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彆的妙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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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帳篷內,沈棠寧已是身心俱疲。

這會兒時候不早,躺在床上,她卻沒有什麼睡意。

過了會兒,身側有人躺了下來,池宴的嗓音沉沉地搔過她的耳側,掀起一陣酥麻的癢:“在想什麼?”

她略感不自在地往裡挪了挪,眨了下眼如實道:“在想方才發生的事。”

他側過身來,手撐著腦袋看她,饒有興致地問:“你剛才表現不錯,怎麼想到那個法子的?”

沈棠寧和他對視,誠實地道:“我注意到柔妃身邊的那個小宮女有些緊張,還有她鞋側沾上的粉末,就想著詐她一下。”

當時人很多,池宴沒法將每個人的反應儘收眼底,但沈棠寧站在暗處,反而更方便觀察其他人的反應。

做賊難免心虛,她抱著試探的打算,在她說完那話後,那宮女果然表現得非常緊張,不著痕跡將鞋子在地上碾了碾,企圖毀滅罪證。

可當她說完,沾染上會留下氣味的時候,宮女的臉色瞬間就白了,那時她便已經有幾分肯定自己的猜測。

池宴恍然似的點點頭,語氣捎帶著玩味:“還是夫人心細,不然陛下少不得要罰我一頓。”

其實這事兒嚴格來說怪不到他頭上,柔妃自己宮裡出了問題,他又豈能料到?

但誰讓他領了這麼個吃力不討好的差事呢?

他狎昵的語調令沈棠寧耳根微燙,她忽地想起什麼,皺皺眉:“你覺得柔妃的宮女是受了誰人指使?”

毫無疑問,一個小宮女怎麼可能膽大包天謀害主子,更彆說柔妃肚子裡還揣著皇嗣!

“是三皇子?”

池宴說完,便自顧自的搖了搖頭,雖說有前車之鑒,的確很容易讓人往三皇子身上聯想,可他覺得不像。

白日裡,三皇子的計劃已經暴露,崇德帝必定大為光火,這個關頭他要是再對皇嗣動什麼手腳,即便陛下再疼愛他,也絕不會姑息!

“除了三皇子,那麼還有誰不願意看到柔妃肚子裡的孩子降世?”

池宴認真分析著,沈棠寧聞到他身上傳來的潮濕水汽,目光留意到他敞開的胸前微濕,覆著涔涔水光,注意力不自覺被分走,有些意外:“你還沐浴了?”

這裡不像自家,打水要去河邊,沐浴就更奢侈了。

池宴垂眼睨向她,語氣含糊:“去河邊洗了下。”

沈棠寧“哦”了聲,不知為何也有點不自在,安靜片刻躺了回去:“那……睡覺吧。”

見她規規矩矩躺好,還順勢閉上了眼睛,就這麼把他晾在了一邊,險些氣笑。

她就這麼睡了,那他的澡不是白洗了?

身旁久久沒有動靜,沈棠寧心中也有點忐忑,還有點莫名的躁意。

她腦海裡又閃過方才瞧見的場景,臉上不受控製發熱,她自認和池宴相比,她平日還是挺清心寡欲的。

但今日……確實有些反常,也可能是信期將至的原因,她安慰自己,睡著就不會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了。

就在這時,頸側有溫熱的氣息靠近,池宴的手探進了被褥,他剛沐浴過,指尖帶點涼意,她脊椎骨頓時竄起一陣酥麻,有些驚慌地按住他瞪過去:

“你做什麼?”

神情帶點嚴肅,語氣卻暴露了她的慌亂,色厲內荏不過如此。

池宴貼著她白皙的頸嗅了嗅,覷著她虛張聲勢的模樣,好整以暇應了句:“睡覺啊。”

在他的注視下,她的臉色慢慢變得酡紅,漲紅了臉小聲憋出一句:“不可,會,會被人聽到。”

池宴體貼地點點頭,語氣饒有興致,也學著她的調子輕聲道:“那你記得待會兒小點聲。”

沈棠寧:“……”

羞憤之下,她下意識的反應就是抬腳,想一腳把他踹下床!

他卻早有預料似的,一把攥住她的腳腕,帶著薄繭的指腹慢條斯理撚磨她細嫩的肌膚……

沈棠寧倏然睜大了眼,眼眸渙散了下,難耐地蹙起眉,尾音有點顫:“池宴,你混蛋!”

他耐心地應著,將絲綢質地的布料纏繞在指尖,然後輕塞進她嘴裡,意味深長地哼笑:“咬住,當心被人聽見。”

看她的神情似乎是想罵人,但嘴被堵住出不了聲,隻瞪著一雙濕漉漉的眼眸望著他,眼底閃動著水光瀲灩。

池宴忽地有預感,明日估摸著不大好過,不過麼……

眼下,他隻想沉溺在這風月無邊。

——

次日,隊伍啟程回京。

馬車裡,沈棠寧虛虛靠著軟枕,神色懨懨。

雪青心疼地給她倒水:“本以為借著狩獵的機會可以放鬆下,沒想到這一天一夜下來,小姐瞧著反而更憔悴了。”

沈棠寧沒有搭腔,眸色陰陰看不出來在想什麼。

雪青又自顧自歎了聲:“姑爺也真是的,眼瞧著也沒什麼事忙了,不說陪陪小姐,偏偏跑去騎馬!”

聽到這話,沈棠寧嘴角這才勾起一抹冷笑,心裡暗忖:

池宴這會兒哪敢出現在她麵前?

想起昨晚的事,她耳根燙得厲害,暗暗磨了磨牙根,心想著該怎麼收拾他。

雖說她也確實舒爽,但一想到池宴那浪蕩輕佻、不知收斂的勁兒,她便有些不能忍。

她想起什麼,蹙起細眉看向雪青,語氣遲疑:“這鹿肉有什麼說法麼?”

雪青好奇地抬起頭:“小姐問這個做什麼?”

沈棠寧斂了斂神,故作不經意道:“隨口問問。”

雪青不知想到什麼,小臉慢慢紅了,支支吾吾地開口:“奴婢倒知道有個功效……”

見她眼神閃躲,沈棠寧心頭愈發狐疑:“是什麼?”

雪青不好意思,壓低了聲附在她耳邊說了,沈棠寧白淨的臉上霎時浮起血色,臉色極為精彩。

難怪,池宴會是那副表情,原來是她給自己挖了個坑?

馬車在府門口停下,沈棠寧掀簾子正要下去,一隻手遞了過來。

她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幅畫麵,修長的手指指尖勾著一抹水色,刺眼得緊。

就在昨晚,她證實了池宴那雙手彆的妙用。

麵頰燙了燙,她麵不改色繞開他,頭也不回進了府門。

池宴盯著她遠去的背影挑挑眉:

嘖,看來是氣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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