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整個京城發生了大變動。
錦衣衛和北鎮撫司聯手,抓捕這幾日暗殺朝中大臣的凶手,清繳了整個南城區的地下勢力。
最終,罪魁禍首,也就是南區的地下龍頭杜桐軒,於韓府畏罪自殺。
整個南區地下勢力,被連根拔起,抓捕了許多潛藏的罪犯,搜刮了大量不義之財。
但此事還與內閣首輔韓曠有關。
錦衣衛於韓曠家中,搜出了不少涉及謀反的罪證。
韓曠勾結杜桐軒,謀殺朝中大臣,密謀造反一事,證據確鑿。
當夜,韓曠入獄,韓府被抄家。
而錦衣衛指揮使江玄和北司鎮撫使裴綸,連夜入宮,彙報案情。
“韓曠?竟然真的是他!”朱由檢望著江玄呈上的‘罪證’,頓時驚怒交加。
今早他詢問江玄百官彈劾一事,江玄毫不猶豫地說這是汙蔑,並且已經掌控證據,勾結黑道勢力、密謀造反的人是韓曠,韓曠此舉是倒打一耙。
他當時還不太相信,給了江玄三天時間前去調查,自證清白。
沒想到,僅僅一天時間,江玄就已經查到了證據。
堂堂一位內閣首輔,還是他親自提拔的朝廷要員,竟敢勾結黑道勢力,抄錄傳遞朝廷的軍政機密,這不是謀反是什麼?!
“信中的‘主子’是什麼人?可有查清?!”朱由檢目眥欲裂,看向江玄二人。
通過這些‘罪證’,最終的源頭,都是指向一個叫‘主子’的人。
他很清楚,韓曠和杜桐軒都隻是棋子,真正想要造反的,另有其人!
就是兩人身後這個所謂的‘主子’!
“臣還在查。”江玄拱手回應,心中也有疑惑。
他呈上的這些‘罪證’,半真半假,但他確實可以肯定,韓曠和杜桐軒身後,另有其人。
那封與‘主子’來往的書信,也是從韓曠家中搜出來的。
韓曠的房間裡,有條密道可通往外城,這也是杜桐軒逃入韓曠房間的原因,就是想通過那條密道逃走。
而這封書信,便是在密道旁邊找到的,應該是剛剛收到不久,韓曠還沒來得及燒毀。
但也僅限於此。
韓曠和那個‘主子’都十分謹慎,就連信中都沒有以真實名字相稱,隻是用代號。
這一點,朱由檢也十分清楚。
就如他當初,與陸文昭等人聯係時,也是以‘明公’為代號,就是為了以防萬一。
“給朕查,嚴查!”朱由檢臉色陰晴不定,他剛剛登基不到一年,竟然還有人敢密謀造反。
造反這種事,對於任何一位皇帝而言,都是禁忌。
沒有哪一位皇帝能夠容忍。
“臣領旨。”江玄拱手。
這次,他本來隻想借助杜桐軒和韓曠有勾結這一點,來進行反擊,搞垮韓曠。
沒想到弄巧成拙,這兩人背後,竟真的隱藏著一條大魚,而且真的在密謀造反。
能夠策反一位內閣首輔,還能讓杜桐軒那樣的人,為了保密,都毫不猶豫地自儘而亡。
對方的身份,顯然並不簡單。
所幸,對方雖然行事謹慎,但韓曠還活著。
從韓曠身上,應該能夠挖出些線索。
江玄帶著裴綸,迅速回到詔獄,準備連夜提審韓曠。
可到了北鎮撫司,兩人得知一個消息。
韓曠也死了!
北司內亂,一名百戶,還有十來名錦衣衛,同時出手,闖入詔獄殺了韓曠,最終全部自殺。
“該死!”裴綸驚怒不已,他手底下竟然也埋藏著對方的人?!
“來晚一步!”江玄歎息,第一次感覺到,這京城裡的水是真的深。
從閹黨覆滅後,早已經過好幾輪清洗的錦衣衛中,竟然也有對方的人,而且動手同樣如此果決。
“是朱無視麼?還是有其他覬覦皇位的人?”江玄沉思。
能夠策反一位內閣首輔,還在錦衣衛當中培養死士,這絕對不是一天兩天能夠辦到的。
對方絕對密謀了很久。
“賢弟,現在該怎麼辦?”裴綸臉色難看,求助江玄。
人死在詔獄,他肯定要背鍋。
“儘力查一下這些死士吧。”江玄搖頭,但並不抱太大希望。
韓曠一死,唯一的線索也就斷了。
這些錦衣衛,能夠被當成死士,地位大概也高不到哪裡去。
最終,多半也難以查出真正的幕後之人。
但眼下沒有其他線索,也隻能儘力去試一試了。
果然。
經過調查,這些死士明麵上的身份都沒什麼問題,唯一有關聯的線索,也都隻是指向韓曠和杜桐軒。
沒有牽扯出背後那條大魚。
朱由檢震怒不已,卻也無可奈何,隻能先處置韓曠和杜桐軒,所有涉及此事之人,株連九族,或抄家入獄、或流放。
裴綸看管不利,倒是在江玄的求情下,並未被罷免職位,但也被狠狠訓斥了一頓,罰俸一年,以示懲戒。
江玄成功化解百官彈劾危機,證實此事為韓曠等人汙蔑,反倒破案有功。
再加上平定白蓮教,剿滅開封府欺壓百姓、侵占田畝的鄉紳士族等功勞相加,封太子太保,兼領錦衣衛提督指揮使,賞黃金千兩。
太子太保,是東宮輔臣,官至從一品,負責教導太子習武,但如今朱由檢膝下無子,這職位,更多的隻是一種榮譽象征,真正的實權官職,還是錦衣衛指揮使。
但多了一個太子太保的榮譽職位,地位和威望,顯然也提升了不少。
至少自此之後,江玄算是徹底在朝中站穩了跟腳,這是用一位內閣首輔的命換來的。
此刻朝中,百官皆惶恐,對江玄尤為忌憚。
回京僅僅一日時間,就抓住把柄,搞垮了一位內閣首輔,這換作誰誰不怕啊?
誰又能保證自己兩袖清風,沒有任何把柄?
要是以後一不小心,落到這位鷹犬頭頭手裡,最終多半也是步了韓曠的後塵。
經此一事,江玄被百官列為了最不能招惹的存在。
原本彈劾江玄的一些聲音,自此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江玄之名,震懾朝野。
同時,整個京城的地下勢力,自此儘歸其手。
東區內城,金魚胡同,江府。
“屬下李燕北,參見大人!”身長八尺的京城地下龍頭老大,此時溫順得如同小貓一般,恭敬地朝江玄彙報這幾日的情況。
在錦衣衛剿滅了杜桐軒的勢力以後,李燕北抓住機會,迅速動手,搶占地盤。
短短幾天時間,南區的地盤和生意都已被李燕北掌控。
除了東區的幾家,整個京城的地下勢力,如今都在李燕北的掌控之中。
每日的收益,多到令他難以想象。
但他十分清楚,這一切是誰帶給他的。
所以,他很有自知之明,事成之後,立即就前來江府彙報情況,姿態放得極低。
而在旁邊,還有他帶來的好幾箱珠寶錢財,價值近百萬兩。
“這些都是這段時間清剿杜桐軒勢力所得的收益,還有屬下這些日子生意上的分紅,還請大人笑納。”李燕北恭敬地道。
“有心了。”江玄瞥了眼這幾箱晃眼的珠寶銀票,以他此刻身份,已經不太在意這些身外之物,不過李燕北的態度,還是令他很滿意。
“大人滿意就好。”李燕北麵露喜色,同時心中也鬆了口氣。
“以後京城地下,就交給你了,有何重要的消息,及時向我彙報。”
江玄說道:“另外,去查一下杜桐軒生前接觸過的人,看看能否查到他背後的人。”
韓曠與杜桐軒勾結謀反一事,早已傳遍京城,江玄也沒有隱瞞,直接告知李燕北,杜桐軒身後還有人,準備讓他查查看,能否查到點消息。
“是,大人。”
李燕北恭敬俯首,隨即似是想到什麼,突然說道:“大人,說起杜桐軒生前接觸的人當中,屬下倒也記得一個,不知是否會與此事有關?”
“哦?”江玄眼神微動,道:“說說看。”
“是。”
李燕北點頭道:“杜桐軒占據南區地下勢力十七年,不僅在京城勢力盤節,在江湖上也是交友廣泛。”
“在去年,杜桐軒還曾南下赴會,據說是受到南海飛仙島上那位,號稱‘白雲城主’的新一代劍聖,葉孤城的邀請。”
“葉孤城?!”
江玄愣神,接著腦海中靈光一閃,瞬間想到了什麼。
南王世子謀反?!
……
大明實行藩王世襲製。
親王的嫡長子可以世襲親王爵位,其他兒子則降為郡王,郡王的嫡長子則繼承郡王爵位,其他兒子再降為鎮國將軍等。
這種世襲製度,一直持續到如今,導致當今天下,僅是親王都有三十多位,郡王則多達八百多位。
南王朱常泰,便是位於廣東地區的一位郡王,按照輩分,算是當今皇帝的叔父輩。
其子朱由辰,與當今皇上一輩,從小就頗有習武天賦,在廣東一帶也算小有名氣,七年前,更是被海外飛仙島上的白雲城主葉孤城,收為了弟子,傳授劍術,在沿海地區行俠仗義,闖出不小的威名。
江玄腦海中,閃過關於這位南王世子在這個綜武世界的資料。
但在‘陸小鳳傳奇’當中,這位南王世子,卻是因為長相與皇帝相似,便動了心思,一手謀劃了葉孤城與西門吹雪的決鬥,趁亂想要李代桃僵,謀取皇位。
如果韓曠和杜桐軒背後的人,是這位南王世子的話,那麼一切,或許便說得通了。
其身後站著一位‘劍聖’,能夠收服杜桐軒這樣的黑道龍頭,自然也不足為奇。
再加上其長相,如果真的與朱由檢一般無二的話,隻要謀劃得當,想要成功奪取皇位的幾率,顯然也不小。
“葉孤城……”江玄喃喃,目光閃爍。
對於這位什麼南王世子,他並未放在眼裡,真正能讓他重視的,隻有一位,那就是葉孤城。
早在七年前,這位白雲城主,便已名動江湖,被稱作‘新一代劍聖’。
其後葉孤城雖然行事低調,不似謝曉峰這樣到處去挑戰江湖高手,但江湖之上,一直都流傳著他的傳說。
也從來沒有人,敢小覷這位劍聖。
哪怕自己此刻突破宗師,掌控兩種意境,但如果麵對這位劍聖,江玄也是沒有半點獲勝把握的。
意境的威力,不止是看數量取勝,更重要的是質量。
在單一意境之上走的越遠,實力自然便會越強。
當然也並非沒有同時修煉幾種意境進行迭加提升實力的。
但人的精力終究有限,而且資質悟性也不一樣,有些人在劍道上天賦極強,轉練刀道,也不一定能夠練出刀意。
而且就算成功練出了幾門意境,也沒辦法進行融合提升,浪費這些時間,還不如專精一門意境提升的快。
所以如江玄這般,同時修煉幾種意境的,終究是極少數。
目前江湖上出名的強者,如那些刀王、劍聖之流,一般都是在單一意境上,走出了極遠的路,才有資格獲得這些封號。
葉孤城,顯然就是其中之一。
“如果真是這位南王世子謀反的話,便沒必要繼續追查下去了……”江玄暗自搖頭。
一來是沒有直接證據證明南王世子謀反。
二來,就算查到了,肯定也是由他去解決這件事。
但他現在還沒有把握對付葉孤城。
他不想貿然招惹這個大敵。
最好的辦法,就是靜觀其變。
對方想要李代桃僵,謀奪皇位,那麼早晚都是要前來京城的。
到時候,再想辦法解決即可。
而且,皇宮裡有神秘強者坐鎮,就算真到了那麼一天,也輪不到他去對付葉孤城。
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
江玄徹底打消了繼續追查下去的念頭。
……
時過境遷,轉眼又過一個月。
京城裡風波漸止,仿佛一切都恢複了平靜。
但在某些看不見的地方,總會潛藏著一些醃臢苟且之事。
但如今,整個京城明暗兩麵,都在江玄的掌控之中。
就算有些許亂子案情,都用不著他出手,手下人便能輕易解決。
短短一個多月時間,京城裡頭的治安,得到顯著提升,幾乎無人敢在江玄的轄區裡頭鬨事。
江玄也難得清閒下來,開始潛心修煉。
咻!
占地數千平的院子裡,一支利箭宛若流星般劃破虛空,帶起呼嘯風雷之音,瞬間跨越數百米之距,幾乎大半截箭身都沒入角落一處泥地之中,炸起一個小坑洞。
而此時,在那角落的泥土地裡,已經密密麻麻,插著數十支箭矢。
不遠處站在幾名圍觀的丫鬟,望著這一箭造成的破壞力,都不由暗暗咂舌。
“老爺射的可真準啊!”
“就是,這可不得一百多丈了吧?”
“而且這箭的威力怎麼這麼厲害,要是射在人身上,豈不是一箭就給射爆了!”
“不是箭厲害,是咱們老爺厲害!”
“不錯,如今這整個京城,咱們老爺可都是數一數二的人物,就是朝中那些個大臣們,都不敢惹咱們老爺,這幾天還有好幾個上門來給咱老爺送禮呢!”
在一群丫鬟驕傲崇拜的議論聲中,江玄站在一個涼亭裡頭,緩緩放下手裡的長弓,暗暗搖頭。
【技藝:射術(勢)】
【進度:2】
“這弓,還是太弱了,根本沒辦法支撐‘勢’級射術的練習!”
江玄有些無奈。
自射術圓滿以後,再以普通的弓箭練習射術,進度就已經變得極其緩慢了,幾乎要射十幾箭才能提升一點進度。
這把弓,是他回京以後命人重新打造的八石弓,全力開弓,重量可達近千斤,以真氣加持,射程最大可達五百米左右。
但在突破‘勢’級層次後,隨著體質的增長,就算不以真氣加持,單憑肉身的力量,這把八石弓,也有些跟不上他的練習進度了。
幾乎要凝神靜氣,全力以赴,每拉七十箭左右,才能勉強提升一點進度。
但全力拉弓,這把弓隻怕也難以支撐到他將射術練出意境。
江玄看去,隻見弦與弓的接口,已經出現了細微的裂痕,照此下去,隻怕用不了幾日,就會徹底崩斷……
“這已經是目前的材質能夠做出的最好的弓了。”邱莫言從旁邊走過來,接過江玄手中的弓,望著弓身上的裂痕,有些無言以對。
她也未曾想到,江玄以這種基礎的射術,都能練出‘箭勢’。
這要是傳出去,不知得震驚多少人。
弓箭,雖然也算外功的一種,但嚴格來說,這根本不算武學,隻能算是一種技藝。
至少她從未聽說過,有誰以弓箭能夠練出箭勢的。
而且,看江玄的意思,是想直接練出意境?
真是個變態啊!
邱莫言心中暗自吐槽。
“公子若想打造更強的弓,一般的材質隻怕無法做到,而且,一般的工匠恐怕也做不出來。”楊慧貞跟在一旁,輕聲說道。
“那你們可有何建議?”江玄詢問。
他的確是想以弓箭練出第三種意境,以增加意境的進度,邁入意境的第二步。
但若弓箭無法支撐的話,就算有係統麵板,能夠化腐朽為神奇,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公子這是八石弓,若想要威力更強的弓,至少也得打造十五石、甚至二十石以上的,這種層次的弓,稱之為神器都已不為過了。”
“這種級彆的弓箭,必須要找江湖上的鑄器大師,或者一些鑄器名門,方能有機會打造出來。”
楊慧貞提議道:“如今江湖上,以鑄器聞名的大師有武林異人蕭大師、烏大師、張秋白張大師和徐夫人等,至於鑄器門派,出名的則有拜劍山莊、鑄劍城、藏劍山莊等等,公子可以考慮請這些門派幫忙,鑄造神器。”
江玄微微頷首,論及鑄造兵器的話,楊慧貞所說的這些人物門派,確實都是以鑄器聞名。
正好,他此刻也沒有趁手的兵器。
以他此刻的實力,普通的繡春刀,已經有些無法承載他的意境力量。
除了弓箭之外,還能順便也打造一柄佩刀。
“蕭大師……”江玄眸光一閃,若是沒記錯的話,蕭大師之子蕭淚血,目前也是幽冥的人。
念及此,江玄立即喚來在府中修行的細雨,吩咐道:“讓蕭淚血到同福客棧相見!”
此刻幽冥的精銳大多隱身於京城,蕭淚血因上次在永州殺敵有功,得以升任十大陰帥之一的‘夜遊神’,此刻也在京城。
不多時,江玄抵達同福客棧,此刻他已換了一副裝扮,臉上也戴了一個遮住半邊臉的鬼臉麵具。
這個麵具,是神話中的冥帝形象,細雨等人專門為他打造的冥帝麵具。
他的真實身份,目前隻有細雨幾人知曉,麵對其他人,江玄還不想暴露身份。
不僅是他,就是細雨等人,在召見屬下時,都是以麵具示人,下麵的人更是彼此都不知曉對方身份。
成立短短一年多時間,幽冥內部已經形成了一套成熟的運行體係,而這一切,還得歸功於同是殺手出身的細雨。
得知江玄的目的之後,金鑲玉刻意安排了一個隱秘的房間。
江玄和同樣戴著鬼臉麵具的細雨,坐在房間中,靜靜等候。
很快,蕭淚血前來,一襲紫色長衫,身形頎長,同樣戴著半邊鬼臉麵具,一雙冷黯的眸子冰冷異常,仿佛天生的殺手。
他手裡拎著一口古怪的箱子,看到江玄,略微沉默了片刻,才上前行禮:“‘夜遊神’蕭淚血,參見‘冥帝’。”
這也是江玄第一次與蕭淚血正式見麵。
對於蕭淚血加入幽冥的原因,他也是心懷疑惑的,但眼下江玄也未多言,直言問道:“你可知你父親身在何處?我需要他,替本座打造一件武器。”
蕭淚血眸光微動,對於江玄知曉自己的身世,也不覺意外,片刻後,說道:“我父親已經死了。”
“死了?”江玄蹙眉,關於‘淚痕劍’的劇情,他已經記不太清了。
但蕭大師竟然在這個時間段就死了,這確實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蕭淚血沉默片刻,說道:“十年前,我父親打造出了一柄神器,名為‘淚痕劍’,這把劍,引起不少江湖人士覬覦,為了保護神器,我父親帶我退出江湖,隱居深山,但依舊被人找到。”
“那一戰後,我父親重傷,神器遺失。”
“而在那時,江湖異人泥菩薩曾預言,我未來會死在這柄劍下,為了保護我,我父親耗儘心力,為我打造了這口箱子,便撒手人寰。”
聞言,細雨眼中露出詫異之色。
蕭淚血是她招進來的人,可她也沒想到,這蕭淚血身上,還有這樣一段曲折的經曆。
“如此說來,你加入幽冥,也是為了找回你父親煉製的‘淚痕劍’?”江玄對蕭淚血的直言不諱也有些訝然,同時也隱約明白了他主動加入幽冥的目的。
果然,蕭淚血直言不諱,點頭道:“不錯!下山之後,我找那把劍已經找了七年,但一直沒有消息。”
江玄點了點頭,隨即道:“隻要你好好替幽冥辦事,本座會助你找回那柄劍。”
“是。”蕭淚血拱手。
“去吧。”江玄揮手,隨即便又陷入沉思。
蕭大師死了,那就隻能考慮其他人了。
這時,細雨出言道:“論及鑄造兵器,江湖上非拜劍山莊和鑄劍城莫屬,藏劍山莊稍次之。”
“以你此刻的身份,前往拜劍山莊和鑄劍城求助,他們應當都不會拒絕為你鑄造兵器。”
江玄搖頭,這拜劍山莊和鑄劍城,都不是簡單貨色。
前者,有劍魔守護,一直在鑄造絕世好劍;後者,也一直在暗中打造神器淩霜劍,城主劍尊更是野心勃勃,一心想靠神器問鼎武林。
哪怕自己此刻身為錦衣衛指揮使,他們也不一定會賣自己麵子,江玄不想自取其辱。
至於藏劍山莊,又名遊龍山莊,雖也以鑄劍聞名,但隻是一流勢力,莊主藏龍老人,武功不算厲害,但交友甚廣,與少林、武當、昆侖等各派都有交情,再加上其子遊龍生拜天山劍客雪鷹子為師,年少成名,藏劍山莊這幾年在江湖上也算小有名氣。
有名,但實力不強,是可以拿捏的對象。
“那就去一趟藏劍山莊吧。”江玄打定主意。
次日,江玄準備進宮,找個借口離開一段時間。
他畢竟是錦衣衛指揮使,皇帝手下頭號鷹犬,要是無故擅離職守,朱由檢需要的時候找不到他,到時候沒法交代。
不料這時,曹正淳卻找上門來。
“曹公公?”江玄有些詫異,這老家夥自從提領東廠後,這段時間一直在整頓東廠,都沒怎麼露麵,怎麼突然找上門來了?
“江大人,多日不見,風采依舊啊!”曹正淳笑嗬嗬地遞上一個禮盒,拱手笑道:“江大人剿滅白蓮教,又搗毀了韓曠那廝密謀造反的陰謀,高升太子太保,咱家這些日子忙的不可開交,現在才上門賀喜,還望江大人勿怪啊!”
“榮譽職位罷了,算不得高升,曹公公有心了。”
江玄不置可否,隨即問道:“曹公公事務繁忙,本督也聽說了,這時候上門,應該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
“還真是瞞不過江大人這雙慧眼。”
曹正淳笑吟吟的,也不覺尷尬,拱手說道:“咱家這次前來,確實是有事相求,還望江大人援手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