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婆留不留下,還得看最後調查得來的結果。
紀長安寧願將這兩個乞丐放到山裡。
也不願意放兩個不知根知底的人,在紀府裡頭徒惹麻煩。
安撫好黑玉赫,紀長安就出門去看元家人的熱鬨了。
這麼暢快人心的事情,紀長安當然不會錯過。
元家現在亂了套。
儘管元啟宇也算是個受害者。
誰都沒有料到這人睡得好好的,居然被突然衝出來的一個瘋婆子閹割了。
那瘋婆子在逃跑的時候,還將他的命根子隨手丟在了地上。
等元家的小廝找到元啟宇的命根子時,那條命根子已經被元家養的狗給吃了一半。
接都接不回去的那種。
元啟宇躺在床上拚命的哀嚎。
他看起來如此的可憐。
但他的遭遇,卻無法引發帝都城百姓的同情。
畢竟就在這事兒發生不久之前,整個元家陷入了輿論的水深火熱之中。
元家不但用一個二嫁女,當做初嫁女,給了紀淮當正室。
多年來還利用這一層關係,從紀家偷了大筆的錢財。
現如今來鳳酒樓和元家,以及來鳳酒樓給紀家的賬本,在坊間來傳去的。
看過賬本的人都罵元家的心太黑。
多年來元家和洪家的人勾結,居然偷盜了紀家這麼多的錢財。
就算是把洪家的人貶為奴籍。
以及把洪家的所有財產賠償給紀家,那都不夠賠償這些錢的。
一個巴掌拍不響,洪家的人敢如此膽大包天,難道元家就沒有一點關係嗎?
現在居然隻罷了元啟宇的官。
而這個元啟宇還大言不慚的放話出去,說要納紀長安為側室?!
就算是天王老子都沒有元家的人這麼囂張。
眾人不免又說起了賢王側妃元仙兒。
就算是有元仙兒給元家的人做後台,元家的人也不該如此的囂張跋扈吧。
真不知道元家的人做這些事情,是在幫賢王斂財,還是在給賢王招黑。
帝都城的人連帶著,對那個賢王也沒有了什麼好印象。
真是活久見,大家第一次看見這麼仗勢欺人的人。
看看呐,元家都把紀家給欺負成了什麼樣子。
這是妥妥的想吃絕戶啊。
所以有這種義士,不管是出於私心也好,還是出於大義也好。
這位義士把元啟宇閹割了,都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兒。
紀長安的馬車,緩緩的駛入了元家附近的一座酒樓。
錢娘子早已經安排好了包廂,等著紀長安進去看元家人的熱鬨。
元家的大門口圍了很多的百姓。
這一次大家已經顧不得給元家門口潑糞了。
而是指指點點的,臉上帶著某種莫名歡暢的笑意。
元家的小廝一臉憔悴,匆匆忙忙的打開了門,引著門外的大夫進去。
沒過一會兒,另一名大夫灰土頭臉的,一邊搖頭一邊被元家的小廝送了出來。
那位大夫一出元家的大門,就被看熱鬨的吃瓜群眾們圍了上去。
大家七嘴八舌地,向那位大夫打聽元啟宇的傷勢。
“說不得說不得,已經好不了了。”
大夫擺擺手,為了證明並非自己的醫術不精,他大聲的說,
“那一根元陽,已經被狗啃得就一點指頭大小了,接不回去的。”
眾人的臉上全都是興奮的神情,有的人故作遺憾的搖搖頭,
“可真是慘哪,這是做了什麼孽,居然落得一個這樣的下場?”
外麵的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不知把話說的有多麼的難聽。
元家的小廝臉色黑漆漆的,從元家大門裡衝出來,驅趕著眾人,
“你們有完沒完,看熱鬨的不嫌事大?”
眾人頓時說的更大聲音了,
“你們居心叵測,這事受到了天譴,還不允許彆人說了?”
“就是要不是你們想吃絕戶,會遭受這等報應嗎?”
“據說這個元啟宇從小就是一個色坯子,這事兒指不定是他的什麼孽債呢。”
“我呸!這一些做官的,人家哪一個沒乾過欺男霸女的醜事兒!”
因為群眾的聲音太大,小廝一個人麵對這麼大的輿論浪潮,他根本就頂不住。
於是元家的小廝隻能灰溜溜的跑回了元家去。
大夫來來去去的。
沒有一個大夫有這個辦法,把被狗啃了禍根,裝回元啟宇的身上。
元啟宇的院子裡,素娘、婉兒以及其餘幾個妾室,都哭的昏天暗地的。
元啟宇的阿爹阿娘指著元啟宇的妻妾破口大罵。
聽他們的意思,似乎是把所有的錯,都怪到了元啟宇的妻妾頭上。
現在元啟宇沒了命根子,他的妻妾也沒有給他留下兒女,所以元啟宇這輩子都無後了。
這是一件很讓人痛心的事,元啟宇的阿爹,阿娘自然指著素娘等幾個女人痛罵。
“現在該怎麼辦?你們說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元家家主一臉頹敗的坐在院子的外麵,看著元大郎夫妻,指著素娘幾個女人打罵,
“我們元家為什麼這段時間這麼倒黴?”
他想不明白問題究竟出在哪裡,原本應該蒸蒸日上的元家。
現在弄的家中的子孫,失蹤的失蹤,變太監的變太監。
元家家主難得有一種頹廢之感。
難道讓他眼睜睜的看著,元家就這麼日漸凋零下去嗎?
元大郎著急的轉身看向元家家主,
“阿爹,我們遭遇了這麼大的事兒,娘娘那邊怎麼說?”
元家家主瞪眼看著元大郎,
“娘娘為了我們家向太後求情,已經惹得太後很不滿了。”
“如今啟宇發生了這樣的事,就算告訴娘娘,娘娘也沒有辦法。”
“你們最近也安分一些吧,讓我好好的想一想,問題出在哪裡。”
元家家主到底活了那麼大的歲數。
他年輕的時候帶著一家老小,被貶斥到窮鄉僻壤的聞家村,差點被餓死在那個鄉旮旯裡。
所以元家家主見多識廣,他知道元家遭遇的這一連串倒黴事件肯定不是偶然的。
幕後黑手究竟是誰?元家家主要好好的想一想。
元家家主剛剛一離開,元大郎卻並沒有將阿爹的話聽進心裡去。
他的臉上露出一抹扭曲的神色,
“現在我們大房已經這樣了,紀長安必須入我們大房來。”
“否則我們大房就完了。”
大房沒有幾個得力的孩子,除了元啟宇之外。
元大郎的想法很簡單,元啟宇已經毀了,估計以後也再難有什麼仕途。
既然沒有了官位,那麼就必須拿錢財來補充。
元大朗說完了這話,當即帶著禮去了京兆府,找到了京兆府尹。
京兆府尹皺著眉頭,努力的想要理解元大郎的來意,
“你是說讓本官去做媒,給元啟宇向紀長安提親??”
“這,這個,不是我說……大郎啊,要不你回去冷靜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