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婉晚如願訛上了沈紹光,轉頭就把我舉報,使我被強製遣返回家。
我成了整個村子的笑柄,男人也把我趕出家門,我知道,這是對我做錯事的懲罰。”
“但好在蒼天有眼,許婉晚也自作自受!”
劉招娣有點瘋瘋癲癲的,沈初梨得到答案後就直接離開了。
回到家中。
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正坐在沙發上。
“老婆……”
謝嶼洵哽咽著跑過來抱她,看他胡子拉碴的模樣,應該是剛知道她離開的消息就追過來了。
沈母好笑的搖頭,“小謝坐了一晚上火車幾乎沒合眼,我叫他去休息也不肯去,非得等你回來。”
聽到這話,沈初梨立刻伸手指向床。
“過去睡覺。”
“好,你陪我~”
沈初梨被迫當了人形抱枕。
待謝嶼洵睡醒後,身邊已經不見沈初梨的身影。
迷迷糊糊間。
就聽一家人正在談離婚的事。
一瞬間,慌張、不安、恐懼等負麵情緒充斥了謝嶼洵內心。
【警報警報!!!】
【角色謝嶼洵黑化值升高,已瀕臨極限!】
沈初梨聽後,一股無名火頓生。
又鬨鬼的脾氣?
剛走近謝嶼洵身邊,就被他一把拽進屋,抵在門上。
男人的聲音壓抑著幾分顫抖和沙啞,“不離婚,我們不離婚。”
“是不是我在床上伺候的還不夠好,我會努力的,下次你讓我快就快,讓我慢就嗚……”
沈初梨聽的麵紅耳赤,忿忿地捂住謝嶼洵的嘴。
“你說什麼呢?什麼離婚,誰要跟你離婚了,我們在說彆人家的事,還有那句話是誰教你的!趕快坦白!”
得知老婆沒要離婚,男人立馬恢複正常。
係統也適時提醒,謝嶼洵的黑化值正在下降。
“是我在國外留學時聽朋友們說的,他們說隻有不能讓老婆滿意的男人才會被離婚。”
說著,他和沈初梨以額頭相貼,“老婆,我讓你滿意嗎。”
“不滿意!”沈初梨捶了謝嶼洵幾拳頭,“討厭死你了!”
謝嶼洵接過粉拳,握住輕吻。
“沒關係,我喜歡老婆就夠了。”
聽牆角的沈父沈母鬆了口氣。
看樣子兩人應該是和好了。
等沈初梨回到京市後。
方才體會到什麼叫‘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碎了’的待遇。
許婉晚母女倆心懷不軌,故意在婚禮現場散播謠言,惡人自有天收。
譚棟的那些朋友也被謝家找過,紛紛賠禮道歉,說自己隻是想為兄弟譚棟出口氣。
結果兄弟本人知道後,直接請假回來把幾人全都揍了一頓。
沒人敢攔,也沒人敢還手,都硬生生受著挨打。
為啥?
人家沈營長就在旁邊盯著呢。
話說回來。
所有人都以為沈初梨是受了氣才會跑回老家。
汪晴、江念和榮蓉直接挨家挨戶找上門,但凡說過沈初梨壞話的,都挨個撕嘴。
至於挨撕名單,則由吳嬸傾情提供。
“初梨啊,快坐下吃飯。”
“嫂子給你買了條新裙子,換上看看喜不喜歡。”
“小梨姐姐!思言思瑩好想好想你啊!”
沈初梨在謝家的待遇有多好,謝嶼洵就被無視的有多慘。
“兒子。”
謝嶼洵看見了坐在輪椅上的父親。
真好,這時候還有父親陪伴。
“爸……”
“你讓讓,我要去跟初梨說幾句話。”
“……”
都去找他老婆是吧。
行。
他也去。
“江念姐,你為什麼辭職啊。”
得知女主辭去了市醫院的護士工作,沈初梨有些訝異。
兩人正好麵對一塊鏡子,將手搭在沈初梨肩膀,江念笑著問:“梨梨,你看見了什麼。”
“我們?”
“對,就是我們,而且是年輕的我們。”
江念握著沈初梨的手,笑容溫暖堅定,“因為我們年輕,所以富有想象力、擁有創造力,有能力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
世人都有理想,但我的理想絕不僅是在醫院裡當一輩子的小護士,你知道我最近聽過最鼓舞人心的一句話是什麼嗎?”
沈初梨水眸輕眨,喃喃地回:“是什麼?”
“這是個充滿機遇的時代,萬物都在蓬勃發展。既然彆人能做,我為什麼不能做?既然我敢想,我就能做。”
在江念眼中,沈初梨看到了身為女主……
不,或許是這個時代很多白手起家的企業家們的影子,他們有野心,他們有激情。
沈初梨不懂,但沈初梨知道,跟著女主肯定有肉吃。
於是她果斷拿出了一萬塊錢交給江念,“這不是借給江念姐的哦,是我的投資。”
江念深深地看了沈初梨一眼,與她擁抱。
“謝謝你梨梨,你是第一個沒有嘲笑我決定的人。”
拋棄鐵飯碗,選擇下海經商。
估計在很多人眼中,江念已經瘋了。
沈初梨卻嬌聲嬌氣地道:“我相信江念姐,你一定會成功的。”
隻這一句話就夠了。
江念越看沈初梨越歡喜,差點忍不住親她一口。
小姑娘怎麼就這麼招人稀罕呢?
剛巧回家看到這一幕的謝嶼洵大駭,趕緊將老婆搶回到自己懷中。
江念離開那天,來送她的人不多。
隻有沈初梨、謝嶼洵、榮蓉和沈紹光。
直到火車開動後,江念探出車窗同他們揮手道彆,沈紹光都沒多說什麼。
“哥,你怎麼想的。”
沈紹光望向火車離開的方向,落日染紅天際,交映出虛幻的紅藍暈跡。
他說:“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我們都在為自己的理想與追求努力著。”
“哥哥隻要你幸福快樂就足夠了。”
在妹妹被領養那天,躲在草垛後哭泣的小男孩默默發誓——
總有一天。
他要讓妹妹比所有人都幸福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