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後我們立刻行動起來,讓武巴繼續留在醫院守著頌泰,有任何情況就馬上跟我們聯係,我、明叔和阿讚明則迅速鑽進汽車,沿著信武裡街道搜索起來。
剛才鬥法時,阿讚明已經記住了對方的陰法氣息,經過他的指揮,我們把車開到了市郊東邊的一棟廢棄大樓旁。
這裡環境很不好,大樓還沒竣工,隨處可見垃圾和建築材料,橫七豎八堆放在工地上,偶爾能看見一些拾荒者經過,此外就再也看不到人了。
明叔指著廢棄大樓說,“降頭師喜歡清淨的地方,這裡方圓幾百米都沒有人煙,恰好適合降頭師生活,搞不好人就在裡麵!”
阿讚明則什麼話也沒說,帶上古墓拍嬰直奔破爛大樓走去,說是已經感應到對方降頭師氣息了,就在前麵不遠的地方。
我們急匆匆地跟隨上去,剛到廢棄大樓門口,我就聽到裡麵穿來動靜。阿讚明一下就警覺了起來,目光四下一掃,定格在其中一個方向不動。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沒一會就見一個穿著藏紅色籠褲、光著雙腳的男人出現在視野中。
男人長相奇怪,麵頰十分黝黑,脖子上還掛著一條垂到腹部的黑色珠鏈,腰上則圍著老虎花紋的皮裙。其次他臉色很難看,呼吸不穩,嘴角還浸著血絲,一看就是剛手上不久。
這家夥手上聽著一個布袋,看樣子是受了傷想要轉移,沒想到我們來得這麼快,恰好把這人堵在了廢棄大樓門口。
在看見我們之後,對麵降頭師馬上就停下腳步,從懷裡掏出一把骨頭打造的小刀,做出了謹慎的防禦姿勢,擰起了眉頭,表情十分凝重。
阿讚明則冷哼一聲,似笑非笑擋在前麵和他對峙起來。
雙方都沒有開口說話,大概對峙了五六秒,對麵法師忽然拉開布袋,取出了很多瓶瓶罐罐擺在地上,那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引得阿讚明發出了嗤笑,搖頭警告對方最好彆輕舉妄動。
對方則是一臉陰鷙,抓起了骨刀詢問我們為什麼跑來這裡。
明叔說,“你用邪降差點害死了我的客戶,難道還不許我們來找你?”
對方法師陰笑一聲,說看來你們是被人雇傭,專程跑來找我尋仇的?
明叔不置可否,搖搖頭,“你已經受傷了,目前很不在狀態,如果再次鬥法的話肯定不是我們的對手,但我可以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就看你懂不懂得珍惜了。”
對麵的家夥一愣,納悶地看著我們,有點搞不清明叔的來意。
明叔則清了清嗓子,開門見山道,“我們想知道,究竟是誰雇你給頌泰下降頭的,隻要你能帶我們找到幕後的人,我們自然就不會為難你。”
聽到明叔的話,對麵方式反倒厲笑起來,不屑地一揚嘴角,搖頭說,“原來這才是你們找來的目地,不過很遺憾,我不會把她的消息告訴你們。”
“那就沒得聊了,你害慘了我的客戶,今天說什麼也要替客戶把場子找回來,阿讚明,上吧!”明叔冷哼著說完這句話,自己卻拉著我退到了後麵。
阿讚明也對這個神秘法師很感興趣,邪笑兩聲,雙手捧著古墓拍嬰走向對方。
幾個小時前他們剛鬥過一次法,雖說是各有勝負,但明顯是阿讚明更勝一籌,以微小的代價破解對方的陰法。
反觀這個神秘法師的傷情則比較嚴重,時間都過去這麼久了,他嘴巴裡還在流血,顯然不可能是阿讚明的對手。
不過神秘法師並未認慫,反倒揚起了骨質小刀,快速抹了一把陰料在刀身上。
接著他嘴裡不斷誦念經咒,骨質小刀上麵重新凝聚起一股陰法氣流,率先撲向阿讚明。
阿讚明連看都不看,直接冷笑一聲,說你受了重傷還強行催動陰法,根本就是在找死!說著就把古墓拍嬰舉國頭頂,隔空擋了一下、
神秘法師的陰法念力被拍嬰攔下來,頓時身體顫動了一下,麵露痛苦。
阿讚明表情陰冷,無視對方的後手,剛要的衝上去拿下對方。
不料就在這一刻,神秘法師背後的建築樓裡卻射出一把短刀,毫無征兆對著阿讚明心口刺去。
這一下來的太突然了,阿讚明沒有心理準備,趕緊用拍嬰擋住短刀。
短刀被撞偏了,但依舊彈起來,刺中了阿讚明的左肩。
阿讚明悶哼一聲,捂著受傷的地方退後兩步,與此同時大樓內傳來一個女人的呼聲,“納帕,快撤!”
神秘法師受到提醒,二話不說爬起來,轉身往大樓另一個方向跑,我和明叔急壞了,大喊一聲“彆走”,趕緊追上去。
神秘法師回頭輕蔑地看我一眼,目光陰冷好似毒蛇,嘴巴輕輕動了動,扔出一個黑色的小瓶子。
瓶子掉在地上炸開,從裡麵飛出大量微型的蟲子,瞬間就撲向了我們。
“是蟲癭,老弟快退回去,彆追了!”明叔大驚失色,急忙拉了我一把,自己則七手八腳地跳開,避免被這些蟲癭撲咬。
彆看這些蟲癭體型小,卻是利用陰法加持形成的降頭蟲,咬人很疼,而且充滿了毒性,一般人很難扛得住。
我大罵一聲,就地撲倒,尋找掩體閃避。好在阿讚明隻是遭到偷襲肩膀受傷,還沒有失去鬥法能力,立刻吼叫一聲,同樣從懷裡掏出一把黃色的粉末,用力撒開。
這些黃色粉末在空中散開一團,和蟲癭們交織在一起,立刻發出滋滋的腐蝕聲。
我趁機擺脫蟲癭,繼續埋頭往廢棄大樓裡麵追。
“老弟你彆衝動啊,危險,快回來!”
身後是明叔的驚呼和大喊,可我已經什麼都顧不上了,剛才那個躲在暗處偷襲阿讚明,並接應神秘法師逃跑的女人,很有可能就是我要找的林夕。
我牟足了勁狂奔,沒多久就穿過廢棄大樓,來到大樓後麵一塊荒地上,再定睛一看,隻見荒地後麵的馬路上停放著一輛白色私家車,有個女人正拉開駕駛艙車門打算擠進去。
我發出暴怒大喊道,“林夕,你給我站住!”
那女人背影稍微震了一下,猛回頭,一臉驚愕地看向我。
經過這場追逐,天色即將放亮,晨曦中投射出一抹亮光,照在對麵女人的五官上,映照出一張千嬌百媚的臉蛋。
四目相對,我們同時都顫了下身子。
“林夕,真的是你!”我發出了這輩子最嘶啞的大喊,林夕則飛快反應過來,換上一抹玩味的表情看著我說,
“一年時間沒見,你成長了不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