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州知府衙門前,馬老大帶著手下弟兄將府門口團團圍住。
鐘曼霜見著門外的那些人,驚愣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著馬老大等人。
林書棠見不回話,繼續在她耳邊笑道:“許姑娘,你若是認識,就幫我們去問問他娘子到底是何人?”
鐘曼霜雙肩微微顫抖著,麵對林書棠的問話,她惱羞成怒地彆過來臉,“彆胡說,我們怎麼可能會認識這他們!”
她說罷,轉身急匆匆要走。
林書棠抓著她的手臂,一把將她拽了回來,“許小姐,走什麼,一起去瞧瞧!”
她的聲音很大,府外的馬老大正巧瞧見了鐘曼霜。
他們昨夜可是快馬加鞭一口水都沒喝趕到這裡,就是為了找她。
要不是她,他們也不會被騙了銀子和糧食。
更不會被段硯洲找上門,差點連命都沒有。
其實,就算是林書棠沒有吩咐他們這麼做,他們也不會放過她。
“在那兒!”馬老大朝著鐘曼霜指去。
謝懷恩抬頭朝著他所指的鐘曼霜看去,“她?”
“沒錯!”馬老大高聲回道,“她就是我娘子,是我花了三十兩和一袋糧食娶回家的娘子!”
鐘曼霜臉色慘白,掙紮著要走。
林書棠用力將她拽到門口,“走什麼走,他方才說你是她的娘子,可是真的?”
鐘曼霜背對著馬老大,根本不敢看他,怒氣衝衝道:“一派胡言,我根本就不是認識他,林書棠你快將我放開!”
她說著,試圖將自己的胳膊從林書棠的手裡拽出。
林書棠抓得越發用力,幾乎是勒住了她的血肉,“這麼急著要走,是心虛嗎?!”
她痛得不敢再動彈,眉頭擰成一團,嘴唇也跟著慘白,“誰心虛,我堂堂許家小姐,怎麼可能會嫁給一個馬匪?!”
鐘曼霜將目光投向謝懷恩,“更何況,我和謝將軍早有婚約,怎麼會另嫁他人?!”
謝懷恩被跟前幾人弄得一頭霧水,朝著馬老大厲聲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馬老大指著鐘曼霜大聲道:“她啊,根本就不是什麼許大小姐,就是京城一個落魄戶的女兒,和許家攀親罷了。”
他的聲音越來越大,帶著熊熊怒火,“她路過我們馬頭山的時候,拿了我們銀子和糧食說要嫁給我,可是等到成親那天,她竟然拿著自己舅舅的書信,頂替表姐的身份跑了!”
“走的時候,還將表姐留在我們山上,說要給我們當壓寨夫人!”馬老大朝著謝懷恩深作揖,“將軍,我們以前雖說是馬匪,但這些年來,早就金盆洗手,怎會再做強搶民女這事,自然冤有頭在有主,誰收了我的聘禮誰才是我的娘子。”
他話落,一側眸,朝鐘曼霜投了一個凶狠的目光。
鐘曼霜打了一個冷戰,往後退了幾步,想要走。
林書棠發覺了她的動靜,在她掙紮之前,用力將其甩在了馬老大跟前。
鐘曼霜一個沒站穩,重重摔在了地上。
馬老大抓著她的胳膊一把提起來,“好啊,總算是讓我逮著你了,你說你的心怎麼那麼狠,連自己的親表姐都騙!”
鐘曼霜被他抓著,滿臉嫌惡,“你放開我,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就是許家大小姐,是你們在冤枉我!”
馬老大將她拽得更緊了,“冤枉?哼!我當初留在我這裡的字據可還在!”
這時,他身旁的屬下拿出那張字據,給眾人一一看了一眼。
“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鐘曼霜你收了我的銀子,那就是我的人了。”
鐘曼霜蜷縮著身子,轉身朝謝懷恩求救道:“將軍,我真的就是許大小姐,是林書棠,沒錯,就是她,是她和這些山匪故意陷害我,目的就是想要將我趕走!”
她指著林食堂滿腔怒火。
林書棠抱著雙臂,悠悠笑道:“哦?是嗎?你既然是許家大小姐,那我問你,你父親的生辰是何日?”
鐘曼霜愣在原地,她哪裡知道舅舅的生辰之日是何時?
林書棠嘲諷道:“你連許大人的生辰之日是什麼都不知道,還敢來冒充許大小姐?”
鐘曼霜蒼白的唇微微顫抖,她一咬牙隨意說了一個日子:“知道,我知道,是六月,初夏時節!”
她隻記得參加舅舅的壽誕是在夏日。
謝懷恩聽到六月兩字,臉色沉下,“哼,好個許大小姐,連自己父親的生辰都能記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