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青跟隨江傾月踏入府邸,穿過一道道曲折的回廊,最終來到一處幽靜的廳堂。
夜色漸深,廊下的燈籠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昏黃的光影灑在青石板上,映出一片斑駁的暖意。
廳內陳設簡樸卻透著幾分雅致,紅木桌案上散落著幾卷泛黃的書冊,旁邊的香爐升起縷縷青煙,檀香的味道淡淡彌漫,似有若無地撩撥著人的心緒。
江傾月抬手示意薑青落座,自己則在一旁取過茶壺,動作輕柔而嫻熟地斟了杯清茶。
那一舉一動間,纖細的手腕若隱若現,宛如春日柳枝,帶著幾分說不出的溫婉。
她遞過茶盞,卻並未飲下自己那杯,眉宇間籠著一層淡淡的愁雲,仿佛有千言萬語堵在心口,難以宣泄。
薑青接過茶盞,目光不經意掃過她微蹙的眉梢,心中升起一絲莫名的不安。
他輕抿了一口茶水,放下盞子,聲音低沉而平穩:“傾月妹妹,到底發生了何事?”
江傾月咬了咬下唇,似在努力平複翻湧的情緒,片刻後才抬起頭,聲音微微發緊:“薑青,我外公……失蹤了。”
此言一出,薑青心中猛地一震,手中的茶盞“咚”地落在桌上,眉頭緊鎖,語氣不自覺加重了幾分:“黃叔失蹤?何時之事?到底怎麼回事?”
江傾月深吸一口氣,強壓住內心的不安,緩緩道來:“前日,外公隨幾位同僚出城巡視,最後出現的地點是在小夜山附近。可從那以後,他就再也沒有回來。”
她頓了頓,聲音低了下去,眼中的憂色愈發濃重。
薑青聞言,眉頭越鎖越緊,心中暗自思量。
小夜山地處十萬妖山的一重山脈,妖獸橫行,凶險莫測。
所謂一重山脈,好比,正陽山隻是外圍的邊緣,那小夜山便是深入了一重的山脈。
這些群山,一階妖獸遍布,偶爾甚至能撞上二階妖獸的蹤跡。
黃仁忠雖是煉肉境的高手,又有提攜之恩於他,平日行事穩重謹慎,怎會無故失蹤?
若真遭遇妖群圍攻或二階妖獸,怕是凶多吉少。
他看向江傾月,見她眼眶微紅,強忍著淚水,神色憔悴不堪,心中不由一軟,放緩了語氣:“傾月妹妹,你先彆太憂心。黃叔為人老練,經驗豐富,不會輕易出事。我會儘快想辦法進山查探,定設法找到黃叔的下落。”
江傾月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希冀的光芒,好似在茫茫夜色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她輕聲道:“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不少了。”
她猶豫片刻,似是下定了某種決心,貝齒輕咬下唇,繼續道,“薑大哥,其實……我修煉的功法有些特殊,需要異性同輩相互印證,才能發揮最大效果,所以一直未能精進。你是我唯一認識的同輩異性,若你方便,可否今晚留在府中,與我一同修煉切磋?”
這話說完,她眼角飛快掠過一抹紅暈,緊張地望向薑青,纖手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角。
薑青聞言微愣,心中暗道:“這功法倒是稀奇,竟需異性印證?”
他腦海中浮現出霽月那張俏皮靈動的臉龐,隨即搖了搖頭,客氣地婉拒道:“多謝傾月妹妹美意,隻是今晚我還有要緊之事,怕是無法久留。陪練之事,改日再說吧。”
江傾月眼中的期盼瞬間黯淡下去,但她很快強擠出一抹笑意,點了點頭:“既然薑大哥有事在身,那我便不勉強了……”
她心中暗歎,功法之事本就難以啟齒,如今被婉拒,臉上不免閃過一絲失落。
薑青不便透露霽月的存在。
那是他藏著的底牌,往往能在關鍵時刻出其不意,還是少為人知為好。
他起身拱手告辭:“妹妹放心,一有黃叔的消息,我會即刻通知你。”
江傾月起身相送,一路走到府門口。
夜色深沉,她站在門檻旁,望著薑青漸行漸遠的背影,輕輕歎了口氣。
那幽幽的歎息融進風中,終究未能傳入薑青耳中。
薑青回到老街時,天色已徹底黑透。
門前,一盞昏黃的燈籠隨風搖曳,灑下斑駁的光影。
霽月倚在門邊,月光輕柔地勾勒出她纖細的身形,宛如一幅靜謐的畫卷。
她見薑青踏月而歸,俏臉上綻開一抹笑意,聲音中帶著幾分揶揄:“你可算回來了,我還以為你跑去哪鬼混了呢。”
她故意湊近,鼻尖輕嗅了嗅,眉梢輕挑,語氣戲謔,“咦?怎麼身上還有一股姑娘家的幽香,莫非我們薑大俠剛陪美人賞月去了?是不是偷腥去了?哪個野妖精的?”
薑青失笑,走上前在她挺翹的瓊鼻上輕輕一點,語氣寵溺中帶了幾分無奈:“胡說什麼呢。我是去修煉,路上遇到個熟人,談了些正事。”
他拉著霽月進了屋,隨手掩上門,低聲將江傾月之事娓娓道來。
霽月聽罷,美目中閃過一絲擔憂,纖手輕輕握住他的掌心:“那我們明天就去小夜山找黃叔嗎?”
薑青點點頭,又搖了搖頭,沉聲道:“不……明天還不行。我們需儘快突破到煉肉境,否則以我現在的實力,碰上厲害妖獸恐怕……”
他未將話說完,但眼中凝重的神色已說明一切。
以他如今煉皮境的修為,若真遇上二階妖獸,勝算渺茫。
霽月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輕聲道:“也是,你如今離煉肉境隻差最後兩步了。”
她眼中忽然閃過一抹狡黠,猛地撲上來,雙臂環住薑青的脖頸,聲音軟糯中透著幾分挑逗:“那今晚,相公可得好好‘獎勵’娘子,助娘子一臂之力呀~”
薑青心頭一跳,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低聲道:“小妖精。”
他俯身吻上她的唇,霽月輕哼一聲,回應著他的熱烈,雙臂不知何時已緊緊環住他的脖頸。
紅燭搖曳,映出屋內一對緊擁的身影,曖昧的光影在牆上交錯。
霽月隻覺一顆心仿佛要跳出胸口,她輕輕閉上雙眼,任由薑青給她帶來陣陣顫栗。
微涼的夜風透過窗欞拂入,卻很快被室內升騰的熱意驅散。
薑青將她打橫抱起,輕輕放在柔軟的床榻上,羅帳低垂,春意漸濃。
霽月纖手輕撫著他的後背,感受著彼此心跳的律動,眼中滿是柔情與愛意。
“青哥哥……”
回應她的是更加深沉的纏綿與憐惜。
夜色中,愛意無言勝有聲,溫存繾綣,良宵苦短。
事後,薑青摟著霽月,輕輕撫著她的秀發,低聲道:“現在回想起來,當初真是多虧了你和你姐姐救我。”
霽月依偎在他懷中,眼中閃過一絲思念:“有點想姐姐了。”
薑青柔聲道:“你姐姐那麼厲害,會沒事的。”
霽月點了點頭,聲音輕柔:“當然啦!她可厲害了,出事的隻會是惹了她的人。隻不過……有點想她,不知道她在哪。姐姐似乎有很多秘密都沒告訴我。我估計能在這裡遇到青哥哥,也是姐姐的安排。”
薑青聞言,心中一動,目光柔和地看著她:“總有一天,我們會找到她的。”
霽月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俏皮,突然道:“如果相公喜歡傾月姐姐的話,霽月也會幫忙的,霽月不介意的。相公要念頭通達,不能壓抑欲望,修煉才會一帆風順。相公不像霽月天賦這麼好,可要好好努力呀。”
薑青一愣,隨即哭笑不得,沒好氣地說道:“你這話說的……我謝謝你啊!”
霽月咯咯直笑,眼中滿是柔情,輕輕吻上他的唇。
夜色中,兩人再次沉浸在無儘的纏綿中,紅燭燃儘,春意未散。
……
翌日清晨,空氣中彌漫著草木的清香。
正陽山營地早已熱鬨起來,武者們成群,有的蹲在角落磨刀擦劍,刀鋒與磨石摩擦出清脆的聲響,有的低聲議論著昨日的收獲與山中奇聞,語氣中夾雜著興奮與警惕。
薑青照常簽到,耳邊傳來一道清脆的提示音:
【你昨夜完成一次琴瑟和鳴,駐守獎勵+30!】
【戍衛地點:正陽山,駐守獎勵+30!】
【簽到成功,獲得凡級兵造:赤鐵劍!】
他心神微動,意念探入係統空間,隻見一柄長劍靜靜懸浮。
那劍通體黝黑,劍身隱隱泛著暗紅之色,宛若在熔爐中淬煉過千百次,帶著一股沉穩的肅殺之氣。
雖是凡級兵造,算不上稀罕玩意兒。
但比他那把尋常用的製式短刀強上太多。
薑青低頭打量自己手中那把短刀,刀身早已布滿豁口,刃口鈍得連赤毛豬的皮都未必砍得動,握在手裡時甚至能感覺到它不堪重負地顫動。
他搖了搖頭,心中暗道:“這破刀,遲早得換了。”
赤鐵劍雖非頂尖之物,卻也算個過渡,聊勝於無,總能讓他在山林間多幾分底氣。
思緒微轉,他腦海中浮現昨日之事。
王海那廝昨日命喪山林,留下一把凡級兵造的刀。
薑青當時遠遠瞧了一眼,隻覺那刀平平無奇。
他一心想弄把好劍傍身,自然懶得去撿屍。
更何況,山裡人多眼雜,撿了反倒容易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畢竟,王海死了,誰撿了刀,不就是最大嫌疑人嗎?
他眯起眼,目光緩緩掃過營地,果然見到方家那夥人裡,方涵腰間彆著一把新刀。
那少年麵容清秀,眉宇間帶著幾分得意,正與同伴低聲說著什麼,手還不時摸向刀柄,像是得了寶貝似的,嘴角掛著掩不住的笑意。
薑青冷哼一聲,心中暗嘲:“這小子,怕是以為撿了個寶。”
他眼角餘光一掃,敏銳地察覺到營地裡多了一道陌生的身影。
那人身形瘦削,穿著灰撲撲的長袍,混在人群中毫不起眼,可薑青總覺得那人周身氣息不對,像是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心思。
他不動聲色地觀察片刻,發現那陌生人似乎有意無意地靠近方家的人,眼神陰鷙,盯著方涵腰間的刀,帶著幾分探究意味。
“有意思。”
薑青心頭微動,麵上卻依舊淡然如常。
今日,成歡依舊沒露麵。
薑青眉頭微皺,心中泛起一絲疑惑,不由暗道:“歡哥這回怕是真有事纏身了,不會是惹上了什麼麻煩吧?”
營地眾人很快集結完畢,各自抱團準備出發。
薑青與霽月對視一眼,兩人心照不宣地分開,裝作互不相識。
離開營地後,薑青並未急於狩獵,而是運轉“千裡尋蹤術”,心神一動,周圍的氣息如蛛網般映入腦海。
他輕鬆避開其他武者的蹤跡,繞過幾處嘈雜之地,悄無聲息地與霽月彙合。
兩人並肩而行,霽月輕笑道:“相公,今天咱們獵什麼呀?”
她聲音清甜,帶著幾分俏皮,眼中閃過一絲好奇,側頭看他時,長發輕垂,拂過肩頭,透著幾分撩人的風情。
薑青低頭看向她,目光柔和了幾分,低聲道:“今日,我想找一隻金石巨蟒。”
霽月聞言,微微一怔,隨即歪頭道:“金石巨蟒?相公為何突然對它感興趣?”
她語氣中帶著幾分疑惑,眼眸卻亮晶晶的。
薑青感應著係統空間裡的囚妖柱,輕聲道:“我隱隱覺得,自己似乎掌握了與它們溝通的辦法。若能馴服一頭,往後在山裡行走,也多一分底氣。”
霽月眼中閃過一絲驚喜,拍手道:“那可太好了!真厲害!若是真能馴服一頭金石巨蟒,那一定很有趣!可以和我組成蛇蠍美人的羈絆!”
她笑得眉眼彎彎,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纖手輕拍他的胳膊,觸感溫軟。
薑青被她逗得一笑,低聲道:“你彆把它玩死就好了。”
他頓了頓,收斂笑意,“走吧。”
兩人穿梭於密林間,薑青憑借“千裡尋蹤術”輕鬆捕捉到妖獸的蹤跡。
起初,他們隻遇到一些赤毛豬、鐵背狼等凶悍野獸。
薑青伸手一招,赤鐵劍落入掌中,劍柄冰涼,觸感厚實,握在手中似有千鈞之力。
他輕輕一揮,劍鋒劃破空氣,發出低沉的嗡鳴,餘音在林間回蕩。
果然還是用劍順手!
他揮劍斬殺,動作乾淨利落,劍光閃爍間,血花飛濺,腥氣彌漫。
霽月在一旁時而出手,時而觀摩,手中短刀也是舞得靈動如風,刀尖每每點在野獸要害,殺得毫不拖泥帶水,裙擺隨風輕揚。
她偶爾側頭看他,眼中滿是愛慕。
“相公果然還是用劍帥氣!”
兩人這次殺掉這些野獸,並未急著換貢票,而是剔下好肉收了起來。
終於,在一處幽暗的山穀中,薑青停下腳步,目光鎖定前方。
隻見一頭體型龐大的金石巨蟒盤踞在巨石之上,鱗片泛著金石般的光澤,堅硬如鐵,蛇信吞吐間,透著一股冰冷的殺意。
它察覺到有人靠近,緩緩抬起頭,血紅的眼珠子死死盯著薑青,眼中滿是警惕與敵意,龐大的身軀微微弓起,似隨時準備撲擊。
薑青屏住呼吸,緩緩靠近,手中赤鐵劍緊握。
他自己就掌握了金石巨蟒的「石塊」能力,深知金石巨蟒的脾性,凶猛異常,鱗甲堅硬,尋常刀劍難傷。
他深吸一口氣,嘗試釋放出一縷溫和的氣息,試圖與巨蟒溝通,輕聲道:“我無意與你為敵,隻想與你交個朋友。”
聲音帶著一絲安撫的意味。
巨蟒似乎愣了一下,血紅的眼珠子微微轉動,敵意稍減。
它緩緩遊動,繞著薑青盤旋,蛇信吞吐間似在試探,龐大的身軀帶起一陣低沉的風聲。
薑青不敢大意,站在原地不動,目光堅定而平和。
就在這時,他腦海中湧現出一股奇異的感覺,好像能感知到巨蟒的情緒——警惕、憤怒,還有一絲……好奇?
他心頭一動,從懷中掏出一塊剛剛切好的妖獸肉,輕輕拋向巨蟒。
巨蟒眼中閃過一絲貪婪,張口接住肉塊,吞咽下去。
薑青見狀,再次拋出一塊,巨蟒再次接住,敵意漸漸消散。
他一步步靠近,巨蟒並未攻擊,反而緩緩低下頭,任由薑青靠近。
薑青心頭微喜,暗道:“成了?”
他伸出手,輕輕觸碰巨蟒的鱗片,那鱗片冰涼而堅硬,帶著一股金屬般的質感。
就在這時,囚妖柱微微一顫,解析進度突然加快,他腦海中湧現出大量關於金石巨蟒的記憶——它們的習性、喜好、乃至情緒波動。
這些記憶如潮水般湧來,讓他與金石巨蟒之間產生了一種奇異的親和力。
巨蟒抬起頭,血紅的眼珠子盯著他,竟隱隱透出一絲親近。
它緩緩盤起身子,將薑青圍在中央,卻沒有攻擊的意思。
薑青趁熱打鐵,低聲道:“咱們交個朋友如何?”
巨蟒似是聽懂了他的話,蛇信輕吐,發出一聲低沉的嘶鳴。
薑青心頭大喜,再喂一塊肉,心中暗道:“有戲!”
接下來的時間,他一邊設下規矩,一邊喂食誘導。
每次喂食,他故意隻給巨蟒半塊肉,剩下半塊當著它的麵丟到另一邊不給吃,迫使巨蟒學會服從等待。
巨蟒起初不甘,幾次試圖繞路搶食,可薑青早有防備,每次都以淩厲的殺氣震懾,嚇得巨蟒連連後退。
一番交鋒後,巨蟒終於屈服,眼中透著一絲無奈,似乎在說:“聽你的,給我吃吧。”
薑青哈哈一笑,走上前,輕輕拍了拍它的蛇頭道:“以後你就叫小金,跟我混,有肉吃!”
巨蟒似是聽懂了,低沉地吼了一聲,像是回應。
霽月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隨即拍手笑道:“相公真厲害,這巨蟒都被你收拾得服服帖帖!”
她眼中滿是崇拜,走上前輕輕撫摸小金,小金溫順地蹭了蹭她,惹得她咯咯直笑,笑聲清脆,在山穀中回蕩。
兩人一獸並肩而行,林間風起,帶著幾分清涼。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聲狼嚎,尖銳刺耳,帶著幾分凶煞之氣。
薑青目光一凝,沉聲道:“居然是銀齒狼群!我們小心點,靠過去!”
他帶著霽月和小金,朝狼嚎聲的方向進發。
在一處山坡上,他們看到了銀齒狼群。
十幾頭銀齒狼聚在一起,毛發如銀,獠牙尖利,眼中透著凶光,正圍著一頭受傷的鐵背狼撕咬,血腥味彌漫開來。
薑青低聲道:“小金,上!”
小金發出一聲嘶鳴,猛地撲向狼群,龐大的身軀如山嶽壓頂,瞬間將一頭銀齒狼拍飛。
霽月緊隨其後,手中短刀舞得靈動如風,劍光閃爍間,銀齒狼的血花飛濺。
她身形輕盈,e往無前,燕波施展開來,裙擺隨風飄動,宛如一朵淩空綻放的花,劍尖每每刺中要害,殺得優雅而致命。
薑青揮動赤鐵劍,劍氣縱橫,每一劍都帶著淩厲的殺意,精準地斬斷銀齒狼的生機。
狼群見狀,紛紛咆哮著撲來,尖牙利爪在月光下泛著寒光,凶悍異常。
小金盤旋在薑青與霽月身旁,巨大的尾巴橫掃,帶起一陣狂風,又將一頭銀齒狼掃飛,撞在樹乾上,發出“哢嚓”聲響。
霽月身形如電,穿梭在狼群中,短刀時而輕點,時而橫掃,每一擊都致命而優雅。
薑青則穩如泰山,赤鐵劍在他手中化作一道道劍影,劍氣如虹,銀齒狼的哀嚎聲此起彼伏。
激戰正酣,薑青突然察覺到一股陰冷的氣息從後方襲來,他猛地轉身,隻見一頭體型格外龐大的銀齒狼王悄無聲息地逼近。
他心頭一凜,暗道:“這畜生竟會偷襲!”
他揮劍斬向狼王,劍氣如虹,狼王卻靈活地躲開,獠牙直逼他的咽喉。
薑青側身避過,劍鋒一轉,斬在狼王的腰腹,鮮血噴湧,狼王慘嚎一聲,退後幾步,眼中滿是怨毒。
霽月見狀,嬌喝一聲。
“相公,我來助你!”
短刀如電,刺向狼王的眼睛。
狼王怒吼,抬爪拍向她,霽月身形一閃,避開攻擊,刀尖卻在狼王頸側留下一道血痕。
薑青趁機而上。
斷空一式·鷹擊!
赤鐵劍帶著雷霆萬鈞之勢,狠狠斬在狼王的頭顱上,
劍氣穿透,狼王發出一聲不甘的哀嚎,轟然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