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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錦衣衛指揮使!圓滿!【萬更,求全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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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

京城。

最先趕到的不是江玄等人,而是護龍山莊的大內密探。

“義父,魏忠賢已死,是右所千戶江玄親手所殺!”

段天涯、歸海一刀和上官海棠同時回到護龍山莊,向朱無視稟報。

顯然,他們也是奉朱無視之命,前往截殺魏忠賢,但並未找到出手的機會。

不過他們也目睹了錦衣衛與魏忠賢的門客和青衣樓高手廝殺的場景,此刻事無巨細,向朱無視娓娓道出。

“青衣樓……”

聽著段天涯三人彙報,朱無視眉頭微蹙,道:“天啟四年,閹黨和東林黨的黨爭之時,青衣樓便曾於京城現身,沒想到,竟真的是魏忠賢在背後控製……”

說著,他看向段天涯三人,問道:“那個與曹正淳交手的宗師逃走了?”

“不錯,此人與曹正淳交手近百招,不分勝負,卻被那江玄偷襲,一刀斬傷,重傷遁走!”段天涯點頭。

“一刀重傷一名宗師?這便是意境的威力嗎?”

朱無視眼眸微眯,低聲喃喃,隨即深吸口氣,看向三人,吩咐道:“那人應當就是青衣樓的樓主,想辦法查一下他的身份,另外,從今以後,那錦衣衛江玄,也得派人盯一下。”

“是,義父!”

三人拱手,隨即上官海棠問道:“義父,那這曹正淳呢?”

曹正淳?

朱無視冷哼一聲,道:“此人是司禮監主管,五年前本王與他交過手,此人不足為懼,不過也頗有野心,如今魏忠賢死了,他多半是想執掌東廠,本王不會讓他如願的。”

“是,義父!”

聞言,三人知曉朱無視自有打算,於是便不再多問,轉身離去。

而三人走後不久,一個身穿暗紅錦服的人影便從旁邊走了出來,朝著朱無視恭敬行禮:“神侯大人。”

朱無視似乎早已知曉此人存在,淡淡道:“本王剛才說的,你聽見了?”

“是。”這人恭敬道。

朱無視冷冷道:“你蟄伏了這麼多年,也是時候做點事了。”

“曹正淳想競爭東廠督主,本王不會讓他如願的。”

“本王會向皇上舉薦,並派人助你除掉東廠其他幾個競爭對手。”

“如果這樣你都還執掌不了東廠,本王會親手廢了你。”

這人眼中閃過一絲恐懼,連忙屈身道:“是,神侯大人請放心,奴婢手中有魏忠賢和東廠這些年來所有的情報把柄。”

“有這些底牌在手,隻要神侯再助奴婢除掉其他人,奴婢一定能說服皇上,掌控東廠,替神侯效命。”

朱無視神色微緩,點點頭道:“隻要你成功辦成此事,本王會傳你下一層吸功大法。”

此人頓時一喜,連忙伏拜:“多謝神侯大人!”

“去吧。”

朱無視揮了揮手,回頭看向皇宮方向,目光閃爍,冰冷刺骨。

既然暫時無法坐上那個位置,那本王就先將朝政大權掌控在手!

等本王踏出那一步,一聲令下,內外威服。

到時候,我看你這老家夥還如何阻攔本王?!

……

皇宮,乾清宮。

望著徐攀星那慘不忍睹的屍體,朱由檢眉頭緊皺,用手帕捂住口鼻,臉色陰沉無比。

許久,他揮了揮手,兩名廷衛連忙把屍體抬走。

嘭~

一個花瓶隨手就被砸爛。

“廢物!”

朱由檢臉色難看:“朕之所以讓他前去,就是給他個立功的機會,順便替朕牽製江玄。”

“這廢物卻自作主張,獨自帶人前去伏殺魏忠賢,如今落得個身首異處的下場,還壞了朕的大事。”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王承恩輕聲寬慰道:“皇上請放寬心,徐大人雖然打草驚蛇,但不是還有江千戶嗎?”

“既然江千戶隻是派人把屍體運回來,而並未放棄任務,那就說明,他應該是有把握的。”

“而且有曹公公暗中監視,也不用擔心他敢耍什麼花招,皇上隻需耐心等待消息即可。”

“希望如此吧!”

朱由檢深吸口氣,道:“朕目前可用的人本就不多,如今又死了一個,徐攀星雖然廢物,但畢竟是一開始就投效於朕的。”

“朕本打算等他辦完此事,就清理一遍錦衣衛,讓他來掌控錦衣衛,製衡江玄。”

“如今,卻是逼著朕隻能選擇江玄了!”

王承恩眼神微動,道:“皇上,你想掌控錦衣衛,倒也不一定非要從錦衣衛裡選,而且錦衣衛各大千戶所裡,也不是隻有江玄一個可用之人……”

朱由檢眉頭一皺:“如今這朝堂上下,朕還能用誰?”

“就連如今負責保護朕的這些禁軍廷衛,都不知有多少人的眼線安插在裡麵,朕能相信誰?!”

“至於錦衣衛中,除了徐攀星和江玄之外,其他都是閹黨,朕……”

說到此,朱由檢突然頓住。

隨即,眼眸微眯,道:“你是說,前所的千戶,裴綸?”

王承恩點頭:“皇上,裴綸此人,也還是有些能力的。”

“之前先皇落水一事,便是他通過些許蛛絲馬跡便查了出來,隻是此人也有自知之明,隻查到陸文昭身上就結束了,並未將皇上直接牽連出來。”

“這也說明,此人做事也是極有分寸的。”

“但此人不是與江玄交好嗎?”朱由檢皺眉。

王承恩微笑道:“皇上,您出身尊貴,可能不太理解這些寒門小人物的心思,為了權利,他們可是什麼事兒都做得出來。”

“隻要皇上施恩於他,就算他與江玄交好又如何?”

“有了上升的途徑,他自然知道誰才是他應該效忠的主子。”

“而且,據奴婢所知,那江玄有一表哥名為殷澄,就在這裴綸手下任職。”

“江玄無父無母,唯一的親人就是這殷澄母子二人,您隻要掌控了這母子二人的性命,便不必擔心他將來會行反噬之舉。”

聞言,朱由檢凝神沉思。

片刻後,他點了點頭,道:“朕明白了。”

“不過,他能否接得住這個富貴,那就看他此次能否替朕除掉魏忠賢,帶回魏忠賢的財寶了……”

突然,一名小太監匆匆跑了進來,恭敬稟報:“啟稟皇上,錦衣衛千戶江大人回來了,正在宮外求見!”

“這麼快就回來了?!”

朱由檢驚詫起身,隨即頓時一喜,連忙揮手:“宣!”

“是!”

……

“臣江玄,參見皇上!”

“老奴曹正淳,參見皇上!”

乾清宮正殿內,江玄和曹正淳同時行禮。

“愛卿平身!”

朱由檢雖有些詫異江玄和曹正淳為何會一起回來,但也並未多問,連忙揮手示意起身,隨即便迫不及待詢問:“江大人,如何?”

聽著朱由檢語氣中的緊張,江玄也並未多說,揮了揮手,喊道:“抬進來!”

殿外有動靜傳來。

四名校尉抬著一個巨大的棺槨,緩緩走進殿內。

朱由檢心中一震,也不在意此舉是否影響吉利,目光緊緊盯著那實木棺槨,顫聲道:“莫非這便是……”

江玄抬手示意:“這便是魏忠賢的屍身,皇上一看便知。”

朱由檢強忍激動,緩緩上前,輕輕探出頭往棺木中看了一眼,視線頓時凝固。

隨即,朱由檢的呼吸都開始急促起來,目光死死盯著棺木裡那張令他時常做夢都會驚醒的老臉。

“好!好啊……”

“這個閹賊,終於死了!死得好!”

朱由檢激動得渾身發抖,不覺就連眼中都有淚光閃爍。

他突然用力一拳錘在棺木邊緣,轉過頭道:“江大人,這事兒,你辦的不錯!”

激動之中,竟連聲音都變得有些嘶啞。

王承恩立即上前,給朱由檢撫胸順氣,順便也悄悄低頭看了眼棺木裡的屍體。

可當看到那張血腥慘白的老臉,頓時又嚇得身子一抖,連忙轉過頭去。

江玄平靜拱手:“皇上過獎,替皇上分憂,是微臣分內之事。”

說著,江玄頓了頓,繼續道:“而且,此事也非臣一人之功,若非曹公公相助,臣也不能如此順利除掉魏忠賢。”

此言一出,旁邊一直眼巴巴望著江玄的曹正淳頓時鬆了口氣,心中大喜。

江老弟仗義!

朱由檢回頭瞥了眼曹正淳,隨即深吸口氣,強壓下心中激奮的情緒,轉身回到龍椅上坐下,端起茶杯飲了一口潤潤喉嚨,這才開口詢問:“江大人,給朕說說你們是如何除掉這閹賊的吧。”

“臣遵旨。”

江玄點頭,隨即便開始講述此事的過程。

除了一些不能說的事兒大體略過,其他情況,包括青衣樓橫插一腳,讓曹正淳幫忙對付霍休等等,事無巨細,一一告訴了朱由檢。

朱由檢一邊聽著,不時點頭。

隻是聽江玄短短幾句講解,他也能知曉此事的凶險。

加上徐攀星的失利,為了殺一個魏忠賢,竟然死了足足三四百名錦衣衛。

要知道,這些可都是核心五所的精銳啊!

聽完江玄講述,朱由檢眉頭緊皺,問道:“江大人可知,這個青衣樓,是何組織?”

江玄道:“回皇上,這青衣樓,是江湖上的一個殺手組織,以懸賞殺人為生,這些年來屢屢犯案,也是朝廷首要的通緝要犯。”

“原來如此!”

朱由檢點了點頭,眼神有些冰冷,道:“魏閹老賊,竟勾結這群江湖賊子,朕殺他當真殺的不冤!”

隨即,他長長吐出一口氣,看向江玄,神色緩和了幾分,溫聲道:“江大人,此事你辦的很好,當中凶險,朕也知曉。”

“那徐攀星,朕本是下旨命他與你一起行動,卻沒想到他好大喜功,抗旨獨自行動,害死了這麼多錦衣衛,他也是死有餘辜,此事朕自會處置。”

“至於那些死去的錦衣衛,撫恤全都按三倍發放。”

江玄拱手道:“皇上仁義,臣替他們謝過皇上。”

朱由檢點頭,隨即話音一轉,道:“卻不知,那朕讓你做的另一件事……”

江玄知曉他在意的是什麼,拱手說道:“皇上放心,魏忠賢雖然狡兔三窟,提前江財寶轉移,但臣已命人查出,最多今晚,魏忠賢的財寶便可帶回來。”

“好,很好!”

朱由檢這才長鬆一口氣,臉上也露出一抹笑容,點頭道:“江大人,你替朕解決兩樁心事,再加上之前平定宮變,護朕榮登大寶,杭州府一行,又替朕拿回生祠造辦冊,朕才能藉此罷免魏閹。”

“這一樁樁大功,朕都記在心裡。”

“朕能成功繼位,你當為首功!”

“朕也不是賞罰不明之君,你要何賞賜,皆可道來,朕都可答應你。”

聞言,一旁的曹正淳和王承恩皆是臉色微變,覺得江玄聖眷太過。

反觀江玄,臉色卻突然有些惶恐,連忙拱手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此乃微臣應儘之事,豈敢索要賞賜。”

在沒有絕對的實力之前,什麼時候該出頭,什麼時候該低頭,江玄顯然警醒得很。

而朱由檢眼眸微眯,深深地望著江玄,一言不發,似是要將這個令他都有些忌憚,甚至警惕的年輕俊傑看透一般。

殿內氣氛突然有些死寂。

許久,朱由檢突然一笑,點頭道:“江大人所言有理,但朕也說了,朕非賞罰不明之人,若有功不賞,日後誰還敢替朕儘心辦事兒啊?”

氣氛陡然一鬆。

朱由檢含笑道:“江大人,你屢立大功,朕欲升你為錦衣衛都指揮使,替朕掌管錦衣衛,隻是之前尚未解決閹黨,朕也不好大規模罷免官職,封無可封。”

“如今,魏忠賢已死,也是時候解決剩下的閹黨成員了。”

“明日,朕會安排人彈劾許顯純和崔應元等一乾錦衣衛的閹黨成員,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你應該明白朕的意思吧?”

江玄心中一震,長長呼出一口氣。

暗中謀劃了這麼久,做了這麼多事,不就是為了今天嗎?

這錦衣衛指揮使,他當定了!

耶穌也攔不住,我說的!

強壓下心中激動,江玄沉聲拱手:“是,皇上放心,卑職明白該怎麼做!”

“好,去吧。”

朱由檢微笑擺手。

江玄拱手離去。

目送江玄離去,朱由檢才轉過頭,看向殿內另一人:“曹正淳。”

“老奴在!”曹正淳連忙上前。

朱由檢問道:“按江大人所言,能殺了魏忠賢,你也有功,你想讓朕如何賞你?”

曹正淳心中一喜,卻強壓興奮,選擇了與江玄一樣的說辭:“替皇上辦事,本就是老奴的職責,老奴豈敢索要賞賜?”

“哦?真的不要?”

朱由檢眼眸微眯,道:“既然這樣,那朕可就真的不賞了。”

“啊這……”

曹正淳傻眼了,怎麼到咱家這兒就區彆對待了?

朱由檢眼中閃過一抹促狹,隨即道:“朕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想要什麼,想好再說。”

“不過,說起來,朕現在好像也沒什麼可賞你的了,你已是司禮監主管,宦官第一人,再賞的話,難不成真要像魏忠賢一樣,封你個‘九千歲’不成?”

“奴婢不敢!”

曹正淳臉色一變,頓時就跪了下去,冷汗淋漓。

“行了,起來吧。”

朱由檢笑了笑,抬手道:“朕就是隨口一說而已,宮變之日,你能站出來支持朕,抗衡魏忠賢,就已經證明了你的忠心。”

“皇上聖明。”

曹正淳心中一鬆,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緩緩起身。

朱由檢點頭:“說罷,除了官職,其他的你還想要什麼,朕,儘力滿足你。”

“這……”

曹正淳目光閃爍,隨即咬咬牙,行禮道:“啟稟皇上,奴婢想替皇上執掌東廠,替皇上監察天下!”

此言一出,一旁的王承恩臉都綠了。

好啊,你個狗奴才!

咱家就知道,你是衝著咱家來的!

朱由檢也微微蹙眉:“你要去東廠?”

曹正淳恭敬道:“回皇上,老奴自幼入宮,五十年來,練就一身武藝,就是想替皇上效命。”

“若老奴執掌東廠,定能重整東廠,替皇上訓練一批精銳禁軍,如此不僅能替皇上監察天下,還可保護皇上的安全,還請皇上成全老奴!”

“皇上……”王承恩臉色微變,看向朱由檢。

朱由檢眉頭緊皺,看了看兩個奴才,一時也有些遲疑不定。

沉思許久,他擺了擺手,道:“此事容朕考慮一下再說,你先回去吧。”

“王承恩,去傳太醫過來,驗一驗魏忠賢的屍首。”

聞言,曹正淳頓時有些失望,卻也不敢多言,恭敬拱手:“是。”

王承恩則是鬆了口氣,示威似的瞥了眼魏忠賢,輕哼一聲,領命離去。

……

北鎮撫司。

指揮使許顯純,南北鎮撫使崔應元、魏良卿,中所千戶歐陽年,左所千戶楊寰,五人同坐一堂。

氣氛無比嚴肅。

“義父死了!”

許久,崔應元開口,臉色凝重,道:“剛剛東城那邊傳來消息,江玄的人,抬著一具棺槨進了宮,那絕對是義父的屍體!”

許顯純沉著臉,點了點頭。

徐攀星和江玄雖是秘密出京,但這麼多人離開,行蹤肯定是沒法掩飾的,再根據他們出京的路線和魏忠賢的離京路線一比對。

不用猜都知道,他們是去做什麼。

隻是他們沒想到,江玄的行動竟然如此迅速。

魏忠賢才離京不到七日,便又回來了。

不過回來的,卻是屍體。

“我們不能再等了!”

崔應元咬咬牙,道:“義父已死,接下來,恐怕要輪到我們了,皇上絕不會放過我們!”

“崔兄所言不錯,絕不能再坐以待斃!”

魏良卿出言附和,心中也十分著急。

他是魏忠賢的親侄子。

魏忠賢死了,他是最擔心會被清算的一個。

“那你們想怎麼做?”

許顯純沉聲問道:“皇上手中,已經有我們的把柄,反抗必是死路一條!”

“不反抗也是死路一條!”

魏良卿著急道:“許大人,你怎麼還不明白?”

“小皇帝他既然有我們的把柄,那什麼時候殺我們,還不是他說了算?”

“他之所以先動義父和田大人他們,就是想先打擊咱們這一派的首腦,讓咱們不敢輕舉妄動。”

“如今義父倒下,田大人、郭大人他們也不在了,咱們在朝中已經失去了最大的靠山。”

“若是再坐以待斃,早晚都是死路一條!”

“那你欲如何?”許顯純皺眉詢問。

“背水一戰!”

魏良卿咬牙道:“咱們還有一個底牌!”

“什麼底牌?”眾人看向他。

“軍隊!”

魏良卿深吸口氣,沉聲道:“義父掌權這些年,培養了無數人,尤其是軍中,有很多都是義父的義子義孫。”

“再加上朝堂、東廠,和全國各地的閹黨成員,咱們還有機會!”

“他們若不想死,也隻有繼續造反這一條路可走!”

“咱們隻要說服他們,再有兵權在手,就不怕小皇帝他不妥協!”

“到時候,要麼咱們換個皇帝……要麼,就挾天子以令諸侯,如義父一樣,繼續權傾朝野,享受榮華富貴!”

魏良卿眼中,閃爍著瘋狂之色。

“這……”

聞言,眾人皆皺眉。

雖感覺不太現實,但仔細想想,若真能說服軍中那些人,掌控兵權的話,倒也未必不能實現。

畢竟,一國之重,首重便在於兵權。

眾人將目光投向許顯純:“許大人,您意下如何?”

許顯純臉色平靜,點頭道:“就如魏大人所言,可以試一試。”

“好!”

魏良卿頓時大喜,起身道:“五城兵馬司那邊交給我,我去說服他們!”

崔應元點頭:“那東廠和宮裡的人,我去接觸一下看看。”

“至於朝中大臣那邊,就交給許大人了。”

“沒問題。”

許顯純點了點頭。

但幾人剛一離去,他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一群白癡!”

造反?

連廠公都失敗了,就憑你們這幾條雜魚?

而且你們能想到的,皇上會想不到嗎?

真當皇上是傻子?

真與你們這群廢物一起行動,隻怕會死的更快!

許顯純冷哼一聲,起身離去。

……

東廠。

趙靖忠收到線報,頓時鬆了口氣。

“死了……死了就好!死了就好……”

“他死了,我就沒有任何掣肘了!”

錦衣衛奉命出城截殺魏忠賢一事,他自然也早已知曉,一直在焦急等待消息。

甚至,就算皇上不殺魏忠賢,他也不會讓魏忠賢繼續活著。

隻有魏忠賢死了,他才有機會上位!

魏忠賢身邊那個小書僮趙安,就是他的手筆,若是錦衣衛失手,趙安也會想辦法殺了魏忠賢。

如今魏忠賢死,正合他意。

接下來,就得準備謀劃如何競爭東廠督主的位置了!

眼下整個東廠,樹倒猢猻散,那些個掌班、領班、司房,死的死、跑的跑,剩下的都是些不成器的廢物,不足掛齒。

唯一有資格與他爭權的,隻有二檔頭古今福,和三檔頭劉喜。

這兩人手底下不僅有許多高手廠衛,還掌控著這些年東廠的情報、暗線等等,實力龐大,對他威脅極大。

此外,閹黨一事,皇上雖然說過“隻誅惡首,脅從不問”。

但他也得想辦法取得皇上的信任才行。

否則,就算能爭贏古今福和劉喜,他也不一定有機會上位。

踏踏踏……

就在這時,一名廠衛快步走了進來,遞給趙靖忠一封請柬,低聲道:“公公,北鎮撫司崔鎮撫送來的,邀您今晚到明月樓一敘。”

“崔應元?”

趙靖忠皺眉,打開請柬仔細看了看,眉頭不由皺的更緊了幾分:“共商大事?這個時候,還敢商量什麼大事兒?難道……”

突然,趙靖忠臉色微變,似是想到什麼,嘴角漸漸浮現出一抹笑容,喃喃道:“若真如此,還真是夠瘋狂、且大膽的!”

“不過咱家又豈會陪你們送死?”

“瞌睡來了送枕頭……剛好我正苦惱不知該如何取信皇上,就用你們幾個,做我的墊腳石!”

趙靖忠眼裡,寒意一閃。

另一邊。

二檔頭古今福和三檔頭劉喜,也同時收到了崔應元的請柬。

他們不是傻子,自然猜得出崔應元的目的。

這個時候,還敢宴請他們共商大事,這所謂的‘大事’是什麼,還用說嗎?

要麼就是商議如何明哲保身,要麼就是商議,如何……造反!

但眼下這個情況,還敢行此謀逆之舉的話,那不過是垂死掙紮罷了。

魏忠賢都死了,大勢已去。

沒了主心骨,就憑他們這些烏合之眾,拿什麼反抗?

更彆說如今閹黨各派,也早已被皇上的人滲透策反,各懷鬼胎。

這種情況之下,反抗也隻是加速死亡!

崔應元這些人,是臨到絕境,已經徹底瘋狂,失去理智了。

但他們可不一樣。

畢竟皇上說過,隻誅惡首,脅從不問。

就算皇上掌權,手裡也是需要人辦事兒的。

如今朝中乃至全國各地,大半都是閹黨成員,他不可能全都殺乾淨,到時候誰來替皇上辦事兒?

更何況,他們隻是太監。

就算真造反成功了,也輪不到他們當皇帝。

所以,還不如接受現實,好好想想如何取信於皇上,爭取更多的利益。

幾乎是同一時間。

三人都決定,前往赴宴。

若崔應元等人真敢如此瘋狂,行那謀逆之事的話。

就以此事,當成他們取信於皇上、重新掌權的踏腳石!

……

“都收拾好了嗎?”

入夜,西城某處府邸門口。

數輛馬車整裝待發,一名名持刀侍衛防守嚴密,佇立在馬車旁邊。

許顯純一身樸素長袍,從府內走出,沉聲詢問。

“回老爺,貴重的東西都收拾好了,不過還有些玉器古玩什麼的,沒來得及收拾。”管家恭敬回道。

“那些就不要了,隻要離開京城,以後有的是!”

許顯純揮了揮手,走上最前麵的馬車,吩咐道:“出發!”

車隊開始前行,在夜色中,悄然朝著西門方向駛去。

許顯純神情戒備,不時掀開簾子看向周圍,雖然今晚在街麵上值守的人,他都提前打點過了。

但難免不會出現意外。

能否成功脫身,就看今晚了。

他有自知之明。

身為閹黨核心五彪之一,這些年來不知幫魏忠賢做了多少天怒人怨的事,就算皇上放過他,朝中那些大臣上位以後,肯定也不會放過他的。

所以,他唯一的出路,就隻有在皇上沒動手之前,逃離京城。

反正這些年積攢了大量財富,就算不做官,離開京城去找個偏遠之地,他也能做個富家翁,安安穩穩過完下半輩子了。

至於與崔應元等人造反,那無疑是自找死路。

他豈會行此蠢事。

很快。

車隊熟練地應付完街麵巡夜的差兵和錦衣衛,順利抵達西便門。

此刻城門已關,負責看守城門的,是五城兵馬司的人。

車隊剛靠近城門,便被攔下:“站住,乾什麼的?”

許顯純神色有些緊張,徑直走下馬車,舉起手中腰牌,沉聲道:“本官是北鎮撫司鎮撫使,奉旨離京辦事,速開城門!”

“這……參見大人!”

領頭的總旗臉色微變,連忙行禮,隨即看了眼後麵的幾輛馬車和那些持刀門客,有些遲疑,問道:“敢問大人,可有皇上聖旨為證?”

“大膽!”

許顯純喝道:“我北鎮撫司離京辦事兒,還要什麼聖旨?難道要本官現在入宮向皇上討要聖旨嗎?打攪皇上、耽誤了正事兒,你來負責?!”

“小的不敢!”

那總旗臉色一變,連忙低頭。

許顯純神色微緩,扔出一錠銀子,道:“這錢拿去吃酒,趕緊開門,彆耽誤了本官的正事兒,你個小小總旗,又懂個什麼。”

“……是。”

聞言,那總旗不敢再多說,揮了揮手,示意屬下開門,隨即便低頭準備去撿銀子。

可在這時,一個聲音突然從旁邊傳來:

“這銀子可是燙手得很,你要是拿了,隻怕明日你便人頭不保了。”

眾人微微一驚,連忙回頭望去。

蹄噠、蹄噠……

隻見旁邊樹後城牆旁邊的陰影中,一群持刀配甲的身影緩緩騎馬走出。

領頭一人,身著白色飛魚袍,高大魁梧,英武不凡。

“江玄?!”

許顯純臉色驟變,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你……你來此做什麼?”

“唉……”

江玄歎了口氣,策馬緩緩上前:“許大人,何必呢?給你指了條長遠的明路你不走,非要走捷徑,這錢就真的比命更重要嗎?”

許顯純故作鎮定,沉聲道:“本官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江千戶,本官乃奉旨出城辦事兒,你敢阻攔本官?”

江玄已緩緩走到他麵前,居高臨下,靜靜地俯視著他:“是奉旨辦事兒還是畏罪潛逃,你自己清楚。”

“放肆!”

許顯純冷喝道:“你一個小小千戶,也敢管本官的事兒!”

說著回頭看向守城總旗,喝道:“開門!”

那總旗有些不知所措,看了看許顯純,又看了看江玄等人,嘴唇發顫:“大人……”

“冥頑不靈。”

江玄搖頭,揮了揮手。

嗆、嗆、嗆——

一柄柄長刀出鞘。

密密麻麻的錦衣衛,瞬間圍了上來,將車隊團團包圍。

許顯純慌了,倒退兩步,咬牙道:“江……江大人,你當真如此不念舊情,要斷了本官的活路?!”

“許大人,我若是給了你活路,我就沒有活路了。”

江玄臉色平靜,再次揮手。

一群錦衣衛瞬間一擁而上。

密密麻麻的刀鋒抵住脖子,這些許府門客,無一敢反抗,很快就被徹底控製住。

許顯純也被兩名錦衣衛綁住,麵色恐慌,看向江玄道:“江玄,錢我不要了,都給你……隻求你放我一條活路!”

江玄平靜搖頭:“這錢燙手,我也不敢拿。”

“而且,你要是走了,我如何繼承你的位置?”

許顯純臉色一白,徹底絕望。

“帶走!”

江玄揮了揮手,眾人立即扣住許府眾人,帶上馬車浩浩蕩蕩離去。

“大人。”

徐龍青湊到江玄身邊,低聲道:“據探子彙報,崔應元今晚約了東廠的三大檔頭在明月樓商議事情,咱們要不要……”

“不必理會,一群臨死的鬼,垂死掙紮罷了。”

江玄淡淡道:“咱們抓了許顯純就夠了,總得給其他人留口湯,走吧。”

“是。”

徐龍青點頭。

兩人也騎馬離去。

身後,一群城衛軍渾身都被冷汗浸濕,滿臉劫後餘生的慶幸表情,直到江玄等人走遠,才敢出聲大口喘息。

……

次日朝堂。

百官尚未奏事,朱由檢便宣布魏忠賢於阜城縣,畏罪自殺。

同時,又當著百官的麵,宣布了以許顯純、崔應元等人為首的一眾錦衣衛閹黨成員,貪汙腐敗、濫殺百姓、密謀造反、畏罪潛逃等多項罪名。

並將這些人全都罷免下獄,交由北鎮撫司查辦。

隨後,又獨斷專行,力排眾議。

任命右所千戶江玄,為新一任錦衣衛指揮使;前所千戶裴綸,為北鎮撫司鎮撫使……

消息一出,朝堂震動。

緊接著,於整個京城都掀起了軒然大波。

無數勢力震驚,無數百姓歡呼雀躍。

並且這些消息,正在沿著周邊迅速蔓延出去。

一日之內,不知有多少隻信鴿飛出,將消息傳達到各方勢力的耳朵裡。

自崇禎皇帝上位,魏忠賢被貶,整個大明便已開始暗流湧動。

其中,有胸懷大誌,想趁大明朝政動蕩之際,做出一番事業的;有心懷不軌,想借機生亂的;也有被閹黨迫害,準備趁機複仇,刺殺魏忠賢和那些閹黨成員的……

但許多人還沒來得及動手,魏忠賢便死在了半道上。

如今,朝堂又經過一番清洗,所有閹黨核心至此全部覆滅。

剩下的那些,也基本翻不起什麼風浪。

可以說,禍亂朝政接近兩百年的閹黨,現在已經可以稱得上是被滅了。

不過朝政能否重回皇帝手中,暫且還是個未知數。

大明能否就此恢複穩定,平息內外動蕩,也尚未可知。

而這些事,江玄也並不關心。

就在朱由檢將許顯純等人罷免下獄的當天,聖旨和任職文書,便也同時送到了右所衙門。

這次封賞,不僅僅是針對他和裴綸,而是整個錦衣衛上下,南北鎮撫司,都完成了一次大清洗。

上到指揮使,下到百戶。

有人被貶,也有人上位。

除了他升任錦衣衛指揮使,裴綸升任北司鎮撫使以外。

他們麾下的人當中,也各有封賞。

江玄麾下的三大百戶,盧劍星、徐龍青和安劍清,皆升至核心五所的千戶。

裴興、丁修、靳一川等人,則升至百戶。

這些都是江玄在上交魏忠賢和許顯純的財產時,一並報上去的。

朱由檢也十分給麵子,十分痛快地就給批了。

畢竟,加上許顯純的那幾車財寶,累計價值可是足足超過三千萬兩白銀,抵得上這幾年大明的十年稅收了。

朱由檢又豈會不高興?

而且江玄手底下這些人的能力、實力,在錦衣衛裡頭也是有目共睹的,其中徐龍青和盧劍星幾人的名字,就連朱由檢自己都有所耳聞,他自然也不會有拒絕的理由。

因此,核心五所的千戶名額,江玄麾下的人便占了三個。

剩下的兩個,聽說一個是朱由檢塞進來的,另一個是徐攀星手底下的人。

政治就是如此,無非利益交換。

此外,南鎮撫司那邊也換了不少人,新任鎮撫使,聽說是一個叫駱養性的,也是世襲的錦衣衛,屬於中立黨。

最讓江玄感到意外的是,就連殷澄也升了。

朱由檢親自點名,將其調往禦前,做了個百戶,也就是禦前帶刀侍衛的統領,專門負責保護宮廷。

一個小小的總旗,又豈會有如此殊榮,能被皇帝看重?

更何況殷澄的有多少能力,江玄又豈會不清楚?

此舉顯然是朱由檢想借殷澄來拿捏他,恩威並施,讓自己專心替他辦事兒。

不過雖然知曉朱由檢的心思,江玄也沒當回事兒。

他又沒打算造反自己做皇帝,有皇宮那位在,他也造不了反。

以他此刻的身份地位,隻要不做些天怒人怨、觸及底線的事兒,朱由檢也不可能無故罷免他。

所以,江玄根本不擔心朱由檢用殷澄來威脅拿捏自己。

反而以殷澄的性子,進宮去做禁軍侍衛,隨時被皇帝盯著,也許還能少惹些是非出來,而且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至於裴綸,就純粹是朱由檢安排來製衡自己的了。

畢竟,北鎮撫司專司查案、緝捕和詔獄,可直接越過自己這位指揮使,禦前奏事。

顯然,在朱由檢看來,隻要收服了裴綸,那自己這位指揮使在他眼中,就沒有任何秘密可言了。

對此,江玄雖然心中不爽,但也能理解。

畢竟錦衣衛掌控的權利這麼大,要是沒有點把柄在皇帝手裡,皇帝也不可能放心。

江玄會做出適當的讓步。

具體的,就看裴綸能做到哪一步了。

上位以後。

江玄快刀斬亂麻,花費三天時間,重新調整了一下錦衣衛的內部職務,便將局勢穩定下來。

隨後,他也沒心思理會其他官員勢力的諂媚拉攏和朝中那些個黨派之爭,而是著眼於另一件事。

時隔數月,羅摩內功即將大成。

這也代表著,他的武道境界,即將迎來又一次突破!

……

是夜,暮色漆黑。

房間裡,江玄整個人浸泡在藥浴桶中,隻露出脖子以上。

木桶之中,藥液如煮開一般翻滾沸騰,濃濃白霧升騰而出,宛如置身仙境。

這是江玄運功所致。

此時。

羅摩內功全速運轉,帶動內力,沿著羅摩內功的運行次序,流轉於各條經脈,刺激血管竅穴,如同在體內點亮一顆顆星辰,逐漸串聯。

隨後,滋生氣血、勁氣,反哺肉身,而勁氣又迅速轉化成內力,蘊養經脈……

形成一個循環。

浴桶中的藥液,也在沸騰中逐漸淡化、稀薄,藥力沿著肌膚毛孔,源源不斷地鑽入身體之中,被內力煉化、吸收……

就在這一遍遍的運轉之中,羅摩內功的係統進度,也悄然提升到了一萬點。

【武學:羅摩內功(圓滿)】

如之前第一門身法‘追風步’圓滿一般,羅摩內功圓滿之後,便也達到了極限,進度條消失。

但江玄身上的變化,卻並未停止。

隨著內功進度圓滿,龐大的內力也悄然擠壓,破開了最後一條‘足闕陰肝經’。

至此,奇經八脈和十二正經徹底打通。

全身經脈,在這一刻宛如一條被編織的大網,密密麻麻、交錯縱橫,徹底連通,形成人體大周天循環。

內力圓滿,經脈貫通。

這赫然已是先天圓滿之境!

轟隆隆……

內力流動,如大河奔濤,川流不息。

與此同時。

上、中、下三焦,有道道熾熱暖流湧現,此乃‘衛氣’;

胸部正中,縷縷清氣縈繞,此乃‘宗氣’;

氣血運轉之間,血液之中亦有氣體沸騰,此為‘營氣’;

五臟六腑,也滋生一股股不同的氣息漂浮而起,此為‘臟腑之氣’。

最終,衛氣、宗氣、營氣、臟腑之氣四種氣湧入身體經脈之中,與內氣融合。

五氣相融!

如之前打通任督二脈,勁氣化為內力一般。

那一股融合四種至陽之氣的內力,隨著經脈的大周天循環,逐漸轉化成了一種更加雄厚精粹的氣體。

真氣!

與那些尚未轉化的內力不同,這道真氣如後天勁氣一般,更加霸道強勁,充滿了狂暴的攻擊性,但其威力卻遠非勁氣所能媲美。

而且,不同於勁氣會損傷經脈肉身,這股真氣還同時包容了內力的蘊養功能,不會對身體造成任何損傷。

更不像內力一般隻能於經脈血管中長存,它可以流轉於身體各處,進入筋骨、皮肉乃至五臟六腑。

隻要不釋放出體外,它便永遠不會消失,可以在體內長久儲存。

這便是宗師真氣!

“呼……”江玄緩緩睜眼,口中吐出最後一口濁氣。

感受著體內這道真氣於身體各處雀躍流轉跳動,他眼中閃過一抹明悟之色。

難怪,抵達宗師之後,壽元便會大幅提升。

隻要守住真氣,不與人廝殺打鬥,有真氣蘊養肉身。

宗師武者,至少也能活一百二十歲以上!

而且,有了真氣蘊體,各種凡俗疾病也不會再纏身,哪怕受傷、中毒等,也能以真氣迅速療養,體質大幅度提升。

如此自能延長身體機能,提升壽命。

這種效果,是自己修煉羅摩內功,以氣血和內力同時蘊養,都遠遠不及的。

畢竟,羅摩內功圓滿即是極限,而真氣蘊養卻沒有上限。

“接下來,隻需按部就班,將內力全部轉化為真氣,再打通上丹田,即為宗師了!”

按照曹正淳所言,宗師之後,需修煉真氣,打磨筋骨肉身,同時提升真氣上限,打通人體九竅。

每打通一個竅穴,即晉升一品。

依舊是煉體和煉氣的過程。

“不過我修行羅摩內功,已經將煉體這一步提前了,以我此時的肉身強度,應該已不弱於大部分的宗師……甚至是那些有罡氣護體的宗師,就算不施展刀意近戰交手,我也必然不懼!”

江玄喃喃。

低頭看了眼身體。

隻見隨著木桶內的霧氣逐漸消散,而他的肌膚,也漸漸由通紅轉為白色。

隱約間,還帶著一絲淡淡的金黃透亮之色,如鋼鐵一般,仿佛堅不可摧!

略一舒展身體,筋骨摩擦之間,體內立刻便有陣陣嗡鳴聲傳來,低沉卻洪亮,宛若龍吟虎嘯。

金剛之體,虎豹雷音!

這便是,羅摩內功大成,所帶來的奇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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