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倩?”
江晚梔好不容易記起這號人。
許輕夏:“梔梔,我截圖發你了。你確認一下是不是這枚戒指?”
點開發來的圖片,江晚梔一眼認定禮盒中的鑽戒是她的。
極具特點的梔子花狀戒托,中心固定著顆1581克拉的豔彩紫粉紅色鑽石,是西門禮臣在拍賣會花了近兩億港幣拍下來,重新設計後送給她的定情戒指。
“這就是我的戒指!”
江晚梔很是著急:“夏夏你把孫倩的聯係方式發給我,我現在聯係她!”
收到孫倩的電話之後,江晚梔急不可耐的想立即撥打過去,手卻被男人溫熱的手掌輕按住。
“先不要打。”
江晚梔疑惑的看著西門禮臣,聽著他繼續解釋道:“初步推斷對方應該還不知道這枚戒指是你的,我們現在隻需要儘快找到人,再拿回戒指。”
“如果讓她先知道戒指是你的,中間可能會發生更加不可控製的事情。”
聽西門禮臣說完,江晚梔頓時冷靜下來。
“你說的對。孫倩她對我積怨已久,要是知道我是戒指的主人,沒準會動什麼手腳來惡心我。”
西門禮臣攬著她肩膀的手輕撫,“彆著急,已經有人在查定位了。”
趁著西門禮臣和管家溝通調查的時間,江晚梔再次點開許輕夏發來的截圖。
鑽戒被裝在精美的首飾盒中,像是孫倩收來的禮物,於是發在朋友圈秀。
配文是【傅少好寵我好愛~比心】
想必文案中的傅少,便是遠在德國治療的傅恒越。
江晚梔擰著眉,這件事又和傅恒越有什麼關係?
她憂心忡忡的抿著唇,隻希望戒指還沒有孫倩擅自戴過……
這是專屬於她的戒指。
不一會兒,西門禮臣收到定位,他回著電話裡的下屬。
“立刻派人趕過去,我們馬上就到。”
西門禮臣朝她伸手,“寶寶,車鑰匙!”
江晚梔趕忙跑去拿給他,還沒等她人站穩,一手接過車鑰匙的西門禮臣彎腰將她整個人撈起,抱走。
路過玄關處的鞋架處,男人修長的手指順手勾起她的白色運動鞋。
與此同時,江晚梔腳上的居家拖鞋掉落在,透膚色星光水鑽絲襪包裹著盈潤飽滿的玉足。
突然雙腳離地的江晚梔緊勾住男人的脖頸,“孫倩在哪?”
“華盛酒店。”
將她放進車內副駕駛,西門禮臣把手中的鞋遞給她,幫她係完安全帶後快速親了下她的額頭。
“寶寶自己穿一下。”
說完,西門禮臣坐進駕駛位發動車子。
汽車的性能在此時此刻被他發揮到了極致,五十萬的轎車開出了五千萬跑車的即視感。
默默拿著鞋的江晚梔不由得看向麵無表情飆車的男人,小聲蛐蛐。
“怎麼比我還著急……”
專心開車的西門禮臣忍住不去看身旁正在穿鞋的女人,可即便不看,他也知道他的梔梔穿絲襪穿鞋的時候有多性感。
踩他的時候,更性感。
江晚梔頭一回坐車頭暈想吐,她輕輕蹙眉:“你慢點……”
雖然事情緊急,可西門禮臣的車技未免也太野了點吧。
和床技有的一拚。
見她難受,西門禮臣正要踩刹車的動作放緩了些。
“到了。”
江晚梔:“……”
下車後,江晚梔扶著暈乎乎的腦袋,腳步都是輕飄飄的。
“要不你先過去吧,我有點暈。”
西門禮臣走過來:“我抱你?”
此話一出,江晚梔瞬間清醒,“不暈了!走吧!”
在家裡抱也就不說了,這可是公共場所,她沒那麼厚的臉皮。
西門禮臣笑了一下,牽起她的手大步流星的往酒店裡麵走。
由於男人的步伐較大,江晚梔不得不小跑著跟上。她算是知道西門禮臣為什麼在她眾多高跟鞋中,偏偏拿了這雙運動鞋。
到達酒店房門口,外麵整整齊齊的站著眾多隨時準備破門而入的保鏢,馮特助在和孫倩溝通。
裡麵傳出孫倩驚慌失措的聲音:“我不開門!你們到底想乾什麼?”
“回去告訴傅恒越,我是不可能把孩子打掉的!他不認我肚子裡的孩子,我認!”
一時間,馮特助感覺被人罵了。
顯然遲遲不願意開門的孫倩,將他們全部都誤以為成傅恒越派來打胎的人了。
江晚梔走過去,敲了敲房門說道:“孫倩,我是江晚梔。外麵沒有人想對你肚子裡的孩子做什麼,我找你有點事情而已。”
“江晚梔?”
孫倩依舊沒有放下警惕,“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絕對是來落井下石的!”
“……”
“我是不會開門見你們這群人的!”
江晚梔看了眼西門禮臣,兩人交換眼神後,她隨後說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找你沒彆的事。”
“我在你朋友圈看到我的鑽戒了,隻要你把戒指還給我,我們會立即離開。”
“鑽戒?什麼鑽戒?”孫倩回想著,她看向化妝鏡前的飾品盒。
“江晚梔,你少給我睜眼說瞎話!這鑽戒是彆人送給我的,和你有什麼關係!”
“你買得起這鑽戒嗎就在這胡說八道,我看你就是嫉妒我過得比你好!”
江晚梔冷聲道:“戒指是怎麼到你手上的你心裡清楚,我沒空跟你廢話!戒指是西門禮臣送給我的,你還,還是不還?”
孫倩猛然意識到,原來門外都是西門禮臣的下屬。
“西門禮臣怎麼會送你鑽戒?”
不可能!江晚梔肯定也是亂編的!
江晚梔聽到廢話就煩,“那不好意思了,今天這門你不開也得開!”
她示意接下來的處理方式交給西門禮臣,隻見男人不過是一個眼神,身後的下屬隨即拔槍瞄準鎖芯的位置。
就站在門後的孫倩目睹這一幕,驚恐的大聲說道:“你們要是敢私闖我的房間,我就把戒指衝到馬桶裡去!你這輩子都彆想找到!”
聽到孫倩的威脅,江晚梔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的看著西門禮臣。
她相信孫倩真的能做出這種事!
江晚梔想儘辦法拖延住她,“孫倩!那枚戒指的價值上億,你丟了有命賠嗎!”
孫倩反駁道:“你少嚇唬我,真要有那麼貴怎麼沒見你戴出來秀過?”
“我警告你們彆惹急了我!否則不把戒指衝進馬桶我孫倩都跟你姓!”
江晚梔緊握著拳頭,擔心著戒指的下落。
或許是知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孫倩得意又挑釁的說道:“沒準等哪天本小姐心情好了,就把戒指施舍給你了。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不可能給你開門!”
西門禮臣眯起陰戾的眸,根據聲音判斷出對方所處的位置後,一把奪過下屬手中的槍支,對著被反鎖的鎖芯‘砰砰’就是兩槍。
門鎖直接被出膛的子彈損壞。
西門禮臣一腳踹開房門,身後的保鏢蜂擁而至,轉眼在廁所門口按頭控製住囂張的孫倩。
冷麵無情的男人將皮鞋用力踩住她抓著戒盒的手。
“啊!”
劇烈的痛疼感讓孫倩痛苦的張開手掌,戒盒隨之掉落。
在她鬆手之際,男人腳下力道鬆開,彎腰拾起戒盒,取出裡麵完好無損的鑽戒。
西門禮臣接過特助遞來的消毒綿帕,仔細擦了擦整圈鑽戒,走到江晚梔麵前托起她的右手,將這枚專屬於她的鑽戒戴進女人的無名指中。
孫倩不甘心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幕,揚起頭作勢要怒罵這對狗男女。
“把她嘴給我堵上!”江晚梔提前預判,轉眼吩咐西門禮臣的特助。
這瘋婆子要是再敢亂罵,惹怒了西門禮臣,他可不管什麼孕婦不孕婦的。
江晚梔固然想教訓孫倩,但她不希望西門禮臣用太極端的方式。
被堵住嘴的孫倩在地上掙紮著,眼裡滿是不甘。
江晚梔拉著西門禮臣走出酒店房間,馮特助跟上來彙報道:“夫人,先生,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
“戒指是在搬家的過程中,被一名叫陶芳玫的中年女人偷走的。對方本打算將偷來的戒指送給女兒陶妍,但是被一同在場的孫倩看見後,孫倩便把戒指占為己有了。”
“孫倩發朋友圈說戒指是傅恒越送的,大概隻是為了維持所謂的‘傅少奶奶’的人設。實際兩人並無聯係。”
江晚梔聽完之後表示深深的無語,“幸好戒指沒出意外。”
西門禮臣冷聲下達指令:“盜竊事件走法律程序,既然有人管不好自己的手,那就給她的下半輩子送副手銬。”
“明白。”
特助應聲後轉身去辦。
拿回戒指後,江晚梔身心都輕鬆了許多。
她站在西門禮臣身邊,戴著鑽戒的手輕輕拽了拽男人的襯衫袖口。
“嗯?”他回眸。
江晚梔咬唇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弄丟你送我的戒指的。這是個意外……”
西門禮臣麵向她微微傾身,將目光放到與她平視的位置,盯著女人略帶愧疚的眼眸。
“那上次呢?”
“哪次?”
江晚梔眼中疑惑,除了這次以外,她沒弄丟過戒指吧?哪來的上次?
西門禮臣幽幽道:“三年前你把戒指還給我,說要是我不收就把戒指丟出車窗外的那次。”
那時兩人還是鬨分手的初期,吵起架來可謂是一個比一個嘴硬,價值上億的戒指說丟就丟。
事後又各自頂著暴雨偷偷回去找,還不告訴對方。
江晚梔腦海中浮現出畫麵,不禁失笑。
西門禮臣不滿的看著她:“好笑嗎寶寶?”
他記得淋完那場暴雨他當晚便發燒了,燒到接近四十度,枕邊人江晚梔卻睡得比誰都香。
原本還抱著他的腰睡覺,後半夜他發燒後,江晚梔嫌棄他身上熱,對他這個病人又推又踢,轉身留給他一個側睡的背影。
西門禮臣實在是燒的有點頭昏腦脹,他喊她求助。
“老婆……老婆我頭好痛……”
【本張零點40分左右補8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