祁宴舟虛抬了一下手,“起來吧,各為其主,理解。”

葉初棠對韓衝說道:“將你給趙家和蘇姨娘的武器都收走,不能有遺漏。”

“是,祁夫人。”

“這是解藥,每個喂一顆。”

韓衝帶著手下將趙家人的袖箭,蘇姨娘的暴雨梨花針拿走了。

並給所有人解了毒。

葉初棠如法炮製,先催眠了蘇姨娘,後催眠趙家九人。

她篡改了他們的記憶,抹掉了密旨的存在,以及今日的刺殺計劃。

“你們都去峽穀邊坐下吧。”

最後,還剩下葉家人,以及祁靜瑤和高姨娘母子。

他們都不知道刺殺計劃。

葉初棠抹去他們進峽穀之後的記憶,並對葉家三人說道:“葉靖川太累,摔倒了。”

葉靖川:“……”

他還沒想明白葉初棠這話是什麼意思,就被催眠,消除了今日的所有記憶。

“摔倒,後腦勺著地。”

被催眠的葉靖川沒有任何猶豫,立即向後倒去。

後腦勺著地,“咚”地一聲悶響。

身體隨之砸在地上,激起漫天塵埃。

葉初棠確定沒有漏洞後,打了個響指。

“三,二,一,醒來!”

被催眠的所有人同時睜開眼睛。

葉靖川躺在太陽底下,雙眸浮現茫然。

他坐起身,摸了摸紅腫的後腦勺,疼得齜牙咧嘴。

葉老夫人喊他,“川兒,彆傻坐著了,趕緊到陰涼的地方來。”

葉靖川立刻移到山壁的陰影裡,拍了拍身上的土。

他不是在驛站外過夜嗎?

怎麼突然到了這裡?

“娘……”

葉靖川剛要開口問,葉老夫人就心疼地檢查他後腦勺的傷勢。

“摔疼了吧?要不要讓大夫給你看看?哎喲,這麼大的包,可彆摔壞了腦子。”

聽到這話,葉靖川猜測自己可能摔得狠了,忘了一些事。

趙家人沒什麼異常,隻當是在山邊歇腳。

吳成剛知道自己和手下中了毒之後,看向韓衝的雙眸充滿畏懼。

韓衝走到吳成剛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壓低聲音。

“吳頭,彆緊張,需要你配合的時候我會找你,平時你該乾什麼就乾什麼,隻要乖乖聽話,你們就不會死。”

“知……知道了。”

“休息得差不多了,走吧。”

吳成剛點頭,大聲說道:“過了峽穀,前麵不遠處有條小溪,我們就在那午休。”

他的記憶被篡改,將入峽穀時的話,又說了一遍。

流放的隊伍繼續啟程。

穿過峽穀,視線變得寬廣。

往前走了將近兩刻鐘,便能聽到潺潺的流水聲。

石頭前灘隱在稀疏的樹林裡。

吳成剛帶著流放隊伍去了溪邊。

他看著快要乾涸的小溪,說道:“水位這麼淺,看來定州許久沒下雨了。”

其實不止是定州,北方很多地方自開春後,就沒下過雨。

好在去年的降雪量格外大,暫時還不缺水。

“今日太陽毒辣,休息兩個時辰,行至戌時半再休息。”

大家都沒意見。

與其大太陽趕路,還不如摸黑前行。

大家各自找了茂密的大樹乘涼,用餐休息。

吳成剛已經懶得再提發放黑麵窩窩的事,誰想吃就自己來取。

祁宴舟看出葉初棠的疲憊,知道她在催眠時傷了神。

他尋了塊圓滑的大石頭,搬到樹下。

“阿棠,快坐,你中午想吃什麼,我來做。”

許姨娘這些天學了不少菜,搶著乾活。

“我和鶴兒來吧。”

說完,她和祁鶴安將做飯的用具從板車上搬下來,一一放好。

葉初棠看向鳥籠,“這些鳥都快養瘦了,中午吃四隻吧。”

祁宴舟的執行力很快。

他從鳥籠裡拿出四隻鳥,擰斷了脖子。

趁著鳥的身子還熱著,拔光了毛。

再生火燒掉鳥身上的絨毛,開膛破肚去內臟。

最後切成丁,用重料醃製去腥味。

祁宴舟處理好鳥肉,又問葉初棠,“還想吃什麼?”

“小鎮的百姓送的菜挺多,選一些不宜存放的菜就好。”

聽到這話,祁鶴安的俊臉垮了下來。

“二嫂,能不能換換?我們已經吃兩頓了。”

葉初棠笑著道:“那就做個涮菜吧。”

古代的涮菜就是現代的火鍋。

祁老夫人說道:“吃涮鍋會不會太熱了?”

“慢點吃,無妨。”

祁鶴安高興地說道:“我去打水。”

他提著桶去了小溪邊。

小溪的水流不大,最深的地方隻有腳背那麼高。

好在有幾個小水潭,方便取水。

他提著半桶水回來時,葉思音迎麵走來。

兩人離得近了,她突然崴腳,往祁鶴安的懷裡倒。

祁鶴安嚇得扔了桶,跳到一邊。

葉思音撲了個空,摔在地上,手都磨破皮了。

她眼淚汪汪地看著祁鶴安,柔弱又可憐。

“三公子,抱歉,驚擾你了。”

祁鶴安沒好氣地說道:“以後離我遠點,彆驚擾我第二次。”

說完,他撿起地上的桶,轉身去打水。

“真是晦氣,幸好桶沒壞。”

葉思音:“……”

不是說祁家三公子沉迷詩畫,彬彬有禮嗎?

她剛要站起身,一隻手伸了過來。

是趙青書。

“葉姑娘,你受傷了。”

葉思音猶豫片刻,用那隻沒受傷的手抓住趙青書的胳膊,借力起身。

“小女謝過趙公子。”

說完,她將臉龐的碎發撥到耳後,白皙的臉浮現淺淺的紅暈。

趙青書看穿了葉思音的小伎倆,卻沒有拆穿。

“葉姑娘客氣了,需要幫忙嗎?”

流放路上寂寞,若能軟香在懷,春宵一度,也是美事一樁。

葉思音嬌羞地搖頭,“不勞煩趙公子。”

說完,她撿起掉落在地上的菜,去了小溪邊。

趙青書看著葉思音搖曳生姿的背影,越發對她有興趣。

可葉思音動人身姿落在祁鶴安眼裡,就像賣弄風騷的妓子,嫌棄的很。

和她錯身而過時,他一蹦三尺遠,刻意拉開了距離。

葉思音看到後,眼角抽了抽。

她明知道趙青書更好拿下,心底卻生出了一股倔強,認定了祁鶴安!

祁鶴安回到樹下,立刻告狀。

“葉思音太惡毒了,差點砸壞咱們的桶。”

他看得真真的,這女人故意崴腳,朝他的桶撲過來。

要不是他及時將桶扔到草地上,就會落在石頭上砸壞。

葉初棠被傻乎乎的祁鶴安逗笑。

她挑了下眉,揶揄道:“三弟,有沒有可能,葉思音想撲的人是你?”

祁鶴安立馬否定,“不可能!”

他一無所有,還是個庶子,撲他做什麼?

許姨娘對兒子的遲鈍很是無語。

她提醒道:“鶴兒,你以後離葉思音遠點。”

“娘,你放心,我以後避著她走。”

說完,他將桶裡的水倒進木盆裡,用來洗菜。

“我再去提一桶水來。”

祁鶴安為了避開葉思音,去了稍遠的水潭。

潭裡的水呈現藍綠色,看起來很深。

一道長長的白光閃過。

是魚遊動時,肚子的反光。

“有大魚!”

祁鶴安立刻擼起袖子,準備去撈魚。

突然,腿一軟,栽進了水潭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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