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從陸遲野嘴裡說出來,岑阮明顯怔了下。
她刹住了雪橇,像是找到了同一路線的小夥伴,眼睛亮晶晶的:“原來你也這麼喜歡滑雪啊。”
“不過我是從18歲就開始學會滑的。”
說到這兒,岑阮衝著陸遲野輕挑的一揚眉:“那個時候,你才15歲吧,小阿野。”
她比他大三歲。
十五歲的大男孩正是肆意張狂的年紀。
尤其是像陸遲野這樣不受管束的,指不定浪蕩到什麼地兒去了。
岑阮那句小阿野猝不及防叫的陸遲野喉嚨重重癢了下。
跟席卷著團燎原的火蹭到身上似的,刺激的他不受控的喉結連滾了好幾遭。
跟想到了什麼畫麵似的,陸遲野點點頭倏的啞聲笑了起來。
“對啊,十五歲。”
他笑著瞧她:“那如果我說我在十四歲那年就學會了滑雪你信麼。”
岑阮靜靜的看著他幾秒後才慢吞吞的嘖了聲。
用那隻戴著厚厚手套的手笨拙的勾著他下巴挑逗似的晃。
漂亮的眼尾都跟被沾著痞氣似的。
“信啊。”
“怎麼不信。”
“你反正是個離經叛道的早熟混蛋品種。”
十二歲那年遇見。
十九歲就各種花樣式兒的滾了床單。
誰像他這麼野勁兒難馴的。
可不就是個活生生到明目張膽的早熟小混蛋。
陸遲野:“……”
他被氣笑。
大概是今天剛剛開業的原因,滑雪場人越來越多。
江斯景跟賀宿淮他們不知道滑哪兒去了。
黎之悅會滑,但會的不多。
起步起的跟個滑雪界一姐似的,衝了個長下坡就把自己變成了保齡球似的,直接滾進了人堆裡,把前邊人全部撞倒。
江斯景正好沒離多遠,他把這一幕儘收眼底。
正在想要不要去扶人,就看見黎之悅又自己個兒爬了起來,越戰越勇的繼續滑。
滑雪這個東西,看著很刺激,其實真的很刺激。
四仰八叉摔的時候好像挺重的,但等到摔停時那種直逼大腦的刺激爽感立馬就沸騰起來了。
解壓的要命。
黎之悅轉頭又從一個上坡飛快衝了下去。
東倒西歪的,最終不知道怎麼的就朝著江斯景的方向衝了過去。
江斯景想躲來著,但後邊是個更陡的長雪坡。
黎之悅要是連續再從這衝下去,照這衝擊力來看,起碼是個疊羅漢。
底下人全部會被她創飛。
江斯景就站那沒動。
也就是他思考這時間間隙,沒看到黎之悅瘋狂衝他揮動示意他讓開的手。
她直挺挺的撞進了他懷裡。
慣性所致,江斯景差點兒被她直接撞了下去。
身體一直在往後跌的邊緣來回晃找平衡。
眼瞅著江斯景就要被她創下去,電光火石之間,匆忙刹住車的黎之悅條件反射就想把他拽穩。
逮哪兒抓哪兒,根本就沒時間看清位置。
特用力。
她拽死緊。
江斯景喉嚨裡重重滾出的那聲悶哼在耳邊明顯的要命。
久違的熟悉調兒真聽的黎之悅有一瞬間的恍惚:?
“鬆手。”
黎之悅:?
江斯景人整個躺雪地上了,黎之悅趴他胸口上。
即便是穿著厚厚的滑雪服她都能感覺到江斯景跳亂的心跳。
他彆過頭特隱忍的咬牙切齒又提醒了一遍。
“黎之悅。”
“你耍流氓上癮是吧。”
“偷看我屁股上的胎記不算,現在手都勾開我褲拉鏈了。”
細看。
江斯景整個耳尖都紅透了。
黎之悅:“???”
她木訥的低頭往下,當看見自己不知道怎麼就把人那褲拉鏈拽開還鑽了進去的右手時。
她:“???”
“……”
她說她怎麼就能那麼牢牢把人拽穩了。
在這麼快速的坡頂上。
敢情被她拽對地方了。
燙手似的,黎之悅飛快的把手抽回去。
顫著眼睫急匆匆的往彆處瞥。
“我,我不是故意的。”
江斯景顯然不信。
他慢條斯理的把褲鏈拉上,抿了抿唇嗤笑開口。
“前有偷看我屁股上的胎記,這會兒又扒了我褲拉鏈。”
“哪兒那麼多的巧合。”
“你個慣犯。”
黎之悅:“……”
江斯景站了起來,似笑非笑的跟她說。
“彆饞我,我有女朋友。”
黎之悅:“……”
偷看胎記這個梗是過不去了是吧!?
她也站起來拍拍飛在身上的雪,然後雙手環胸,興味兒十足的衝江斯景勾唇笑。
“我要就饞你了,你打算怎麼辦呢弟弟。”
江斯景就沒見過這麼直白不害羞的女人。
他緩緩移開視線,冷漠的:“你勾引不了我。”
黎之悅眼睛亮起了光,興趣更大了:“那試試?”
說完,她就向前一步,貼在江斯景跟前站住。
手拽著他領口把人往下壓。
黎之悅的唇距離江斯景的隻差那麼零點零一公分。
兩人的呼吸瞬間都被糾纏到了一起。
黎之悅卻沒急著有下一步。
她視線慢吞吞的在他臉上一寸寸的輕掃著。
妖冶的跟審度獵物似的。
最後用氣音湊他唇角,沒碰上,要貼不貼那款兒的,透著種要命的磨人癮。
“弟弟。”
“你心跳好快啊。”
江斯景:“…………”
妖精。
他第一次感覺到這倆字離他近在咫尺的近。
但最後江斯景理智還是占了上風,畢竟他坐鎮遲天財團這麼久,那些明裡暗裡想往他身上貼的女人真的多了去了。
他悠哉散笑:“我心要是不跳那不成死人了。”
…………
與此同時。
滑雪場的執行負責人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
手裡還拿著一張張特大的海報。
應該是為新開業的滑雪場做宣傳來了。
“聽說喜歡玩極限滑雪的人背後都會藏著一個不為人知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