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越這一覺睡了三個小時,醒來時天已經黑了。
晚飯楊秀蘭煮了白粥,好消化又解酒,菜是中午的剩菜。
這次辦酒,雖然人不多,但陸越下了不少本錢。
天還沒亮,他就去買了五斤豬肉,三斤排骨,一隻雞、一隻鴨、兩條魚,還有很多蔬菜,每一桌都湊足了八個菜,因此還剩不少。
兩家五口人吃了晚飯,馬雲清將手電筒塞給了秦姝玉:“今天辛苦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對,早點回去休息,明天想吃什麼,跟舅婆說。”楊秀蘭在一旁姨母笑。
秦姝玉很不好意思,點頭不說話。
陸越道:“外婆,舅婆,你們吃你們的,不用準備我跟姝玉的早飯,我們自己弄。”
楊秀蘭還是笑:“好,好,那你把這把掛麵拿回去,還有這沒喝完的酒你也一起提回去,放這沒人喝。”
“不用,家裡有。”陸越接過酒,拉著秦姝玉跟兩個熱情的長輩道彆,“外婆,舅婆,你們就彆送了,我們先回去了。”
兩人手拉著手,回到了陸越的房子。
陸越的房子已經煥然一新,地麵平整後鋪了一層碎石又抹了水泥,平穩光滑,牆壁粉刷得白白的,門口、窗簾上都貼上了大紅的“喜”字,處處充斥著新婚的喜慶。
不過最讓人側目的還是靠牆那張15米的雙人床。
這時候的雙人床大多是12或是135米,鮮少有15米的,因為居住麵積小,家家戶戶的住房都比較緊張。
看到那張新床,秦姝玉腦海中就不由自主地閃過一些限製級的畫麵。
她連忙錯開眼,舔了舔嘴唇:“那個,阿越,我,我想洗澡,你平時在哪兒洗啊?”
陸越定睛看了她一會兒:“澡堂子,走吧,我帶你去。”
兩人去公共浴室洗了澡。
秦姝玉出來時,陸越已經在外麵等著了。
他打著手電筒,斜靠在澡堂子外麵的一棵香樟樹上,眼神專注地望著浴室門口,見秦姝玉出來,立即迎了上去,接過她手裡的盆:“走吧。”
今晚的月亮很亮,月光灑在地上,照出兩人的影子。
一大一小,緊緊挨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依相偎,仿若融為了一體,親密無間。
兩道影子粘在一起進了房間,然後纏在了一起,在窗戶上留下兩道令人遐想的身影。
“燈,燈,阿越,嗚嗚,關燈……”秦姝玉看著窗戶上交纏的身影,心都快跳了出來。
啪地一聲。
陸越伸出長臂關掉了燈,灼熱的氣息落在秦姝玉的耳垂上:“這下可以嗎?”
“彆,彆在這裡,去床上……”秦姝玉提醒他。
陸越悶笑一聲,打橫將她抱起放在床上,隨後壓了下去,火熱的吻落下,手指摸索著,尋到她裙子的拉鏈,撕拉一聲拉開。
粗糲的指腹順著拉鏈拉開的位置鑽進去,像是過了電一般,所過之處酥酥麻麻的。
上下失守,秦姝玉忍不住發出難耐的喘息聲。
在黑夜中,她的呻吟、喘息宛如春、藥,給人無儘的遐想,惹得陸越更激動了。
但在關鍵時刻,秦姝玉忽地覺得下身一熱,一股熱流湧出,她有種很不好的預感:“阿越,你等下,彆,彆……”
“為什麼?不舒服嗎?”陸越有些克製不住,重重親了她一口,手往下探。
秦姝玉情急之下抓住了他的手,有些難為情地說:“我月經來了……”
陸越往下的手一頓,空氣靜默了幾秒。
他低頭,不輕不重地咬在她的鎖骨上,語氣中帶著濃濃的挫敗感:“你可真會折騰我。”
“對不起,照理來說應該還有兩天的,不知怎麼提前了。”秦姝玉也有點不好意思,箭在弦上了才出這種事故,陸越定然不好受。
陸越翻身爬了起來,打開了燈,抓起落在床邊的褲衩穿上。
秦姝玉看著昏黃的燈光下,他結實有力的肌肉,還有八塊腹肌和誘人的人魚線以及下麵……連忙彆開了頭坐起來去找自己的衣服。
陸越將裙子遞給她,看見她通紅的臉,貼心地彆開了眼,問道:“那個,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需要我做點什麼嗎?”
秦姝玉臉紅到了脖子根,訥訥道:“還真有個事要你幫忙。我沒想到月經會提前,沒拿衛生帶過來,你能不能去外婆那幫我拿一下……算了,我自己回去拿吧。”
她不敢想象陸越問外婆要衛生帶的畫麵。
陸越倒沒想那麼多,隻問:“衛生帶是什麼?”
他媽走得早,參軍後,他又長期跟一群糙漢子在一起,隻大致知道月經是怎麼回事,具體的就不大清楚了。
秦姝玉也不好意思跟他解釋:“那個,就是要用的,你把手電筒拿給我,我回去找外婆拿。”
“你流血了,怎麼去?行了,在家歇著,我去給你拿。”陸越抓起落在地上的背心穿上,拿著手電筒出門。
看著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麵前,秦姝玉嗷了一聲,抓過被單蒙住頭,這可真是難忘的新婚夜啊,大晚上的新郎官跑去找娘家人要衛生帶,絕對是有史以來第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