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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溪微微一笑,解釋說。
“你還記得昨晚我給你喝的那一碗水嗎?那是麻醉散,讓你暫時失去了知覺,所以你不會感到疼痛。”
聽到這裡,江琉璃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皮,心中雖然還有些疑惑,但還是勉強接受了這個事實。
正在此時,嚴夫人親自抱著孩子走了進來。
今天一大早,嚴夫人就起來查看她的孫子。
這個孩子因為早產,身體顯得有些瘦弱,嚴夫人為此十分擔憂。
幸好早就已經安排奶娘,而且這孩子也能喝奶娘的奶,嚴夫人才鬆了一口氣。
看到嚴夫人小心翼翼地抱著孩子走進房間,江琉璃突然感到一種莫名的緊張。
那個孩子,難道就是她的親生骨肉嗎?
她緊緊盯著嚴夫人懷中的嬰兒,眼中滿是期待和渴望。
不知怎的,她的鼻子一酸,淚水差點奪眶而出。
她無法相信,自己竟然真的生下了一個孩子。
這種感覺既陌生又奇妙,令她激動得幾乎無法自持。
她原本已經做好失去孩子的準備了,卻沒料到孩子竟然平安地降生人世。
"琉璃,快看看,這就是你的兒子!"
嚴夫人激動地將懷中的嬰兒遞到江琉璃麵前,並輕輕向前推了推。
時溪迅速讓出位置讓嚴夫人靠近床邊。
儘管身體虛弱得無法動彈,江琉璃還是努力側過頭,終於看到了她的孩子。
當那團紅紅、小小的新生命出現在眼前時,江琉璃突然露出笑容,然而淚水卻順著臉頰滑落下來。
"哎呀,琉璃,你怎麼哭了?孩子能平安降生,是一件大喜事,應該高興才對。"
嚴夫人看著江琉璃流淚,心中充滿憐惜。
這個孩子真是吃儘了苦頭。
儘管江琉璃生下的孩子體型略顯瘦小,但嚴夫人並沒有絲毫嫌棄之意。
相反,她對這個小家夥充滿了憐愛之情。
畢竟,他也是曆經磨難來到這個世界。
想到自己那個整日在外遊蕩、不知去向的小兒子,嚴夫人頓時氣得七竅生煙。
恨不得去暴打一頓那個混蛋東西,但眼下當著江琉璃的麵,實在不便提及那些不好之事。
“娘,我這是開心呢。”
江琉璃說著,說著眼淚又要流出來。
“我還以為,我還以為......”
想到孩子差點就沒了,她心中一陣刺痛。
若不是,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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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自己摔倒那一幕,江琉璃眼底一片寒意。
而時溪眼尖地發現了她眼中閃過的寒意,立刻意識到情況不對。
她趕緊對嚴夫人說。
“嚴夫人,您先把孩子抱去給奶娘喂奶吧,我來幫琉璃換藥。”
江琉璃方才許是比較激動,肚子上的傷口已經滲出了一些血跡,必須儘快處理。
嚴夫人聞言,自然沒有意見,跟江琉璃說了兩句安慰的話便抱著孩子出去。
等嚴夫人離開後,時溪輕聲安慰江琉璃。
“琉璃,你先躺下好好休息,我來幫你換藥。”
聞言,江琉璃這才把臉上的神色給掩藏住。
時溪心裡暗暗歎氣,小心翼翼地幫她換好了藥。
但是,肚子上一陣陣的疼意,還是讓江琉璃受不了。
她咬緊牙關,額頭冷汗直冒。
“你忍著一點,我給你先把藥換了。”
時溪瞧見她痛苦的神色,提醒道。
“表姐,你不用擔心我,你繼續。”
江琉璃強忍著疼痛說道,眼中閃爍著堅定和仇恨。
她要把這個痛記下,總有一日,她會加倍償還給那個狐狸精。
趙雲苓在一旁打下手,一邊學習。
這可都是乾貨啊,滿滿的乾貨。
趙雲苓簡直受益匪淺。
就剖腹產這一項,夠她學個一年半載了。
也不知時姐姐是從哪裡學來的,她既好奇又興奮。
剖腹生孩子,以前是有所聞,可見所未見。
如今,可算是大開眼界。
果真是稀奇,稀奇。
說出去都不一定有人會相信。
以前,聽到莫夫人的孩子是剖腹生出來的,她還有些不敢相信。
可如今,親眼見識到了之後,便不得不相信。
有些東西,還真的需要親眼瞧見了,才知道什麼才是事實。
趙雲苓彆提有多積極,全程沒有一絲懈怠,仿佛不知疲倦般。
甚至越乾越有精神頭,眼裡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時溪瞧見她如此積極,都不禁有些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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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興趣是最好的老師。
若是換做其他人,看到她昨天血腥剖肚子的場麵,恐怕早就心生不適。
但趙雲苓卻完全不怕,反而對這一切充滿了濃厚的興趣,這種反差感實在讓人忍俊不禁。
經過一番周折,終於完成了換藥工作。
方才在換藥時,江琉璃也瞥見了自己的傷口。
那是一道巨大的傷痕,看上去像是被針線縫合過一樣。
她凝視著那道觸目驚心的傷疤,心中並沒有太多的波瀾。
對比與失去孩子相比,這條傷疤又算得了什麼?
時溪敏銳地注意到江琉璃臉上的不太尋常,安慰道。
“琉璃,你不必擔心,肚子上的傷口會痊愈。”
時溪誤以為江琉璃是因為腹部的傷痕而心情低落,因此努力寬慰她。
然而,江琉璃搖了搖頭,淡淡道。
“表姐,我相信你,而且,無論這條傷疤是否能夠消失,我都會坦然接受。”
“若不是因為這條傷疤,我都不知道自己能否活下來。”
“再者,若不是因為它,我也不確定我的孩子是否能夠平安降生。”
“所以,即使留下這條疤痕,我也覺得一切都是值得。”
這道傷疤不僅僅是身體上的痕跡,更是她和孩子生命的見證。
她願意接受這個事實,並感激這條傷疤給予她們母女平安。
對於她來說,孩子的健康出生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表妹,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兒?”
“若是遇到事情,可一定要跟表姐說。”
時溪看得出來,她有心事,但她似乎又不想讓彆人知道。
江琉璃苦笑著搖頭。
還是表姐心細,一眼就瞧出來她有心事。
“表姐,我摔跤,並非意外,而是有人故意而為之。”
想到自己摔倒時的場景,江琉璃依舊記得清清楚楚。
聞言,時溪臉色沉了沉。
“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