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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子就安排在江琉璃附近的院子。
江琉璃昨晚喝了麻醉散,加上她本來就已經很虛弱,所以,她睡得格外沉,直到第二日才悠悠轉醒。
剛醒來的江琉璃,視線還有些模糊,腦袋也昏昏沉沉的,一時間有些迷茫。
她眨眨眼,努力適應著周圍的環境,然後目光定格在了頭頂的天花板上,眉頭微皺,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漸漸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身處何地。
她下意識地動了一下身子,卻不小心扯到了肚子上的傷口。
一陣劇痛襲來,她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額頭上瞬間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嘶……”
她疼得輕呼出聲,聲音不大,但在寂靜的房間裡卻顯得格外清晰。
一旁守著的丫鬟聽到動靜,立刻從椅子上站起,快步走到床邊,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
“夫人,您醒了!”
江琉璃微微皺眉,臉色蒼白如紙,艱難地開口問道。
“我,我這是怎麼了?”
還不等丫鬟回話,江琉璃便發現自己的肚子扁扁的,急忙伸手摸向自己的肚子,已經感受不到小生命的存在,心裡頓時慌亂起來。
她瞪大眼睛,滿臉驚恐地問。
“我,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江琉璃越說越激動,眼淚便嘩嘩落下!
丫鬟瞧見江琉璃如此激動,連忙回答道。
“夫人,您莫要擔心,孩子生了,是位小公子,孩子平安無事。”
“您生產時遭遇難產,情況危急,大夫給您用了麻沸散,又行了剖腹產之術,方才保得母子平安。”
“孩子很好,此刻正由奶娘照看著。”
聞言,江琉璃還有些恍惚。
她的孩子生下來了?
還是生了一位男孩。
生孩子不是很痛苦嗎?
可是,她怎麼完全不記得有這麼一回事,而且,她也沒有經曆生孩子的痛苦。
除了肚子上傳來的疼痛,她是真的半點記憶都沒有。
她是怎麼把孩子生下來的?
江琉璃有些懷疑丫鬟是不是騙她的。
於是,她忍著劇痛,著急要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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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去找她的孩子。
丫鬟見狀,大驚失色。
“夫人!”
時溪便與趙雲苓正好走了進來,聽到丫鬟驚慌的聲音,立刻大踏步繞過屏風。
瞧見江琉璃慘白著臉要下床,時溪立刻快步走上前去,生怕晚一步會發生什麼意外一樣。
“表妹,彆動!”
時溪立刻按住了她要動地身子,聲音裡滿是焦急和擔憂。
江琉璃這才停下手中的動作,迷茫而又害怕地看向時溪。
“表姐,我,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他......”
說著說著,江琉璃的眼淚又不自覺落下。
時溪連忙扶住她,輕聲安慰道。
“你彆擔心,你很好,你的孩子也很好。”
聽到這句話,江琉璃似信非信。
她真的生了孩子嗎?
“時姐姐說得沒錯,嚴二夫人,您的孩子還是時姐姐親手接生的呢,您呀,已經為嚴家生了一個孫兒,孩子很好。”
趙雲苓立刻搭腔,她的語氣充滿了喜悅和激動。
江琉璃還是一臉不敢相信,她當真生了一個孩子嗎?
這個消息對她來說太過突然,以至於她一時間無法消化。
畢竟,她並親眼瞧見她的孩子從她的肚子裡出來。
她瞪大了眼睛,盯著趙雲苓,試圖從她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時溪見她不相信的樣子,立刻讓丫鬟去把孩子抱過來。
丫鬟領命下去,腳步輕快地離開了房間。
見著屋內沒有其他人,趙雲苓才繼續開口道。
“嚴夫人,您當時難產,是時姐姐為您剖腹把孩子取了出來。”
聽到這裡,江琉璃的臉上滿是震驚之色。
“剖,剖腹?”
“嗯,的確是,當時情況緊急,您的孩子生不出來,隻能用剖腹的法子,才能讓母子平安。”
趙雲苓繼續解釋道。
“表妹,我三嫂說得沒錯,的確是劃開了你的肚皮,然後把孩子取出來,不過,你彆擔心,這肚子上的傷疤,也是可以恢複。”
“我這裡有很多上好的傷藥,你隻需要按時塗抹,以後還是可以恢複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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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溪順著趙雲苓的話繼續解釋著道。
江琉璃聽著兩人的話,滿臉都是不可思議。
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發現上麵果然纏著一圈繃帶,而且還有些血跡滲出來。
她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卻碰到了傷口,頓時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所以,她肚子這麼疼,是因為表姐把她的肚子劃開,把孩子取出來?
可是,肚皮都劃開了,怎麼還能好好活著?
雖然肚子上真的很疼,但是,她還是不敢相信。
時溪有些無奈看著趙雲苓。
趙雲苓吐了吐舌頭。
若不是她親眼所見,她也很難相信。
江琉璃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時溪。
“你,你們說的是真的?可,可是我的肚子被切開了,那我為何還好好活著?”
這簡直就不可能,她從未聽說這樣生孩子的法子,她怎麼都不敢相信。
而且,她生了孩子,為何卻渾然不覺?
這不尋常,太不尋常了!
時溪連忙安慰道。
“表妹,彆著急,這種生孩子的法子,的確很少,據我所知,北朝國隻出現過兩次這種生孩子的法子。”
“一次是莫夫人,也就是京城中那莫家的兒媳,當初她也是難產,生孩子時,也是用這種剖腹的法子,才把孩子順利生下來。”
“這種法子,通常用於難產的孕婦,可以最大可能保護孕婦與孩子都能平安。”
“我已經給你用了最好的草藥和針灸治療,讓你的傷口愈合得很快。”
“這段時間,隻要你按照我說的去做,好好修養,就不會有事的。”
趙雲苓也跟著點頭說道。
“是啊嚴二夫人,你就放心吧,昨晚的治療我全程參與,時姐姐說得沒錯,而且,您能醒來,說明一切都沒有問題。”
聽到她們兩人的解釋,江琉璃才相信了幾分,但腦子裡還有很多的疑問,於是又繼續問道。
“那……那為何我沒有任何知覺?”
“就算我的肚皮被切開,我也應該會有一些感覺啊。”
“可為何你取出孩子時,我一點感覺都沒有?”