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要說有哪點不好,非衛生帶莫屬。
七十年代大陸還沒有衛生巾,來了月經都是用衛生帶。
衛生帶大多是用柔軟便宜的棉布做的,呈長方形,有點像沒有護翼的衛生巾,兩端有帶子可以係在腰上或是綁在大腿上。
為了增強吸收效果,衛生帶中間一般塞草木灰,也有條件好一些的塞舊布、棉花、衛生紙。
衛生帶都是反複利用的,每次用過都要清洗,用開水燙消毒,晾曬。
麻煩不說,而且沒有一次性衛生巾、棉條那樣衛生。
由奢入儉難,幾十年沒用過了,秦姝玉很不習慣,弄了好久才弄好。
在廁所外麵等了十幾分鐘的陸越看到她出來立即迎了上去:“沒事吧?”
“沒事,回去吧。”秦姝玉搖了搖頭,挽上他的胳膊。
回到屋,陸越讓秦姝玉休息,他則去外麵重新點燃了爐子。
秦姝玉覺得有點奇怪:“你生火乾什麼?”
“外婆說你那個來了會不大舒服,讓我給你熬點生薑紅糖水,你等我一會兒。”陸越已經生好了火,將鍋放到了爐子上。
秦姝玉輕笑著搖頭:“彆弄了。我也不是每次來了大姨媽都疼的,今天感覺就還不錯,你回來早點休息吧。”
陸越看著她雪白的小臉,以前覺得好看,今天怎麼都覺得那是蒼白。
“沒事,我一會兒就弄好,你先躺會兒。”
秦姝玉拗不過他,隻好由他去了。
其實她沒說謊,她現在年輕,還沒遭受過太多生活的磋磨,身體還不錯,月經來了身體隻是有點輕微的不適,比如小腹脹脹的,腰酸。
外婆之所以這麼對陸越說,估計是怕他們剛結婚,兩個人又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胡來。
其實外婆想多了,雖然她對陸越挺滿意,也想好好經營夫妻感情,但重活一世,她可不會拿自己的健康開玩笑。
不一會兒,陸越就煮好了紅糖水,放到溫熱,給秦姝玉端了過來:“你嘗嘗可以嗎?我按外婆說的做的,第一次做不知道行不行。”
秦姝玉抿了一口,甜甜的,夾雜著一股生薑的辛辣味,味道著實算不上多好,但她卻覺得心裡甜滋滋的。
仰頭將碗裡的紅糖水都喝完了,秦姝玉將碗遞給他,誇道:“很好喝,阿越,你真厲害,隻聽外婆說一次就會了。”
被秦姝玉這樣用崇拜的星星眼看著,陸越感覺比打靶比賽得了第一名還有成就感。
他有些不自在,咳了一聲:“還好。還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我要是不會,你在旁邊指點我。”
看著他這副積極求表現的模樣,秦姝玉心裡好笑又感慨,沒想到她隻是靈機一動學了上輩子那個將老公哄得服服帖帖的雇主一次,陸越反應就這麼大。
果然,男人也是需要哄,需要誇的。
她輕輕搖了搖頭:“沒了,很晚了,你上來陪我睡覺吧,幫我暖暖小肚子。”
秦姝玉主動將他的大手放在小腹上。
他的手又寬又大,而且熱乎乎的,像隻小暖爐,放上去一股熱氣就透過裙子滲進皮膚,很快小腹就暖和了起來,那種酸酸脹脹的感覺都減輕了不少。
“等我下。”陸越將碗洗了,關掉燈,爬上了床半擁著秦姝玉,兩隻大手放在她的小腹上,“睡吧。”
被他濃烈的氣息環抱,秦姝玉本以為自己會睡不著。
但不知是今天白天事情太多太累了,又或是陸越的懷抱太溫暖太有安全感,她竟不知不覺睡著了。
秦姝玉是被熱醒的。
還沒睜開眼,她就發現自己仿若置身在火爐中。
陸越渾身發燙,滾燙的汗水滴在了她的脖頸,順著鎖骨滾到胸口,燙得她的心臟跟著一跳。
“陸越,你怎麼這麼熱,是發燒了嗎?”秦姝玉擔憂地翻身想要爬起來,但剛一動,大腿就碰到了一個火熱又堅硬的東西。
“彆動。”陸越按住了她的肩膀,聲音沙啞得不像話。
秦姝玉馬上明白了這是什麼,臉不爭氣地紅了。
陸越似也有點尷尬,低聲說:“我沒事,你繼續睡,我出去一下。”
察覺到他起身的動作,秦姝玉立即拉住了他:“這麼晚了,你要去哪兒?”
陸越頓了兩秒:“我出去抽支煙。”
頂著個帳篷半夜出去抽煙,要被人看見多丟人。
秦姝玉又好氣又好笑,將他往床上拽:“大晚上的,被人看到不好,回來睡覺。”
“你先睡,我一會兒就來。”陸越的聲音更啞了,但身體明顯離秦姝玉更近了。
秦姝玉算是明白什麼叫口是心非了,他要真想出去,自己這小身板拽得住嗎?
她偷偷翻了個白眼,還沒說話,又聽陸越低聲說:“聽話,你那個來了,我不想傷害你,讓我出去抽支煙,吹會兒風。”
秦姝玉心軟了,伸出手臂勾著他的脖子,仰起頭,在黑夜中輕輕貼上了他的唇:“傻瓜,又不是一定要做,我……用手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