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兒子這般回答,蕭父滿心歡喜,眼中滿是欣慰之色。他忍不住伸出手,在蕭淩天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那動作裡飽含著父親對兒子成長的認可與驕傲。蕭母李雨晴則眼眶微微泛紅,激動地拉著蕭淩天的手,像是握住了世間最珍貴的寶貝,嘴裡喃喃道:“我的兒,真是長大了,出息了!”
姐姐蕭寒霜也在一旁笑得合不攏嘴,拉著蕭淩天的另一隻手,眼神中滿是寵溺與喜悅。他們心裡都清楚,解除婚約並非終點,而是一個全新的。
通過這次事件,蕭家與陸氏達成了更深層次的合作意向,這對於兩個家族的長遠發展來說,無疑是百利而無一害。蕭家雖為古武世家,底蘊深厚,但在當今社會,同樣需要雄厚的經濟基礎作為支撐。有了陸氏這樣實力強勁的商業盟友,蕭家不僅能獲得更多的經濟資源,還能在各個領域開拓更廣闊的發展空間,帶來巨大的利益價值。
而對於陸氏而言,與古武世家蕭家綁定在一起,無疑增添了一道堅實的屏障。那些妄圖對陸氏動手的人,勢必會有所忌憚,投鼠忌器,不敢輕易妄動。
宴會結束後,陸慶豪和安華起身告辭。走到門口,陸慶豪停下腳步,轉身對蕭寒霜說道:“霜姑娘,明日陸叔我親自去蕭氏坐坐,還望你能抽出點時間,咱們好好聊聊。”
蕭寒霜嘴角上揚,露出一抹溫婉的笑容,輕聲回道:“陸叔,您放心,我那兒正好有上好的茶葉,就等著您來品鑒呢。”
陸慶豪聽了,哈哈大笑起來:“好,好啊!明天我一定好好嘗嘗霜姑娘的好茶。” 說罷,他挽著夫人安華的手臂,在眾人的目送下,坐上車緩緩離去。
陸慶豪夫婦走後,蕭父臉上依舊掛著笑容,他再次走到蕭淩天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我兒真的長大了,為父很是欣慰。今日之事,你處理得恰到好處,為咱們蕭家贏得了新的發展機遇。往後啊,可要繼續努力,帶領咱們蕭家走向更輝煌的未來!”
蕭母李雨晴緊緊拉著蕭淩天的手,一刻也不願鬆開,仿佛生怕一鬆手,兒子就會飛走似的。姐姐蕭寒霜則在一旁俏皮地說道:“弟弟,你今天可真是讓姐姐刮目相看。我就知道,你可不是什麼紈絝子弟,而是咱們蕭家的驕傲!”
一家人圍在一起,歡聲笑語不斷,整個蕭家大宅都沉浸在一片歡樂祥和的氛圍之中。他們心裡都明白,經過今天這一番波折,蕭氏集團即將邁入一個全新的發展階段。
烈日高懸,灼燒著大地,陸慶豪和安華並肩匆匆跨出蕭家的朱漆大門。午後的陽光毫無保留地傾灑而下,可那熾熱卻絲毫未能驅散他們心底濃重的陰霾。陸慶豪神色凝重,眉頭緊蹙,像是一座沉甸甸的小山壓在眉間,他心急如焚,顫抖的手迅速從口袋裡掏出手機,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飛速滑動,撥通了陸雲煙的號碼。電話剛一接通,他的聲音便如連珠炮般傾瀉而出,語調急促得近乎失控,將在蕭家經曆的每一個驚心動魄的瞬間、每一句暗藏玄機的對話,都一五一十、毫無遺漏地訴說著。末了,他稍稍緩了口氣,帶著幾分關切與疲憊,叮囑道:“雲煙啊,早點回家。” 說罷,他拇指輕輕一按,掛斷了電話,那動作裡透著深深的疲憊與無奈,仿佛全身的力氣都在這通電話裡耗儘了。
此刻,陸家彆墅內,陸雲紫正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從晌午時分開始,她便像一尊雕塑般守在窗前,視線死死地黏在彆墅大門上,一刻也未曾挪開。餐桌上,午飯早已擺好,可飯菜的熱氣早已消散,隻留下冷冰冰的殘羹剩飯。陸雲紫對此視而不見,她滿心滿眼都被自己闖下的大禍占據著。她心裡明鏡似的,清楚這次的事情鬨得有多大,恐懼如同洶湧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衝擊著她的內心,她滿心擔憂父母在蕭家會遭受怎樣的刁難與傷害。
平日裡那個活力四射、笑聲爽朗的陸雲紫,此刻卻像斷了線的風箏,淚水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大顆大顆地滾落下來,如同決堤的洪水。她的眼睛哭得又紅又腫,活像一隻被遺棄在角落的可憐小兔子,無助又哀傷。就在這時,她不經意間掃向一旁的茶幾,陸氏發布的公告映入眼簾,那白紙黑字,如同鋒利的刀刃,直直地刺進她的心窩。她的身子猛地一顫,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自責與悔恨,她深知,自己這次是徹徹底底地把姐姐推向了萬劫不複的火坑,內心的愧疚如排山倒海般洶湧而來,幾乎要將她徹底淹沒。
突然,一陣汽車引擎的轟鳴聲從彆墅外的庭院傳來,打破了這壓抑得讓人窒息的寂靜。陸雲紫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如同夜空中閃爍的星辰,她顧不上擦拭滿臉的淚水,那淚水還在順著臉頰不斷滑落,打濕了她的衣領。她像一支離弦之箭,風馳電掣般衝了出去,滿心期待著能看到姐姐熟悉的身影。
可當她猛地推開門,出現在眼前的卻是父母疲憊的麵容。安華剛一下車,陸雲紫便像一隻受傷的小鳥,一頭紮進母親的懷裡,放聲大哭起來,那哭聲撕心裂肺,飽含著委屈、自責,還有對父母深深的擔憂,仿佛要將這一天來積壓在心底的所有情緒都一次性釋放出來。陸慶豪也緩緩從車上下來,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到女兒身邊,他伸出寬厚的手掌,輕輕拍著女兒的後背,嘴裡輕聲呢喃著安慰的話語,那聲音溫柔得如同春日的微風,試圖撫平女兒內心的傷痛。
陸父陸母心裡明白,這件事不能全怪小女兒。畢竟,自家小女兒涉世未深,心思單純得如同一張未經雕琢的白紙,被人利用也是情有可原。他們隻盼著女兒能從這次的經曆中吸取教訓,吃一塹,長一智。好一番苦口婆心的勸慰後,陸慶豪夫婦才好不容易哄著陸雲紫走進彆墅。
與此同時,陸雲煙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從集團公司回來了。這一天,她在公司裡忙得暈頭轉向,各種繁雜的事務如同潮水般向她湧來,讓她應接不暇。本就身心俱疲的她,再加上那懵懂感情帶來的致命一擊,更是讓她心力交瘁,仿佛被抽乾了所有的精力。她走進家門,一眼便看到父母安然無恙地坐在客廳,那一刻,她懸在嗓子眼的心才徹底落回了原處。
儘管在電話裡父親說已經平安走出了蕭家,但她始終放心不下,非得親眼看到雙親平安無事,才能真正鬆一口氣。她心裡清楚,若不是因為自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要是父母因為這件事遭遇任何不測,她就算萬死也難以彌補自己的過錯。陸雲煙邁著沉重的步伐,緩緩走到母親安華身邊,輕輕坐下,聲音輕柔得如同羽毛飄落,問道:“爸媽,蕭家沒有為難你們吧?”
陸慶豪和安華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眼神中都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隨後同時搖了搖頭。陸慶豪微微歎了口氣,開口說道:“蕭家倒沒過多為難我們。不過,煙兒啊,這次風波雖然暫時過去了,但你以後做事,可得多留個心眼,凡事都要三思而後行。還有紫兒,你也得學會分辨人心,這可是個深刻的教訓。明天,我打算去蕭氏談談合作的事兒。” 說這話時,陸慶豪的眼神裡滿是無奈與期許,終究還是不忍心苛責兩個女兒。
安華思索了片刻,眉頭微微皺起,接著說道:“煙兒,我們今天見到的蕭淩天,可不像外麵傳的那樣,完全不像個紈絝子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說完,她緊緊盯著陸雲煙,眼神裡滿是期待與好奇,盼著女兒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畢竟,他們此前從未見過蕭淩天,那些紈絝的傳聞也隻是道聽途說。
陸雲煙聽了母親的話,嘴角泛起一絲苦澀的苦笑,說道:“爸媽,你們也察覺到了?前兩天我就發現,蕭淩天根本不像外界傳的那樣。說不定是蕭家故意放出的消息,又或許是有人彆有用心地造謠。”
一旁的陸雲紫,聽到這話,眼睛一下子瞪得如同銅鈴般大,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母親和姐姐。這幾年,蕭淩天的紈絝之名在京都可謂是如雷貫耳,家喻戶曉,可如今母親和姐姐卻告訴她,那些傳聞未必是真。這讓她一時有些恍惚,感覺自己的認知被徹底顛覆了。她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賀明軒的身影,那個曾經被她視為溫柔知心哥哥的人,如今卻成了隱藏在暗處的惡狼。這次的風波,完完全全就是他在背後搞的鬼,想到這兒,陸雲紫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厭惡,對賀明軒的恨意又多了幾分。
陸慶豪重重地歎了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疲憊與釋然,說道:“不管真假,現在都不重要了。我們陸家和蕭家已經取消婚約,以後至少還能維持商業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